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部缺氧,无法呼吸。
江泊烟的两颊连同脖颈爆起青筋,用尽力气推开路饮,半跪在地上用力喘息。他缓了好一会,声音沙哑,想骂脏话,阴鸷的眼神扫向路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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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饮单腿半曲倚靠车门,好整以暇地打量他这副狼狈模样。
他神色冷淡,精致的五官疏离感十足,眼底还残留些疯狂的猩红,江泊烟撞上他看戏的眼神,心跳在一瞬间响如擂鼓。好奇怪,他无法搞懂自己的情绪,现在最应该礼尚往来狠狠教训路饮一顿,但无法控制莫名加速的心跳。
光是被路饮这样看一眼,身体就在兴奋。
“我不会是个变、态吧。”江泊烟后知后觉,脑袋都是懵的。
他还没从这个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
路饮漫不经心把玩他的手表,淡漠的眼神疏离,半晌他收回长腿,整理弄乱的衣领,绕过江泊烟准备回到车内。
江泊烟被他这样对待,还没得到一句道歉,怒火攻心,像往常那样情绪又要大肆爆发,这时路饮经过他,脚底碾上他撑着地面的手背。
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一而再,再而三,江泊烟居然被他弄得发不出脾气,以至于紧咬牙关,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目送路饮离开,罕见得没再起身追上去。
“疯子。”他骂。
紧接着又说“操,还真是个。”
他以前可以很轻易地将形容路饮的“狐狸精”三个字挂在嘴边,现在却没能那么容易说出口,只在心里念叨狐狸精。
路饮没直接回到清河郡,将车开到了清河一中的门口。
四点零五分,整个高中部还没放学。
本来学校安保严格,但因为路饮是熟面孔,保安认出他,问了几句就放他进去。他沿着记忆里熟悉的路线往前走,路过教学楼的宣传栏,停下脚步看去。
不用特意留心,他一眼就找到谈墨的照片。
谈墨身材高大,运动细胞发达,这个年纪的高中生每天都有发泄不完的精力,进入一中不久他就加入了学校的篮球队,跟队友一起拿到了市赛冠军。
颁奖合照挂在宣传栏中央,谈墨身穿黑色队服,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对着镜头却不爱笑,双手插兜,总是副酷酷的表情,但不是故意耍帅,从小就是这副臭德行。
路饮上前一步,指尖触碰宣传栏,隔着那层玻璃描绘谈墨的轮廓。他的神色跟着温和,那股刚才面对江泊烟的凌厉气势消失不见,毕竟谈墨总在他的面前有无限优待。
看完照片,趁着还没下课,他去教室找谈墨,没见到人,碰运气地去了一趟篮球馆,想他大概在那里。
篮球馆气息驳杂,有股十分难忍的气味,路饮伸手挥开面前空气,越往里走,沸腾的欢呼贯穿耳膜,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谈墨的名字,于是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隔着还有四五米,他就远远看到了谈墨的身影。
这几年,谈墨就像吃
了激素那样地长大,充满优势的身高,让路饮总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当然,这张脸确实优越无比,天生的焦点,让人想不注意也困难。
路饮来到观众席前排,找到角落的位置坐下。
球场上的谈墨从队友手中接过球,冲破对手防线,一个起跳,篮球被他稳稳倒扣进篮框。路饮单手托腮,淡漠的眼眸锁住谈墨的身影,等他进球的刹那,微翘的嘴角出卖他此刻的好心情。
球进了,四周欢呼快要掀翻球馆屋顶。
路饮身边坐着一群男孩和女孩,一边看球,一边正在低声交谈,夸赞声一字不落地传进他耳朵。
“我就说吧,他很帅的”
“因为长得高,所以看起来进球真的好容易。你们知道谈墨到底有多高,他有190了吧,一定有,果然是公认的校草,实在是太酷了”
是,路饮想,谈墨一直都很酷。
他分神听了会他们讲话,与有荣焉,原本懒散的坐姿也变得更端正。
进球后谈墨跑回队友身侧,路饮的目光继续追随他,注意到他打球的风格同数年后一般,很有攻击性,和他天生控制欲强的性格如出一辙。
当然,谈墨确实生得太高,露在篮球服外的小臂肌肉鼓鼓,力量感十足。
就,有点儿性感。
好吧,路饮不得不承认,性感得实在过头了。
耳边七嘴八舌的讨论声断断续续响起,路饮听了一阵,回过头,那些声音就又立即戛然而止。
