他虽是被骇破了胆子,却还是意识清醒的,上次便是被那柳家姑娘的鬼魂骗了,上次是冲了许华浓去的,而这次,怕是冲了自己来的。
大皇子这样一想,更是害怕了几分,一转眼,便见二皇子立在那里,竟是毫无反应,心里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很快便立了起来,强装镇定。
大皇子到底是聪明的,上次那柳家姑娘的鬼魂便是人为,这次怕也是人为,只不过在这深宫之中,这人的胆子,真是大,若是二皇子平时那般胆小,哪里做的了这样的事情,这背后定有隐情。
“大皇子,怎的这么快,便不记得我了,那温柔话语,我倒是还谨记心上呢。”
这声音,倒真是柳家姑娘的声音,大皇子不觉一愣,难不成这真是柳家姑娘?想到这里,大皇子马上有摇摇头,怎么会,这世上,难不成是真的有鬼。
“你这妖孽,休要在这里装神弄鬼,这太平盛世,岂由你作乱,看我不一剑杀了你。”
大皇子说着,便是掏出了自己腰中佩剑,他可不是二皇子,那样的胆小谨慎,如何能成了大事。
如若今日夜里,自己不死,明天便要害了自己的那个人生不如死,他这样想着,手中佩剑便朝着那柳家姑娘的心脏刺了过去。
如若真是人为,自己这一剑下去,那扮做鬼的人,怕早就已经死在了自己剑下,还有什么后话之说。
这样想着,大皇子便是刺了过去,二皇子看他凶狠的模样,倒吸一口凉气,不经为冬虫担心了起来,这冬虫要是真的让大皇子给杀死了,那么自己的死期别试也不远了。
二皇子不经惊出了一身冷汗,眼看着大皇子的剑就那么直直的刺了过去,在要紧关头,他朝着大皇子扑了过去,可这大皇子像是看穿了二皇子的心思一般。
他冷冷一笑,轻而易举的便躲了开来,手中那把剑,朝着冬虫直直的刺了过去,那冬虫也不躲,任由那把利剑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大皇子惊喜时,一抬眸,却对上了冬虫那双阴森恐怖的眸子,含着些许笑意,大皇子又看了看冬虫的伤口,明明那剑刺透了她的心脏,却是如同刺了空气般毫无反应。
大皇子不觉一惊,那剑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大皇子也失去了重心坐在了地上,满脸惊恐的看着那柳家姑娘。
“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二皇子也是惊呆了,一时之间也分不清了,竟是不知才三日光阴,这冬虫技艺,已是这般的炉火纯青。
那柳家姑娘听了大皇子的话,竟是的笑了起来,笑声刺耳,却有些许的妩媚风流,倒是真像极了那柳家姑娘。
一时之间,那笑声让大皇子浑身发冷,耳边又想起来那诡异的琴声,柳家姑娘那张被毒蛇折磨得残碎不堪的脸露了出来,大皇子腿已经发软,只觉整个人动弹不得。
“怎的,怕了,那时你为了替你的心上人报仇,对我痛下杀手,怎的不怕,我本是不愿回来找你,想要投胎了去,谁知你这畜生自己做了事情,竟还推给了容夫人,让她做了替罪羊,身为皇子,你好大的本事啊。”
两人对话,不远处的皇上听的是一清二楚,他眉头紧皱,竟是也明白了许多,看那二皇子一脸轻松,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容,便是不难明白,究竟是何事。
“你这泼妇,休要胡言乱语,我堂堂皇子,不做那等亏心之事,便是不怕鬼敲门,你若是有本事,只管吃了我便是,若是装神弄鬼,日后让我知道了,我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皇子站起来,指着那冬虫愤愤的说着,这样拼死抵抗,倒是更让冬虫心生厌恶,她低低地叫了一声,朝着大皇子扑了过来,大皇子躲不及,便被她咬住了脖子,鲜血渗出,令人始料未及。
皇上看的心里一紧,旁边的太监已经吓得哆嗦起来,他竟是害怕,若是大皇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会不会是跟了二皇子一起,命丧黄泉。
那太监不知不觉,后背已蒙上了一层汗,浸透了衣衫,皇上一个回头,便吓得他打了一个机灵。
那柳家姑娘似乎是满足了,阴森一笑,将大皇子推开,大皇子已然是没了只觉,他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他一伸手,摸了一把脖子,那渗出来得鲜血,吓得他胆战心惊。
“姑娘,姑娘便是饶了我罢,我知错了,我是不该将你杀害,可是木已成舟,还请姑娘网开一面,留我一条生路才是啊。”
大皇子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捂着脖子,可怜八交的求着那柳家姑娘,冬虫得意的笑着,这样一来,事情便是成了。
“哼,你当初为了那王家姑娘对我痛下杀手时,怎的不这样想,怎的不知你错了,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该是如何让我留你一命。”
冬虫愤愤得说着,见大皇子半天如何不回答,便是有些生气了,她恼怒的朝着大皇子吼了一声,逼真的模样倒是比那日夜里的柳家姑娘真了许多。
“别别别,这两败俱伤纵然是下下册,你且说你有如何未了心愿,我便是一一为你实现了去,算是补偿,只是这样咄咄逼人,实在是没法。”
二皇子皱眉,难怪父皇心疼了大皇子,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这般的头脑清醒,为了自己的性命,在周旋着,如若是自己,怕早已经吓晕了才是。
那冬虫眉头一皱,她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出来个什么,她深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大皇子弄死的,可是对于那柳家姑娘,她竟是知之甚微。
“心愿?我即便是不愿看着对我痛下杀手的人逍遥法外,在这里饮酒作乐,而却让那弱女子来承受这般痛苦。”
冬虫这样一说,大皇子便是清楚了她的意思,她便是想要自己放了许华浓,可这柳家姑娘和许华浓之间,也是有些许的恩怨,怎的会替了许华浓说话。
难道?
