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这么多年不设后宫,而永安侯又常住宫中,一日两日,一月两月的倒是没什么,但是长此以往,朝中那些个老油条又怎么会闻不出味儿来
京中达官显贵中养着小倌儿的人不在少数,自是知道其意趣,只是如陛下这样半个女子也不找的实在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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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朝臣也知道陛下怕是真的只喜欢男人,对女子毫无兴趣,是个实打实的断袖之癖,慢慢的有些有别样心思的朝臣也开始动起了脑筋,想着法儿地往陛下的身边塞人。
这两年只听说陛下长留永安侯在宫中,那永安侯模样虽然好看,但算起来也不是什么绝顶的美人儿,况且瞧着岁数也比陛下大了不少,陛下这样对他眷顾有加恐怕还是因为永安侯身价颇丰,如今朝中用银子的地方多,自然要笼络一二。
但是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就算是喜欢男人,那也一样可以七十二嫔妃啊。
这两年李崇有意培养年轻官吏,这出入御书房的年轻人本就多了起来,但是这段时间这年轻的人似乎太多了些,多是一些整理文书的,一个个都端的是玉树秀丽,丰神俊朗,而且家世也不错,只是李崇的心思也没有往别处想,便也没有在意。
如今天气也暖了,顾亭也说可以让宋离多走走,宋离这几年少有掺和朝政,只偶尔遇到动银子的事儿才会参与御书房的小朝会,但是近来就是动银子的大事儿了,铁轨的铺设可不是十几万两能结果的事儿。
这日宋离瞧着天色好便只带了随身的两个侍从出了正阳宫,先是到了东宫看了看还在上课的太子和小石头,这两个孩子自由相伴,如今小石头也理所当然地成了太子的伴读,门外的小太监看到宋离正要行礼,就见宋离轻轻摆手。
宋离缓步到了窗边,透过窗子看里面的两个孩子,李钧神色还算认真,但是小石头脑袋在那里一点一点的,明显是瞌睡了,宋离心底无声叹息,他不常来,但就是这偶尔来几次,也少有看到那孩子神情专注地听师傅授课的。
还小的时候是坐不住凳子,动不动就要上茅房,屁股下就像是有钉子一样,现在大了,好不容易能坐住了,就开始打瞌睡,这模样,莫说是进士了,秀才都未必考的取。
宋离不由得想起了当年李崇的话
“万一这孩子也和团哥儿一样不爱学习,最后什么都考不上,日后还能继承你的爵位。”
宋离实在想不明白,他们周家的孩子,自幼也是请的名师教导,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看着那个脑袋差点磕在桌子上的孩子,他实在不忍再看,转身缓缓出了东宫。
“侯爷,可要回宫”
宋离想起前几日和户部过的账册
“去御书房吧。”
“侯爷,御书房有些远,还是乘轿辇吧”
宋离微微摇头
“走走吧。”
一旁伶俐的小太监扶住了他一侧的手臂,宋离到御书房一贯不用人通传,这一次还未进屋便听到了里面一个清
泠的少年声音
“陛下这是武夷的新茶,您看了一上午折子了,歇歇吧。”
一旁的年轻人星眉灿目,一身七品的朝服穿在他身上显得腰身修长挺拔,目光都放在了眼前面色略显疲惫的帝王身上,李崇还在算着预算,下意识从他手中接过了茶盏,这茶确实清透的多,喝了很是提精神
“嗯,茶不错。”
李崇抬眼扫了一下递过茶的人,七品官服,瞧着也就二十上下,眼生
“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臣刚入户部,这几日需要验算的文书多,韩大人便叫了臣过来,陛下,臣也学过算筹,您这两日看折子连茶都顾不上喝,您要保重龙体啊,小臣可为您分忧,先生都说我算筹还可以的。”
年轻人的目光像是含着星星,提起自己算筹的时候又有两分自信,衬的他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加飞扬明丽,李崇倒是不疑有他,从前几年他就在国子监等地增加的算筹的课程,就是为了培养出一批得用的人,当下也有考教的意味
“这一本算来朕看。”
陆子轩就拿着笔便开始算,动作倒是不慢,只是算到最后神色有些焦急
“陛下,最后一步国子监的老师没有教过,这是前面的过程,都是无误的。”
李崇扫了一眼,没什么错处,算的也挺快的,顺手就教了他最后一步的算法,宋离从外间进来看到的就是,陆子轩站在玄色龙袍的天子身旁,脸颊微红,很是虚心的样子,时不时提出自己的问题
“陛下真是比国子监的老师还要厉害。”
陆子轩余光看到了进来的人,却故意没有提醒李崇,而是微微附身靠的更近了一些,张冲看到宋离立刻笑着迎了过去
