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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68
    靳予辞转身要去货架上挑选,被快要炸毛的初桃三两步追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胳膊,“够了,靳予辞不许挑了。”

    她根本没有嫌少的意思,是他自己误会自作主张。

    买十个都用不完,更别说再来十个了。

    靳予辞耐着性子回头看又羞又恼的小媳妇,“没事儿,多买点,反正以后用得到。”

    聊胜于无,防患于未然,免得哪天想用又找不到。

    初桃咬牙切齿,继续扒拉着他的手不放,“那就不用了”

    “不戴了,你确定”

    “我的意思是不做。”

    初桃愈发心累,和他沟通怎么那么费劲,深度怀疑狗男人就是故意的,纯粹耍流氓占口头便宜。

    便利店门口,有个中年妇女正在卖气球。

    都是小动物模型的,猫猫狗狗猪猪兔兔之类的,还有卡通人物,晚上城管队下班,不会在住宅区附近巡查,一些商贩才得以机会谋个生,不过位置挑的不好,生意凄冷,许久没见人问津。

    初桃一只手握着冷饮杯,一只手被靳予辞牵着,他提着便利店购物袋,两人走在一起有着最萌身高差,靳予辞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总是看不够似的。

    她反倒没去看他,指了指前方的气球堆,“你要不要买一个玩玩。”

    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是你想要玩的吧。”

    “没有,我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喜欢气球。”她小声反驳,看似坦坦荡荡,心里却空了下。

    小时候没人给她买过气球。

    她游乐场没去过,生日的洋娃娃也没有。

    曾经渴望拥有的东西,长大后就不喜欢了,非要买下来,也没法送给曾经的自己。

    靳予辞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腕,温柔耐心地哄着,“喜欢什么和年龄没关系,现在我喜欢你,以后七老八十,我还是最喜欢你。”

    他带她过去挑选气球。

    卖气球的中年妇女兴许没想到他们会走来,脸上浮现出惊喜之情,一只手抓住缠绕的气球绳,另一只手比划,询问他们想要哪种的。

    妇女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从破旧的衣裳来看家庭条件不好,但人勤快,衣领洗得发白。

    “你喜欢狗狗吗”初桃问道。

    明明是她自己想要,非要给他按个帽子,靳予辞笑纳了,“你挑的都喜欢。”

    “那我们挑个狗狗和狐狸怎么样”

    她看上一个粉色狐狸的气球,还有一个狗狗气球,想和阿姨沟通,那阿姨却不知所措,不仅不会说话,耳朵也聋了,是个聋哑人。

    妇女以为他们要的是卡通气球,费劲地将绕起来的绳子拆分,给他们递过去。

    初桃哭笑不得拿着手里,“她听不懂怎么办”

    “那就都买下来。”靳予辞给出回答。

    气球不多,加在一起统共几百块钱,看妇女的手里有个破

    旧的收款码,多付了价钱给她转去,靳予辞和初桃都不会手语,便用手机打字和妇女做了简单的交流。

    妇女刚开始没好意思接受,几次推脱不得,连忙做了感谢的手势,临走之前,从怀里摸出两个护身符,分别递给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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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护身符不像市面上畅销许愿的那种,上面有淡淡的香烛焚烧的气息,像是佛堂之物,拿去卖的话不值几个钱,但诚意无价。

    来源于陌生人的祈福,让人莫名心安。

    回到家,初桃几次打量护身符,“这个符要随身带着吗丢了怎么办。”

    “可以放家里。”靳予辞过来伸手,“帮你保管。”

    “放哪儿”

    他从储物架上拿下来一个檀香木质的盒子,拧开后里面躺着一枚菩提珠子,初桃瞧着十分眼熟,“这不是我之前的珠子吗怎么在这里。”

    “怕丢了,一直存在这边。”

    珠子旁边还有一条红绳,只是不像之前封成圆形,而是变成长线了,她离开后这个红绳一直陪伴靳予辞左右,但这类的饰品很容易破损,她当时编得不够紧实,某次绳线松懈,从他腕上掉落。

    花了一番功夫找到后,靳予辞再没佩戴过。

    怕丢了。

    怕找不回来。

    他已经把她弄丢了,她送的东西不能再没了。

    “还好珠子还在,你也回来了。”靳予辞将护身符放置其中,这一刻的他是信佛信命运的,兜兜转转,他想要的都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扔了。”初桃坐在沙发上,抱着狗狗图案的气球。

    旁边的狐獴对气球也非常感兴趣,主人一共带回来十来个气球,都飘在顶上,只余下一条绳,它够不着,小爪子挥了又挥也够不到,初桃边笑边给它拽下来一个玩玩。

    靳予辞过来,单手拎起狐獴,往旁边一丢,理所当然坐在初桃旁边,“我把我自己扔了,也不能扔了老婆送的定情信物。”

