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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C45.
    栗清圆上高一那年,正式搬回了文墀路住。就是因为高中申请了走读,父女关系得到了质变的修复。连带着向项也时常过来看他们爷俩,捎这买那。

    圆圆那会儿甚至看到了父母能复婚的苗头。结果,她从赵阿姨那里得知你妈妈确实在谈恋爱,对方在市政府工作,丧偶,有个女儿同你一般大,但是外公舍不得女儿的独女,便把孩子接回娘家大家庭生活了。赵阿姨传达的意思是,只要向项愿意,对方随时随地可以跟她办结婚登记。

    栗清圆那会儿只觉得天都塌了,也恨妈妈这样变相地通过她朋友的口来转告她。她讨厌当最后一个知情者。也讨厌妈妈的“背叛”,那时候的栗清圆不能接受爱情的转移,转移就意味着变质,爱情怎么会变质呢

    那晚在岛上,圆圆质问妈妈,你真的不爱爸爸了吗他知道你爱上别人,知道你要嫁给别人该多伤心。

    向项反过来怪圆圆,你总是向着他,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他到底给了我多少爱

    母女俩争执过后,向项怕圆圆再夜里跑掉,不合眼地看了她一晚上。

    哭肿眼的栗清圆经过一个晚上的冷静,终究接受了妈妈要再婚的现实,她也用事实正名着自己,我明明平等地爱着你们。

    没过多久,向项没有传出婚讯,却是和对方和平分手了。

    至今,向项那些老友提起来都有点惋惜,说对方后来官又升了两级。这明明到手的官太太,终究为了圆圆而放弃了。

    这是栗清圆人生第一桩钝感无力的事。

    其二,就是发现了季成蹊的不忠。

    她再一次为自己的钝感而无力。

    今晚是第三回。冯镜衡用最短的时间,挤进了“名列前茅”。

    栗清圆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上一秒可有可无地赶她走,下一秒又不甘心地要扽她下来。说他顽劣薄幸,他又不惮与她父母会面。说他情真意切,栗清圆又清楚地感受到他今晚的“分心”。

    她并不是个不依不饶的人。她能想到的最糟糕的事,干脆趁着心里这口不顺当的气还在,发泄一下,“冯镜衡你这么病一场,是不是你家里逼着你娶那个袁芳岁,如果你当真这么没得选,也不必觉得愧疚。我明白的,感情是感情,利益是利益,这世上从来没有有情饮水饱。”

    冯镜衡听她这样单刀直入的话,居然全不意外。这才是他今天反复思索后,选择保守的真正掣肘。栗清圆她当真有这样的气节和尊严,你把事情利弊清醒地分析给她听,她未必不明白你的为难。但是正如她所说,为难归为难,我有我自我撤离的权利。

    豪赌的人最怕的不是庄家连庄,而是对手弃权。

    冯镜衡面上嗯一声,“如果我没得选地要娶袁家了,你预备怎么办”

    栗清圆斩钉截铁,“分手快乐。也祝冯先生百年好合。”

    对面的人听后,怔了怔,随即来扣栗清圆的手,后者略有勉强。这会儿,没热烧缠身的人,也仿佛失去了

    桎梏,牵不动她,干脆扯高她一只胳膊,来抱她的腰,扛小孩般地给她扛到肩上去了。

    栗清圆给吓坏了,一时头尾倒悬。冯镜衡还一副歉仄声明,说这样省些力气,他横着抱她,手上没力,怕给她摔了。

    栗清圆生气,“冯镜衡你混蛋你放我下来”

    “不是要分手快乐么,来,你告诉我,分手怎么着才能快乐。”

    栗清圆是被冯镜衡扔到床上的。

    这个行径在她看来,多少有点侮辱性。她有点生气,更是不满意他,不肯他碰她。

    冯镜衡反复吞着一口气。来劝退自己,干脆也宣之于口叫她明白,“嗯,我不碰你。圆圆。如果你一辈子过不了那个坎,我可以保证一辈子不碰你,好不好”

    栗清圆严阵戏谑,“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真的要联姻了”

