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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疏雨
    作者有话要说

    乐乎彩蛋3300,是前世重飞番外回首已三生甜虐向预警咳,其中有关于重楼疑问的解答之飞蓬为何主动入局

    题记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殇

    正文

    重楼的目光自然而然被两条雪白长尾吸引。

    “啪。”他突然探手一捞,把景天拖进怀里。

    景天猝不及防被拎了狐尾,整个妖酥酥麻麻的,从腰肢到臀部都软了。

    “这些日子,你光在书房伺候笔墨。”重楼轻笑一声“没去过本座的浴池吧”

    景天一个激灵,狐耳不安地颤动起来。

    魔尊该不会还想继续吧

    可我真的腰酸腿软,再折腾就要躺平昏过去了

    “哼。”重楼抱着他,转瞬便到了下一层清院的门口。

    魔宫并不算大,可专用于沐浴的浴池次于顶楼,几乎挖空了整个宫室的内部,只留下四周修建成环绕的回廊。

    “魔尊要原型沐浴”景天从重楼怀中挣脱下来时,瞧着面前几乎一望无际的深池,表情木然。

    重楼指了指入池口的隔壁。

    “你为本座刷鳞。”魔尊微微勾起唇角,瞧着景天瞬间抽搐的眼皮,强忍笑意。

    飞蓬第一次来这里时,主动拿起了毛巾。

    然后,他当自己的面,把长巾卷在了照胆神剑上。

    “你是想给我洗刷鳞片,还是想剐鳞剔刺把我下锅”重楼犹记当时,自己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景天没有注意到重楼的出神,他聚精会神分辨着墙上挂着的用具,很遗憾地发现,都是需要很用力的。

    “魔尊,若你想刷完,我一人无法胜任。”景天转过头来,认真说道“魔宫不会只有我一个侍从吧”

    侍寝这种破事儿,他巴不得重楼不要想到他。

    这种重活累活,景天更是乐意分享出去。

    “哼。”重楼哑然轻哼,率先迈入池中。

    景天跟上前两步,停在玉石堆砌的阶梯前,大声追问道“魔尊”

    “下来。”重楼阖上眼眸“池水有药,可缓解疲惫,也立于睡眠。”

    听出魔尊改了主意,景天松了口气。

    “把毛巾带下来”他刚要迈步,便听见重楼幽幽道“龙身你擦不完,人身总可以吧”

    景天揉了揉泛软的腰身,想到魔尊的退让,终究还是从命下水了。

    他立在重楼身侧,小心地拿着毛巾推拿按摩着。

    头一次做这种活,景天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全凭感觉、毫无技巧。

    “哼,生涩。”重楼无奈地抬眸瞪了过去“住手吧。”

    他想,不管是照顾被我拖着打完架的景天,还是照顾被折腾睡着了的飞蓬,我要是像你这样,估计你早就跳起来打我了。

    “我又没做过嘛”景天看了看重楼仍然微扬的嘴角,心知他并未动怒,不禁大着胆子嘀咕道“你可以喊你常用的侍从来”

    但你非要欺负我一只没任何侍从经验的小狐狸。

    景天如此抱怨时,半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像是撒娇,心中更是下意识觉得不会被罚。

    同理,在来魔界前就决定守身如玉、修行仙道的景天,对被魔尊享用一事,有羞耻气恼,有不甘不愿,却唯独没有被折辱后应燃烧的杀意。

    “在其位谋其政。”重楼斜睨了景天一眼,抬手夺过了毛巾。

    他倒也不至于为景天示范,只是自顾自擦洗起来。

    景天瞧在眼里,总觉得魔尊唇畔的弧度有所上升,似乎心情很好。

    “你去狐妖族。”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发觉景天虽在妖狐族长大,但有选择权,可以不去学那些专门伺候人的活计,重楼颇为欣慰。

    他隔空命令魔将“给他们待遇提升一些,除了同景天关系不睦之人。”

