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和气分手

    场景与（一）幕相同，天已经放亮，泽东率众人上。

    毛（唱）：

    忽然间风云变航船要翻，

    率中央离班佑脱去危险。

    行夜路到巴西红三军团，

    天已明小休息再往前赶。

    （白）警卫员！

    红军甲：到！

    毛：支帐蓬！我要休息一会儿。

    红军甲：主席，该用早餐了，是不是先吃点干粮？

    毛：不，我要先睡一觉。把洛甫、博古两位领导，叫到我的帐蓬来。他们也辛苦了，得休息一阵子（洛、博二人上）。还有那个共产国际的顾问，也安排他休息一会儿（有红军带李德过场）。

    红军甲：首长，此地距离班佑，只10里地。是不是再走一会儿？到了巴西再休息？

    毛：红1军远在俄界，一时半会赶不到。班佑到巴西几十里路，那边只有红3军4000多人。陈昌浩几万人，如果他要出手？到了巴西，我们也走不了。

    （红军甲等人，支起一顶帐蓬，抱进被子、席子等。扶泽东、张闻天、博古等人进去，众下。）

    （幕后一阵马蹄响，帐蓬前红军甲乙等观望。）

    红军甲：是一群骑兵？

    红军乙：我们自己人，四方面军的。

    红军甲：可能是一个班，有10来个人，直奔我们帐蓬来了。

    红军乙：叫警卫班注意警戒！（有红军战士上下）

    红军甲：是不是叫醒主席？

    红军乙：不用！主席刚入睡，叫醒他会不高兴。昨天晚上又是工作、又是行军，主席也累了。

    （李特佩左轮手枪、挥马鞭，率几位黑制服红军上。有灰制服红军，拦住他们。）

    李：泽东！我知道你在帐蓬里睡觉。你给我出来！

    红军甲：你吵什么？主席晚上工作、行军，清晨要休息一会儿。

    李：为什么不服从，张主席南下的指示？没有陈昌浩政委的命令，部队不能北上。

    红军乙：党中央的部队，为什么要陈昌浩命令，才能北上前进？

    红军甲：李教育长，你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

    李：现在是秋天，马上到冬季。没有棉裤、棉衣！你们北上，不冻死也得饿死。最后结局会是，只剩下几个中央委员，跑到苏联去。

    红军乙：你们南下才是绝路！南边几十万敌军，正等着你们。

    红军甲：为了摆脱敌人，我们长征走了一万多里。现在你却要回去，和敌军迎头相撞？

    李：南下打成都、吃大米？我四方面军，有的是力量！

    红军乙：你们丢了鄂豫皖，又丢了川陕？能叫有力量吗？

    李：你们不是也，丢了江西根据地么？10万红军，只剩下1万多人？张主席领导我们，从1万多人，发展为10万大军！

    红军丙：中央根据地损失，是过去领导造成的。现在是主席指挥！路线正确。我们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有更多、更好的枪！

    （李德上，和李特两人用俄语交谈。意思是南下、北上，谁正确、谁错误。突然李德用胳膊，抱住激动的李特。）

    （泽东走出帐蓬，两个姓李的中国、外国人松手。）

    毛：李特！别吵了。你赶快走吧。

    李：我要见你，送交昌浩政委的书信！

    毛：你再不走，可能来不及了？

    李（掏出陈昌浩写的纸条）：为什么？

    毛：你看那边？彭德怀来了。

    （彭率杨勇等众红军，大大步赶到！李特手拿纸条欲下。）

    彭：李特！你站住。

    （李特惊恐地站立。）

    彭：你……，竟敢当着中央吵闹？不折不扣的反动派！老子毙了你。

    李：彭总饶命！我是来送交，昌浩政委书信的。

    彭：拿来！（李递交纸条，彭并不看；转手交毛，毛略为扫瞄。）

    毛：拿纸笔来（红军甲递上本子和钢笔，毛作书写状）。

    （唱）：

    南下北上起纷争，

    都是中共党的人。

    谁对谁错事实定，

    最多一年见分明。

    中央先遣向北进，

    找块地盘候诸君。

    百川总向大海倾，

    抗日救亡汇群英。

    （白）目前方针，只有向北是出路。向南则敌情、地形、居民、给养、政治，都对我极端不利。将要使红军，陷于空前未有，之困难环境。中央认为，北上方针绝对不应改变。党中央将发表，《中共中央为执行北上方针告同志书》，《中央关于张国焘同志的错误的决定》。

    我们先走一步，你们随后再跟上。告诉陈昌浩同志，我泽东后会有期。

    （毛从本子上，作撕纸动作，然后递交给李。）

    李：主席……？

    毛：还有么子事？

    李：我要把红军大学中，原彭杨学校，即四方面军的人带回去。

    彭：你他妈的！找死。

    （作掏枪动作，毛制止彭。）

    毛：让他带走吧……。

    彭：为什么？

    毛：捆绑不成夫妻！四方面军，最终要回来的。

    （李特下，幕后传来李要红军大学集合，彭杨学校的出列。向中看齐，向左转！目标班佑，出发！等口令声。）

    红军甲：主席，他们回去；又要过草地，爬雪山。多艰难啊？！

    毛：中国革命，只能走最艰难的路……。

    红军乙；他们会饿肚子的，草地上已经没有吃的了。连野菜根都被吃光……。

    毛：全中国各族人民，大多数都饿着肚子。中国人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救他们……。

    （洛甫、博古等人走帐蓬。）

    博：真烦人……。早晨睡了会儿，外面吵个不停。

    洛：泽东，你做得对！

    彭；老毛，杨尚昆政委，刘少奇政治部主任，在巴西掌握部队。中央危险，我带杨勇团赶来。我建议！班佑现在，只有四方面军的，男女兵3个连。我带领一个团，能把李特，还有陈昌浩、徐向前、许世友、张琴秋等人，都抓起来作人质。

    毛：为什么？

    彭：总的看，他们人多，我们人少。据二局电台侦察，他们骑兵师，已从红星到达包座。还有4军、30军的部队，现都在包座。如果他们来，我们走不了。

    毛：第一，抓人不可以。第二，如果他们来，我们也只好南下。

    洛、博、彭：为什么？

    毛：事实胜于雄辩！当前中央北上，是唯一正确的道路。在接下来的事实面前，所有人都会觉悟。

    众：主席……！

    毛：红1军团已经，向甘肃岷县前进。等打下腊子口，北上的道路，就畅通了。从现在起，我红1、3军团，改称北上抗日先遣队。对外称陕甘支队！出发吧。

    （幕后唱）：

    中央先遣向北进，

    找块地盘候诸君。

    百川总向大海倾，

    抗日救亡汇群英。

    （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