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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晋江独发
    女人坐在窗台,放下手中玻璃杯,杯子里是清澈的纯净水喝了大半。

    她缓缓闭眼,靠身后的椅背。

    谢隽睁眼,透过镜面看见温觉模样,侧躺在床边。

    她昨晚回来的很晚,接近天亮回来。早早又穿戴整齐坐在窗边冥想,女人眉眼干净儒气,鼻梁戴着金丝镜框,脸部轮廓却越来越消瘦。

    谢隽从床上下来,踩在地毯上,轻手轻脚

    “隽”温觉无奈开口,声音多了几分纵容。

    谢隽停下脚步,又偷偷缩回穿上拖鞋。

    “知道了”

    男人走到窗边,转头偏过望向女人,亲抿唇角“有的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小菩萨。”

    他顺手将温觉眼镜取下带上,发现并不晕,似乎没度数

    女人缓缓睁眼,眸底是晕着淡淡的墨绿色,不过一眼又消散。

    “嗯”眼尾攀上些好奇。

    谢隽干脆走到她旁边,搬开温觉置于腿上的手,薅到自己腰间,顺势就坐下。

    养得越来越白皙的脸多了几分孕期oga的柔和,恰好给他眉眼添加了韵味。

    “我说你像个小菩萨。”

    他一面绞着温觉的手指,一笑抿着唇笑,仰头露出几分精细的锁骨“我像勾引菩萨的妖精。”

    温觉盯着男人看了一眼,手将腰勾过来些。

    “是什么妖呢”

    她的声音像几分春日的暖阳,不轻不重砸在棉花上,让人有点懒洋洋。

    谢隽腕间的佛珠磨得咯咯响。

    他垂眸,看了一眼。

    抬头在温觉耳边亲了一口“狐狸精”

    “专吃人心的狐狸精。”

    温觉微微动容,将下颚覆在oga颈脖,呼吸让她舒适的信息素,揉了揉软和的腰“对,被你勾得神魂颠倒。”

    勾得没了分寸。

    谢隽温顺的由着弄,喘了两口气,想到什么急忙道“今天我想去见一面李兰。”

    温觉停下动作,抬头“有什么事吗”

    “因为我的事,李兰和公司受了重创这些她一直都很帮我,这次是我欠她”

    谢隽很过意不去,更多的是他的莽撞都是李兰在收拾,现在他不应该再这样。。

    谢隽见温觉没回答,捏捏她的手,撒娇起来“我还想去见一见祖母好不好”

    从他站在舞台上就没见过祖母,他甚至快忘记这个从废墟将他捡回家的老人样子

    温觉点头“让芙莱尼陪你去,好吗”

    谢隽想到芙莱尼年纪一把大,陪着他到处跑,心里跟不是滋味。

    “不用了,我怕累着她”

    温觉轻笑两声,反手将人抱起站好。

    从抽屉抽出模拟控制器输入他终端“交给芙莱尼,她知道怎么做的。”

    谢隽还想说什么,温觉缓缓蹲下,停在他腰间。

    附耳。

    这个举动很突然。

    隔着绸丝的睡衣,耳廓与腹部肌肤接壤。

    又暖又柔。

    女人的呼吸带着热气落在纽扣上,从缝隙钻入,像在肚子挠痒痒。

    “你做什么”

    谢隽又羞又急,手足无措。

    温觉的模样像个怪巧的孩子,头顶柔软发丝落在耳畔勾出弧度。

    她攥住他有些慌乱的手腕,佛珠的纹路落在手心。

    “别动,乖。”

    就这么一句,谢隽浑身都绷紧。

    她唇瓣勾着笑,眼底期待。

    “它会动吗”

    抬头,两人目光交织。

    窗边,光影透过玻璃落在地面。

    等着一个孕育的小生命。

    王小惊早就在大门外等待,他踱步来回,远远看见谢隽,小脸咧嘴笑出了声“阿隽阿隽这里”

    比起上次,已经一周没见过阿隽了。

    王小惊每天很无聊,他就等着阿隽联系他。

    今天收到消息没等天亮就眼巴巴跑到这大门口等人。

    谢隽看见王小惊心情也好了不少,拍拍肩膀“看来没我的日子吃得不错嘛,都长膘了。”

    王小惊清秀小脸一脸震惊,急忙摸摸自己“啊我胖了我哪胖了”

    谢隽摆摆手“骗你的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谢隽轻眯眼,上下打量自己这没头脑的表弟。

    越看,这小惊越害羞。

    谢隽一把将人揪到跟前“你”语气微妙。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王小惊后缩了缩,圆溜溜大眼睛眨着躲避。

    “算了。”

    一小傻子能有什么坏心思,谢隽收手也不再逼问。

    原本计划王小惊接他一起去李兰公司,可没想到温觉执着芙莱尼跟着。谢隽只好让王小惊把两人破旧的飞行器停在屋外,一起开温觉准备好的飞行器去公司。

    “哇这这飞行器也太大了吧”

    不止王小惊吃惊,连谢隽也没想到。

    毕竟温觉从来没让他明显感受到她的富裕程度,也因为这个,他以前勾引温觉的才没脸没皮。

    前后两排,前排驾驶舱。

    后排类似一个小型休息室。

    准备充裕,果汁还有新鲜瓜果。

    芙莱尼微笑“先生,请。”

    谢隽瞥了一眼王小惊示意“去开飞行器。”

    王小惊老老实实伸手“给我掌控权。”