    “是。”正在处理手头来自各地的公务,魔将足足愣了几个呼吸,才明白过来“属下这就去。”

    被重楼抢走唯一的毛巾,景天便站在池水中,静静地泡着澡,顺便用眼角余光缓缓环视着四周。

    其实,不被魔尊搂在怀里揉弄狐尾、狐耳,他既觉轻松,也无端有些失落,竟本能往重楼的方向挪了挪。

    好在刚动了动,便幡然悔悟了。

    我想什么呢

    “”意识到自己居然有点依赖魔尊的温柔,景天当场就醒了过来。

    上位者的温柔可遇不可求,真心更是等于没有。

    前往魔界之前,族内就给他们统一上过课,第一节内容就是不可痴心妄想呢

    他下意识握紧了手掌。

    其中空无一物。

    是了,常用的武器早在百年宴前就被收缴,他们能当成武器的,除了身体,只有头脑。

    “在想什么”滚烫的体温突然从背后贴过来,打断了景天的沉思。

    见魔尊的身影消失不见,他定了定神,回眸一笑,将妖的野性与狐的狡黠完全发挥。

    “我没想什么”景天上前一步,胆大包天地夺走魔尊掌中的毛巾。

    没有拒绝他靠近,重楼瞧了瞧空空如也的手掌,挑起了眉毛。

    他正欲说话,却见景天三两步蹿到自己背后,分外热情地推拿起来“刚看魔尊大人自己擦洗的力道,我已经有了些侍从的认知”

    重楼偏过头,与景天闪烁不定的明亮星眸对视。

    呵,端的是双瞳剪水迎人滟,风流万种谈笑间。

    “哼”魔尊一看就知道,心上人又在想坏心思了“无事献殷勤,说吧”

    景天不禁笑得更加灿烂“我在想,这浴池这么大,每次用过,这灌了灵药的池水都得全换,魔尊大人果然富裕啊。”

    这么大容量的排水系统,肯定是设置了空间阵法的。

    那我有没有可能利用这个,逃离魔窟呢

    可惜,重楼远比景天想的敏锐。

    “想故技重施”魔尊一手捏住小狐狸的下颚,似笑非笑道“本座倒是忘了,你能手动修改空间传送阵法,确实颇有阵道天分。”

    景天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当然不,我就随口一赞。”他直接打消了这个目前看来完全不可能成功的消息,尽可能表现出无辜的眼神,与魔尊对视着。

    就仿佛刚认真四顾的时候,真的只是欣赏,没有到处寻觅空间节点和阵法的踪迹。

    可是,魔尊“罚”个侍从,需要证据吗

    景天被捞起两根狐尾、挼动两只狐耳,浑身都软倒在重楼怀里,只觉尾椎下隐隐发痒。

    “额”被重楼意犹未尽地松开时,景天发软的腿一个踉跄,险些就摔个倒栽葱。

    好在重楼一把揪住他的尾巴根翻了翻,为他稳定好了站姿。

    但是,惊鸿一瞥瞧见的,让魔尊的眸色更加深沉。

    他其实很克制了。

    做的这几次,重楼都还记得,景天初经人事不久,肉身强度不够,怕是经不起他大力征伐。

    “我”景天不得不扶着重楼的小臂,才能勉强站稳。

    重楼也知道他此刻的尴尬,有意给出个台阶。

    而这个台阶,魔尊是真心真意找的。

    “这么漂亮的手,伺候人实在暴殄天物了。”他一把抽去景天温热的手掌与自己小臂间的隔阂。

    毛巾远远飘走了,而景天怔在重楼身畔,迟疑不解地看着他“魔尊”

    “小狐狸,你擅长什么武器”重楼如是问道,脸上并无笑容,唯有一派四海八荒天地奇珍尽在掌中的坦荡淡然。

    景天听出了他的意思,明净的瞳眸仿佛盛了满天星光“我素爱剑。”

    果不其然,魔尊笑了“那就随本座去库房挑一把。”