“侯爷。”
李崇瞬间抬眼,就见宋离穿了一身浅靛色织锦长衫进来,他眼睛都亮了一下,陆子轩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这位大名鼎鼎的永安侯。
目光中不由得多了两分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打量和轻视,这永安侯比陛下大了这么多,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拢住了陛下的心。
宋离在官场上打滚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这人打的什么心思他一眼便能瞧出来,这样的人他本是从不曾放在眼里,但是此刻看着那个毫无所觉还瞪着大眼睛看他的李崇,他忽然就觉得心里堵了一块儿,再瞧着他身边那人,虽然眼中有些算计的小伎俩,但是却实在年轻俊朗,他微微敛眉躬身行礼
“臣给陛下请安。”
宋离规规矩矩地行礼请安,李崇都懵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行上礼了
“就到这儿吧,下午再议。”
李崇开口清人,他们家侯爷好不容易过来看看他,总不能搞一屋子的电灯泡在这里杵着,但是却不等着一众官员起身,宋离便眉眼浅淡地开口
“这还没到午膳的时候,臣不敢耽误陛下议事,不是还有没有算完的账目吗算臣一个,也算为陛下分忧。”
说
完他便真的找了一个空着的桌案坐下,示意张冲送来笔墨,张冲瞧着这两位觉出了些不对来,看看陛下又看看侯爷,最后他还是觉得侯爷更不好得罪一些,亲自将笔墨放在了宋离的桌案上。
李崇也被宋离有些反常的举动弄蒙了,这人前几日还病着,他不太想他耗精神,但是此刻他的笔墨都摆上了,他自是不能在朝臣的面前驳他的面子,这么想着就亲自抱着两本折子凑了过来,眼睛扫了一眼张冲,张冲十分有眼力见地赶紧在宋离的身边又叫了一只圈椅。
李崇很满意地挨着自家侯爷坐下,掏出了两本折子,他虽然是没弄明白宋离怎么今天有些反常,但是眼色他还是会看的,他笑着将折子放在了桌案上
“若论算筹,谁能比得上侯爷啊,这两本我都有些算不清楚,侯爷愿意屈尊算算真是帮了大忙。”
说完一屋子的朝臣就见着刚才还威仪甚重的陛下,像是毛头小子一样凑在永安侯的身边,而永安侯反而像是对陛下不冷不热的。
宋离却不曾为这话买账,淡淡开口
陛下熟于算筹都能到国子监做老师了。”
这句话一出,李崇脑子里灵光一闪,瞬间明白自家这位怎么忽然闹情绪了,这人是不喜欢他刚才教别人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吃醋宋离在吃他的醋。
这个念头一起来,李崇心底都在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宋离在乎他,喜欢他呢,宋离撇眼瞧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了他那控制不住扬上去的嘴角,这般得意,看来是还挺喜欢教那年轻俊俏的臣子算筹的。
隐隐心口有些发闷,他没再说话,而是真的提笔开始算那折子上的预算,他过来本也是为了这事儿。
此刻六月的天气,御书房内早就已经用上了冰,所以门窗都是关严的,宋离未曾刻意加衣服,一路走来身上本来就有些薄汗,没过一会儿便觉得身上寒凉,尤其是膝盖小腿处,冰冷一片,寒气刺激了脆弱的肺脉,没一会儿便有些咳嗽。
他撂下了笔,侧着头用丝帕掩住了口,李崇骤然回神儿
“将冰端出去,开窗。”
李崇不能由着他这样了,直接开口清了屋内的朝臣,抬手揽住了那人清瘦的腰身
“是我不好,忘了这屋里冷了。”
他拢着那人的手,果然已经冰凉一片了,宋离闭目缓过这一阵呛咳
“陛下”
话没出口就被人堵了回来
“陛什么下啊叫宝贝儿。”
宋离收敛了眉眼,本就有些苍白的面色更显得病弱憔悴,只让人看一眼都忍不住心疼
“若是我今日不来怕是这宝贝儿另有其人了吧也是,我又老又残,这等残缺之身自是比不上那些年轻俊秀又颇有才华的少年了。”
李崇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恶狠狠地就要扑上去
“哼,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再说什么又老又残,我就不让你上床了。”
宋离淡淡看了他一眼,那眸色浅淡的眼底却是波涛汹涌的危险
“哦那是要上别人的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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