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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第69章

    不得不承认太宰有的时候实在是太过于粘人了。就连我换衣服他都想要跟过来,嘟嘟囔囔地说什么我身上有哪里是他没有看过的。

    混蛋不要动不动把话题往18x引啊

    然而我这套不需要穿只需要系统帮我一键换装的道具怎么可能让他看见换装过程呢。

    最终在我以我们可以再玩一次捆绑y为筹码,让他乖乖待在客厅里等我换好衣服再出来。

    我才刚进去,门才刚刚关上,这家伙就开始在门外委委屈屈地敲门“已经过去三秒钟了哦。”

    我就算锁个门也需要三秒吧真是个柔弱又粘人的撒娇精。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终于能喘口气了。

    一门之隔,将那潮水般的疼痛也隔绝在外。极度恐男症的副作用得以短暂的缓解。

    一想到接下来两天我都要在如此难捱的剧痛中度过,笑都笑不出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终于换上了储藏在系统的仓库里已有多日的道具首领夫人全套装扮。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统居然隐瞒了关键信息在我一键换装后才被告知了它的附加效果

    附加效果你是无月无星的永夜之下唯一那束光,你的存在本身便会勾起那些行走于黑暗里的兽类们心底最隐秘血腥的欲望。

    太宰还在外面敲门,阿不,他在撒娇似的挠门“三分零二十四秒了哦”

    你不是还真开着秒表计时吧我的天“马上好”我敷衍地回了句,在脑海里紧急询问系统所以穿这套装扮晚上要小心流浪猫和流浪狗

    系统最近似乎对我无奈的次数多了许多。

    语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急躁,又有些心疼怜惜的温柔唉,我的宝,看事情,听人说话,不能都只看表面啊黑暗的兽类们,你品,你细细品,你再品品

    行叭。我品,我细品,我细细地品

    然后我悟了。我觉得我开窍了。

    难道我会遇到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法外狂徒

    系统舒心地长长呼了口气没错哦,你

    我惊恐慌乱地接话道那我不得赶紧拉着太宰和中也哥哥一起跑路他们这么柔弱,又嚣张人家都不用开枪,一拳就把他们干倒了吧啊啊啊啊。

    系统把呼出来的那口气,又用卡顿的机械音深深吸了回去你没救了

    系统莫名其妙调阅出来一本国际刑法,放大加粗划线呈现在我眼前

    第七条危害人类罪;1谋杀;2灭绝;3驱逐出境或强行迁移人口;4酷刑

    第八条战争罪;1故意杀害;2无军事上的必要,酷刑或不人道待遇对待俘虏;3故意使身体或健康遭受重大痛苦或严重伤害

    第九条严重违反国际法既定范围内适用于国际

    武装冲突的法规和惯例,包括不限于杀害已经放下武器或丧失自卫能力的战斗员

    我彻彻底底地悟了哦天哪这是哪个犯了一本刑法的法外狂徒我就说为什么太宰身边总是那么多保镖,果然还是他聪明,未卜先知防范于未然啊

    本作者七弦歌提醒您首领宰女友失忆后深陷双黑修罗场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我的统在气急败坏的下线之前,扔给我一句冷冷的嘲讽果然就像你们人类说的,爱情只会让人变愚蠢。恋爱脑真是,可怕如斯

    你下线就下线,干嘛还要骂我恋爱脑

    我的系统真是脾气越来越奇奇怪怪了。

    我慢吞吞走到全身镜面前,端详着全身镜里的自己

    黑色渔网帽头纱旖旎地垂落,精妙的遮住我的半边眉眼;挂耳珍珠流苏覆在轻薄的黑色面纱上,暧昧地遮住了我的下半张脸。

    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致命的纰漏。

    这是一条,性感冷艳的,低胸开叉鱼尾裙。

    它的领口设计的很低,微妙的秀出了我脖颈的线条,以及肩部的线条锁骨和肩胛骨都是恰好暴露在外的。

    从腰部开始收身,再从右腿根处开叉,恰好露出了那一条碎光闪烁的腿链,长长裙摆一直流泻至脚踝处。

    金红色丝线绣出一株交错缠绕的暗夜蔷薇,根茎恰好扎根于腿侧开叉伊始的锻面之上。

    这是一条,仿佛是系统的商场里为我量身定做的一件完美无瑕的高订礼服。

    完美极了,如果我露在外面的颈肩上没有鲜明暧昧的吻痕的话。

    那么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补救就只有

    我打开了衣柜的门。

    我开门走出来的那一瞬间,和离门只有几厘米的太宰撞了个正着是刚刚好,一开门,就会走进他怀里的距离。

    才刚刚平息的剧痛,再一次像铺天盖地的海啸一个浪潮将我打入海底。

    我深深的吸气、呼气、再吸气,习惯性的压抑着忍受着疼痛,但是还是太疼了。这两天,真的是难捱啊。

    他的视线从我脖颈上那条色泽鲜红似血的红宝石项链,缓缓下移

    在这条裙子的外面,我披上了一件随手从衣柜里捞的,太宰的黑色长风衣。

    158的我就算踩了10的高跟鞋,披上他的衣服还是会有一部分衣尾浅浅拖曳在地。

    算了,反正他衣服多,也不介意我弄脏他一件两件的。

    我只扣了风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恰好遮挡住了颈肩的吻痕。

    太宰的视线安静地停留在我的腿侧,停留在那条他送给我的,怎么解,都解不开,于是我只能带着它吃饭、入睡、淋浴、以至于不知不觉间习惯了它存在的链条上。

    他浓密的眼睫垂落时像敛翅的鸦羽,让我永远都无法窥探他眼底的真实情绪。

    “怎么样,还好看吗”我将头轻轻抵向他的肩膀,尾音疼的在颤,却努力带着笑问出来这句话。

    他安静地凝视我,用他冰凉温柔的视线一点点蚕食我,手掌却沿着我的颈侧一点点像上滑去,托住了我的脸庞。

    他没有用力,这个姿势本身却被迫令我抬起头来。

    “比断翅的蝴蝶还要美丽,我的小晴。”他望进我的眼底,温柔地说。

    他轻柔地覆上了我的唇,却带给我一个漫溢着鲜血气息的残酷的吻。

    “不许弄脏我的裙子。”我威胁他。

    他的确没有弄脏我的裙子。只是让我痛在更为隐秘,刻骨铭心的深处。

    他的吻是潮湿的,他的怀抱是温凉的。而此刻我无法控制的忽然想起另一个暖热我的吻和怀抱。

    因为此刻就算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郁热的欢愉中震颤,五脏六腑却又无时无刻不再忍受经久不息的疼痛,冰冷的刺痛,子弹贯穿的痛,玻璃碎片划破喉管的痛,像细细密密的针,像生锈迟钝的锯子,拉扯着我的肉,我的骨头,我的每一寸经络和脉搏。

    可是,就算疼痛如此淋漓,如此刻骨,如此隐秘的体无完肤,我却依然渴求他的吻,他的怀抱,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如果手是凉的,吻是冷的,就连拥抱都无法暖热我,那么带有温度的就只剩下黏稠的血和温热的。

    我想,如果我真的一只燕尾蝶,那么此刻的痛感,大概真的就像是断翅的蝴蝶落入了致命的蛛网,每一次鲜血淋漓的振翅,只会让我更深的陷落入网罗深处,也会引发更深入骨髓的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