    他瞧着景天压抑欣喜、等自己继续发话的模样,唇角的弧度升起到了最高“若一月之后,你不能接本座一招,就收回。”

    “一言为定。”有机会往另一个方向发展,哪怕还是被魔尊用来解闷,于景天而言都是益处。

    重楼便拉着他走上岸,为彼此随意添了一件长披风。

    魔宫好像真没什么人。景天于心中再三感叹,几乎与重楼并排的脚步不自觉欢快起来。

    魔尊的私库也确实如小狐狸所想,富丽堂皇,整整齐齐,每一个架子上都摆放着灵气充沛的宝物。

    偶尔有灵光内敛的,景天下意识觉得,这肯定是比其他更珍贵的。

    “可挑中什么了”重楼负手看他左转右转,把自己往货架堆里埋得越来越深,呈放任自流的态度。

    景天伫立在宝库深处的一个单独列柜前,眼睛怎么都转不开“嗯。”

    听出他被绊住了注意力,重楼干脆走了过去。

    “”看清楚的那一瞬,魔尊无言以对,但毫不意外。

    听见脚步声的景天转过身,恰好将重楼来不及收敛的复杂神情看在了眼里。

    “魔尊,这把剑有什么来头吗”他顿了顿,见重楼没露出什么反对之色,才道“我看,只有祂是单独陈列的。”

    漫天血色自意识深处卷土重来,可重楼瞧着站如青松的景天,头一次没受影响。

    “你猜对了,很有来头。”尽管痛彻心扉的阴影还在,但他竟然也能含着叹息的笑意,坦然答道“这把剑曾经的主人,是天界神将之首。”

    魔尊微微一笑“前些年神魔大战时,祂曾刺穿本座魔心,满饮心头热血。”

    “曾经”景天愣住了,随即便是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这位神将输给了魔尊”

    不然,神将佩剑怎会作为战利品,被收藏在魔尊私库里呢。

    “不。”可是,重楼摇了摇头“他从未败给本座,却输给了自己。”

    景天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输给自己”

    “攻敌所必救,本座布了一个棋局,杀的是九天玄女,而他”重楼凝视着景天,眸光深邃莫测“撞进来,活子换了死子。”

    景天听懂了“那也还是败给了魔尊。”

    攻敌必救,是心灵的交锋。

    神将固然是输给他自己的原则,可这原则,不也是魔尊为劲敌布好的末路终局嘛。

    “不。”但是,重楼又一次给出了否定答案“他是明白本座意思的。”

    移开瞧着景天的视线,他深深凝望这把改名镇妖的照胆神剑“九天玄女乃神界首座,对神魔大战爆发难辞其咎。”

    若飞蓬当政,绝不会放任自流,任由神界内阶级矛盾暗潮涌动。

    以至于先有天女魁予率众堕魔,再有女武神水碧为情私奔,而飞蓬本身和夕瑶也不会触犯天规,终致神界战力一损再损。

    敖胥利用春滋泉守之位,阴谋布阵束缚灵源、挑起神魔大战反被戳破,令人魔两族为了生存联手攻入神界一事,更不会有。

    以上种种,九天玄女应当退位让贤。又因正值大战,说得冷酷一些,身为神界首座的她,是最合适的背锅者。

    若她和敖胥都以死谢罪,便该轮到魔界和人族应当退兵了。

    “她若死,一切翻篇。”魔尊用极淡的语气,说出曾为心上人铺好的,从此天涯咫尺、一别两宽的通天大路“而他军心在握,帝心垂青,可顺理成章取而代之。”

    看来,魔尊与这位神将之首,纵是敌人,也有些惺惺相惜啊。

    就是这情绪很淡很稳定,不愧是历经千万年的魔界尊者,死去之人如历史翻页,不值得他再关注了呢。

    景天胡思乱想着,尤有点伤春悲秋的意思。

    “景天”重楼轻声一笑,唤醒了思绪飘飞的心上人“你想要这把剑吗”