他今天上午约了一位投资经理,近期目标除了将路安发展壮大,他还打算根据前世记忆投资几家前景不错的公司。因为正式会面,穿得西装革履,挺括有型的布料让他在一群身穿校服的高中生中格格不入。
因为长相年轻帅气,路饮其实很早就被人发现和留意,只是碍于他强大的气场没人敢和他搭话,毕竟他那精致的面容疏离感十足,一看就难以接近。
但他却意外得很好说话,对上几双好奇的眼睛,自我介绍“我是谈墨的朋友,听到你们在夸他。”
“啊,我们是觉得他很酷啦。”
路饮的视线落在球场,过去不过几分钟时间,谈墨又进了一个球,他的视线追随他,嘴角笑容浅浅“他一直都很棒。”
有人和路饮说“你知道他是我们的校草吗”
“是校草”
“对啊,刚转学来大家就注意到他了。”
路饮的心情出乎意料得好,拿出手机打电话“我请你们吃东西。”
学生立即惊讶地捂嘴“谢,谢谢。”
咖啡奶茶和蛋糕很快被人送到球场,此时的比赛进行到白热化阶段。路饮不太爱吃这些东西,拿着蛋糕抿了一小口,注意力重新回到谈墨身上。
下一秒,变故发生。
一只失控的篮球从球员手中脱离,径直朝他面门砸来。
眼见快要砸到,一片惊呼声中,路饮反应飞快,迅速将篮球
拍开。
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场上如火如荼的比赛节奏,所有人停下脚步齐齐看向那只球,直到来回弹跳的篮球慢慢滚到谈墨脚边。谈墨正要弯腰去捡,突然福至心灵,抬头望向观众席前排,慢慢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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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饮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和他对视。
几秒后,谈墨扔掉球,快速朝他跑了过来。
“你没被吓到吧”
他弯下腰,两手撑在膝盖上,和坐在椅子上的路饮平视。
剧烈运动过后的谈墨身上带着灼伤人的热气,有汗粒从他额角落下,淌过线条流畅的下颌角。
路饮见状从口袋拿出一块叠得方正的手帕,展开后递给谈墨“擦擦。”
全新的手帕被路饮放在口袋大半天,沾染上了他身上淡淡的木香味。这股天然的熏香萦绕谈墨鼻尖,让他意外亢奋。他伸手接过,胡乱地往自己额头一抹,不知道故意还是有意,顺手放进了自己裤兜。
“你在吃什么”他问路饮。
靠得太近,呼出的气体滚烫,路饮的皮肤敏感得要命,身体后仰靠在椅背,回答“蛋糕。”
“你又不爱吃甜。”
谈墨轻笑,指腹快速揩过他的嘴角,指尖残留着一抹奶白,举给他看“你就顶着这副甜腻腻的样子和我说话。”
“我给你留了蛋糕。”
路饮转移话题,又用手帕擦去他指尖的奶油。
“看起来好甜。”谈墨直起身,高大的身躯挡住球馆直射的光源,路饮眼前一暗,只能看得见他胸膛,“还有大概二十分结束,你会等我吧”
路饮问“会赢吗”
谈墨说“你想我赢”
路饮说“想。”
谈墨“那就能赢。”
路饮露出一点不太明显的笑意,直起身替他整理略微歪斜的衣领,稍稍靠近,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我不喜欢输,我喜欢第一名。”
“加油。”
谈墨盯着他开开合合殷红的唇,那种“被他蛊住”的感觉再次泛上心头,他有点不舍得将视线从路饮脸上移开,但比赛还要继续。
因为路饮的这句话,谈墨在接下去的比赛里打得很凶。
韩辛照跟不上他打球的速度,气喘吁吁地追在他身后“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猛药这么能打。”
“有人等。”谈墨矮身防守,“抓紧打,我赶时间。”
“谈哥这是怎么了”
一人跑过来,撞了撞韩辛照的肩。
“家属来了呗,他发小。”韩辛照上次见过路饮,知道他对谈墨的重要性,挤眉弄眼地说,“就那个,看到没,刚才差点被球砸到,估计心疼坏了,赶着跑去安慰他,见色忘义。”
他说得肉麻,但也没见谈墨反驳,显然默认。
韩辛照嘀嘀咕咕几句,收起八卦心好好地打,篮球比赛很快在他们猛烈的攻势下结束。
赢了。
谈墨匆匆和他耳语几句,头也不回地朝观众席跑,他长得高,轻松跨过防护栏,跳上看台,紧挨着路饮坐下。
额前被汗打湿的刘海搭在他眉间,遮挡视线,谈墨觉得不舒服,将刘海悉数往后梳,打完球后攻击性十足的五官完整露在路饮面前,俊朗得耀眼。
他接过路饮的饮料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路饮的视线扫过他,停留几秒,很快又转向别处。
“我们赢了。”谈墨跟路饮说。
路饮笑眯眯道“打得不错。”
谈墨“所以,奖励。”
“奖励”路饮挑眉,“我又没给你什么承诺。”