大皇子眸光一闪,抬起头来定睛的看了看,这鬼魂,定是人为,定是二皇子勾结了容瑾,来搭救了许华浓的,而即使如此,他便更不怕了,只需斩杀了这鬼魂,便是万事大吉。
“真是荒唐,柳家姑娘怎的为那容夫人求情?”
大皇子边说着,已经缓缓的站了起来,既然不是人为,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他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剑,还未等那柳家姑娘反应过来,便是对着她直直的刺了过去,冬虫一时没注意,竟是被他刺中了。
果然是人为!
冬虫只觉浑身无力,她捂着自己的伤口,愤愤的瞪着大皇子,大皇子向前走了一步,将刀刺的更深了一些。
“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是这样大胆,在这皇宫之中装神弄鬼,哼,你便是不要命了罢。”
大皇子冷哼一声,便想要斩杀了冬虫,冬虫看着那明晃晃的剑,寒意油然而生,怯怯的看着,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住手!”
大皇子正要下手,只听耳边一声住手,是皇上,大皇子拿着剑的手颤抖了一下,心一狠,那剑便要下去,而冬虫却早已经抓着他分神的瞬间,逃的无影无踪。
“儿臣参见父皇。”
大皇子便是连忙将佩剑扔在了一边,与二皇子转过身来,模样恭敬的行了礼,皇上却是一脸的怒气,刚才那场景,如今还是历历在目。
“你这混账,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皇上说罢,便愤怒的过去对准了大皇子扇了一个耳光,大皇子低着头,想必刚才那初戏,从一开始,便是了陷阱,竟是不知如何时候,皇上早就已经站在了旁边。
“父皇,听儿臣解释啊,儿臣没有杀人。”
大皇子抬起头,他眸中感天动地的诚恳让皇上有些许的动容,却还是将它给逼了回去一副厉害模样,看的大皇子心惊肉跳。
“混账,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是这般,你刚才竟是为何在那鬼魂胁迫下承认了自己杀了人,你且说刚刚那鬼魂口中之事,究竟是真是假,是你杀了人,却还将此时冤枉给了容夫人。”
二皇子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这一场戏,从头到尾,他竟是格外的镇静,大概是心有所安,向来胆小如鼠的他,这次竟是出人意料。
皇上竟也是气急了大皇子,恨铁不成钢,这才忽略了旁边的二皇子,大皇子心思一转,连忙摇头。
“父皇,不是这样,您便是仔细想来,究竟这世上,到底有什么鬼神之说,只是那妇人信口胡诹的罢了,且刚才那定是人为,儿臣已然刺中了她,那是肉体凡胎,还请皇上试想,这深宫之中,竟是如何有了这些事情,在父皇眼皮底下作乱,竟是不想活命了。”
大皇子这句话,如同当头一棒,给皇上敲响了警钟,皇上将手背在身后,抬起头,所有所思的想些什么。
突然一回头,这才注意到了一直以来,那默默无闻的二皇子,他只是低着头,沉默的有些让人怀疑。
“二皇子,你是旁观者,你且说说,这事竟是该如何是好?”
二皇子抬起头,他神色自若的模样一反常态,大皇子只是在旁边看着,便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果然心狠手辣,相煎何太急!
“回父皇,儿臣刚刚自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