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这是你妹妹?????????”
她有点懵了,看着苏翎点头,不住地眨了眨眼睛。
迟慧慧在旁嗤之以鼻。
苏翎低声说:“我们差不多该走了,谢韵,你刚才是开玩笑的吧,我不需要什么红宝石耳环的。”
谢韵:“放心,我有小叔叔的副卡,如果有必要的话,做戏就做全套。”
苏翎欲言又止。
你小叔叔会答应吗?
他过年真的就只给了我一个50块钱的红包,感觉抠抠搜搜的。
苏萝亲眼看着齐少磊在竞拍单底下签了自己的名字,这一刻,她的得意简直直冲云霄,与太阳肩并肩。
“我男朋友可是写了竞价,现在轮到你们了叭?可别贻笑大方哦。”
谢韵正要冲过去签字,苏翎一把拦住:“你一个未成年的小朋友,签什么字?再说钱不是你赚的,你要舍得点花,金钱观念我没有教过你吗?”
苏萝听见这话,只以为苏翎又在耍什么花样。
她“嗤”了一声,已经想好了一百句嘲讽对方的话语。
“苏翎。”
听见有人平静地喊了苏翎的名字。
苏萝下意识缓缓地转头。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谢潮在后方拄着手杖,抬着眉梢,眸色幽深,仿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他进来的那一刻,便收到了众人瞩目。
苏萝愣在原地,明晃晃的灯光照得她有些迷茫,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一时鸦雀无声,苏翎也能感受到许多客人都在好奇地打量他们,只是出于身份原因,都在克制和隐忍。
谢韵:“小叔叔!”
苏萝听见这句称谓,心头又是强势一击。
谢韵仿佛找到了大救星,挽着他的胳膊,嗲唧唧地说:“我想给苏老师买这对耳环,你说好不好看,衬不衬她?”
“不买这个。”
没想到谢潮淡淡地回了一句。
苏萝又立刻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到没啊,身价过亿的谢总又如何,还不是一副耳环都舍不得。
谢潮:“苏翎今天正好掉了一只耳环,我会给她准备一副新的。”
苏翎:??
迟慧慧默默掏出手机,面无表情地,给缺席没来的符瑾发了一条消息——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姐妹,咱们cp粉赢麻了!!!
……
苏翎不知道谢潮在打什么鬼主意。
但他居然让人把齐少磊和苏萝请去了贵宾室,说稍后有公事要谈。
谢潮先看了一眼最喜欢惹是生非的侄女,眼神有些责备:“你真的认为苏老师会收下你送的这份‘大礼’?”
谢韵欲言又止,“……那也不是不可以嘛。”
谢潮:“你的消费观认为二百万虽然是一笔大数目,可也无伤大雅,但对别人来说会让她产生负担。”
苏翎觉得这话道理。
她是很想要一笔巨款,但问一个高中女生收礼物,实在有失水准。
……等一下。
……这是谢潮给她五十块钱红包的原因吗??
谢潮教育完小侄女,转头看向苏翎:“苏老师,你和我一起去。”
苏翎:?
什么情况。
两人上楼的时候,苏翎不解地说:“你们谈公事让我去做什么?我不懂拍卖的……”
“只是邀请你看一场戏。”谢潮嘴角分明带着笑意,“你要知道,掌握珍宝的不止是真正的有钱人。”
苏翎还不太理解他的用意,可“看戏”她还是很乐意。
于是,苏大美人心安理得地在贵宾室的单人沙发落座,她美艳又潇洒,只一个浅浅的笑意都牢牢地抓住了齐少磊的目光。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苏萝有这么漂亮的姐姐。”
苏萝在旁冷言:“那‘早知道’你是想做什么?”
齐少磊懒得理她,端起眼前的茶盏喝了一口。
谢潮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
“齐少,其实我早先去拜访过几次您家的老先生。”
“明人不说暗话,我是为了你们家的那件珍宝,‘白玉龙凤配件’。”
苏翎没见过齐家的这件藏品,但她依稀记得故|宫博物馆有一件白玉龙凤灵芝如意,无疑是珍稀的宝物。
齐少磊忽然懂了,有些恶劣地笑了笑:“我当什么呢,怪不得谢家也有求人的时候,敢情和那些宵小之辈也没差,全都盯着我家宝贝呢。”
实际上谢潮与齐少磊的爷爷好几年就有交情,他知道齐家几经波折,已经大不如前。
谢潮不想乘人之危,即便想要宝物花落自家,也不想在“群狼环伺”的时候强行掠夺。
但没想到登门几次,就在老爷子要松口的时候,却病危去世了。
那件宝物至今还捏在这个不孝子孙的手里。
谢潮有意想要齐少磊让出藏品。
苏萝只是看到齐家表面光鲜,殊不知内地里溃败得厉害,早就是面临负债破产的境地。
齐少磊还仗着一个“富二代”的名声在外招摇撞骗。
她听出了其中的内幕,一时脸色煞白,狠狠地盯着齐少磊。
谢潮还是保持着谈判的态度:“齐少,我可以出一个让你想象不到的高价,如果你好好利用这笔资金,今后还能东山再起,甚至做大齐家,我也是看在齐爷爷的情分,想帮你一把,两厢皆大欢喜。”
齐少磊冷睨着他:“我就不信你能出到最高价,再说了,你也想的太美了,我不卖,你能怎么办?”