谈墨耸肩,眼底一闪而过促狭的笑意,声音带着剧烈运动过后充满磁性的沙哑“一般来说,我喜欢第一名的潜台词是,如果拿到冠军,我会给你一个奖励。”
路饮不和他反驳“你想要什么”
谈墨反问“你能给我什么惊喜”
“让我好好想想。”路饮从看台上站起来,下午五点,篮球馆拥挤的人流渐渐散去,他看向谈墨,“走了。”
谈墨单肩背着包,不急不慢地跟在路饮身后。他手上拿着路饮那个啃了一口的蛋糕,毫不在意地吃了下去。
路饮回过头,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谈墨在拍手上的碎屑,见状擦了下嘴角。
路饮说“我吃过。”
“你哪里我都不介意。”
谈墨把外套穿上,试探地去搂路饮肩膀,见他并不挣扎,于是将身体的重量悉数压了上去。
路饮走了几步,不堪重负,又将他推开,见状,谈墨爽朗地大笑。
“走了走了,回家。”
他这次没再闹路饮,拉着他往校外走。
又过了几天,路饮手上的伤口经过治疗,已经好了大半,最后一次谈墨不放心,陪着他去医院做检查。
“叮。”
电梯到达一楼,谈墨拉着路饮正要上前,余光瞥到里面的身影,脚步一顿,抬头看向电梯里好整以暇的傅南时。
因为受伤,傅南时的额头缠绕一圈素白的绷带,他披着一件西装外套,布料在灯光下泛起昂贵的光泽。
光是从外表来评价,这样的他看起来傲慢而难以接近。
见到来人,傅南时同样收回迈出的脚步。
“巧。”他先开口说话,淡漠的视线随后越过谈墨,将他忽视,径直落在路饮身上,“你来探望我”
谈墨也跟着看向路饮。
被两双眼睛齐刷刷地注视,路饮脸色不变“当时傅总似乎并不欢迎我来。”
傅南时颇为暧昧地说“当然不是,我很希望你能来。”
谈墨的脸色变了变,盯着傅南时目光沉沉。
里面的人不出来,电梯门迟迟无法合上,气氛僵持,他的助理硬着头皮小心提醒“傅总。
”
傅南时这才慢慢踏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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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饮和他擦肩而过,接近时听到他一声轻轻低笑,情绪难辨,他目不斜视,但最先受不了的人是谈墨。
他一把抓住路饮手腕,额角青筋猛跳,力气失控,直到被路饮轻拍手背安抚,但身体的防御状态为解除,整个人攻击性十足。
“傅南时,你在看谁”
傅南时慢悠悠地转向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碰撞,硝烟弥散,紧接着,他的视线扫过他们紧握的手,神色有一瞬间变得难以捉摸。
“别太惦记着我的人。”谈墨用带着警惕和敌意的眼神审视他,胸腔积压着快要令人爆炸的郁气,如果他的反应能够用吃醋来形容,那么他现在已经“醋疯了”。
傅南时冷着脸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谈墨“还不明显吗”
电梯门慢慢合上,当紧剩一条两指宽的缝隙时,傅南时和谈墨对视,阴沉的脸上突然露出一道难以捉摸的笑意,目光直直越过门缝。
眼神之中,挑衅意味十足。
谈墨下意识挺直脊背,呼吸立即加重,即便电梯双门已经合上,但在极速上升的过程中,他体内好斗的血液依然正在疯狂叫嚣着要冲出去和傅南时狠狠打一架。
他神色晦暗,瞳孔倒映出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眉宇紧锁“路饮,你看到了,是他在挑衅我,真想揍他一顿。”
路饮握着他的手“谈墨,冷静。”
“我会冷静。”谈墨深吸一口气。
医生替路饮拆了绷带,伤口恢复得很快,几乎看不出疤痕,结束后他们离开医院。十月中,清河这几天刮了场大风,潮湿的风夹杂水汽打在谈墨脸上,让他过热过载的大脑慢慢冷却了下来。
他抿唇,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上车。
高峰期,车辆拥堵,谈墨背靠座椅,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阴沉地看向前方。红灯丝毫没有跳动迹象,他显得有点儿不耐烦,指尖无意识地一下下敲击中控台,眉压得很低。
突然他说“傅南时喜欢你。”
夜幕悄然降临,车窗外华灯初上,路饮精致的眉眼沐在这片五光十色中,有种虚无的不真实感。
他听到谈墨的话,神色不变“不,傅南时讨厌我。”
“谢叔在电话里告诉我,那是一盏如果被它不幸砸中脑袋,很容易丢掉半条命的水晶吊灯,但是傅南时毫不犹豫地推开你。”谈墨酸得牙疼,他偏过头,看着路饮的侧脸,“当然,如果那时候我在现场,我也会这样做。”
路饮“我知道。”
谈墨强调“不是只有傅南时会为你做这种事。”
