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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缠绵
    “有何不可,陛下在怕什么”秋澈定定地直视回去,“是怕打不过吗”

    “你说的轻松”李式冷笑,恨恨道,“如今国库空虚,打仗用兵吃饭穿衣哪一样不要朝廷出银子这些银子从哪来,你可有解决办法”

    秋澈道“以臣之见,朝中各位大人们似乎就过得很滋润的样子。”

    李式微微一顿。

    秋澈微笑道“家国如此危急存亡之际,理当朝廷上下齐心协力,叫大人们各自出些家财补贴国库,再怎么样,军饷也是能凑够的吧”

    “就算能打。”李式仍是皱眉,“赵王如今年近六十,朝中有威信有能力的将军,甚至数不出两个来,你要朕派谁去打若是打了,你又如何能保证一定能打得赢”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

    李式虽然并不是个多明智优秀的皇帝,但他的选择也无法说是毫无理由。

    秋澈默然一瞬。

    “和谈是最优解,只有和亲,才能将大夏的损失降到最低,”李式冷冷道,“朕不想再起风波想必朝臣们也是如此想的。”

    “哀家不同意。”

    大殿的门应声打开。

    太后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低眉顺眼的宫女,美艳绝伦的一张脸上尽是冷意。

    李式起身,眉宇间惊疑不定,还有几分烦躁,“母后,您怎么来了”

    “哀家若是不来,你是否就要自己决定将平邑和乐和送出去了”

    太后难得一改先前在皇帝面前温和退让的态度,冷着脸道,“先帝辛苦征战多年,为的就是能让子民后代在这片土地上安然地活着,百姓是大夏的子民,难道平邑和乐和就不是吗”

    李式对她如此直白的态度有些不爽,疲惫地咳了两声,又坐了回去,“母后您不懂,此事还是让朕来决定吧。”

    “你问过平邑和乐和的意见没有”太后紧皱眉头,上前几步,逼问道,“若是她们没有意见,哀家自然也没有你说哀家不懂,哀家看,你才是被猪油蒙了心”

    李式脸色难看起来“母后慎言。”

    他这个皇帝当得真是憋屈极了,怎么仿佛所有人都能压他一头,指着他的鼻子骂

    一旁的福子面露为难,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见这番言论。

    太后淡淡道“皇帝自己的命令都不过脑子,怎么如今要哀家慎言了”

    李式气得要死。

    但一时还拿这两人都没办法,最后决定改变策略,一脸被逼无奈的心累模样

    “母后,并非儿臣怯懦,而是朕乃君王,两相比较,自然得保多弃少,何况打仗风险太大”

    “皇帝既说打仗打不赢,那怎么就确定,和亲一定能成功呢”太后突然反问。

    李式哑然。

    秋澈站在一边,微笑着垂眸不语,当自己的哑巴听众。

    李式

    绞尽脑汁,解释道“所谓先礼后兵,和亲若是实在不行,再打仗也不迟,拖得久一点对民生也好”

    “何况女儿都是迟早要嫁人的。”李式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大概也是看在太后还在的面子上。

    但语气里的高高在上几乎要溢出来了,听得秋澈拳头都紧了。

    “她们不比男子聪颖,也大多不识字,没什么力气,留在大夏也只是为了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这种活,不缺女人干。能出去和亲,也是她们的福气。”

    这段话槽点太多,秋澈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无语比较好。

    太后在一旁宫女端来的太师椅上施施然地坐下,语气淡淡“陛下也说了,女子没什么力气,公主是女子,从小娇生惯养的,身子脆弱,若是刚去就被折腾得夭折了,北匈与南夷却倒打一耙,说是咱们送的人不合心意那该怎么办”

    李式试探道“母后的意思是”

    “哀家倒是听闻南夷王喜好男色送公主去,不如送个皇子去,”太后语出惊人,捧着福子奉上来的茶杯,施施然道,“男儿更有力气,可以防身,也不会那么快夭折,和亲之路遥远,男子身体比女子强健,更适合长途跋涉”

