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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狗
    说是亲了一夜,但总觉得不对劲。

    大清早,南蔷穿戴整齐地站在床边,阳光从窗外透进来,薄薄笼着她的发丝。

    “不起床”她问。

    江槐序坐在床上忽然抬手,打断她,表情显然是茫然的“你等我一下,我现在有点懵。”

    他猛地掀起被子往里看,上衣是没有的,裤子也是没有的,什么都没有,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光溜溜得原始。

    他强装镇定地若有所思了一秒,实在装不下去了,难以置信地咆哮“我衣服呢”

    南蔷靠在衣柜旁抱个手臂,指指地上一片狼藉皱成一团的布料“都在这儿呢,没人偷你的。”

    她自己倒是穿戴得整整齐齐,换回了昨天来时的衣服,iuiu风,蓝色衬衫配个卡其色小短裙,简简单单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富家大小姐气十足。

    不能说满血复活,但眼神绝对是比起前几天多了不少清亮的活力。

    实在是太游刃有余又不屑一顾了,江槐序越看她越觉得,好像她下一秒就要玩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身上还一堆被人摧残过的“证据”,江槐序压着嗓音,说不出的憋屈“南蔷你说清楚,昨晚到底对我做什么了”

    南蔷无奈,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强迫他呢,呃,虽然也不能说完全没强迫吧。

    昨晚她被他亲着亲着来了感觉,觉得就这么把事儿全办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就是两情相悦,情情爱爱嘛,又不是什么天理难容的大罪。

    结果他宁死不屈,非得说一些什么要慢慢来,要对她负责的屁话。

    她问他,你是想对我负责,还是想让我对你负责,他说,当然是都有。

    南蔷想起来之前在网上看过说男的喝醉了以后那个不起来之类的话,就觉得他是找借口,想确认于是伸着手往那边探,他当然不让。

    然后他俩就在床上“打”了一架,打了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亲到一起去了。

    跟磁铁一样,呃,像装了正负极的果冻一样,“iu”就吸在一起了。

    大夏天的没空调,又都是一点就着比烈火还烫的年轻身体,贴在一起当然热,热得发疯,然后她就趁他晕的不行的时候,“好心”地帮他把衣服都剥了。

    至于为什么连最后一层都不见了,南蔷就不知道了。

    她发誓,她连碰都没碰一下。

    也没好意思看。

    怕他吵着闹着觉得自己脏了。

    强迫没意思。

    这事还是得征求当事人同意才行。

    总结一下,就是除了亲,真,什么也没干。

    南蔷吞吞嗓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衣服是你自己脱的,你嫌热。”

    说完她突然觉得这家好像是真有点热,侧过头脸颊微红,欲盖弥彰地抬手,扇扇风。

    江槐序刚睡醒,脑子还发昏,真就信了她的鬼话。看她面色潮红目光躲闪的羞赧样子,江槐序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千刀万剐了。

    靠,他是真狗。

    不敢相信。

    他怎么会这么狗

    昨晚“战况”比较激烈,两人都没睡好,醒来就艳阳高照了。

    等江槐序洗完澡出来已经下午了,肚子饿得咕咕叫,结果两人手机都没电,连外卖都点不了。

    都说接吻会消耗能量,每分钟接吻会消耗64卡,掐指一算,昨天那么一搞,两天的饭都白吃了。

    这都不是消耗了,简直是要掏空。

    江槐序凑近镜子拍了拍脸,仔仔细细确认了半天,脸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帅的,就是嘴角被她啃肿了一块。

    红得挺扎眼。

    他叹了口气准备换件上衣出门,顺便去买个饭回来,转头无比自然地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南蔷随口答道“都行,我在家里等你,你快去快回,别让我等太久。”

    话说的太亲密自然,有那么一瞬间让人真以为他们是热恋中难舍难分的小情侣,江槐序愣了下,衣服掀到一半忽然停了动作。

    南蔷坐在床边晃着小腿,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他身上飘。

    第一次见他在人前换衣服。

    以前是别说碰一下了,瞟都不让人瞟一眼。

    昨晚天太黑看不清,如今光透过窗帘,朦朦胧胧映在他身上,落下些阴影。

    他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手臂线条流畅而结实,像是拉紧的弓弦。

    拽衣服时,他微躬着身,腰弯了个弧度,肌肉线条凸显出冷淡的力量,每一寸肌肤都绷紧。

    怪不得不让人看呢。

    真的让人有犯罪的欲望。

    “好看”江槐序瞥她一眼,语气很欠,“擦擦口水。”

