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116
    了我一眼,摆摆手让我先停一下。

    “我一个人拍好孤单啊,拍出来不好看。”

    这回我终于听懂了,立马去叫窗边的哥哥“哥,你去和妈妈拍一张吧。”

    池易暄听闻放下手里的苹果,走到距床边一步远的位置停住。

    “太远啦,都照不进来。”妈妈不满地叫道,向床边倾斜身体,拽过池易暄的手臂紧紧地挽住,像抱住桉树的考拉一样缠住他,“好啦,你拍吧。”

    我点点头,将相机拿高,贴到眼前。

    镜头中,池易暄斜过眼偷看了她一眼,然后朝她的方向探出半步,现在他的大腿都贴到病床了,没法再靠近了。

    我按下快门,定格下这一刻,消瘦的妈妈亲昵地揽着他的手臂,幸福要从眯起的眼角里漫溢出来,而她身边略显局促的池易暄,脸上终于带了点笑。

    妈妈是我们世界上最亲的人,然而每每面对她的好意时,池易暄都表现出不安。小时候我问妈妈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怪她将食指比在唇前那是哥哥的心事,我们不要去问。

    很久之后池易暄才告诉我,他的亲生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以前都是池岩骑自行车送他上下学,风雨无阻,那天母亲却亲自将他送到幼儿园,陪他走到了班级门口,她甚至还在离开之前往他手心里放了一块水果糖。

    池易暄说那是他最高兴的一天,其他小朋友总是嘲笑他没有妈妈,那之后就没有人再这么说了。

    然而那一天她没有将自行车骑回家。过人的洞察力对孩童来说是一种诅咒,他意识到那是他与生母的最后一面。

    妈妈生病以来,池易暄说他总是无法自控地回想起她为自己买菜时摔青的膝盖。听爸爸说那块不详的淤青很久之后才消退。深夜辗转反侧之际,他反复问我那是否是一种预示。如果我们再敏感一些,我们能够更早干预吗这一切本可以避免吗

    那是人在自责时的自我折磨,可惜我们不能回到过去。

    一块淤青足以打倒他了。

    第93章

    我开始为妈妈照相,第一次将相机交到别人手中,请对方为我们一家四口拍照,她只有在状态好的时候才和我们合照,每回都要梳理假发、涂抹口红,挽过我和我哥的手臂。

    我去菜市场洗出照片,装进粉色的相框,摆在床头柜上,她说她很喜欢。

    一过完年就踏上了回程的旅途。我在cici的男模事业重新启程,同事们听说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知道我已经在黄渝那儿“失宠”,现在会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地抢我的客源。我懒得和他们扯皮,平时给领班塞点小费,请他多领我去包厢转一转。如果能够买到一点小道消息就更好了,领班熟悉不少客户的口味,我就按照他们的喜好去打扮。

    才干回老本行不久,还没积累起客户,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这天领班告诉我有包厢的客人预约了我的服务。我在微信上给他发了个小红包,问他还有几个同事和我一起他说就你。

    就我就我好啊,小费都算到我头上。

    细雨下得朦胧,出了地铁站后撑起伞,步行去cici俱乐部。领班将我带到包厢前,我跟在他身后,门刚推开就熟练地做起自我介绍。

    包厢里坐了十余人,女生们花枝招展,男孩们打扮时髦、o傍身。一名戴棒球帽的男孩迎上前来,勾我的肩、搭我的背,一副交好的姿态。

    领班很意外“你们认识吗”

    “当然了,能不认识吗”他将我往沙发里带,领班不明所以,还真以为我和这群富二代称兄道弟。

    灯球的光斑从墙面上旋转而过,刺得我眯了眯眼。沙发背靠着的落地窗外可以看到一楼热闹的舞池,dj在打碟、酒保在调酒、领班也已经离去。除非客人按铃,包厢不会被打扰。

    在场女孩、男孩的年纪与我相仿,他们都是小少爷的好友,我给他当司机那段时间见过其中不少人。我以为小少爷拉黑我以后,自己就不会再与他们有交集,没想到今天会在cici俱乐部遇到。他们的意图都写在脸上,虎视眈眈将我打量。我不知道他们是得到了小少爷的旨意,还是自发性地想为他出一口气。我与他们在沉默之中对视,我知道今夜会比较难捱。

    “小白,都进来这么久了,也不给我们点餐、点歌呀。”穿牛仔吊带的女孩坐在点歌台前的高脚凳上,脚踩恨天高,细跟上镶细碎水晶,她睥睨着看我,“不会还要我们来服务你吧”

    我前脚刚被他们按进沙发,后脚就弹射起立,戴上笑脸面具,拿起平板在他们之间游走,亲切地询问每一位客人需要什么酒水、小食。下完单以后,自觉站到点歌台前,将女孩从高脚凳上请下来,自己坐了上去。

    大屏幕最上一栏滚动起接下来几首歌曲的歌名。有人抢过话筒“哎,是我的歌、我的歌”

    前奏还在播放,我听到他说“他的记忆力是真的好啊,居然记得我们的歌单。”

    另一名拿话筒的人接道“小白是这样的啦,钱给得够,做什么都行。”

    一群人哄笑开来,我跟着笑笑,尽量将自己隐身。

    可惜他们并不给我这个机会。玩喝酒游戏时,有女孩说自己不胜酒力,男生们起哄着,反问她前天不是还把某某家的公子哥给喝吐了几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最后将躲在点歌台后的我叫了过去,让我替她挡酒。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力无视掉她与朋友们交换着的眼色,只在她输掉每一局游戏时,替她拿起酒杯。

    “小白你喝酒简直跟喝水一样啊,到底是怎么锻炼出来的”她抱住我的手臂。

    伏特加烧灼着我的喉咙,我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有人抢答道“人家是专业的,把目标灌醉了、哄得高兴了,再开始行骗。”

    我克制住翻涌着的胃,将酒杯放回桌前“我没有骗过他。”

    他们没料到我会回嘴,眼里的鄙夷不加遮掩。

    “你放什么屁呢”对方笑了笑,挑起一边眉毛,“你开着我们兄弟的车兜风、死乞白赖让他在你这办生日会时,可不是这么想的吧”

    一群人玩味地将我打量,随后他指着我兴奋地叫了起来,“哎呀脸黑了,不会是被我说中,破防了吧”

    我不知道小少爷到底在他们面前说了我什么,起码我知道我说什么在他们眼里根本不重要。我闭上嘴,以为自己停止反驳他们就可以放过我,然而对方却来了兴致,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钞票,逗小狗一样拿到我眼前晃了晃,试图引起我的注意,然后将桌上一瓶未开封的烈酒拿起来,将钱放到桌面上,用那瓶酒压住它。

    歌曲的伴奏中夹杂着他们不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