    芙莱尼摇摇头“两位请去后舱休息,就由我来驾驶吧。”

    “啊”王小惊摸不着头脑,靠近谢隽小声询问“阿隽,这位老奶奶可以吗”

    谢隽急忙摆摆手“不用不用,小惊他来驾驶就行,您还是跟我一起休息”

    芙莱尼笑而不语,知道两人什么意思,不紧不慢从终端抽出证件“这是我的飞行器驾驶证,这是我的战斗机驾驶证”

    “已经三十多年的驾龄了。”

    王小惊伸直了脑袋“哇”

    又情不自禁感叹一声。

    谢隽终于知道温觉为什么一定要芙莱尼跟自己出门,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老奶奶

    两个年轻人在后座,老年beta在前座驾驶,还是有点让人心虚。

    谢隽还没来得极找话题,王小惊轻轻咳嗽两声“阿隽,你住进去几天了”

    谢隽倒了杯果汁,边喝边答“嗯三天左右”

    眼睫轻轻眨,仰头将最后一滴果汁卷入,舔舐舌尖。

    “怎么了。”

    王小惊握着手里的矿泉水“也没什么就是我想问问你住的那里面大吗有没有什么人特别独特”

    谢隽想了想,这两天栖来带他走来走去,确实很大。只是他怪异的不是大不大,而是王小惊。

    小惊已经24岁了,是个成年的oga,从大学毕业开始跟着他

    他也是看着王小惊长大的,但红潮比王小惊来得还晚。说起来,他当oga也不过半年左右的时间,也没什么充当人生导师的经历。

    “小惊你是不是”

    王小惊扭开瓶盖,干巴巴喝了一口水。

    “什么你说什么。”

    谢隽看了一眼前面驾驶认真的芙莱尼,转头侧瞥了一眼“没什么,以后再说。”

    一路上,各有心思。

    等飞行器降落快降落,透过窗边

    “经纪公司门口”谢隽攥紧手中杯子,眸色深沉。

    王小惊起身,透过窗边望去。

    窗外蜂拥在公司门口举着横幅的人都是

    “阿隽”王小惊转头,露出为难表情。

    那些都是谢隽的粉丝,甚至有眼熟的,都是从他刚出道一直应援到现在。

    阿隽沉默,王小惊干脆对驾驶的芙莱尼道“您好,还是不降落了,我们转方向。”

    阿隽表面看着张扬,一直都怕粉丝对他失望。

    很多年前,他登上歌曲奖项大赏的,台下一个跟多年的粉丝,因为一张营销号的照片,找准机会在众目睽睽下朝领奖的阿隽扔臭鸡蛋。

    那股腥臭味挂在白色的西装上,从精致的发尾滴下。

    “你不配站在这”那人大声叫喊。

    阿隽嘴角僵硬,依旧保持微笑,恍若无人领奖。

    但那天,他在后台抽过一支又一支烟。

    整宿没睡。

    芙莱尼闻言没有什么举动,请示问“谢先生”

    谢隽攥紧手心,阖眸轻声道“路线不变,芙莱尼。”

    “是。”

    “谢隽谢隽谢隽”

    来的人不少百来号,都是各大运营站的后援会会长。

    谢隽突然变了性征,他们懵得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接受。再遇到公布婚姻关系,甚至他本人也在公众平台发布置顶。

    谢隽喜欢温觉,是事实。

    意味什么,意味他们的房子塌了,塌得粉碎

    这些年运营的后援会像个笑话,他们被骗了近十年。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猛地发声“是谢隽是谢隽”

    不过一人回头,接着是成百号人齐刷刷回头。

    但他们静了下来,整个经纪公司大门刚才还暴躁不安,现在静得针落地。

    风吹过滚落的石子也哒哒在脚边。

    谢隽穿着白色的衬衣,套了件柔米色的外衫,温柔的可怕。

    这股温柔无论如何都代表了他的形状。

    那个站在舞台上疯狂的青年,那个耀眼的谢隽好像在她们眼底慢慢改变。

    他们一起走的花路现在出现了岔路。

    他不再张扬,眉眼的镌刻渗出了些柔情。梳成背头浅银色碎发长了不少,没有固定剂而是由风吹散在额前。

    “我”

    谢隽一步步靠近。

    王小惊想拉他,可他还是松手了。

    这些人,甚至有的时候还要比他跟爱阿隽。

    站在前端的oga青年,梳着谢隽以前喜欢的小辫,耳边戴着深蓝色耳钉,他突然颓了气,眼底很湿。

    那些为什么,那些十连问似乎都化解在这一瞬。

    在他们看见谢隽的一瞬。

    “别走了”

    oga青年用手里的举牌隔开两人的距离,声调突然高耸。

    谢隽停下脚步,先是僵硬。

    然后垂眸。

    举牌上写着他的名字,还有他的签名

    就这样隔开了他与“书卷”的关系。

    oga青年腕间轻轻颤抖,压制住自己的心底的难过“谢隽,你对我们有什么解释。”

    这个解释,能是什么解释。

    已经承认的事实。

    他们今天来没想到谢隽会出现,他们只是想有人出现义正言辞告诉他们,这十年所做的事都不是“蠢事”。

    没等到回答。

    “谢隽”

    人群一声尖叫。

    “砰”一声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颗发臭的鸡蛋从谢隽额角落下,黏腻的蛋黄一点落在眼尾轮廓,然后顺着滴在那面举牌上。

    谢隽两个字瞬间模糊不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