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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触碰
    那晚站在街边,晚风吹拂,天光未消逝的梧桐道旁。

    夏思树被邹风搂着抱了许久,身体紧密贴合,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直到最后夏思树有些腿麻,抬起头,轻声问他好了吗。

    邹风从她肩颈处抬起眼,“嗯”了声,往后方看了眼,才逐渐把人松开“好了。”

    夏思树微弯腰揉了揉膝盖,顺势把手里的包递给邹风拎。

    “那人你认识”邹风接过书包肩带,垂眼问了句。

    夏思树“嗯”了声“在我们班。”

    “哦,得罪谁了”邹风哼笑了声,多少带点揶揄“怎么就盯上你了”

    夏思树此时膝盖也揉得差不多了,闻言,站起来情绪毫无起伏地看他一眼,眼神是一种似是而非的揶揄“没得罪谁,她暗恋你。”

    “”

    说完夏思树率先朝前方走过去,邹风拿着她的包跟上。

    这边老大厦的房间是邹风两年前租的,住进来前翻新过一回。

    不管外面多陈旧破败,里面的硬件设施一件不缺。

    门锁“咔”一声,门最外面的那扇防盗门被推开,夏思树跟着邹风进门。

    她手腕挂着包站在门前,第一次登门,难得有点拘谨。

    她手插着兜,看了一眼室内,见绸缎沙发前有一张茶色玻璃茶几,也不等他招呼了,自觉走过去坐下,把书包撂在上面。

    这是两室一厅的简易居民楼,建得早,客厅采光有限,一半未遮掩的窗户外面,傍晚光线昏黄。

    “喝东西吗”邹风把钥匙随手撂在一旁,抬步往厨房的方向走,拉开冰箱,隔着半阖的移门,回头看了她一眼“荔枝味汽水”

    夏思树视线扬起看他,邹风“有次体育课,在学校超市踮着脚要拿这个”

    她点头。话落,一瓶玻璃瓶装的荔枝味汽水已经递到她面前。

    汽水是那种老式包装,紧紧扣在瓶口的铁瓶盖。

    夏思树握在手里,感受着瓶身传递过来的丝丝沁凉。

    约半分钟后,邹风从抽屉里找出来一个启瓶器,走到她跟前,伸手握住瓶身的上半部分。

    两人的指尖有短暂触碰,“嘭”地轻一声,瓶内的二氧化碳气体沿着凉气散出来,气泡上涌。

    夏思树睫毛微动,仰起头喝了口。

    “用帮忙吗”邹风开了瓶同样的汽水,撂下启瓶器,在她身侧的沙发位置坐下。

    他手腕搭在膝盖上,拎着汽水侧过脸看她“就刚才那个。”

    夏思树摇了头,冰凉的荔枝味气泡水在口中微涩泛甜。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广袤静谧的天空,暮色沉沉,只说自己能应付。

    邹风的生日在九月八,那天刚好是周六,下午没课。

    天有些阴,多云的天气,有些闷热的燥意。

    因为国际部那边没课,

    所以周逾上午就已经往颐和公馆过去了。

    江诗起得晚,准备的生日礼物忘记带到学校这边,只能中午课结束后,回玛斯高尔夫那边拿一趟,拿上后再直接打辆车到颐和公馆,夏思树陪她一块回去。

    “诶树儿,看见群里发的没”

    下了车,江诗边往自己家的方向过去,边翻开群消息“我以为这几个都得下午才过来,没想到这么早,aex都玩上两把了。”

    夏思树弯唇“没事,我们总不可能是最后过去的。”

    邱渡垫底,外国语今天下午五点才结束。

    前两天就见他在群里吐槽学校制度反人类,半天假都请不下来。

    几分钟后,两人走到独栋花园别墅区前,夏思树坐在门口的马路圆墩上等她,江诗进去拿礼物。

    原本两人的计划是直接从学校走,所以身上的联高校服都已经在学校换了下来。

    气温舒适,夏思树只穿着件浅灰色对襟薄开衫,宽松的休闲牛仔裤,头上另外多戴了一件黑色棒球帽,发丝随微风荡漾在她身后,打扮随意,休闲的一身。

    就这么随便在衣柜里拎出来的两件,等江诗从家里出来的十分钟,夏思树被前方道路上,开车路过的一个年轻男人降下车窗搭讪,问能不能要个联系方式。

    夏思树当时正嚼着薄荷糖提神,刷着连连看,听见声音她从手机上抬起眼,看了他一秒,礼貌地弯下唇“不能,我哥管我管得有点严。”

    江支闵有些想笑“你哥哥”

    夏思树点头,敷衍地“嗯”了一声。

    不等他再说什么,又重新低下了头,棒球帽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清瘦下颌,拒绝的意思明显。

