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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阴郁多疑皇帝攻X权倾朝野丞相受
    长乐殿一侧的宫中,裴肆之刚刚送走常生,随后将殿门关上。

    常生别的不提,在办事这方面是真的没话说,不然也不能成为宫中的主管太监。

    即使是楚渊这种临时才吩咐下去的命令,也能做得又利索又干净。

    裴肆之望着屋子正中央那座古色古香,柔软至极的大床,内心赞叹。

    和伶人馆那种木质简陋的环境相比,还是皇帝住的地方更加舒适。

    小零,等下估摸着气运之子就会来了,非礼勿视,你做好进小黑屋的准备

    好滴宿主大大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001信誓旦旦道。

    一切都准备就绪,裴肆之洗漱完毕,衣衫半解的躺在床上,静待着楚渊破门而入,然后对他上下其手。

    但事与愿违。

    他眼见着窗外的天色渐渐变暗,一轮圆月悄无声息的挂了上去,星星点点的光晕笼罩下来。

    一声又一声的打更响起,衬托着安静的门外更加死寂。

    隔着不远处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正殿书房的烛光大亮,丝毫没有打算熄灭去休憩的倾向。

    001疑问的声音颤颤巍巍,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宿主,气运之子怎么没来呀

    裴肆之面无表情,将探出头的001一把子摁了下去。

    别说话,大人做事小孩子不要插嘴,小黑屋里待着去

    委屈吧唧的001就这样眼前一黑,被裴肆之给强行关机了。

    等到耳边没有叽叽喳喳的声音之后,裴肆之摸了摸下巴,凝眉思纣着。

    按照正常流程发展,今夜怎么说楚渊也不会不来。

    否则他强行留宿自己岂不是毫无用处,还是说不会真的就是让自己在这里睡一觉吧。

    裴肆之不觉得气运之子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除非楚渊当时心里的确对沈端砚有些想法,但现在冷静下来之后还是处于纠结犹豫的状态,无法彻底迈出这一步。

    毕竟一旦发生亲密关系之后,楚渊就再也没法欺骗自己只是为了报复。

    裴肆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真是纯情,不如艾瑞克,人家想上就上,想亲就亲,可是从不考虑后果的。

    当然,最后的后果也蛮惨烈就是了。

    裴肆之起身望了一眼对面铮亮的窗口,估摸着今晚怕是等不到楚渊来了。

    等不到就等不到了,他正好在这舒坦的大床上睡一觉。

    重新回到床上,将衣裳拢好,裴肆之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熟睡状态中的裴肆之,和已经被关紧闭的001都不知道,在这个看似平常的夜晚,楚渊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无意间将目光投到这里。

    就连他手中尚在批阅的奏折都好半天不曾换下一个。

    一旁伺候着的常生眼观鼻鼻观心,只

    当自己不知道这回事。

    翌日,好不容易挣扎着从小黑屋里放出来的001很是兴奋。

    宿主昨天气运之子有没有来,咦,怎么没见到人啊,还是说已经走了,这次好快

    裴肆之微笑。

    是啊,一点都不经用,还没爽起来就提裤子走人了

    哇,没想到气运之子看着身强力壮,身体居然不大行,太可惜了

    此时的楚渊还不知道,自己什么也没干就几盆脏水框框盖在头上了。

    裴肆之披上外袍,朝殿外走去。

    他刚刚将门推开,外头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

    “沈大人奴婢终于见到您了”

    裴肆之回头看去,正正好瞧见身着一身鹅黄宫女衣裳的女子向他的方向跑来。

    待到她走近一些,裴肆之才认出来她是倚云,开局入宫就被自己留在沈府中的那名贴身侍女。

    倚云急匆匆跑来,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汗水,半点也不停歇,一到裴肆之身边就连忙瞧他的脸色。

    “大人,您在宫中可曾被欺负,膝盖处的伤好些了吗”

    裴肆之挑了挑眉,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倚云。

    “你怎么进宫了”

    倚云轻声回道“是大公子送奴婢入宫的,大公子说让奴婢在宫中好生照料着大人。”

    想来是当初国宴结束后,沈景铄心中不安心,于是才将倚云送了进来陪沈端砚。

    倚云语气中带着一些埋怨“大人,您根本就是故意支开奴婢的,奴婢等了好久也不曾等到您的吩咐。”

    裴肆之眸中浮上一层浅浅的笑意,又略带苦涩。

    “抱歉,我那时的确是寻了个借口,宫中人际复杂,万一出点差错我怕是护不住你。”

    此言一出,登时倚云眼眶通红。

    在宫中长达半月之久,倚云都不敢想大人在里面会经受怎样的折辱。

    裴肆之垂下眼睑,没再这个事情上多说,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这些天兄长过得如何”

    她说罢,脸上又浮现出犹豫不决的神色,像是有些为难要不要告诉裴肆之的模样,最后还是开口了。

    “大公子回府后有些不对劲,一回来就询问奴婢是否知道您入宫的始末。”

    “奴婢发誓,绝没有向大公子透露过您的事情,只说奴婢也不清楚,但从那时起大公子便日日待在书房中,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裴肆之拧起眉心,眉宇间带着些许忧愁和焦急。

    他刚一准备继续追问沈景铄的近况,忽地胸口一闷,凉风吹得他止不住开始咳嗽起来。

    “兄长他咳咳咳咳。”

    “大人”