    冯镜衡笑她傻,“我娶个我不喜欢的女人,那你怎么办那个名分只有一个且独一无二,即便平白无故给别人占一回再给你,我都嫌晦气。”

    栗清圆嗤之以鼻,“我并不稀罕。”

    冯镜衡故意调侃她,“那你和我来往什么,不稀罕我感情,不稀罕我名利,稀罕什么,该不会只是想嫖我吧”

    这下正中栗清圆下怀,她反过来讥讽他,“对我讨厌你的虚伪。”

    冯镜衡举着手机,站在床尾,即便这一刻,栗清圆和他吵着架呢,他都依旧忙死了的样子。

    栗清圆爬起来就要走。

    冯镜衡踱步过来,把她按回到床边,问她,“我哪里虚伪”

    栗清圆轻蔑一笑,扒开他的手,无果之后,她干脆就这么被他扣住,一脸即将被就地正法依旧大义凛然绝不屈服的革命家精神,“就是虚伪,和全天下所有男人一致的虚伪。搞dfuk那套”

    草冯镜衡极致地震撼。因为栗清圆口里飚英文脏字是那么的优美且飒气。

    她用读书人的清醒,来狠狠批判了冯镜衡,“在你保证你不碰我的时候,该明白真正君子的不碰是什么定义。让我来告诉你我的定义,我从前服务陪同过的一个女学者甲方那里听来的,一个男士从亲吻你开始,于他们而言就已经是边缘性行为了,而他们把这种边缘性玩出花,还试图和性行为狡诈地区分开来,就是虚伪这二者真正的区别仅仅在于有无措施避孕,仅此而已”

    栗清圆鞭笞甚至痛斥的眉眼到口吻,无不透露出她对冯镜衡前后行径不一的愤怒不满和十足鄙夷。

    她在嘲讽技能点满地怨怼他,在昨晚那样的行径之后,还可以伪善地讲得出口,我不碰你之类的话。

    冯镜衡挨着她坐下来,任由她发泄与批评,甚至反过来几分沾沾自喜的回味与敬佩,“原来你在为我的不作为甚至要把你送回家而生气,对不对”

    “你少臭美听不懂中国话是不是,我明明在骂你虚伪或许还有”

    “还有什么”有人可以笃定,绝不是什么好词。

    “不”

    栗清圆的贬义还没讲完,就被人欺身来压倒了。

    冯镜衡将人纸片般地纹丝合缝地压在身下,他捞出她的两只手来钳住到她头顶,另一只手把手机里她痛批之前成交的订单页面拿给她看。

    两个人气息都有点乱,冯镜衡更是挑衅她,“你昨晚明明答应我的。”

    “我仅仅在行使昨晚没及时达成的权利,对不对”

    其他的,全他妈滚蛋。他只要明白她亲口承认的,亲口兑现的,亲口怨怼他不该这样虚伪狡诈地玩这些文字游戏。

    栗清圆也明明比他想得更自我,绝对,冯镜衡就当他没上这趟岛。他只要保证对她绝对忠诚,对她父母绝对仁义。他无需保证他要兼爱世上和所有人。

    他也保证不了,他都被她骂成这样了,还有比眼前更糟糕的么。

    他都被她怀疑男人起码的能力了,他还较劲什么呢

    隐忍按捺的气血一时直往心口和脑门上冲。

    不管不顾的戾气,下场就是红了眼的人,抱捞住她的腰臀,手上极为利落地褪下了衣裤。

    窗外是幽冥的蓝。

    这样的颜色,昭示着明天是个好天。

    下一秒,透明的玻璃被遥控成雾色。

    然而,对于栗清圆却是惊心的破绽。她没想到冯镜衡会这样,也没想到她一时言语秃噜,把生病的人直接逼得这么疯。

    她忘了,他原本就很疯。

    栗清圆恼羞成怒,来不及痛骂他什么,只想找东西遮掩自己,更想把自己从他的牢固里挣脱出来。

    栗清圆的脚才屈膝蹬了下,眼疾手快的人一下捞住她的小腿,往他身上环。

    而他的视线却一直在那段展露的纤瘦的红与白间逡巡,栗清圆脑子里准则的那条绳铃响了,她反抗无效,一面叽里咕噜的骂人,一面调动她所有的廉耻心,最后口里只剩下,她指指那片朝南的落地窗,仿佛它与她一起袒露着,“会看到”

