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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骨骼惊奇童子功身
    一直是到了晌午,容瑾和冬虫,才一直走到了茅山,见到了那传说中的茅山道士,果然如传闻中一般,两袖清风,风度翩翩。

    容瑾与那老道士行了礼,便进了观里面,有个小道士为容瑾,冬虫和那老道士看了茶,便退下了。

    “在下容瑾,这是在下之友人冬虫,还未请教了道士法号。”

    友人?

    这两个字听得冬虫心里一喜,那可是堂堂的候府少爷,嫡子,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称友人,倒真是抬举了自己。

    那道士只是咯咯的笑着,那笑声干净清脆,不像容瑾平常听到的那样,意味深长。

    “贫道法号无心,不知容公子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那道士倒是看着干净,让人没有什么防备之心,容瑾与他说话,竟是畅快淋漓,不再思前想后。

    “无心法师,问得观中有一得意门生,前几年因机缘巧合,得了柳家大人的喜爱,便将他收入了府中,这在柳家一待,便是三年有余,只是去年,法师身体有些欠缺,便召了那门徒回来,伺候左右?”

    容瑾一边说着,那法师的眉头已然锁在了一起,这个道士他是熟识的,不过只怕事实真相,并非如此。

    “前几日,皇家宴会,我们在这山脚下的丛林之中打猎,便遇到了怪事,那丛林之中突然就起了大片的迷雾,姑娘和夫人们无缘无故的迷了路,说是撞见了鬼,便请来了法师这得意门生,助我们一臂之力。”

    这样一说,那无心便更是听得迷糊了,竟是不知这道士到底是做了好事,还是做了什么坏事。

    “法师可清楚,门中是否有这样的道士。”

    容瑾问的谨慎,倒是如何也不说,那道士好坏,且放在了一边,那法师想了半会,只是点点头。

    “贫道门中,确实是有这样一位道士,只不过那道士已经在三年前便被贫道给逐出了山门去,他尘缘未断,一心惦记人间繁华,纵然是道术高强,贫道也是不能留的。”

    三年前就被逐出了?

    听到这话,容瑾心头一紧,打量起来这事情的真假,看着无心模样,倒像是个慈悲之人,与那混账道士,果真是不相同的。

    那道士蓦然一笑,已然是看穿了容瑾的心思,那道士心术不正,看来容瑾这次前来,便是要寻了自己,来为那道士所做恶事,善后来的。

    “大人不必怀疑,出家人不打诳语,那道士果真是三年前已然离开观中,这三年来从未回来过,至于大人说的贫道身体不适,倒也没有,贫道身体向来是不差的。”

    容瑾点点头,这才放下了戒备之心,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无心讲了清楚,那无心从头至尾,表情也看不出来是丝毫的变化。

    “这么说来,大人是想在老衲的帮助之下,查出真凶,救容夫人于水火之中了?”

    容瑾点点头,冬虫虽是听不懂两人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却也是一副渴求的模样看着那道士,等那道士松口。

    那道士迟迟不语,他看着远方,容瑾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究竟还是不懂,那道士心中所想。

    “法师,这无论如何,那道士毕竟是你门中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若是不管不顾,怕有些说不过去了,日后损了茅山清誉,便是不好了,再者说了,这人命关天,还请法师以慈悲为怀。”

    向来从容的容瑾,似乎从来不曾这样紧张过,而如今对了许华浓,面对这老油条,心里竟是没底,他从头到尾,也是没有任何的表态,只是这样晾着自己,模糊不清。

    “大人莫非是在威胁贫道了?”

    那法师咯咯一笑,随手便拿起了桌面上那杯清茶,那茶叶似乎是山中采的,到底是算不上什么名贵的,只是那茶水看着,却是诱人,清澈见底,如山涧深溪一般。

    容瑾将那茶拿起来,在鼻尖过了过,那清香既不浓郁扑鼻,也不过鼻即忘,只是想那样清淡的茶香,在鼻尖萦绕,挥之不去。

    “容瑾不敢,只是在为法师分析这其中利弊。”

    容瑾轻轻啜饮了那口茶,如一股清泉,流进喉咙,将这最近来的烦心事,冲刷的一干二净,顿时便觉神清气爽。

    “大人觉得,贫道这茶,究竟是如何?”

    容瑾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轻轻放下那茶杯,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若是能与许华浓一起,归隐山林,共话桑麻,即便是粗茶淡饭,也是人生幸事。

    “法师这茶,便是忘忧。”

    忘忧?