    “为什么给我看啊。”南蔷才不管他,眼神反而更直白,“不是最讨厌给人看了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答案。”他笑得懒散,“不想给别人看,只给你看”

    “能说给我听吗。”

    “你觉得呢。”

    昨晚纯属被她亲迷糊了,江槐序这才想起问题重点,“我怎么记得我跟你说,没想好咱俩关系之前别和我说话吗。”

    话都说这么直接了,南蔷还不死心地凑上来“不说话,可以亲你吗。”

    被她咬着下唇瓣,江槐序声音含糊,喉结滚动“你不是已经在亲了吗”

    “就是想确认一下。”

    “那可以摸你吗。”她又问。

    “看你摸的位置判断。”

    “腹肌可以吗”

    “嗯。”

    “再往下呢。”

    “不行。”

    “不伸进去就在外面也不行”

    “不行”

    某人震惊。

    你还想伸进去

    他头一次知道这事儿居然还他妈能讨价还价,真是他给的自由过了火。

    这衣服是没法换了。

    亲到火热门铃突然响了,南蔷吓得一颤,刚刚的大胆一秒抛之脑后。

    她压低声音,进入戒备状态“不会是江爸或者你妈来了吧。”

    缩头乌龟说的就是她吧。

    江槐序看她这反应叹息一声,早就不该对她抱什么期待。

    “行,你在屋里躲着。”江槐序慢悠悠地出了卧室,再把她的鞋子收进鞋柜,确定家里没她的痕迹之后这才开门。

    “怎么开个门这么慢啊。”

    门口,彭愿等得着急,一开门,从屋里扑面而来一阵酒味,他嫌弃地扇扇味道,都懒得进去。

    客厅窗帘合得严丝合缝,黑漆漆一片,说不清是不见天日啊,还是世界末日啊。

    看他这副颓丧又乱七八糟的样子,彭愿心说,就知道南蔷肯定没来。

    可能是对他有先入为主的偏见,即便他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甚至似乎还比前几天又帅上了一个高度,彭愿还是觉得他是一副被人甩了的死样。

    “怎么是你啊,找我有事”门边,江槐序松松散散地站着,戴着个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双冷淡散漫的眉眼,也不知道在急什么,“有事说事没事快滚”的不耐烦就差写在脸上了。

    “你大白天在家带个口罩干嘛”彭愿问。

    还不是为了遮她的吻痕。

    “怕太帅了晃着你眼。”江槐序不着调地回了一句,说完就准备关门,“没事我接着睡觉了。”

    “等下”彭愿猛地抬手抵住了门,急匆匆说,“有事,你换身衣服跟我下楼。”

    “干嘛”江槐序不明所以。

    “别那么多废话,快点,捯饬利索点。我在门口等你。”

    屋内南蔷听见彭愿的声音,长松了口气。

    “他找你什么事呀。”江槐序刚进屋她就问他。

    “不知道,八成没什么好事。”大概是被她刚刚那副藏着掖着的样子气着了,江槐序没什么好气儿,“不是你爸也不是我妈不就行了,还不放心”

    卧室里,南蔷也不否认,就安安静静坐床上直勾勾看他,江槐序想换衣服都没法换。

    “真准备赖我家不走了”他语气冷淡。

    南蔷也是莫名其妙,他刚还说要给她买饭,怎么开了个门就要赶她走了,别别扭扭耍什么脾气。

    不会是和彭愿密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贵人多忘事”南蔷笑,“我昨晚跟你说了,这房子现在写的是我的名。”

    “行,那我走。”他倒是爽快。

    “你准备走去哪,你家城里所有的房产还有郊区所有的地皮已经全转到我名下了。”

    “我露宿街头总行吧。”

    她当然得拦下“不行。”