    冯镜衡的手去她腰上,热手掌扶住不盈一握的颤栗,听她微微出了些声,那声音最后摧毁了他残存的意志,因为这样的视线相交,这样的肌肤相交,诚如她批评的那样,他们早已分不开了,也早不清白了。

    冯镜衡听不得她这样叫唤,当即低头去,去她腰间,咬了一口。

    引得混沌的人吃痛得出声。如泣如诉,嘬咬的人这才抬起头来,手臂捞住她,不让她逃,口里快慰地安抚她,“看不到。放心。”

    栗清圆不肯,即便冯镜衡再三强调什么黑科技,她都坚信安全感不如最传统的拉窗帘。

    冯镜衡笑着依从她,才起身去拉窗帘,床上的人逃也般地溜进了套卫洗手间。

    她防备地从里头别了锁。

    冯镜衡再来敲门的时候,里头的人不应答,他便默认她要洗澡,也隔着门朝她道“嗯,你先洗澡。我给你爸打电话了”

    栗清圆更是吓得魂飞,这才松了门锁,出来,“你

    给我爸打电话,我爸一定转头告诉我妈。”

    冯镜衡全然不怕,告诉就告诉啊。你妈如果实在不同意,我就送你回家,不要紧。”

    栗清圆甚至都能脑补出向女士的骂言,生病就上医院,你扣住她有什么用。她是仙丹啊

    保不齐冯镜衡真的会回一句,是。

    那就宇宙大爆炸,两个神经病的脑回路撞上了。

    栗清圆羞红着脸,在冯镜衡拿到她的手机,当真翻到栗老师的通讯号码且拨通的那一刻,终究,她不敢由着他这么朝爸爸说些什么。

    手机夺到自己手里,重新走回洗手间,把今天的情况春秋笔法地与栗朝安说了些。

    栗朝安那头听后镇静得很,他一向这样,看似家里最古板最孤僻的人,实则,是真正的有容且开明。

    向宗的事,即便向项当年那么偏激地试图拉回弟弟,栗朝安从来缄默。

    他或许感同身受不了小舅子,但是他明白,感情的寄予、投放,众生平等。

    栗朝安只在那头严肃地批评了下,“你上午宣布的,晚上就不回来了。你妈知道了,不得了。”

    “爸爸,他真的病了。”栗清圆惭愧且务实,且病得不轻,包括她自己。

    栗老师叹一口气,“二十六的孩子还跟她强调所谓的门禁,这样的家庭确实有点违背人伦自由,且是透不过气的。我只想警醒你,圆圆,你妈妈最不齿哪类女孩子,我希望你时刻记着。”

    向项自己都是少年时期缠着栗朝安偷尝禁果的人。她不会当真要女儿恪守什么门禁还是女性所谓的贞洁。她在圆圆成年之前就一直认真说教,女孩子最不自爱的就是让渡出自己的生育自由权。男女间情之使然的东西都可以理解,唯独任由男人糟蹋践踏自己的权利,那才是真正的不自爱。向项眼里,成年的女孩子任由一个给不了你任何保障的男人而造成的未婚先孕,都是不值得原谅的且不自爱的,活该被人轻而贱的。

    栗清圆慎重地朝爸爸保证,她始终记得。

    挂了电话许久,冯镜衡一直在边上,静默地喝水,不参与她与她爸爸交涉。

    明明得到他满意的谈判结果,冯镜衡却没多少喜悦之色。因为他后知后觉,栗清圆这样的外宿,他并不是头一份恩宠。

    栗清圆也没有否认,大学那会儿,她也有过外宿。只不过民不举官不究的地步,她父母其实知道,并没有拆穿。良好的亲子关系就是边界有度,栗朝安始终觉得那种处处强制胁迫孩子吃进父母输出的,才是真正的中式恐怖。

