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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62
    初桃身体明显一震。

    初父忙碌,很少拨打电话,最近的一次联系是怕她生活费不够给她转了钱。

    就算认回来了,他们父女情依然十分薄弱,她不像妹妹初梨一直跟父亲一起生活,家庭和睦,享受天伦之乐,离开的这些年,初父已经不知道如何照顾大女儿了,只一味地给她打钱,就算手头不足也要接济一些。

    从她的反应来看,她确实一点不知情。

    上次提的时候她就没当回事,能猜到初父为了不让女儿操心,报喜不报忧,可能私底下做好财产转移,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女儿的幸福。

    靳予辞知道自己现在是个趁虚而入的无耻之徒,却又毫无道德负担,道德底线什么的,和她一比都不重要了。

    靳予辞变本加厉地刺激道,“你确定,你要弃他不管吗。”

    就像,当初初父抛弃她一样吗。

    初桃感到窒息。

    这些年,父亲已经尽力弥补了,她早就不恨他了。

    “所以呢,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初桃深呼吸,“想和我结婚”

    “不行吗。”

    “为什么。”

    “我说过了,我会和你纠缠一辈子的。”

    这一辈子的,他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的。

    初桃难以置信地瞪着男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出于哪方面的报复,旧情复燃吗,怎么可能,通过之前的种种,他应该很讨厌她和沈千放。

    六年的分别,使得初桃认不清他,愈发对他捉摸不透。

    “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的状态就算结婚也不可能幸福。”初桃分析得有条不紊,“而你更没必要花过亿的资金,给自己买断不幸福的婚姻。”

    “我乐意。”

    “你的病还没好吗。”

    她真的觉得他是不是疯了,六年前的病症,保留到现在吗,不然怎么会做这么一大笔亏本买卖。

    宋寄没有死,靳予辞应该能走出那段阴影才对,但他的种种表现和选择,好像并不像个正常人。

    六年前靳予辞确实病重,因为宋寄的出现缓和一些,又因为她的离去持续长时间的低落,最近一年才在朋友的鼓励和音乐的创作中好转,但心口的位置始终空缺一块,病是好了,又没除根。

    “你放心,我现在正常得很。”靳予辞淡声讥笑,“实在不行给你发个体检报,各功能健全,夫妻生活你也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她蹙眉瞪了他一下,“这和我又没关系。”

    晚上回去,初桃上网查看财经新闻。

    她对初家的产业太不关心,以至于翻看许久才弄懂情况,初家情况确实很糟糕,初父欠了一笔债款,那债款被他私自用来投资了,由于投资项目无法回本,他资金链断裂,左右收不回来,不仅破产,还会被其他股东告上法院。

    安京城的别墅已经在压价拍卖,但现在房市收拢,无人出手接盘,估值远

    远低于预期。

    浏览完这些之后,初桃又看到一条重要性新闻。

    初父卖不出去的别墅,抵押给某个企业,获得周转资金的可能。

    她搜了下那家企业,发现和靳予辞有关系。

    这是昨天的新闻。

    初桃陷入沉思,昨天的新闻,意味着这件事早就在进行中了。

    意味着,在靳予辞找她谈交易之前,他就已经出手帮助了吗。

    那他说那些话的意义何在,为了和她结婚吗

    过一会儿,初桃收到dest的消息。

    我勒个去,初桃,你深藏不露啊,什么时候和阿辞好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想必她走后,靳予辞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初桃没法否认,只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和他没关系。

    dest既然没关系就继续工作呗,你要是不想和他碰面,咱们换个工作场地。他可舍不得他小徒弟走。

    初桃犹豫不用今天的话,是我气话。她没法和靳予辞断绝联系,还是会继续留下来的。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不是意气用事的人。dest忽然想到什么,发来一个视频文件包,对了,这是阿辞让我发给你的。

    靳予辞还真给她发来了。

    初桃挪动鼠标,打开文件包,里面是监控录像,她放慢倍速,仔细查看录像内容,因为是门口的监控,只能看到靳予辞出来时的样子,他走出来的动作确实很匆忙,没注意到旁边有人路过。

    靳予辞匆忙,旁边的人却好像并不着急,甚至像是故意的,在他过来的时候刚好蹭过去,手里的杯子因此跌落。

    并且跌落的方向违背引力定律,非常像完全人为操纵,才能尽数地洒落在衣服上,通过这些细节细节百分之八十能判定此人是故意的。

    看不清脸,初桃看清了衣服。

    回到安京城,再去上班的初桃不出意外被设计组员团团围住,以dest为首,都在好奇她和靳予辞的关系。

    初桃坐在办公椅上,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被盯得实在头皮发麻,端起一旁的冰美式喝了口,“咱们还能好好工作吗这季度的主流版型还没做出来吧。”

    dest附和“还没,不过我觉得你之前的设计稿不错,送给工厂看过了,过几天看看样板。”

    “那就好。”初桃下了逐客令,“可以走了吗我想要安静点。”

    其他同事没dest胆子这么大,挤眉弄眼,“走吧,别到时候告诉辞哥找我们的麻烦了。”

    “没事,阿辞今天不在。”dest笑着调侃,“而且看他们那关系,阿辞怎么可能会护着她。”

    之前处处针对。

    估计两人的分手恩怨大过情分。

    所以dest不会因为她是靳予辞前女友就特殊照顾,没准还得奚落调戏一下。

    初桃给靳予辞发了条信息后,继续投入工作里,目前dest品牌不仅做高级限定,也有低奢和中高端路线,这类就比较日常,品种也非常多,dest的意思是把国风这个新赛道交给她负责,当然组内其他成员也有设计,届时会提前公布在官网上看评价再做决定。

    dest坐在中央办公桌前,“初桃,帮我打印下东西。”