绿灯,有交警过来指挥交通,龟速前进的队伍终于慢慢疏散,谈墨踩下油门继续往前开。这一路上他们运气不好,红灯频繁,停车间隙他拿起口袋的手机,低头去看屏幕上那些聊天的消息。
他在和几个清河新认识的朋友询问傅南时的信息,但傅南时常
居在国外,有用的消息十分有限。
这家伙就是突然出现在清河,刚回国不久。
像阴魂不散的幽灵。
终于到家,谈墨把车停进车库,他解下安全带正要下车,路饮突然拉住他的手,说“等等。”
车库的光线不算明亮,谈墨有点儿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隐约看到他嘴角的那道浅浅笑意。
“你居然还在笑”
“我总算是发现了。”路饮的手指慢慢拨弄手边的摆件,铃铛叮叮作响,“谈墨,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吃醋。”
谈墨“小时候”
路饮举例“不允许我和别的同学太亲密。”
“听起来像是我会干的事。”谈墨笑,“如果把刚才的行为认为是吃醋,那我承认,我确实很爱吃醋,你不喜欢”
路饮“如果我说不喜欢”
谈墨在昏暗的车库灯光下抓住路饮的手腕,力气暗示性地加重“怎么办呢,可我就是改不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欠揍又嚣张,但总算是笑了“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是这副臭德行。”
路饮当然知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谈墨的性格。
谈墨这人,霸道的性格与生俱来,从小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霸王。等他年纪稍大后,三四岁的时候,对玩具的占有欲转移到他身上,就很不喜欢路饮身边围绕的小孩儿。
总之,在这方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知道了。”路饮点头,“我可以向你保证。”
谈墨“保证什么”
“五年内我不会谈恋爱,你可以放心。”
谈墨的呼吸一下子放轻。
不大的车内空间,路饮的声音平稳而清晰“不会有傅南时,也不会再有任何一个让你感到不快的男人。以及,如果你对我未来的伴侣不满意,我会充分尊重你的意见。”
谈墨难得呼吸一滞“我不明白。”
路饮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喜欢未来出现的那个男人,我会和他分手。”
谈墨轻敲方向盘,静谧的空间内,他垂眸思考几秒,回头问路饮“一票否决权。”
路饮“你可以这样理解。”
谈墨“为什么”
路饮“篮球比赛胜利的奖励。”
谈墨慢慢眯起双眼,审视着他,似乎是在判断路饮话中的真假。路饮实在是太会哄人了,太犯规,不得不说他被这个承诺哄得很愉快,遇到傅南时的所有不悦消失殆尽“你不会骗我我需要一个理由。”
“你承认自己很爱吃醋。”路饮坦然开口,“而我不希望你总是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这是我的理由。”
空气突然闷热起来。
“先下车。”谈墨将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前,这才觉得大脑没有那样燥热,他跳下车,绕到另一边替路饮拉开车门。
他似乎还没从路饮给予的那个奖励中回过神,见路饮要走,下意识长臂一伸挡住他的去路。
他的目光慢慢落在路饮脸上,垂下深邃的眼眸打量他。
“谈墨,别靠太近。”
但谈墨听完,突然恶趣味地往前迈了一小步,他将路饮堵在跑车和他之间狭小的缝隙中,让他只能被迫仰头看着自己。
路饮习惯掌控,很少有这样被动的时刻。
甚至于,谈墨弯下腰,将脑袋蹭到了他面前,他轻嗅路饮身上的味道,像一条黏人又粗鲁的大狗。
“谈墨。”
再次响起的声音带着一丝微愠,路饮的双手抵在他面前,略微用力。
谈墨纹丝不动。
他的鼻尖悬停在路饮面前,不过几厘米距离,他顾自说下去“没喝酒,身上没有任何酒味,路饮,你是在清醒的情况下给我这个承诺,所以我会当真。”
他的语气流露隐隐的强势“你不能反悔,我会生气。”
“多生气”
谈墨沉沉看他,下意识说“弄死你。”
眼见路饮还要问他“你打算怎么弄死我”这样的问题时,谈墨的大脑不合时宜地闪过几段旖旎画面。可他是直男,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到这些肮脏念头,但无法将它们悉数甩出脑海,望着路饮的眸色逐渐变幽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