    才只聊了两句话,江支闵正打算再说点什么,江诗抱着一个盒子从台阶上下来,见他把车停在那,出声喊了句“小叔叔”

    “”

    江诗走到他车前“你在这干什么,有事我爸妈这会不在家,估计得晚上才回来。”

    夏思树也重新从手机上抬起头来,看了眼江诗,又看了眼车内的年轻男人。

    江支闵又看了夏思树一眼,朝江诗问“这是谁”

    江诗“我朋友。”

    江支闵点了下头“也是联高的高二”

    她“嗯。”

    阳光虽弱但刺眼,夏思树微曲着膝,手机揣回开衫的衣兜里,默不作声地看着叔侄两个人聊着天。

    直到最后江支闵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是要去哪,带你们一程”

    “行。”江诗点头,拉上夏思树“把我们带到门口就行,我们再打车过去。”

    这边门禁管控严格,外来车辆进不来,从这里到门口得走好几分钟,更何况她现在还得抱个礼物盒子,身上是一件做旧的咔叽布连衣短裙,并不方便。

    就这样,夏思树前两分钟刚拒绝过这个年轻男人,现在被江诗带着,又坐上了他的车。

    或许是江诗在

    ,车上的两分钟只沉默地过去,谁都没说话,直到把两人带到大门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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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便重新升上车窗,开着那辆梅赛德斯,行驶到道路主干道上。

    “这是我小叔叔,自己在外面开了家公司。”江诗把礼物盒随便往脚底一撂,拿出手机叫车,等车的几分钟工夫,从包里抽了支烟出来点,随后吐了口烟才叹气“我怎么感觉他看上你了。”

    夏思树视线移到她脸上。

    “他以前也是联高的。”江诗无奈地耸下肩,眼角眉梢漾出点笑,又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是他们那一届的风云人物,花心得要死。”

    只是个小插曲,夏思树也不觉得未来会再和这个年轻男人产生什么交集。

    等到两人打车到颐和公馆的时候,邹风那会正在前厅,跟周慈和邹鸢那些长辈们在一起。

    听闻邹风的母亲今天也从苏州过来,今天部分过来的宾客也是因为她这边的关系。

    夏思树有些想象不出,她和夏京曳,两人在同一个场合出现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氛围,在场的人又该有些什么反应。

    颐和公馆除了一处大门,还有处侧门,距离她和邹风住的那栋洋楼更近些。

    周逾在群里分享了位置,贴心地分享进来攻略,要是不想跟前头的那些见都没见过的叔叔伯伯阿姨们打招呼,就直接从这个侧门溜进来。

    这正合夏思树意,防止无意中撞见公馆内的人,她只打算在他们住的那栋范围内活动。

    原本夏思树就在这没太多存在感,何况今天来的客人这么多,邹风才是那个众星捧月的主角。

    两人直接从侧门过去,走过那个带秋千的侧庭院石子路。

    见那棵盘根错节的老银杏下停着辆黑色轿车,和正常的车牌不一样,上面挂的车牌是白底红头字,路过时,夏思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好像是军区的。”江诗悄声说。

    夏思树收回视线,点了下头。

    那群人正聚在一楼的侧厅,邹风不在,一群人简直要闹翻天。

    见两人从门外,周逾撂下aex的手柄,看她们“差点以为你俩迷路了,过来一趟这么久。”

    “没。”江诗把手里的包和礼物盒撂到沙发上,在扶手上坐下,“回了趟家,礼物忘了拿。”

    “哎哎哎怎么样。”周逾立马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个人乐得不行“我就说她礼物是忘了带。”

    “”

    侧厅位置虽没迎客厅大,但也有六七十平米的样子。

    里面游戏机,还有些位搭建起来的乐高以及各样的高达玩具,看起来更像是邹风的游戏室。

    年轻的少男少女们聚集一起,总免不了热闹嘈杂。

    夏思树环视一圈,发现大部分人她都是不认识的,于是只找了个还算清静的角落坐下,戴上蓝牙耳机,听

    着歌,

    看着他们闹在一处。

    其中有个穿牛仔裙的高挑女生,

    夏思树觉得似乎有些眼熟。

    直到盯着想了好一会儿,她才靠着那头栗棕色卷发,在记忆里翻出来,是和邹风同一个学习小组的那个女生,那回下雨天,她第一次去国际部,撞见过。

    可能是盯得太入神,对方似乎也感应到。

    她回过头,撞上夏思树的视线后,神情温柔地和她笑了笑。

    而夏思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真正发自心底的温柔,和两面二刀的人不一样,像一壶炎炎夏季中,温温凉凉的白开水。

