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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想要骂我,却什么都没有说,又重新去吹豆浆,将一股股上升的雾气吹散。

    也许他意识到我们在谈恋爱,接吻是表达爱意的手法;又或者他只是纯粹不习惯,就像我不习惯从他的床上醒来。

    我又一次默念道

    我和我哥在谈恋爱。

    简直是不可思议一时不知道是否应该感谢他的阑尾,它让池易暄失去意识,却也让我得到了一个牵他手的机会。

    我突然憎恨起冬天,零下十几度的天气,牵手时得隔着厚厚的棉手套。走在户外时,我将自己的手套脱下来塞进口袋,这样牵他时便能够离他更近一点。

    我隔着他的手套去揉他的手,能够摸到细长的手指与分明的骨节。

    感谢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感谢厚重的毛衣与羽绒服将我们包裹起来。我们藏在人群里时像两个被毛线缠裹的黑点,微不足道,渺小的黑点靠得近一点也不会惹人注目。池易暄在这里有不少同事,我得多为他考虑,不免思考起来,夏天该如何与他相拥。

    “不冷啊”他握着我的手抬高,看了眼我冻得通红的手背。

    “不冷。”我将手放下。

    为了证明我真的不冷,我们还去吃了冰淇淋火锅。点了两人份,但我只允许他吃了两、三口。

    马路边的人行道上堆了几只大小不一的雪人,我路过时走不动道,转身找来石头和树枝,为它们装上眼睛和鼻子。南方长大的我们很少见到如此大的雪,池易暄的指尖捏在树枝上,正在为雪人调整鼻子的位置,我趁他不注意,从地上抓起一个雪球,塞进他的脖子。

    他浑身一哆嗦,立即伸手去掏围巾,“你想死啊。”

    好不容易将它掏出来,他艰难地弯下腰,像在从洗衣机里掏衣服一样,将一堆雪胡乱揽进他的臂弯。我故意跑得很慢,将帽子带上后拉紧松紧绳,只露出两只眼睛,嘲笑他“你能拿我怎么办”

    我哥抱着雪追到我面前,双臂用力向上猛抡,毫不留情地将他怀里的小雪山抡到我露出的两只眼睛上。

    我眼睛进雪,眼球都被冻到,赶忙低下头去擦脸,谁料羽绒服的衣角紧接着被他掀起,后背又被塞进去一把雪。

    我尖叫一声,手脚不协调地跳起舞来,从打湿的视线中朝他看去,池易暄正站在不远处哈哈大笑,笑到不得不捂着肚子,在皑皑雪地上颤巍巍地跪下,捂着肚子说他的伤口要笑开了。

    不得不说的是,元旦档的爱情电影烂俗得不可思议,男女主角泪眼婆娑地讲着陈词滥调,于是影院里的我也拙劣地模仿。这样的陈词滥调对我们来讲是一种奢侈。

    爱很难用足够来形容,就像钱一样,没有人会说自己赚到了足够多的钱,可要是能够和池易暄相爱一年,得到足以捱过余生的爱,那就算足够。

    我要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

    我们要做尽情侣间的事,在电影院里分一桶爆米花、喝一杯可乐池易暄说他在控糖。不知道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抱怨约会项目无趣,逛街、吃饭都像是无味的白开水。如果能够天天和他做这些事,少活几年我都不介意。

    我的生日愿望从许下的一刻起就开始成真。美妙的二十四岁。

    夜幕降临,厚厚的积雪反射月光,晶莹剔透闪着珠光。

    入睡之前,雪又下了起来。夜显得朦胧,银月被覆上磨砂滤镜。我哥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

    “我要睡了。”

    “马上就来”

    我伏在茶几前,拿出早上去菜市场打印出的照片。

    生日蛋糕前的我们面带微笑,小小的烛光落进眼底像睡在许愿池里的硬币。比起厦门,如今的我们轮廓更为成熟,各自穿着工整的衬衫,纽扣扣到最上一颗,好像都过了会犯错的年纪。

    我将照片翻到反面,拿过一只圆珠笔,刚写完第一个字笔尖猛一打顿。我想写的是“倒计时365天”。

    思考了一会儿,划掉“倒”字,改为“1月1日”。

    我在日期下方写道

    今天是我们相爱的第一天。

    第66章

    一直与我哥睡一张床,沙发便变回了沙发。我发现池易暄睡觉时磨牙的毛病到现在还没好,偶尔起夜听到“咯咯”的叩齿声,总是吓我一跳。小时候我一度以为家里进了老鼠,我担心老鼠顺着爬梯爬上池易暄的床铺,啃掉他的耳朵,于是偷摸爬下床,拿过书桌上的作业本卷成筒,一手操作业本,一手扶爬梯,爬到上铺就要去打老鼠,后来才发现藏在我们卧房里的大耗子原来是我哥。

    等他睡醒之后我和他说这件事,他从来都不相信,还要反咬我一口,说我打呼噜影响他睡眠。

    元旦结束了,池易暄又回公司上班去了,同事们都知道他生病做手术的事,我本来以为他们会对他温柔一些,结果没过几天池易暄就告诉我他要出差。趁着快过年的节点,客户心情好可能好说话,他们想趁热打铁,完结春节前的最后一单大项目。

    出差预计要十四天。我开车送他去机场,司机一样忙前忙后,帮他把行李箱从后备箱拿出来,郑重其事地与他说再见,祝他一路顺风。

    他打趣道搞这么严肃做什么我不是很快就回来了

    我目送他拖着行李箱匆匆忙忙去领登机牌,身影消失在拥挤的人流之中。

    回到家我就搜索起他们这种银行家出差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回车按下之后,专业术语排山倒海,我两眼直发晕,拿出手机向他发送信息

    想你了,哥。

    过了一会儿,他回复我

    刚登机。

    我将手机抵上额角。365天减去14,你妈的

    家里空空荡荡,没有人骂我,好孤单。躺在有他味道的大床上,就忍不住想要打飞机。

    第三天夜里我忍不住和他打视频电话,第一次被他挂断了,第二次打过去他才接起来。这个时间点了,他还穿着西装,脖间系了条灰色的真丝领带,领结下别着一只银色素领针。视频里的他戴着无线耳机,背景看起来像是在酒店走廊。

    “刚才怎么挂我电话”

    池易暄走到走廊尽头的位置,落地窗外的钢筋森林由广告牌与霓虹灯点缀。

    “刚才在同事的房间里,现在出来了,为了接你的电话。”他看着我,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他看的其实是他自己他将额角凌乱的两丝头发用手指压平,接着将脸转向侧面,一脸臭屁,像是在检查自己漂亮的下颌线。

    “别臭美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不是说了两周结束就回来吗”

    我撇撇嘴,“想你了,哥,你想我吗”

    池易暄眼里隐隐有笑意,“没时间想你,加班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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