    倚云一惊,连忙上前扶着裴肆之,将他拉着进了屋子中,面露责怪。

    “大人您最近在宫中是不是又没喝药,没有奴婢看着您总是这样。”

    裴肆之被他扶着坐上椅子,刚刚那阵子岔气过去之后咳嗽就渐渐停止了。

    不等他为自己辩解两句,倚云便叫他好生坐着,自己跑去小厨房煎药去了。

    待到倚云小心翼翼端着黑漆漆的汤药出来,裴肆之这下是真的面露苦色了。

    某种程度上,他当时将倚云留在沈府中也未尝没有为了躲避喝药的念头在里面。

    好日子果真不长久,裴肆之已经可以目测未来与中药相伴的生活了。

    在倚云一眨不眨的视线下,裴肆之只能接过汤药,皱着眉一饮而尽。

    喝过药之后,裴肆之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沈景铄。

    他在宫中待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出宫去看看,有时候天天在楚渊面前晃悠反而起不到什么效果。

    不过若是想出宫,必然是要先征得楚渊的同意。

    裴肆之等到嘴里的药味散去,便去主殿寻楚渊了。

    “爱卿想出宫去昨日不是还对伶人馆留念不已,今日怎就更改主意了。”

    楚渊还没等听裴肆之说完就打断了他,头也不抬,甚至连个眼神都不吝给予。

    “陛下臣只出宫探望兄长一日,即刻便会回宫。”

    裴肆之有求于他,也就只能低声恳求着。

    “哦,原是爱卿思念亲人,那朕若是不同意,岂不是显得过于无情。”

    楚渊这才抬眸,眼神中含着戏谑,似有若无的打量着裴肆之。

    “可惜朕今日被这些繁琐的奏折给搅得心情甚是不好,爱卿不如做些讨朕欢心的举动,明日便放爱卿出宫。”

    裴肆之一听他这话语中浓浓的调戏与轻佻,再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简直几欲掉头就走。

    但他对于倚云嘴里说的关于沈景铄的种种异样,到底还是牵挂着。

    兄长常年在外征战,对京城局势了解不多,心性也直来直往,他担心对方一时心急被卷入其他朝臣的纷争之中。

    更何况

    当时国宴之上,因为种种因素他不敢和兄长相认,此时想起便觉得心中有愧。

    他需得回沈家一趟。

    在楚渊意味不明的目光下,裴肆之终究慢慢挪步到他身前。

    骨节分明的手从袖口中伸出,拾起了桌上散落至一边的砚台,垂眸放置在墨锭之上细细研磨。

    他甫一靠近,淡淡的药香味自发丝处蔓延着,略微苦涩的气味却并不显得难闻。

    楚渊索性停住了笔,饶有兴致的望着裴肆之近在咫尺的侧脸。

    不得不说沈端砚的这张脸长得真是绝好,琉璃色通透的眸子,白皙细腻的肌肤泛着幽幽光泽。

    整个人安静地站在那里研墨,矜贵与温雅却是浑然天成,自成一道风景线。

    楚渊就这样托着下巴瞧了他半晌,直看得裴肆之满身不自在。

    他兀地朝着裴肆之身前伸出手,惊得裴肆之差点连

    人带墨一起往后退。

    但楚渊仅仅只是用手指一点点缠上了裴肆之的乌黑发丝,漫不经心地卷了几圈,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裴肆之微微放下心,竭力控制着自己想要避开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渊眯着眼睛含笑道“爱卿若是再继续磨下去,墨水都要溢出砚台了。”

    这话将心绪不宁的裴肆之一下子拉回现实,他低头一瞧,确如楚渊所言,指尖已被满溢的墨水染黑,略微带着一丝冰凉。

    这便是爱卿以为的讨朕欢心”

    裴肆之难得面上露出茫然,似是在问不然呢。

    楚渊这下是真的笑了起来。

    他放下笔,将裴肆之握着砚台的手攥紧,继而站起身,压迫着对方的身体朝着桌面倾斜。

    这般大的动作将上面放置着的零碎物品全然扫落,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砚台被打翻,洒了楚渊一身。

    他身上本就穿着一袭黑金长袍,即使被浓墨染上也丝毫不显,只有金线缓缓变为黑色。

    楚渊毫不在意此时一片混乱的地面。

    他用一只手攥住裴肆之的手腕,将其高高按于头顶,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死死控制着对方的挣扎。

    随即楚渊俯下身,毫不犹豫吻住了他的唇瓣。

    唇畔相碰的瞬间,楚渊便再也无法忍耐,强行撬开裴肆之紧闭的牙关,温热的舌尖滑入他的口中,肆无忌惮的索取着对方的气息。

    那股略苦的药香味变得更加浓郁,逐渐变得不分彼此。

    暧昧缠绕着的唇齿间隐约流露着些许银丝,又很快被楚渊恶狠狠的力道带走。

    微凉的鼻尖轻轻蹭在他的脸颊边,偶尔能牵起几分理智,但又很快陷入混沌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莫名的湿意,舌根都被吮吸的微微发麻,神志变得不甚清明,浑身都开始微微战栗起来。

    裴肆之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东西来支撑着身体,修长的指尖却只能触碰到一些不甚牢固的东西,慌乱之下只能抓紧楚渊的衣襟。

    楚渊趁机更用力的压下来,逐步深入吻着。

    他的手也不太安分,原本还放在裴肆之下巴处,此时却悄然落到他的腰间,灵巧挑开了衣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