    她也朝她笑了笑。

    一群人直到玩到下午,直到日暮开始西沉,主角才从前厅姗姗来迟地过来。

    这些时刻总是这样的,处于最中心的那个人的事情反而更繁琐和累些。

    “哟,这谁啊。”周逾见邹风带了点笑的正从门口过来,朝他举起手中的啤酒罐,祝贺了声“生日快乐”

    侧厅内声音纷纷附和上来,欢声笑语“阿风生日快乐”

    “成年快乐”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生日快乐”

    侧厅落地窗被拉上大半,外头绿树成荫,遮挡住不少阳光。

    而夏思树当时觉得肚子饿,仗着坐的位置偏,光线暗淡,置身事外地拿起果盘里的一块雪梨咬了一口。

    只半分钟后,她就觉得身旁的空位,有个人坐了下来。

    夏思树缓慢嚼着梨子仰起头,邹风穿着件黑色薄卫衣,坐在她身旁距离二十厘米远的皮沙发上,手搭在膝盖上,微弯腰,正抬手将黑色玻璃桌面另一侧的启瓶器拿过来,开了瓶面前的酒。

    原本是偏僻一隅,瞬间因为这个人的到来变成了中心。

    有几人过来送生日礼物,邹风礼貌说谢谢。

    中间无人的时候,夏思树静静看着肤色冷白的那只手握着酒杯,邹风偏过头,看她“喝过吗”

    夏思树摇头。

    大概过来之前,邹风已经在前厅喝了些,有些不像他作风的,问了句夏思树“要试试吗”

    她看他。

    邹风勾了唇,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回“反正是在自己家。”

    “”

    看着磨砂玻璃杯中的淡粉色液体,夏思树望了他一眼“会醉吗”

    邹风笑了“得看你酒量好不好。”

    夏思树点下头,随后拿过那个酒杯,试着喝了一口。

    是一款利口酒,味道甘甜,酒精的苦涩被压在下面,夏思树感受了几秒,随后将一整杯一饮而尽。

    “这度数不算低,二十多度。”邹风提醒“喝太快容易醉。”

    夏思树无所谓地放下杯子,小声道“反正是在自己家。”

    邹风垂着头笑。

    随着时间推进,临着落地窗的那张台球桌上

    摞满了礼物,

    大大小小,

    贵重的有,便宜的也有,表示个心意的事情。

    连夏思树最先注意到的那个女生,也准备了一支作为礼物价格适中的派克钢笔,笔身上伟光正地刻着“祝学业有成”几个字。

    好像只剩下夏思树。

    邹风坐在她身边,没计较这回事的主动提,她也没开口。

    直到过去一会,周逾拖着一台cd机过来,问邹风收藏的那些碟片在哪

    邹风撂下杯子,从沙发上起身,告诉他在二楼房间。

    周逾点了头,打算一块去找。

    “你想看什么”周逾回过头,问江诗。

    江诗“有什么”

    周逾“不知道,挺多的,实在不行你自己去挑”

    “也行。”江诗点头,随即把头扭向一旁的夏思树,问“你去吗”

    夏思树愣了下,反应两秒,弯唇“好啊。”

    她记得邹风房间内有一个收藏架,上面摆放着些各式碟片和唱片。

    夏思树上次去他房间时,还瞄到过几张jaychou唱片的签名版。

    四人踩着木制楼梯上了二楼,这条路夏思树每天都走,到还是第一回和其他人一起,有种奇怪的感觉。

    路上,邹风走在最前头,上到最后一个台阶后,周逾顿了顿脚,见他还在往另一侧走,自己边转身拧门边喊他“你房间不是这边吗”

    房门并未锁,声音落,周逾推开那道门,随后“喔”了声“这床什么时候这么少女了”

    可能是那杯酒的缘故,夏思树思绪有些滞缓。

    这一瞬间还没产生随时被发现那层关系的危机意识。

    邹风站在走廊前侧,闻声回过头,嗓音淡“换房间了。”

    而周逾正被换了些样子的卧室挑出点好奇,往里面走了两步,记得公馆内并没什么女孩,而他脑子转得也快“别说是你那什么妹妹现在住这”

    没等邹风说话。

    “你这便宜继妹也上高中”周逾看了眼桌上的试卷和课本“我一直以为是四五岁那种。”

    话说着,他随手想翻开桌面上的习题册扉页。

    那一瞬夏思树心跳忽地加快,想开口但来不及,又或者即便来得及,她也没有立场去阻拦。

    邹风刚走到门口,拧了下眉。

    而就在这时。

    离他最近的江诗突然“啪”地一声,伸手率先按住习题册,拦住没让他动。

    四个人站在那,因为这有些夸张的举动而各怀心思地缄默了两秒。

    夏思树微愣,随后静静地看向江诗。

    而后者面色如常,只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周逾“我们是来做客的,礼貌吗你就翻。”