    景天眨了眨眼睛,反问了一句“那位神将他对九天玄女”

    “只是同僚”重楼断然打破他的奇思妙想,脸上的浅淡笑容消失地无影无踪“最多也就普通朋友”

    景天失望颔首“哦。”

    原来不是救心上人啊,那为什么大好局势自投罗网呢

    难不成

    景天瞧了瞧魔尊面无表情的侧颜,瞬间打消自己的想法。

    魔尊凛冽孤傲,做朋友足够了,做心上人不太可能。

    况且,神族天规戒律之森严,可是各界皆知。那位神将能成为天界神将之首,还有望取代九天玄女,想必不会浪费大好前途。

    那估计就是重情重义,见不得同僚受杀身之祸,自己借机上位吧

    “魔尊,那这位神将现在”景天想着,还是决定最后确认一下。

    若这把神剑真的失了主,他才有资格去争取。

    这是对强者,哪怕是落难了的、最起码的尊重,而不该趁人之危,强夺他人至宝。

    “他战败被本座所擒,后来”重楼垂下眼眸,语气愈加淡了“自尽了。”

    我猜得肯定没错,是有点交情但不多。景天并不知道,重楼现在正在隐忍,他只觉得,魔尊的态度并无过多难过,更多还是不解。

    “那我想拿走这把剑,可以吗”景天追问道。

    如果魔尊想偶尔看着这把剑追忆故友,自己总不能把剑再拿回来吧。

    “你会愧对此剑曾经威名吗”重楼反问了一声。

    景天斩钉截铁道“绝对不会”

    从来没有什么武器,像这把剑那样吸引自己,这大概就是缘分。

    至于关联嘛景天看了看重楼,心中默念道想对付魔尊,任重而道远,但我愿意努力。

    但是吧,你任由我站在这里盯着,说想要你也不把我弹走,本身就对魔尊的怨气和我一样,其实并不大吧

    就是只想揍,不想杀。

    “嗡。”神剑忽然嗡鸣了一声。

    被吓了一跳的景天“诶”

    难道,这把神剑真能听见我心底的声音

    “那就是了,正好,祂对你也很满意。”重楼放任剑灵悄然溢出气息引动神剑,但见景天一无所觉,不免无声地叹了口气。

    神魂果真还是太虚弱了,不然,不可能发现不了端倪。

    想着前些日子才完成的重塑根骨,重楼决定继续加快景天修炼的步伐。

    只有身体足够强,修为足够深,才可能反哺神魂,让伤势更快好转。

    “比起明珠蒙尘,利器为人所用,才是幸运。”重楼取下难得在自己手中愿意乖顺不捣乱的照胆神剑,递给了景天。

    景天如获珍宝,一把攥紧了剑柄,近距离欣赏着森寒的剑锋。

    重楼安静地等待他玩好,本身也陷入了沉思。

    “魔尊。”半晌后,景天把神剑挂在腰间“你看起来,还在疑惑”

    重楼回过神,问道“你觉得,什么是魔”

    “随心所欲,唯我独尊。”景天不假思索。

    凝眉不展的重楼顿时失笑“你说的只是我。”

    “噗。”景天也笑了,笑得智珠在握“魔尊问的,不也只是你自己嘛”

    重楼莞尔默认,他实在喜欢景天或者说被飞蓬神魂刻在灵魂深处的、与自己的默契。

    “魔性放纵利己,本座始终无法理解”笑过之后,重楼才叹道“神将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飞蓬硬生生撞进网里,原为全盛时期九天玄女准备的杀招,就都落在了灵力根本没有恢复、本身更是强弩之末的他身上。

    尽管飞蓬确实有本事,那般逆境闯不出去,也还是用照胆神剑刺穿自己的魔心。

    可那众目睽睽、激怒魔族阵营所有人的一招过后,神将再无任何反抗之力。

    而刺穿魔心这等对大多数魔族都致命的伤势,放在魔尊身上,便成了重伤但能当场压制、事后治疗的。

    “哪里值得呢”重楼目光迷离,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他记得飞蓬刺穿自己那一瞬间,紧抿的唇角和收缩的瞳孔。