    容瑾抬头,似乎是升华了一般,这人间凡事种种,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了,眼里只有这山涧流水,鸟语花香。

    “人生倒是难得知己。”

    容瑾轻轻的笑着,他明白法师的意思,这山中和那喧闹的世俗,完全是两个世界,他不愿去干扰那世俗,也不愿被那世俗玷污了自己。

    他这意思,便是要拒绝容瑾了,容瑾眉头一皱,微微叹了口气,眸光定在了冬虫身上。

    “如是这般,还请法师慈悲,也教了在下这友人,如何能扮作鬼魂,呼风唤雨,来去自如,还有那柳家姑娘身体竟是热的,法师也一并教教她,如何能如同真正鬼魂一般,身体冰凉,还可以那样逐渐消失不见了。”

    说罢,那无心也将目光定在了冬虫身上,看了许久,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又摇了摇头。

    “这姑娘,竟是骨骼精奇,倒是块材料,只不过,这大人口中所说,那鬼魂般身体冰凉,那是童子功,如果不然,那柳家姑娘便如何能让大人看出了破绽。”

    容瑾皱眉,将冬虫上下打量,目光又落在了无心身上,这道士才是跟着无心十年光阴,便是如此厉害,怕是这道士还有些能力没教呢,若是这能力,让冬虫学了去,日后对他,倒也是有利的。

    “法师既然已经视容瑾为知己,却为何这般藏着掖着,莫不是法师说的,出家人不打诳语。”

    倒是这次,那道士是竟是没有如刚才那般,咯咯的笑了,神情肃穆的模样,竟是让容瑾看了,都吓了一跳。

    “唉,那既然是这般,便让这姑娘待在这里便是,三日之后,学成了个如何样子,还要看这姑娘的天赋了。”

    无心说着,看着冬虫甚是满意,说不定,这冬虫,倒还真是个奇才也倒是说不定,三日之后,还要看了她的造化如何。

    容瑾闻言,自然对无心是千恩万谢,无心倒也是客气,只是行礼,别的倒也不多说什么,容瑾欣喜,也便多叮嘱了冬虫几句。

    “这山中自然是山清水秀,美的醉心,让人有些忘乎了所以,你却是要记得了你的使命才是,来这里的目的,竟不是游山玩水。”

    容瑾这样说着,那冬虫倒也是机灵,容瑾三言两语,她便清楚了容瑾话中的意思,一时之间也想起了还在天牢之中受苦的许华浓,心里竟不是个滋味。

    “少爷放心,冬虫心里清楚,少爷和夫人的大恩大德,冬虫谨记在心,夫人还在天牢之中受苦,冬虫又如何不会努力?”

    容瑾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将冬虫交给了无心,与无心道了别,之后独自一人,骑马离去了。

    “二皇子,容大人来了。”

    二皇子立在鱼池旁边,一手端着瓷碗,盛着鱼食,另一手只是不断的将瓷碗之中的鱼食散入了那鱼池,神情散淡,漫不经心。

    那小厮这般说着,二皇子一震,继而又将手中的鱼食散入了鱼池之中,引得一群鱼虾嬉戏,日子好生的快活。

    “请他进来罢。”

    二皇子说的漫不经心,眸中云淡风轻般划过一层波浪,有些意味深长,只是等了一会,容瑾已然立在了二皇子身边。

    “微臣见过二皇子。”

    二皇子只是看着那鱼池里嬉戏的鱼虾,眸中满是宠爱,又多了几分的向往,一把鱼食下去,又引来一群鱼虾,那小的鱼儿,竟是硬生生的被挤了出去。

    这世间果然哪里都是一样的,优胜劣汰,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成王败寇,都是惯例,便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开的。

    “容瑾啊,这大中午,你竟是也不觉热,来寻了我,所谓何事啊?”

    二皇子说着,口中语气,似乎是不满,莫不是嫌弃容瑾,扰了他的兴致,亦或是只觉这中午闷热得紧,果真是没了谈事情的心情。

    倒不是如此,这二皇子,怕是在试探容瑾,容瑾昨日所讲之事,他到底是拿捏不准,却又放不下来,毕竟那把龙椅,他日思夜想,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

    “如此说来,倒是容瑾的不是了,容瑾此番前来,便是想要请了二皇子,看一出好戏,可不想,竟是打扰了二皇子雅兴,如此说来,容瑾便先行告退了。”

    先行告退?

    二皇子不禁笑出了声,这容瑾,不愧是老侯爷的嫡子,眼尖的厉害,他便是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这样一来,便是欲进还退。

    “你倒是机灵,”二皇子回过头,见容瑾依旧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立着,心里便多了几分欣喜,这容瑾,果真是名不虚传。

    “既然来了,便与本皇子一同,去屋里饮了凉茶,消消这热气罢。”

    容瑾淡然一笑,这昨日里,是浓酒,今日成了清茶,想必这二皇子,倒是极其愿意,和自己好好商谈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