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雄点点头,他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然后拿起了筷子加了那一块最大的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这个人吧,就是喜欢吃那个最好的,虽然这别的东西吧,他看着也挺好其实也挺,好吃,可是没办法,除非那个东西是最好的,不然我是不会碰的。”
拓拔雄如此说着,许华浓哪里会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不屑于随声附和罢了,他面前的那杯酒,应该早已经被动了手脚。
“华浓姑娘为何只是坐着一言不发,也不吃些菜吗,那要不我们来喝酒吧。”
拓拔雄说着,就拿起了面前的酒杯,他冲着许华浓笑,那种笑异常的温暖,像是一眼就能看透了许华浓心中的阴霾,给予她温暖。
“拓拔大人,我们还是谈一些正事情吧,这酒我就不喝了,民女实在是不胜酒力,躺了一会儿喝醉了,到时给大人丢人。”
许华浓一边推辞着,拓拔雄看着她,面颊绯红,顾盼神飞的样子,更是心动,皓月当空,良辰美景,正是适合两个人喝酒谈情。
“华浓姑娘想要和我谈事情,却不拿出谈事情的诚意,连我的角度拒绝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可谈呢?”
拓拔雄放下酒杯,他斜过眼睛,淡淡的扫了一眼许华浓,带着几分傲气,似乎得罪他的后果很严重。
“拓拔大人不要生气,都是我的不是,既然如此,我便先干为敬,就当是给大人赔罪,大人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
许华浓说罢,她举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她的模样很是别扭,但是拓拔雄还是看的出来的,她不过是在装而已,许华浓应该是一个酒量很好的女人。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自罚三杯,这样的话。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拓拔雄一边说着,也不顾旁边许华浓一脸的不满意,只是给许华浓倒了满满的三杯酒,放在了面前。
“还请拓拔大人恕罪,真的不是我在作假,也不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真的是不能喝,因为我,我怀孕了。”
许华浓说的几分结巴,怀孕?这两个字在,拓跋雄的脑海里嗡嗡作响,然后炸碎了她的一切幻想。
许华浓,她居然怀了容瑾的孩子,拓拔雄气的有些发愣,他一手握着酒杯,指关节微微发白,许华浓淡淡的看了一眼,视而不见。
“多久了。”
拓拔雄的声音很轻,听起来,轻飘飘的,有些低迷,许华浓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对于拓跋雄除了厌恶,就是恨。
“三个月了。”
许华浓说的云淡风轻,或者说,偶尔拓拔雄还可以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两丝幸福的味道,她好像,很喜欢容瑾。
“容瑾可真的是个混蛋。”拓拔雄一边说着,一边仰起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继续给自己倒酒继续喝酒,就这样一个人几乎喝了一壶酒。
“你都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他还让你跟着他受苦,他现在到底是在哪里还让你来陪我喝酒只是为了让她的前途更光明,他可真是个混蛋。”
拓拔雄说着,不禁哈哈的笑了起来,他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明白自己明明这么优秀,为什么就是比不过容瑾。
“我真的是不明白,你到底喜欢他什么,还有我不知道牡丹为什么要嫁给他,他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们会她操劳一生,值得你们为他生儿育女?”
拓拔雄冷冷的说着,他看着许华浓日渐憔悴的模样,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不禁心疼了起来。
拓拔雄提起来牡丹,许华浓这才想起来上次容瑾说的时候好像根本就没有提过毒牡丹,倘若毒牡丹真的也在,拓拔雄怎么会不重视,倘若不在她又在那里?
“牡丹?拓拔雄,你见过毒牡丹了,你快点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他好不好,他最近过的怎么样,你有没有对她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拓拔雄看着许华浓,她看着自己的表情,好像带着许多的怀疑,这种表情让自己很伤心,什么叫做不该做的事情,自己有那么混蛋吗?
“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种人,那你为什么还敢一个人过来,你不害怕我也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
许华浓一时之间被逼的哑口无言,干脆低下头沉默,拓拔雄笑的更是开心,明明自己喝容瑾是一样的,可为什么,他就是亲亲君子,自己就是混蛋恶霸。
“毒牡丹,她就在。”
拓拔雄话说到一半儿,许华浓突然地抬起头,她正是来了兴致,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毒牡丹到底在哪,毒牡丹现在是许华浓唯一关心的人。
拓拔雄说到一半儿他隐晦的笑了笑,整个人倒在了桌子上,许华浓看着不省人事的拓拔雄,不禁叹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不会是这会药效发作了吧?”
