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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带工作电脑,他的工作脑袋得不到施展,现在只能来干这个。他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突然幡然醒悟,“哦”了长长一声,将爬梯支起来后,摆到了墙根处。

    老式公寓楼普遍不高,我们的房间位于最高一层,露天阳台仿佛能够连接天空。他指了指头顶的屋檐。

    “这个高度刚好能爬上去。”

    “你想要摔死啊”我一时有点后悔没有让他带工作电脑出来。

    他已经将一只脚踩上第一级爬梯,回过头看我,“你怕啊”

    你说呢我想拽他下来,他却劝我“别担心,我们可以坐在面向阳台这一面的屋顶上,如果瓦片不牢,顶多就是滑回阳台上。”

    滑回阳台,说得跟滑滑梯似的。

    他兴致勃勃地往上爬,我拽着他的衣角,看着它从自己的手心里滑脱,我一边骂他有病,一边跟在他身后爬上了红瓦屋顶。

    上了屋顶以后他还不满意,弓着腰,双臂向两侧探出以保持平衡,朝屋脊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哥”

    我四肢并用,生怕自己就要骨碌碌地滚下去,勉强抬眼搜寻起他的方向,看到他的身影立在红烟囱旁。他仰起头,手臂伸直,指向天空。

    “你看,白小意。”

    我跟着抬起头,一时忘了呼吸。

    没有光污染的夜空隐隐能够看到银河的尾迹。我下意识屏住呼吸,怕惊醒了沉睡的星空,小心翼翼地爬到他身边,确认脚下的瓦片没有松动之后才坐下。我心想算了,真要摔回阳台上也不算太糟,顶多将屁股摔成四瓣,起码不是摔到一楼马路登上次日的新闻头条。

    世界变得好暗,暗得让我们无法分辨彼此的轮廓,光年之外的恒星却明亮,无声又遥远地旋转。旋转、旋转,真羡慕它们能够永恒地旋转。也许永恒只是相对于我们来说,人的寿命不过弹指一挥间,宇宙中有没有外星文明我不清楚,但如果此刻他们能够看见地球,便成为了我的见证人。他们知道我偷来了幸福。

    池易暄看得入神,天上的星星落到他眼里,也会闪光。他从很小起就热爱罗马,可能是因为希腊神话,也可能是因为描绘爱情的老电影。不请自来的我们在星空下接吻,我表演文艺片里的疯癫青年,仗着没有人听得懂我们的语言,站在屋顶上大声喊道

    “哥我爱你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我哥听了“咯咯”直笑,扯了一下我的衣角,“秘密要说这么大声啊”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哇”

    我要说很多很多遍爱,说到他耳朵长茧,腻烦了为止。

    他哈哈大笑,也将两只手圈成喇叭状。

    “白小意你是真的有病”

    对面的窗口突然亮起,探出一只半秃的脑袋,挥舞着拳头用意大利语骂人,吓得我们赶忙爬回阳台,一溜烟跳回床上。

    直到这时才隐隐有了困意,太阳似乎就要升起来了,敞开的玻璃窗外能够看到分割天地的天际线。我告诉我哥快要日出了。他耷拉着眼皮,说他困了。

    那就睡吧。我拉上窗帘,搂住我的宝贝。

    第75章

    “太阳晒屁股了”

    天光大亮,我拉开窗帘,将今天的第一缕阳光放入房间。池易暄还未醒来,昨夜他卷走了我的被子,幸好罗马炎热,否则今早起来我铁定要打上三个喷嚏。

    我走到床边坐下,抬起手,响亮一声“啪”,拍在他的屁股上。池易暄浑身一颤,慢吞吞地转过身来面向我,却被穿透玻璃窗的光线晃到了眼,抬起手背掩在面前“几点了”

    “十点了。”

    他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伸懒腰时用力延展身体,两只光脚丫都掉出了床沿,然后顶着鸡窝头坐了起来,殊不知等待着他的是今天的第一张私房写真。

    闪光灯比太阳还要刺眼,一下就让他清醒过来,瞪圆了眼睛喊道“白意”

    我抱着相机脚底抹油溜出了卧室。

    池易暄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刷牙时还不忘让我把照片删了。我在厨房里为他煮咖啡,拿过房东的摩卡壶搁在灶台上用小火加热,大声回应他“我听不见”

    第一次用摩卡壶,咖啡差点全部溢出,还好我眼疾手快,关火后赶紧倒进咖啡杯,为我哥端到窗边的小圆桌上。

    常青藤趴在窗台上晒太阳,有人骑着自行车从鹅卵石路上悠闲地驶过,龙头前的车筐里装满了鲜花。

    我往咖啡里加糖、加奶,催促我哥“咖啡好了,哥”

    池易暄从卫生间出来时完全换了一副皮囊头发打理好了,服服帖帖;睡衣换掉了,气定神闲。我数着他黑白竖条纹的休闲衬衫上的纽扣仅有四颗从侧面看过去都要能看到他的身体了。真骚

    他在小圆桌对面的折叠椅上坐下。我舔了下嘴唇,歪过头朝桌子底下看去,他穿了条及膝的白色棉短裤,摸上去柔软又舒服。

    池易暄面不改色,一边喝咖啡一边拍掉我的手,让我别再摸他的大腿。

    “嘿嘿,我哥真好看。”

    他杯沿后的眼睛眯了起来,弯弯似两座小小的拱桥。

    昨天宵夜吃得太多,胃还半满,我们喝完咖啡就准备出发。我背了个黑色书包,里面装着水瓶、防晒霜、拍立得和单反,背着可不轻。池易暄轻装上阵,只负责风流倜傥。

    出门之前,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一顶米色编制遮阳帽,他用掌心托住帽顶,手腕翻转,轻巧地戴上,像绅士戴上他最爱的圆顶小礼帽。

    我从行李箱里掏出被压成腌菜的黑色渔夫帽,配上一副黑色大墨镜,扭头问他帅不帅。

    池易暄说我一会儿就要后悔。

    等到真出了门我才发现他是什么意思。黑色吸热,烈日下走了一阵,我头顶都要冒烟,只得摘下帽子塞回书包里。

    沿着鹅卵石路,穿过古城的街角巷道,去车行租了一辆绿色的vesa踏板摩托车。我们都想要当驾驶员,最后采用了石头剪刀布的选择方式

    池易暄输了,今天他扮演安妮公主。

    我骑上我的小摩托,招呼他上来,他不情不愿地在我身后坐下,我回过头,捏住镜腿将墨镜往鼻梁下压了压,露出两只眼睛,流氓一样将他上下打量。

    “公主,您坐好。”

    我哥立即往我屁股上掐了一把,掐得我“嗷”一声抻直了脖子。

    拧动油门,车轮骨碌碌向前转去,夏日的风吹了起来。由于惯性,摩托车发动时池易暄抓了一下我的后背,很快又松开。我反手向后掏去,摸到他的手腕拉过来,绕过自己的腰。

    “抱紧点。”我按在他的手背上压了压,贴贴纸似的想将他贴到我身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