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凑近对方耳语道“你最好别耍花招,时晨还在家吧,这个点你猜他在干嘛,要不要看一看”
“这个游戏要是这么玩,就没意思了,周老师。”程之逸笑了笑。
周衍舟冷哼一声,给他蒙上眼睛,一路只能听到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一片漆黑,无论是漫长的甬夜,还是被遮蔽的双眼。
车内出奇的安静,周衍舟知道这个人太聪明了,说多错多,只有的安静让他暂时欺骗自己,不会被这个人看穿。
“到了。”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周衍舟冷冷的声音传来。
把人领进了这些天他藏身的烂尾楼,程之逸双手被捆缚着,眼角被蒙着,但他通过这里的气味和回音的长短,还是能猜出个大概。
“周老师人前万人瞩目的精英人物,居然也住得惯这种环境”
周衍舟诧异地回头,一把扯下他的眼纱“你看得见”
“我猜得到,看你刚刚灰头土脸的模样,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不难猜。”程之逸的笑容依然带着和这个冬夜里完全不相符的和煦。
周衍舟最受不了得就是这个人似乎掌控一切的感觉,他冷言道“那你猜猜,今晚你将怎么度过”
程之逸依然笑着“不会太好过,但也死不了,毕竟我明天如果满身伤痕地出现在查控的警察面前,不太好。”
周衍舟点点头“那的确,我们共事一场,这点人道主义精神我还是懂的,只是出了这片海,你大概再也没有什么筹码和我讨价还价了。”
“那到时候试试。”
周衍舟不想再和他废话,把人带到二楼,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小屋,这是他这些天的卧室。
周衍舟把人直接推进去,关上了那扇透风的破门,屋内没有灯光,只有蜡烛,窗户被层层的木板钉死,程之逸看得出来这些都是他的杰作。
“没想到周老师动手能力还不错。”
周衍舟坐在地上枯草堆成的单人床”,讥笑道“我劝程老师还是少开口微妙,不然我原本可以让你似的痛快一点,别逼我到时候让你求死不能。”
说完,他又举起枪对准他“把衣服都多了,全部”
程之逸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了紧张感,他的眼神终于不再柔和,周衍舟见他是这个反应,终于笑了。
他抓住这个机会嘲讽道“怎么,不就是喜欢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吗现在面对我不敢了就喜欢躺在时鸣身下他伺候你伺候的舒服吗”
周衍舟越说越兴奋,能把高贵的人踩在泥里,和他一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就足够令他兴奋。
“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下。工具我都有,看看到底是它们舒服,还是时鸣的舒服”周衍舟说着,这能从身后拿出了东西。
周衍舟有杏瘾,他哪怕成了亡命之徒在逃亡路上,都得带着这些。程之逸淡淡地说“还是留着周老师自己用吧,我想要的,这些东西满足不了。”
说完,程之逸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褪在地上,他知道这周衍舟在人身检查,他早前也料到了这一步。
所以程之逸一边脱一边说“时鸣和我十分契合,不只是身体,而且是灵魂,只有他能满足得了我,周老师可能被他外在的好和善良欺骗了,但其实他发起狠来,不是谁都承受的了的。”
这几句话说完,程之逸已经完全把自己身上的杰作展现在了周衍舟面前。
对方看着的瞬间,只剩下彭张的血脉以及无数的欲望叫嚣。
身上交叠着的鞭痕,那些青紫和暗红重合的淤痕,已经左胸口的刺青还有穿过体内的银环,都像一具艺术品一般,摆到了周衍舟的面前。而造就这件艺术品的人,是时鸣。
正如程之逸所说,是那个他委身低眉,不顾尊严哀求的人,却可以转身抱着别人肆意。
他握着枪的手不停地颤抖,眼底燃着怒火喷涌而出“你,你居然为了他,做了穿刺”
“这不是为了,这是你情我愿的事。”程之逸说得很轻松。
周衍舟像发了疯一样,把人按在地上,掐住了他脖子,他承认他是嫉妒的,就在这一刻,他顾不得明天是否能顺利出海,愤怒让他的理智彻底崩溃,他想杀了他,不,他想把时鸣加在自己身上所有的不幸和羞辱全部奉还。
程之逸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可他还是低估了周衍舟对自己的恨意。周衍舟掐着他的脖子,喉咙里嘶吼着什么,直到程之逸猛烈地挣扎起来,他才松开了手。
他凑在他耳畔低声说“不着急,程老师,这个夜很长。”
程之逸剧烈地咳喘着,出了海,周衍舟为了避免不要的麻烦很可能把他扔到海里喂鱼,但程之逸的目的绝不是这样,他就是对方愤怒,下定决心让他不能痛快地死去,这样,才有可能到达他的目的地。
时鸣在程之逸走后,凌晨两点才回了家,时晨已经睡着了,客厅的茶几上除了自己懒得收拾的杂物,还有今天程之逸给他新买的玩具。这些天,他没有再好好看过这个孩子。
时鸣小心翼翼地走进时晨的卧室,坐在床边,回想起下午那通电话,程之逸说满足时晨的一切要求,是为了不想他遗憾。
是的,很遗憾,在没有程之逸的日子里,这个小家伙给了他最大的精神安慰,他忽然明白过来,不是他找不到时晨的父母,而是他的私心作祟,不想罢了。
他低下头轻轻地碰了碰时晨肉嘟嘟的脸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程之逸这几天又要忙论文,只能他来接送时晨上下学。
躺到床上,时鸣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回想着今晚程之逸忽然出现的场景,还有那束玫瑰花,以及搂着自己在身下情迷意乱的模样。
时鸣想着这些,更睡不着了,他身上燥热起来,想想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可脑海里都是程之逸的画面。
过一会儿,时鸣忽然想起俩人在沙发上纠缠的时候,他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程之逸的脖颈下有一道红印。
很新的伤痕,但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他了,这个伤
时鸣拿起手机想联系对方,看到已经凌晨三点了,他爬打扰他,这才放下。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木板的缝隙照进地上的杂草,程之逸用手挡着眼睛,避开这道刺眼的光。
昨晚,一时失控的周衍舟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下手,这倒让他很是意外。但在冬夜里睡在地上一整晚,程之逸还是被冻得发起烧来。
他看了手表,早上八点零三。头有些昏沉,程之逸揉了揉太阳穴,准备起身出去。那扇破烂不堪的门被推开了。
周衍舟把一板退烧药和一瓶矿泉水仍在程之逸脚下“喝了,别还没出海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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