谢潮习惯了先礼后兵,就在令人不经意的时候,语气已冷了几个度:“你看,我还是和你坐下来好好谈生意的,如果换作秦家,还会和你谈这些条件吗?只要把你整到倾家荡产,再拿到藏品不过是轻而易举。”
秦家是以珠宝生意发家的,目前也在经营一些奇珍异宝的拍卖交易。
秦家的董事长秦方慕,在圈内的名声就不怎么好听了。
齐少磊猛然瞪大了眼睛,知道这不是讹人的话。
谢潮:“齐少刚才在耳环下方写了200万的竞标价格,对你们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了。”
齐少磊面如土色,他刚才是逞一时之能。
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入不敷出,根本无力支付这笔钱款。
除非卖了他的跑车。
但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卖他心爱的车,他脑子又不是进水了!
……
谢潮和齐家少爷谈妥了交易。
男人的声线干净利落,“我带你去找权律师,把相关的合约签了,请吧。”
乍看之下,是谢潮对齐少磊恭敬尊重,实际上却是前者在操控全局。
尽管苏翎与这场谈判并无关系,可这出戏实在精彩,就差没瓜子可以磕了。
而苏萝整个人已经气到七窍生烟。
谢潮长得又帅,出手阔绰,家境优渥,都把齐少磊给比到南太洋去了。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谢潮带着齐少磊去楼下,苏翎后脚也准备离开。
当她走到门旁,苏萝尖锐的嗓音就在身后响起:“你还真是够骚的啊,不是做人家的家教吗?我看是做到床上去了吧?”
其实苏萝去过不少酒会之类的场所,知道越有钱的男人越不把女人当一回事。
即便携带女伴,也不一定就是正室,处处不乏猎艳之举。
对于谢潮来说,他肯定经常邀请各种女伴参加活动。
苏翎只是一时被见色起意,图个新鲜。
反正今天不是苏翎,肯定也是一个什么张翎赵翎。
苏翎吹了吹指甲盖,似乎不曾被她影响半分:“苏萝,别以为我不敢教训你,如果是以前我会甩你两个大耳刮子,但现在我为人师表不能做这种事儿。”
相对封闭的空间,苏萝能感觉到空气里隐隐浮动着一股充满危险的情绪。
苏萝想起苏翎过去的所作所为,不自主地退后了一小步。
苏翎脸上的神色倒是很平静:“别说我是你姐了,大家都是女人,何必这么刻薄?除了荡|妇羞辱,你还会什么?”
女人黑缎似的长发露在肩处,又美又野。
两人分明都跟着母亲姓“苏”,可从小到大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
苏翎算是半个落魄千金。
原先家境殷实,直到苏翎父亲因为生意压力开始偶发性地家|暴她。
他不敢打苏母,或者说动手的次数极少,只因为苏母还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几年过去,苏萝出生之后,家中气氛不但没有缓和,甚至急转而下。
离谱的地方就在于——
苏翎念初中的时候,发现了苏母出轨,且妹妹就是她和外头姘|头所生。
她始终记得那段日子,整夜的噩梦缠身,美好的青春期被各种恐惧、慌乱和折磨填满。
除了柳拓无意间发现她被父亲殴打的淤青,其他都是无法言说的秘密。
最终,苏母没能瞒得长久,夫妻离婚,她净身出户带走苏翎和苏萝。
苏母也是拿了一手狼人牌,临走之前不光撬走丈夫所有生意,重组家庭之后,一家三口和乐融融,于是对苏翎愈发忽视。
只不过她还看中苏翎的样貌,从小让她学跳舞、学声乐。
但苏翎性格现实,也不喜欢拍戏,不喜欢登台,当然不可能按照母亲的意愿进军娱乐圈。
苏萝耳濡目染,对这个姐姐也就没有多少尊重。
何况她至今的愿望就是嫁入豪门,小时候就想通过舞蹈声乐来给自己加分,对苏翎的仇视也加上一等。
苏萝:“你就算嫁入谢家又如何?你被你爸打骂,又是我妈带过来的拖油瓶,你家庭破碎,没人疼没人爱,真是可怜。”
苏翎浅浅一笑。
苏萝顿时感觉四周的空气都有了重量,沉甸甸地朝她席卷而来。
苏翎:“你以为你谁?有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你家靠海吗管那么宽?”
“如果我和谢潮在一起,就是你脑子里的那种关系……那就像你和那个齐少磊一样,又有什么区别?”
不等苏萝反应过来,苏翎晃了晃食指,“哦不对,区别还是有的。”
“你心里觉得在床上不如我嘛。”
苏萝:“……”
苏翎:“确实,我在床上的本事你可没见过呢。”
作者有话说:
苏翎:没有人可以比我更加厚脸!
秦方慕:我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我在隔壁预收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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