    冯镜衡由衷得佩服,果然凡是有迹可循。父母是一个孩子最明证的镜与迹。

    浴缸里的水放到三分之二处,栗清圆催有人出去。

    冯镜衡的手机正好响了,他下楼去拿东西。

    再折回来时,栗清圆背朝着他,淹没在氤氲水汽里。

    她头也没回,叫他出去。

    冯镜衡没作声,也没有言听计从。而是走进来,坐回他刚才坐的位置,衣冠

    楚楚之貌,端正且收敛,仿佛眼前活色生香与他无关。

    他只喝他的一瓶水,看着池子里的人,毫无技巧地弄得自己一头泡沫,有趣极了。

    他要伸手来帮她。栗清圆不肯。

    冯镜衡就继续端坐着,看他的专场秀。

    等她把头发冲干净了,黑缎一般的长发贴在她脊背上,那黑白的冲突诱人极了。

    冯镜衡喝一口水问她,“上学那会儿为什么外宿”

    “放假。”

    “然后呢”

    “出去玩。”

    “和谁”

    “和你不想听到的人。”

    椅子上的人施施笑,“我不仅不想听到,还很不喜欢,甚至是嫉妒,疯狂的那种。”

    栗清圆成心叫他生气。他这里洗漱的用品过于简单,甚至最起码的润发乳都没有,更别提身体乳那些了。

    泡浴里的人冲“岸上”的人埋怨这些时,冯镜衡不已为意,只静静地反驳,“你洗这么讲究很没必要。”

    栗清圆瞥一眼他。

    随即,他的后半句来了,“反正还得再洗。”

    “你出去。”她要起来,去花洒下头冲一下。

    椅子上的人,正好一瓶水喝完。再多的水都湮灭不了的火,所以,他的耐性告罄。起身来,两手来捞水里的人,像逮湿滑的鱼,难上手。重了怕她疼,轻了她脱手掉。

    捞住她腿弯,当真是从水里提溜上来一应哗啦声。栗清圆喊了声,冯镜衡胡乱地咬了咬她唇角,“折磨我,打骂都可以,就是这样不行。栗清圆,实话告诉你,你这样,我受不了”

    鱼儿重新扔回床上。

    湿漉的,惊慌的,来不及反应的。

    他因为发热,栗清圆整个晚上都在督促他喝水。冯镜衡怪她的喝水论还没起效,他依旧很难受,解不了的那种。

    于是,发作的人来捉她的脚踝,沿着她身上每一滴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子,仿佛舔舐掉了,他的病与灾就能即刻化吉了。

    栗清圆这湿漉一身,也像极了她刚从他的泳池里被打捞起来。

    冯镜衡居上位,说些轻佻散漫的遐想,栗清圆听得面红耳赤,脚踝才动了动,冯镜衡顺着那笔直的曲线往下,热气喷洒,栗清圆只觉得被燎了一次连一次。

    她才要喊止,那股绵长置换的热气一下子钻营进了她的感官里。栗清圆像被烫了一下,她想缩,却被一双手,掐着她腰,再往他的热气里拖去。

    栗清圆整个人即刻瓦解掉了,像湮水的布,像潮气的玻璃,也像回南天里书桌上的稿子

    她不要这样。可是身体本能地颤栗又极为地反叛她的意志,明明口里严阵的,“不要”

    可是腿却不由自主地绞在一起。绞到缠住冯镜衡,他施着笑,亲眼目睹着他的鱼儿扑腾得水意连连,抬起头,手去接替,沾着水光的唇来吻咬紧牙关的人,把她先前骂他的话再问回去,“现在还是dfck吗”

    湿发潮额的人,眉眼里满是失焦,再紧闭目光起来,她恨她说过这样的话,“你出去”

    “先告诉我,我是谁”

    “”

    “圆圆,叫我。”

    “”

    “乖乖,都这样了,还是不肯听话么”他再要低头去时,栗清圆这才绞住他的手,顺他的心意,“冯镜衡。你,出去”