    她说这话时,殿里的宫女太监都悄悄抬头,各自看了彼此一眼,有些迟疑,似乎也觉得“甚是有理”。

    李式听不下去了,脸上火烧火辣地感到羞耻“母后莫要开这种玩笑皇子与公主岂能相比儿臣膝下已经只有两个皇儿,难道母后要朕后继无人吗”

    要皇帝后继无人,这罪名可就大了。

    氛围逐渐焦灼起来,但殿里隐约骚动的声音又沉抑了下去。

    太后仿佛毫无所觉,冷笑道“皇帝真是给哀家扣的好大一顶帽子。”

    她冷声道“先帝打下这大好河山,到哀家掌权时尚且完好,才交到你手里几年,就如此落败,沦落到要送皇家女儿出去和亲、祈求北匈和南夷人饶过一命的程度了真是让哀家失望。你父皇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你如此行事,怕是也要死不瞑目。”

    “母后莫要欺人太甚,”李式的语气也冷下来,咬牙切齿道,“别忘了,您如今的权势和位置,还是朕亲手给您推上去的。”

    “皇帝若要说这话,那就有些可笑了,”太后抬了抬下巴,漠然道,“难道你忘了,是谁将你扶上这个位置的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两方唇枪舌战,毫不相让,空气里的火药味渐浓。

    李式显然落了下风,一边咳得脸色通红,一边有些气急败坏道“母后劝朕可没有用,也得看朝臣们同不同意不和亲就得打仗,想必也没有哪位大臣会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话音未落,殿外有个小太监走进来,俯首道“陛下,吴丞相与赵王爷求见。”

    李式先是一喜吴相虽然与他是对立面,但他是文臣,真要打仗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随后又皱了皱眉,想到本该已经离开京城回到封地的赵王

    “宣。”

    这一打断,两人自然是争执不下去了。

    吴相和赵王进殿时,两人相距数尺远,都对对方视若无睹。

    分别行礼后,李式道“吴爱卿,来得正好,北匈近来猖狂至极,朕有意和谈,正要宣旨,选一位公主前去北匈和亲爱卿觉得此举如何”

    吴相瞥了眼在一旁当背景板的秋澈,还没说话,就被赵王抢过了话头“陛下,老臣觉得不妥。”

    李式在心里暗骂一声,没回答赵王的话,而是又盯着吴相问了一遍“吴相觉得呢”

    吴相回神,道“臣认为也不妥。”

    李式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大概是没想到其他人反对也就算了,他竟然也反对。

    秋澈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蜷,心中同样诧异在她心里,吴相相当于是叛国贼了

    能和南夷人合作,说明他根本没有什么家国荣辱心,更别提送女人去和亲这种事了。

    难道她误会吴相了

    秋澈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那边吴相拱手,仿佛没注意到身侧赵王投来的打量目光,镇静道“如今南夷与北匈虎视眈眈,一昧的退让,恐怕不能让他们轻易满足,与其葬送公主的前途和民心送她们去和亲,不如直截了当地应战”

    “”赵王复杂地看了吴相一眼,拱手道,“臣附议。”

    秋澈也凑热闹“臣附议。”

    李式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好好,你们都觉得和亲不行,那你们倒是说说,要谁来统军,谁来当这个应战的将军”

    殿中无声片刻,众人各怀心思。

    赵王眼底闪过几分挣扎。

    秋澈知道,他在思考这个看着并不靠谱的没落朝堂,是否值得他再次站起来为之一战。

    最终赵王上前一步,正要说话时。

    李式眼光一动,看向秋澈,面色平和下来“秋爱卿。”

    秋澈微不可察地一顿,站出来“陛下有何吩咐”