    “哟。”周逾收回手,也不是就想看,只是稍微好奇了下,手比脑子快。

    于是努了努嘴,笑着往门外走“不知道的以为你继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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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跟我玩就乐吧。”

    “不要脸”

    “不要。”

    “”

    两人拌嘴中,这点小插曲被揭过。

    卧室门重新阖上,夏思树也呼出了一口气。

    窗外的天已经有些擦黑,房间内,邹风收藏架的那堆碟片部分是绝版,或是有艺术价值,但因尺度问题,被划为二级片,目前市面上已经找不到了。

    十分钟后,周逾挑了一摞碟片和唱片下了楼,江诗只拿了那张jaychou的签名唱片。

    回侧厅的路上,四人的位置完全和过来时对调。

    两个挑得心满意足的人走在前面,夏思树手插着兜,沉默地走在最后位置,只和邹风隔着两步距离。

    因为刚才那几秒的紧张,她脖子上似乎是出了层薄汗,呼吸间,似乎还能嗅见刚才喝下去的那杯酒的甜涩。

    直到走到旁厅,周逾和江诗已经用半边手臂撞开门进去。

    门受力不匀地晃动,一开一合,直到邹风即将抬脚进去的前一秒,夏思树攥住他的卫衣,从他身后轻轻拉住了他。

    她还戴着鸭舌帽,五官隐在暗处,只能看见搭在颈旁的缕缕发丝。

    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将身后那扇门轻声带上,合好。

    “怎么了”邹风看着她,轻声问。

    夏思树的手还拽着邹风的卫衣,布料柔软,她不知道在垂眼想什么,一门之隔,里面欢呼声闷闷地传过来。

    昏淡的灯光下,夏思树缓缓收回手,有些驴唇不对马嘴地提“我那屋灯泡好像坏了,有些暗。”

    邹风点头“嗯,我去说。”

    夏思树“听说你妈妈过来了”

    邹风默了秒“嗯。”

    夏思树“那送你礼物了吗”

    “”

    拐弯抹角的扯到这份上,邹风好像也有些明白了,不再说话,只笑笑,垂眼看她,静静等着她下文。

    就这样,继续保持了一会儿沉默,夏思树后脑勺靠着墙壁,脖颈有些出汗。

    那杯酒在慢慢挥发作用,燥热得爬满四肢百骸,心口和手心都逐渐微微发麻。

    随后,夏思树轻轻呼出一口气,终于从口袋里把东西拿出来,摊在手中朝他递过去,说道“生日快乐。”

    看着她手中的物品,邹风忍不住笑了下“送我打火机”

    她“嗯”了声。

    邹风从她手中接过,上面还沾着夏思树手心的温度,他挑开盖子,问“花了多少钱”

    夏思树如实说“四十。”

    他又笑了笑。

    估计是全场最廉价的一个礼物了,夏思树抿了下唇,还是问了句“你喜欢吗”

    邹

    风没回答这个问题,挑着打火机打了簇火出来,问“为什么送我这个”

    为什么送他这个。

    夏思树倚着墙壁,微扬着脸想了想,应该是她不太喜欢邹风漠然垂着眼玩打火机的样子。

    尤其是那个样式的塑料打火机,像是早晚要被抛下的廉价旧物。

    他和那个一块钱一个打火机凑在一起,常常给她一种二者命运相连的宿命感。

    明明自己都自顾不暇,她还是偶尔觉得邹风可怜。

    但明明他的倚仗不知道比自己多出多少倍,后路比自己多出多少条。

    她可怜才对。

    想到这儿,夏思树眼睫垂了垂,没再等他回,擦着他的手臂转过身,推开了面前的那扇门。

    人声鼎沸的热闹重新回归到耳畔。

    她在人群之中走到之前的沙发上坐下,胳膊搭在扶手边,撑着脸,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缓缓等着身体里的那点酒精代谢完。

    直到房间内有人在唱片机上播了张富士山下,粤语歌声缓缓流泻而出。

    谁能凭爱意任富士山私有。

    夏思树看见微信朋友圈那一栏,忽地出现了一个新内容提示的小红点。

    而头像是那张从未出现过的黑色日全食。

    邹风的朋友圈动态只设置了半年可见,只这半年的朋友圈也是空空如也。

    夏思树抿了下唇,指尖按住页面,缓慢下拉刷新。

    两秒后,空白的页面出现了一张图片动态。

    看着那张图,夏思树怔了怔。

    是她送的那只打火机。

    光影交错,银色的金属外壳,立在桌面冒着啤酒汽沫的酒瓶之间。

    配文只有两个字喜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