    “那你想干嘛”江槐序耐着性子。

    昨晚已经够狗的了。

    再不跟她保持点距离,真保不齐自己还能做出什么更狗的事。

    “没名没份的,孤男寡女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儿。”他轻笑一声,“还是说你准备说是异父异母的兄弟情”

    “算了。”南蔷自知理亏,“我走,一会儿就走。保证你一到家就看不见我了总行吧”

    南蔷原本还好奇彭愿着急忙慌把江槐序叫下去有什么事,在楼下看到宋婉柔的那一刻她才明白。

    刚刚被他连推带赶,南蔷也不是没脾气,没想赖着,拍拍屁股就准备离开他家,只不过收拾东西耗了些时间。

    她下楼时,碰巧在楼外远远撞见了江槐序和宋婉柔,两人面对面在交谈什么。

    气氛略显郑重。

    其实说实话,夏风一吹,帅哥美女在绿树浓荫下,长裙飘飘衣袂纷飞地站在一起,还是莫名的相配。

    距离隔得有点远,她只听见了一句。

    宋婉柔说“至少这些年,我一直都坚定地看着你,从没变过。”

    只听见这一句也能猜到是什么场合了,南蔷觉得再听不合适,现在出去的话又必然会打扰他们,没办法只能转头又回家了。

    半小时后,江槐序以为她走了,刚一回家推开卧室门,口罩都没来得及摘,就被南蔷推着腰直接按在了门板上。

    她隔着口罩吻上来,唇瓣循着位置往他的嘴唇上贴,隔着层无纺布料,她的温度依然灼热,烧得人心烫。

    “你答应她了吗。”她问。

    “咔嚓”一声锁上门。

    隔着层薄薄的卧室门板,彭愿还在外面滔滔不绝“你就和她在一起呗,国外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照应多好啊。”

    雨停了,玻璃上还有些未消的水珠。

    他个子高,还往后躲,南蔷只能攀着他的脖子,仰着头,垫着脚尖去够他的嘴唇,在口罩外一下下蹭着他唇瓣。

    但无论怎样还是隔着层屏障,碰不到,远水救不了近火,更燎得人焦躁。

    他侧过头,“你看到了”

    “答应了吗。”她又问了一遍。

    很少见到她这么执着。

    心里有些情绪在发酵,像是被泡发了的海棉,满溢酸胀,南蔷一直以为自己迟钝,如今才发现,她只是习惯了压抑。

    沉默了半晌,江槐序语调懒散,声音闷在布料里,尽数被她堵回去,“真答应了,还能站在这儿被你亲”

    还被亲得束手无策的。

    听到这话,南蔷才终于敢肆无忌惮,她一把扯下他口罩,唇瓣相贴,舌尖直接探了进来。

    这一下激得江槐序头皮发麻,酥麻感顺着神经向上爬,浑身像过了电,突突地跳。

    他才明白她刚刚隔着口罩亲他的含义,就算他真答应人家了,真成别人男朋友了,只要她没碰到他,没真亲,就什么也不算。

    这种时候她倒是“有原则”得可气。

    门外彭愿越说越来劲儿“我跟你说,就你自己还他妈跟这儿守贞洁牌坊。”

    “那天我都看到林落跟南蔷表白了,她还往他怀里倒,没准人家都已经答应了,现在正亲的火热呢。”

    “你听见没有啊”

    屋内,温度越升越高,一切外部杂音尽数淹没在她铺天盖地的吻中。

    没什么章法,只是缠人。

    她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下下探入,搅着他舌尖,生涩又莽撞。

    江槐序没忍住伸手揽过她的腰,低头回应了下,她的唇瓣又软又糯,像块刚出炉的年糕,甜到发腻。

    直到又一次亲到心跳发慌,眼神迷蒙乱作一团,彼此呼吸胶着在一起,紧紧缠绕。

    彭愿在屋外用力拍门,哐哐作响,“锁门干嘛你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槐序终于拉门出来,头还是晕的,站都站不稳,靠在门边还故作镇定。

    “靠江槐序,你什么情况。”

    彭愿眼睛瞪得发直,难以置信地指着他衣摆下撑起的一团,遮都遮不住的鼓包。

    有种直挺挺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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