    “你应当知道,你此次能出来,是民心所向。朕听闻百姓近日都在嚷嚷,说是什么谁说女子不如男,还说你的功绩不比吴相的少朕还听闻,你会武,是也不是”

    几个月前和太子一众人在玲珑阁有那一场闹剧,秋澈就知道自己会武功的事定然是瞒不住的。

    她猜到了皇帝想说什么,却还是说“陛下请明示。”

    李式哼笑一声“如今朝堂之上可用之人寥寥无几,都是庸才,唯有秋爱卿屡次给朕带来惊喜”

    秋澈“”

    没听错的话,那句“惊喜”应该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既然你们都不同意和亲,那就以秋爱卿为首,前往北境岭北之地应战几位觉得这主意如何”

    太后皱眉,第一个反对“不妥。”

    “陛下,”赵王紧接着道,“臣也认为不妥。秋大

    人并无领兵经验,即便有武艺傍身,到底也是个女子,让她领兵,恐怕不能服众臣久居幕后,但身体尚且强健,可堪此任。”

    “王爷多虑了,”吴相似笑非笑地睨过去,“陛下也说了,百姓们都是这样说的女子厉害起来,能力也可比男子,她既然是以女子之身立于官场,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例子,自然也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赵王爷这是不认同秋大人的能力吗”

    赵王爷冷冷看回去,心想果然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吴相“丞相何必断章取义,你明知本王并无此意。”

    吴相道“本官又不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本官可不知道。”

    “好了”李式打断他们的争执,“秋爱卿领兵之事,就这么定了,也算是证明百姓所言非虚相信秋爱卿,也不忍心要百姓们失望的对吧”

    见秋澈沉默不语,李式生怕她会因为不满安排而直接发疯,连忙又补上几句

    “若是爱卿能凯旋而归,也是大功一件,朕便提拔你为正二品礼部尚书,不止在女子之中,在朝野上下也是独一份的殊荣你若不放心,朕现在便拟旨,交到太后手中,待你凯旋,便可宣旨上任,如何”

    又是越级升职。

    不到一年,秋澈升职的速度简直要甩了其他人十万八千里。

    秋澈想了想,反应倒是要比其他人淡定些“陛下说的是。臣听凭陛下安排但还有一事,想请陛下恩准。”

    “说。”

    “臣不愿与长公主殿下和离,”秋澈当着几人的面,再次说出了这句话,“臣离京之后,望陛下能将秋家一案,以及前金吾卫统领一案,通通交由长公主殿下负责”

    没错,这两个案子到现在都没有结案。

    若是等到百姓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战争上,那恐怕秋家又要被有心之人捞出来了。

    夜长梦多,必须先把选择权握在自己人手里。

    “秋大人,”吴相微微挑眉,“古往今来,可从没有公主摄政的例子。”

    “古往今来,秋家之前,也没有女子掌家的例子,秋某之前,也不曾有女子摄政的例子。”

    秋澈淡定地回视过去,“既然要女子同男子一样上战场,那便不能只让我们去吃男子吃的苦,男子所拥有的权利,女子也同样要拥有。”

    “凡事都要有先才有例,吴大人觉得呢”

    吴相哑然片刻,当即笑着退让道“秋大人好厉害的一张嘴,老臣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秋澈仿佛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颔首道“谬赞。”

    赵王就没见过文官里还能有让吴相吃亏的人嘴上吃亏也是吃亏。

    他不由多看了秋澈一眼。

    上首,李式见吴相这么轻易就退让了回去,在心底暗骂,面上却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叹气道“既如此,那就按秋爱卿所说的办吧。”

    若秋澈真能凯旋而归,对大夏不是

    坏事。

    若她死在战场上,那这些事就更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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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以为秋澈会直接说,带李青梧一起走呢这他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原本看到这两人情非寻常,他还觉得生气又荒谬,但放到现在来看,反而是好事。