    可握着剑的那只手,坚如磐石。

    若非自己反应够快,他又无所余力,定然进一步绞灭魔心,让自己伤上加伤。

    重楼周身气息一烫,是被激起的火气。

    他瞧了瞧景天,勉强按捺住了。

    “魔尊又不是局中人,也不是神将肚子里的蛔虫。”景天反而嬉笑起来,仿佛没意识到周遭变得诡谲危险的气息。

    被气得哭笑不得的重楼“哼。”

    他大踏步出了库房,没等景天。

    至于把魔尊惹生气的后果,景天在当晚体验到了。

    彼时,他在自己的豪华房间里躺着。

    如此奢华舒适的居所,景天刚开始还有点儿不适应。但发觉不管想要什么东西,都能在房里找到之后,他对魔尊的好感就不停攀升了。

    “开饭喽。”这一晚又是如此,在浴池送走不好招惹的魔尊后,景天回到自己房间,一如既往从传送阵取下保温的饭盒。

    魔尊随侍的待遇很高,所食无一不精,每日饭菜都和最近几天不重样。

    用材用料更是讲究,并不直接补益灵力,而是掺杂了滋润经脉、根骨的基础灵材,一般是各族赐予看好族人的灵物。

    景天在妖狐族亦有分例,但族内不会奢侈到每天供应,更休提这手化腐朽为神奇的厨艺,让灵材本身的苦涩味尽去,和其他食材完美结合。

    “难怪去魔宫当值的族人,回来三缄其口。”景天边吃边摇狐尾。

    这个待遇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保管这个位置无人追捧、素来冷闲,也定然会被哄抢。

    “哼。”隔壁,重楼刚丢下沾满炊烟炉火气息的披风,活生生被气笑了。

    枉景天一向聪明,自己露出那么多破绽,他全以为“魔尊”这个身份能一笔带过

    也不想想,就算魔宫舍得天天供应这等灵材,又怎会精细到供给侍者的饭菜每一日都绝对喷香可口

    重楼憋了火气,但还是等到景天用完膳,舒舒服服躺在榻上用尾巴撸肚皮消食,才对隔壁沉声传音“你来给本座暖床”

    “”景天一个驴打滚从床上跳起来,脸色当时就苦了。

    他磨磨蹭蹭到隔壁,探头往九重帷幔笼罩的大床上一张望,脸色登时染了绯红。

    “还不上来。”魔尊似笑非笑,颈间衣领微敞,露出小片蜜色的肌肤。

    赤发泼洒而下,将锁骨遮挡着,若隐若现。

    但他身上的亵衣并不宽松,反倒颇为紧身,将结实的曲线凸显无疑,处处都是力与美的集大成之作。

    而眉心焰印、颈侧魔纹,更将这份艳色增添了无与伦比的锋锐与高贵。

    那些在族界经常可见的、据说在外名声彪炳的大妖大魔,不论是身材还是容貌亦或气质,都远远比不上魔尊。

    “哦这这就来。”内心骚动的小狐狸喉珠滑动几下,诚实地给出了评价。

    他们连给魔尊提鞋都不配

    “呃”被揽在怀里时,景天心头却突然就有了个奇妙的疑问。

    虽然我很有自信,但以魔尊的姿色,他让我侍寝,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

    “你在想什么”瞧出景天的出神,重楼极有风度地暂停了下来。

    景天瞧着魔尊这张就算无有地位实力承托,也足以惊艳世人的脸,再想想龙精对妖魔本就是极佳的补品,莫名其妙就更加心虚了呢。

    “咳”他头一回主动抬手,搭上重楼的肩背。

    瞧清魔尊眸中的惊讶时,景天干笑了一声“没什么只是觉得魔尊辛苦了”

    “”重楼忽然就不想问景天是怎么想的了。

    他直觉,那答案定能把自己气个半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