    有人满意的笑,却变本加厉的搅弄,随即冷眼旁观的逗引,“我在这啊,我出去上哪”乖张的人表示不懂她的意思,栗清圆反而局促得更厉害,她紧绷着,最直观的罪证便是嘬饮着那几根手指不肯松。

    上位视角的人,看这样子的栗清圆,额角发涨,鼓燥的心血感觉已然在倒行。

    他再不找出口,指不定从他哪处皮囊之下崩裂开几处血窟窿。

    冯镜衡抱起栗清圆,任由她看着,检视着,她所谓的有无措施的最后一步。

    栗清圆晕陶陶地,陡然听到冯镜衡问他,他离他吃药满六个小时了么

    膝上的人都不知道现在的时刻,更不知道冯镜衡为什么这个时候问这些,她才要思考,就感觉到人被轻飘飘地架了起来,有手先来分拨她,继而,那的力道,起落间,决绝且狠戾。一时间,痛楚与喟叹相交涉。栗清圆眉眼里满是吃不消,两只手撑在冯镜衡肩膀上,有点想逃,沉迷咏叹的人,手在她腰腿上安抚,口里连连地喊她圆圆,求她也哄她,乖,一会儿就适应了。

    他拖她的一只手,放在嘴边佯装地咬了咬,再去感受一起的那处。栗清圆整个人要躲起来,藏起来,她撑着的另一只手终究折弯下来。

    终究,整个世界开始晃动起来,她甚至不敢去看那上下起落里的一切。包括带给她一切颠簸命运的冯镜衡。

    他有几下分明的故意且记仇,把她顶抛得高高的,再一口咬住她心口,气微喘着,质问也是逼着她改口,“检验了么,合格么,是不是你担心的不行啊”

    栗清圆一鼻子汗,听着这样混乱的话,一时脚尖都羞愧得蜷缩起来,她不肯他说话。

    冯镜衡再拿指甲去刮她,栗清圆拼命地摇头,她求他停下来。

    玩趣的人,“叫我什么”

    “”栗清圆没来得及说他满意的话,身体先答复了,冯镜衡托抱在她一只的手,浸得了满满的濡湿。

    他拈着这些给她看,栗清圆攒一处的羞愧,逼得自己像只猫来咬人报复。

    肩上吃痛了下,冯镜衡受用地翻身上来,他可比她大方且不吝赞美多了,从头到脚地把他的圆圆夸了个遍,长得怎样的好呢,那就是他处处满意的好。

    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着迷发疯的好,占为己有的好,

    舒服到叫他不知满足的好。

    冯镜衡再来栗清圆耳边说些什么,栗清圆闭着眼拍开他,两个人笑滚作一处。

    冯镜衡再问她什么也不答,他干脆来蒙她的眼睛,由着她的唇舌去感受,耳朵去动听。那吮吻的声音,那水泽拍打的动静

    冯镜衡的手机震了好几次,他不耐烦地干脆拂到地上去。

    栗清圆想叫他听的,却来不及张口,因为他把两只手指非要喂到她嘴边给她咬的行径很欠揍;因为他非要嚷着戴眼镜,也逼着栗清圆一起看清的时候,很变态甚至下流。

    没一会儿,栗清圆在他的那些花招里突然骤烈地紧绷了下,那股力道也伺机把她抛至到那浪潮的最高处。

    冯镜衡是亲眼看着栗清圆如何瓦解的,良久恹恹难回头,瘫软成泥的人,最后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一时理智回神,想起什么,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想起他说要替他舅舅守的孝

    冯镜衡在她耳后骂人,怪她经都念完了,你开始赶和尚了是吧

    “等你想起来,我们家祖宗的牌位全倒了,栗清圆”

    被点名的人骇得生起一身鸡皮疙瘩,一脸湿漉惶惶,她即便慌张都是个美人胚子,不作一缕地往他怀里钻,冯镜衡瞬间被取悦到了,分开些她,挤进去。

    一时间,这片旖旎天地里,容不下第三个人。

    不知疲倦的人,耳鬓厮磨间,喊一个人的名字,“圆圆。”

    歉仄但觉醒的人眉眼里被戮刺到般的颜色,隐忍嗟叹了半声,终究还是答复了他,“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