许华浓试了一只手过去,他不停的摇着拓拔雄,他现在真的希望拓拔雄醒来把刚才的那句话说完,然后再晕过去。
“夫人,你现在发楞做什么,我们要抓紧时间赶紧行动,快点把他的令牌偷走,然后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要是他醒来了,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筱音从房梁上下来,许华浓看着她,她说的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他们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许华浓点点头,筱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到了拓拔雄的身后,然后仔细的看看在腰间,找到了它的令牌,筱音眉目露出一份喜悦,然后将它令牌给拿走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夫人,我们走吧,事不宜迟,一定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谁知道药效什么时候会过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许华浓点点头,冬虫过来,将许华浓扶起来,如此一来,三个人行色匆匆的离开了拓拔雄的府邸。
整整前半夜,容瑾还不知道许华浓到底是做什么去了,起初还是不以为然,后来就着急了起来,按照许华浓的性格,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如此一想,容瑾更是觉得几分后怕,他来不及细想,就跑出了家门,去寻找许华浓,下落,事到如今,他已经一无所有,许华浓就是他的一切,他一定不可以失去的。
“大娘麻烦我问一下,你知道我娘子去哪里了吗?”
容瑾走了两步,见了一家小屋子,许华浓有些冒昧的过去敲门,没想到大娘就出来了,容瑾看见了她异常的兴奋就冲着她跑了过去问一下许华浓的下落。
“原来是隔壁的小伙子啊,我听见了,你家娘子出去的时候好像说是要去什么拓拔,什么地方的我好像记得不是很清楚。”
拓拔雄?
这是容瑾脑袋里第一眼显现出来的东西,他无法理解这个时候,许华浓去找拓拔雄做什么,是想要移情别恋,重新找个靠山,还是实在是过够了这种苦日子,换一换口味。
“谢谢。”
容瑾于那大娘道了谢,一个人匆匆下了山,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许华浓以前可是从来不会这样,夜不归宿的,而现在,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容瑾一边走着,越想越觉得气愤,他恨不得紧紧的握着拳头,现在就打在了拓拔雄的脸上,很不得现在就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容瑾来到拓拔雄的府上,许华浓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容瑾进去,拓拔雄刚刚醒来,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吃痛的肩膀从寝室里面走出来。
这一幕,却是刚刚好落在了容瑾眼里,他一副刚刚起床的样子,又好像甚是乏累,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肩膀。
容瑾我紧了拳头只是看见了,他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照着拓拔雄的脸,狠狠地打了一拳。
“你这个畜生,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对我夫人到底做的什么?你快把她给我叫出来,不然我让你死在这里。”
拓拔雄被容瑾一拳打得坐在了地上,他只是愣着,看着一边冲动的容瑾,他现在似乎是明白了几分,难怪许华浓要来找他。
“君子动口不动手,就你这个样子肯定留不住女人,他不来找我才是怪事情呢,她已经回去了,你自己回家找吧。”
拓拔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话一说完,容瑾更是担心了几分,这么说来,那许华浓果真是来过了这里,而且刚刚才走。
“告诉我她来找你做什么,你答应了他没有,你有没有伤害她,我警告你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容瑾如此的气愤,拓拔雄却是一脸的轻松,他好像找到了容瑾的软肋,对,没错,就是许华浓。
“容瑾啊,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容瑾呢,你与其在这里跟我发脾气,不如回家好好管管你的夫人,是她来找我,可不是我去找她的。”
拓拔雄说完,容瑾刚才还坚硬的话语,马上就噎在了喉咙,几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眼神之中的绝望让拓拔雄喜欢,只要找到了他的软肋,就好收拾多了。
“记得回去帮我谢谢他,我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我很期待下一次,她真的是非常美,容瑾啊,你真是好福气。”
容瑾本来是都已经要走了,可是听见拓拔雄这么说,又忍不住回过头去,转手便是一个铁锤,拓拔雄那里会不知道?一个侧身便是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