    李青梧,又成了他可以拿捏秋澈的把柄。

    若她们一起走了,秋澈就真的毫无后顾之忧了万一她带着人叛逃别国了怎么办

    见秋澈谢了恩,李式也松了口气,转而又道

    “朕看赵王爷似乎也有此心朕也不拦着,你年纪大了,不适合再上战场,不如做个挂名军师,随军队而行,指点指点秋爱卿。”

    话说到这份上,秋澈要领兵已经是必然的了,赵王也不再强求,利落地跪下接旨“谢陛下挂心,臣定不辱命。”

    这厢殿内氛围凝重,皇帝唰唰唰下了三道旨意,一道封官的当着几人的面给了太后,一道给秋澈,一道给赵王爷。

    “陛下。”

    崔文申突然出现,表情有点奇怪。

    李式被他吓了一跳“做什么”

    崔文申顿了顿,与他耳语了几句。

    皇帝眉头一挑“吴家小子也要去”

    吴相眼皮跳了跳。

    崔文申见他直接说出了口,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不再小声“他求属下跟您求个情,说也想去战场上建功立业。”

    吴相胡子抖了抖,秋澈斜眼睨他,觉得他是忍了又忍才没有直接骂出声来。

    皇帝看了眼吴相,若有所思。

    然后很快哈哈大笑道“好好小子,有这份心便是相当可嘉,他要去,那便让他去朕这就拟旨,封他为北征副将,让他安心建功立业好好干,朕很欣赏他”

    崔文申“是。”

    吴易起作为如今吴府的独苗,他去了战场,吴相在朝堂上也就更受限制。

    这对李式来说可是大好事,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于是这一单番谈话下来,最满意的人反倒成了李式。

    出殿门时,太后慢慢叹了口气。

    走过秋澈身侧时,在无人看到的角度,她唇微微动了动。

    “放心去吧。京城还有我。”

    秋澈与她擦肩而过。

    今天的雪下得很大。

    秋澈沉默地回到公主府中,已经是日落黄昏,恰好遇到被玉明刚接回来的王氏。

    对方多日不见她,一见到人就红了眼眶,抱着她哭了好一会儿,才被秋澈无奈拉开“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王氏抹了抹眼泪,知道她心里有数,欲言又止片刻,也不再多说什么,摇着头被丫鬟扶着回院子休息去了。

    秋澈没跟她提自己要领兵打仗的事,不过消息传出来应该也快了。

    进了主卧的门,就看见李青梧坐在床沿边,心不在焉地盯着炉子,玩着手帕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那

    帕子一角,绣的正是朵潋滟生姿的莲花。

    “在想什么”秋澈笑着开口,“我进来了都没听见。”

    李青梧回神,抬头看了她一眼“想瑶台。”

    秋澈默了默。

    李青梧却自己转移了话题,道“父皇和你说什么了”

    秋澈一时没应。

    她脱了肩上的狐裘,给茯苓带了下去,随即关上门,又给炉子里添了点碳火,才道“是北匈和亲的事。”

    李青梧紧张道“怎么说”

    “太后和他吵起来了,吴相也不同意。”

    秋澈没看她的表情,盯着炉子里跳动的火焰,轻声道“他放弃了但是,他要我出征,领兵北上。”

    李青梧僵在原地。

    一瞬间,竟然有种恍惚的,“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就说无缘无故怎么会如此心慌。

    原来是秋澈又要走了。

    “我能去吗”

    “大概不行。”

    很久,秋澈没听见她的回音,抬头去看她,一张嘴“抱歉,那种情况,我没办法不应”

    李青梧抿唇,垂眼“我知道。”

    时局混乱,这是个根基不稳就又再次风雨飘摇起来的国家,秋澈身在其中,又是最近正处在风口浪尖的人物,不可能不受影响。

    秋澈无言片刻,又轻声问“不生气吗”

    李青梧歪了歪头“你很希望我生气”