    初桃抬头看了下,“什么。”

    “你先过来看看。”

    其他同事看初桃被这样使唤,纷纷调侃,dest的胆子真的够大的,靳予辞前女友也调戏,被那祖宗知道的话怎么办。

    “dest老师你真不怕辞哥找你麻烦。”同事笑道,“上次调戏初桃的男同事还不够当例子吗。”

    “他那是调戏人,我这是正儿八经的工作,能一样吗。”dest轻哼,“再说了,前女友又怎样,初桃就算是老板娘,那也是我的徒弟,该叫她做事也得做。”

    这样说挺有道理的。

    何况初桃自愿的,没说什么。

    平常靳予辞不在公司,这边又主要属于dest的工作室办公的地方,但临近下班的时候他的车停在楼下。

    “辞哥怎么来啦”有人提出疑问。

    不一会儿,看见初桃从门口出去。

    好事者少不得过去围观,前任之间,就像那晚一样,少不得要发生一些狗血吵架的情节。

    靳予辞接到初桃短信才过来的,看他懒洋洋的样子像是要陪兄弟娱乐玩耍,不太有空搭理人,声音也漫不经心,“找我什么事。”

    初桃开门见山“结婚吗。”

    “”

    “明天去办手续吧。”

    靳予辞乍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初桃言简意赅“初家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们明天去领证。”

    “明天不行。”

    “明天你有事吗。”

    “我是说,今天领。”

    明天不行,太晚了。

    扫了眼腕表的时间,不确定是否能赶得上,靳予辞拉起初桃的腕,利落地开车门将她送进去。

    围在墙柱后面的几个好奇的同事面面相觑,他们听错了吗,这两人是去领证的吗。

    dest大摇大摆走来,随手拍了一个人的肩膀,“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dest老师,你的嘴开过光吗”

    “咋了,怎么跟我说话的。”

    “初桃和辞哥去领证了。”

    “”

    “她好像真的要成我们老板娘了。”同事唏嘘,“不过没事,就算是老板娘,她也是dest的徒弟,dest以后也能使唤她做点小事。”

    dest沉默片刻,开始威胁,“今天的事,谁都别给我说出去。”

    他摸了摸自己这乌鸦嘴,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使唤初桃了。

    惹初桃没事儿,但是靳予辞那祖宗最难对付。

    民政局。

    初桃和靳予辞顺利办完手续,是最后一个赶着时间领完证的。

    拥有了两个红色的小本本。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本子拿在手里,靳予辞似乎还不太确定,回到车里,他问道“你受什么刺激了”

    突然答应和他结婚了。

    初桃看着他,心中百味杂陈。

    事已至此,他也没打算告诉她,就算她不答应结婚,他也会帮助初家这件事。

    他到底隐瞒她多少事情。

    “没有刺激。”初桃眼睛泛酸,不自觉别过脸,语气生硬,“我就是想清楚了,为了帮助我爸的事业,要和你达成婚姻交易。”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什么好听的。”

    “说你爱死我了,没我不能活,必须要结婚才行。”

    “你少自恋行不行。”

    靳予辞薄唇勾起浅薄的弧度,什么原因都无所谓了,交易也好,反正她现在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谁都抢不走了。

    他才是要做捷足先登的那个人。

    靳予辞打转方向盘,换了条路的方向,“你现在住哪”

    “怎么了”

    “把你东西搬回来。”

    “搬去哪儿”

    “你说呢。”他平视前方,说得理所当然,“靳太太,我没有婚后分居的打算。”

    初桃指尖紧张地交错,她是不是把婚姻想得太简单了,结婚不仅仅是两个人去民政局领个证儿的事,以后是要住在一起的。

    还有,夫妻同床生活。

    “这个不急吧。”初桃敷衍,“过几天再搬也行。”

    “那就得准备日常用品,不然你今晚不方便。”

    “今晚就过去”

    “不然呢。”

    “明晚不行吗”她还没都没准备好。

    “你是打算让你的新婚丈夫第一个晚上就独守空房吗。”靳予辞瞥她一眼,看出她的犹犹豫豫,“而且,你不想早点看见狐獴吗。”

    初桃都快忘了这个小家伙,眼前一亮,“它也在你那里养着吗。”

    “嗯,宋寄送给我养了。”

    在狐獴的诱惑下,初桃没有再推迟,早一天晚一天都是要面对的。

    靳予辞把初桃送到方芳住的公寓楼下,她行李不多,就一个箱子,他提到车上后,那边的两个女孩还在说话。

    方芳对于初桃要搬走这件事匪夷所思,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问“那你找到住处了吗。”

    初桃点头“嗯。”

    “住哪儿”

    “她和我住一起。”靳予辞淡淡插了一句。

    “啊”方芳嘴巴惊讶得合不拢,拉住初桃的手,“和你前男友住一起这说出去多不好啊。”

    初桃没法长话短说,“不是,我们两个现在”

    “不是前男友。”靳予辞纠正得很有耐心,“我现在,是她的新婚老公。”

    “哦,那住一起没问题。”方芳附和完之后,大脑来不及运转,“等等什么情况你们两个”

    本来几分钟的搬家时间,硬生生给拖延了。

    看着初桃被方芳拉着询问,一字一句解释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的事实,靳予辞倒也不急,摸出两个红本本,拍了张照片发在他们的兄弟群里。

    冲浪达人唐复

    其他哥们卧槽,辞哥领证了吗,和谁

    靳予辞翻开红本子的里页,里面是他和初桃以红色背影,穿白衬衫的夫妻合影,才子佳人,温馨和谐。

    唐复难以置信你和初桃结婚了真的假的

    一直潜水的段舟也平静地冒了个泡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图。

    靳予辞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