    位置被抢,狐獴不情不愿瞪了男主人一眼。

    明明是它现在女主人旁边玩的,结果每次都被拎小鸡一样拎走,真的是好不爱护动物。

    “你怎么老欺负它。”初桃摸摸小家伙的后背,“你对它不好,宋寄怎么还把它送给你养。”

    这个问题,顾从深提出来的时候她也挺疑惑的。

    按理说他们三个人之前做乐队,关系应该都很好,不会有谁偏向于谁,怎么宋寄会更热衷于和靳予辞玩。

    靳予辞哼笑,“宋寄给我养是希望我多点爱心。”

    不是因为偏向于他,纯粹是觉得他不够有爱。

    “我对它够好了,它天天拆家,我也没赶它。”靳予辞揪了揪狐獴的尾巴,“你说句话,我对你好不好。”

    狐獴继续玩弄气球,懒得理他。

    靳予辞干脆把气球夺到手里,剩狐獴干瞪眼。

    初桃无奈,就这个还算对它好吗,多大人了和小宠物计较。

    “这只粉狐狸

    很好看。”靳予辞把气球放空,脸很红,像我们桃桃。”

    “你才像狐狸。”

    “我又不会脸红。”

    “那你像这只狗。”她举起手里的狗狗气球,“大尾巴狗。”

    狗和狐狸,谁不比谁高贵。

    靳予辞慢条斯理地反驳“血口喷人,我哪里像了,有证据证明吗”

    这结婚后和小媳妇拌嘴的日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而且她还吵不过他。

    看茶几上有只签字笔,初桃拿起来,刷刷几下子,在大尾巴狗气球上写下几个字靳予辞。

    “这就是证据。”初桃得意地轻哼,“你的专属认证。”

    盖章了,想抵赖都不行。

    靳予辞手里抱着狐狸气球,四处找笔没找到,伸手朝她要,“给我用一下。”

    猜到他要做什么,初桃把笔往背后一藏,“不给。”

    “就用一下,嗯”

    “不行,我知道你要写什么,不给。”

    他肯定是想在狐狸气球上写下她的名字。

    初桃可不上这个当,攥笔的手劲很大,生怕他来抢。

    靳予辞还真过来了,狭长漂亮的眉眼眯起危险的笑意,声音蛊惑又磁性,“宝贝,你最好乖乖给我。”

    不然真抢了。

    初桃背过后面的手有点紧张,看他越来越靠近,“别过来靳予辞,你不许欺负我。”

    仗着她力气小,每次都为所欲为地欺负人。

    “我不做坏事,嗯”靳予辞低声哄着,“你信我。”

    她才不信,看他抬手来抢,手忙脚乱地藏笔,不论速度还是力道,她都要弱很多,没一会儿,一只手已经被他困住了。

    初桃又急又恼,慌忙之中,那笔忽然从手里掉落,砸到她的脖子上,又顺着惯性滚落到领口里。

    心口一冷。

    靳予辞目光好整以暇地扫下来,薄唇笑意明目张胆,“你不会是打算把笔藏在这里面吗”

    她愣神的片刻功夫,他已经抬手,长指并起,将那支笔给捻上来了,动作轻柔,却很难不避免触碰到她雪白的肌肤。

    总算得逞抢到笔了,靳予辞心安理得地转在指间,抓起气球,作势往上面写字。

    笔最终没能抢过他,可以想象他肯定会在狐狸气球上写她的名字,初桃眼神幽怨,“讨厌鬼,干嘛抢我的笔。”

    “可是宝贝,这不是我的笔吗。”

    “刚才在我手里就是我的。”

    “”

    她说得理直气壮,别过脸,不理他了,把狐獴抱在怀里,又是顺毛又是摸头,还是宠物乖巧可爱,男人只会惹人生气。

    而且还是从她胸口抢走的。

    靳予辞手里的笔没放下,写完字后,推了推气球,任它慢悠悠漂浮到初桃面前。

    推来的是狗狗气球,上面除了她刚才写的“靳予辞”三个字,前面还有三个字初桃的

    。

    连在一起就是,初桃的靳予辞。

    他抢笔是为了写这个吗。

    初桃小脸浮着诧异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狗狗是我吗,做狗狗哪有没有主人的道理。”

    所以前面加上她的名字。

    他是她的。

    靳予辞把笔还回去,顺势捏了捏她的脸颊,“小气鬼,现在还给你,你随便用。”

    写过字的气球扔给狐獴玩了。

    初桃抱着狐狸气球,想了想,也在上面写几个字,靳予辞的初桃。

    她的字比不上他龙飞凤舞的潦草漂亮,娟秀中带着点委婉,各有各的笔锋特色,两个气球并列在一起漂浮着,狐獴在地下时不时伸出爪子挠一下。

    可惜个子矮矮小小的,只能够着绳子,望球兴叹。

    “它好可爱。”初桃忍不住笑道,这小家伙太惹人喜欢了。

    靳予辞过来从侧面抱住她,捏着下巴亲了亲,“时候不早了,去睡觉”