    “没有。”秋澈失笑。

    她又接着道“我请陛下将秋家的案子和袁符的案子都交到了你手上。到底是谁要诬陷我强抢民女,还有袁符到底是谁放进围猎场的都要拜托你仔细帮我查一查,我怕是来不及等案情水落石出。”

    “很快就走吗”不能等瑶台的葬礼过了再说吗

    “边关等不了,陛下赐了兵营虎符,我最晚三日后就得走。”

    李青梧又是一阵沉默“我知道了。”

    秋澈叹了口气,起身上前,弯下腰伸手,似乎想摸摸她的头。

    手落下去,却只是用手背轻轻蹭了下她的脸颊“青梧,我好像还没说过,你这次做得很好。”

    “所以哪怕我现在走了,你也可以接下我的任务,替我守好京城的我相信你。”

    “我不信我自己。”李青梧抬手,握住她的手指,定定地看着她,“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秋澈,你总说你非君子而是小人,可我能看得出,你其实心系家国我有时甚至会想,那封信,究竟是不是我的错觉。”

    秋澈愣了下“什么”

    那封信

    是说她入狱那天托刘不休带给李青梧的那一封吗

    “在你心中,我似乎永远不是你计划中的一环,”李青梧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悲哀,语气淡淡道,“当初瞒着我们所有人自爆是这样,如今答应出征也是这样”

    “是你说,我是你的同盟。”

    可你似乎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你的盟友。”

    “不是的。”秋澈没想到她会这么想,愣了一下,蹲了下去,有些慌乱地解释道,“先前我只是怕你因我受到威胁,这一次却是真的没办法提前预知”

    “我把你当妻子,”秋澈舔了下唇,低声道,“所以才会私心里要先保住你的安全。”

    这次换成李青梧愣住了。

    没片刻,她又深吸一口气,呼吸有些明显起来,轻声道“那你能不能偶尔,考虑一下我在你的家国之前,在百姓之前,想想我的感受。”

    “能不能做决定之前,哪怕跟我告知一声,让我安心也好。”

    秋澈顿了顿“好。是我错了,下次绝不会”

    话音未落,李青梧便抿唇道“我不要道歉,我要你的行动。”

    秋澈明白过来,眼中含了几分笑意“那你要什么我怎么补偿”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了很久,李青梧拽了拽她的手指,低声道“亲亲我。”

    秋澈从善如流,一句异议也没有,手支在床沿,倾身吻过去。

    李青梧伸出一只手勾着她的后颈,在接吻的空隙间微微喘气,泛红的眼尾平添媚色。

    另一只手却很不安分。

    秋澈隔着衣料摁住她那只作乱的手,声音带了一点哑“光天化日,殿下要白日宣淫吗”

    李青梧本就是鼓足了勇气才给的暗示,没想到她这么不解风情,当即呼吸都重了一拍。

    在秋澈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她红透了耳朵,道“分明已经酉时了。”

    哪里是白日宣淫。

    秋澈吃痛地分开唇齿,盯着她的眼神却很亮道“这可是你说的。”

    李青梧刚红着脸“嗯”了一声,就一阵天旋地转,被秋澈摁着躺在了床榻上。

    不等她反应,秋澈已经再次吻下来,堵住了她的所有细碎声响。

    不同于第一次的稀里糊涂和情欲上头,这一次秋澈简直极尽温柔。

    却又抵死缠绵。

    “信你看过了,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

    “你有那些记忆吗我是说,关于上辈子。”

    “与其说记忆,不如说更像一场梦。”

    “我明白。那就是有了。”

    “你可以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吗”

    “哦,那该说哪一种”

    “比如”

    “比如”

    “我心悦你。”

    室内寂静很久。

    模糊间,李青梧听见秋澈轻笑一声,随即俯身在她眼尾泪痣处落下一个吻。

    她似乎很喜欢亲这颗痣。

    李青梧看着头顶的床账,神志不清地想。

    然后她听见秋澈说。

    “我也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