    “这才几点睡不着。”

    “没事,运动过后就能睡着了。”

    她懵然的时候,靳予辞已经打横将人拥在怀里,往楼梯口走去,越接近于这时候,反倒没那么急了,步伐不急不慌,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数着过来的,无比珍惜。

    初桃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紧张感瞬袭,到主卧挣扎着下来,“我先去洗澡。”

    “一起”

    “不要,你自己去次卧洗去。”

    “羞什么,上次你喝醉不也是我帮的你。”

    初桃噎然,还有这回事吗,她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我那天喝醉到底做了哪些荒谬事。”

    看来她对此毫无印象。

    既然如此,那他就要胡说八道了。

    “一点印象都没有吗”靳予辞轻笑问。

    “没有。”

    既然她全忘了,靳予辞一本正经胡编乱造,“你那天非要抱着我和我一起洗,还想睡我,好在我刚正不阿忍下来了,没给你非礼。”

    “”

    她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呢,他就不能编点好的吗。

    初桃抱着换洗衣物和新买的洗浴香氛进去了,环顾浴室的环境,脑海里渐渐对之前的事情有了初步的印象,靳予辞说的是离谱了些,可她好像真的是他帮忙洗的。

    半小时后她用浴帽裹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看见靳予辞早就已经沐浴结束,身上的浴衣和她一样是纯正的白,不过系得没她工整,腰腹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的,露出小麦色的肌肉线条。

    是他选择的dest品牌,也是dest选择的他,拥有国际男模的比例标准,合理健身后的身形既不突兀达到恰到好处的健硕,线条优美肌理分明,天生的衣架子。

    “过来,帮你吹头发。”靳予辞手里拿着一个吹风机。

    “你怎么这么体贴。”初桃走过去,在他跟前坐下。

    他打开吹风机的开关,笑意藏深,“待会还有更体贴的。”

    女生吹头发是件挺麻烦的事情,要时不时地拨弄长发,久了手都酸,有人帮忙初桃乐此不彼,任由他帮自己吹头发,低头玩手机。

    玩得太认真,没注意到浴衣带子是什么时候掉落的。

    肩膀莫名一凉。

    靳予辞拨弄她头发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探到锁骨下,动作和吹头发时一样温柔有序地揉着雪色的软,吹风机声音不大,却盖住了初桃细碎的声音,有质问也有情不自禁的嘤咛。

    “我帮你把头发吹好了。”靳予辞关了吹风机的开关,那只手依然握着她,低低哑哑地问,“要不要奖励我。”

    初桃屈于他怀中,无法动弹,刚出声,又被他掰过下巴,封缄了唇间的言语。

    “灯,灯”初桃欲哭无泪。

    怎么这么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关。”靳予辞视线灼热地扫下去,“我想看你。”

    “不行”她真的要哭了,“关了下次再看。”

    “那我找不到位置怎么办,宝宝。”

    “靳予辞。”

    “叫老公。”

    初桃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心率随时都要停歇似的,鼻尖是他扫下来的密密麻麻的呼吸,四目相对,她最容易羞赧,温润红唇微抿,不太喊得出口。

    她不叫老公,靳予辞不勉强,一味地亲她,到她没法在提出关灯的要求为止。

    初桃不是不想要求了,没太做好心理准备的她很难不害怕,面对未知事件的恐惧往往要大于本身,她的手搭在靳予辞的肩上,看到他眼角有一颗浅红色的痣。

    和她脖子上的朱砂痣如出一辙,相呼应。

    都说眼角生痣的人最凉薄冷情,可他漆黑的眼底,只有她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是,浓情似水间,她愿意一赌一试。

    沙发软度更高,如同漩涡似的淹没其中,靳予辞双膝而跪,垂眸看向纯净得不着寸缕的初桃,她以前就发育得好,现在更多了小女人的气质,又媚又软。

    就是太瘦了,腰际一点赘肉没有,但该长的一点不少。

    “吃什么长这么大的”靳予辞含笑了声。

    她下意识抬手去挡,反被他单手钳住手腕,置放头顶上方,不给她任何遮遮掩掩的机会,低头亲了下去。

    “靳予辞”

    “真不乖,说了那么多遍老公也不叫。”他亲着亲着,惩罚似的轻咬了下。

    她呜呜咽咽的。

    她真的只想叫他的名字。

    能很真实地感知到他现在就在身边。

    哗啦

    是撕开包装的声音。

    明灯照耀下,初桃清晰看见上方男人的神态,看似一丝不苟冷静如斯的面庞,额间冒着细密的汗意,眼眸越发深邃,不可见底,似在竭力克制又难以压抑。

    “靳予辞。”她忍不住压低声音说了句,“你耳朵好红啊。”

    他说他不会脸红。

    可是他耳际都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