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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难哄
    “”

    宁时雪满脸涨红,差点被呛到。

    他该叫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现在懂了,原著的大反派应该是被骚死的。

    宁时雪憋得耳根滚烫,都不愿意开口,嘴巴也抿得很紧。

    谢照洲单膝着地,蹲在他身前,稍微仰起头看着他,过道太窄了,很难稳住,他只能抬起右手撑在宁时雪身后的货架上。

    “怎么不说话”谢照洲盯着他发红的耳根,欺负人上瘾似的,又弯起唇,得寸进尺地问,“什么都不愿意叫,这么难哄”

    谁让你哄

    宁时雪终于忍无可忍,红着脸使劲推了他一把,怕吵到超市里其余人,只能压着嗓子,憋屈道“你离我远点”

    他这一下推到了谢照洲的胸口,谢照洲索性握住了他那只手,他一时间动弹不得,掌心底下都是谢照洲胸肌的轮廓。

    尽管隔着毛衣,也能摸出来手感很好,柔韧又紧实。

    这狗男人想干什么

    色诱他吗

    宁时雪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脸已经红到冒烟,他自暴自弃地挪开眼,任由谢照洲再怎么欺负他,都不肯抬起头。

    谢照洲舌尖抵了抵口腔内壁,只能遗憾地放弃,拉住宁时雪的手腕,柔声说“好了,不闹了,喝完水我们就回去吧。”

    宁时雪“”

    到底谁在跟谁闹

    宁时雪恼羞成怒,他这次使劲推搡了谢照洲一下,谢照洲身形一晃,堪堪稳住,宁时雪已经站了起来,拎着小彩灯去前台结账。

    他双腿修长,羽绒服下摆刚才拉开了一半,走动间裹挟着冷风。

    但背影怎么看都是生闷气的样子。

    谢照洲跟过去,手欠地拨弄了下宁时雪脑后扎起来的小揪,被宁时雪啪地一下打开,谢照洲终于憋不住了,扶着他的肩膀,在他旁边闷笑出声,甚至笑弯了腰。

    宁时雪被笑得越发恼火,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红透滴血。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但事实证明谢照洲还能更不要脸。

    走到小超市门口时,谢照洲突然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怀里,不顾宁时雪的挣扎,摘掉自己的围巾,也围到了他脖子上,然后又跟宁时雪换了下手套。

    “我不要。”宁时雪小声抗议,谢照洲却攥着他的手腕不肯放开。

    宁时雪认真地想了下,他跟谢照洲打一架的话,到底谁会赢。

    其实他本来就有这个习惯,不管见到任何人,都会下意识地打量对方一眼,想好要是遭到对方的攻击,该怎样反抗。

    谢照洲垂下眼,帮他戴手套,姿态慵懒,简直浑身都是破绽。

    但宁时雪却站着没动。

    谢照洲掌心温热,拉住他的手,有些强硬地将手套给他戴好,明明手套也是同款,谢照洲的却好像比他的更暖和。

    他们回去时,其余嘉宾

    也都穿好了衣服,准备回住处。

    穆远已经将雪橇套到了马背上2,北城的空气很清冽,夜晚抬起头,星河璀璨。

    雪橇上挂着很多串小彩灯,甚至还有几个小铃铛,叮叮当当地在这雪夜中驶过,小崽崽们都兴奋极了,这简直像童话世界。

    穆远家的雪橇车当然一次性坐不下这么多人,节目组又另外弄了辆雪橇过来,但冬天都穿得厚,还是得挤在一起。

    崽崽们都被抱在怀里,谢摇摇也被宁时雪抱住,他软乎乎的小脸满是激动,抓着大爸爸跟宝宝的手,双眼专注地盯着街上雪景。

    我都不敢想,晚上能坐这种车回家,该有多幸福。

    突然想去北城旅游了。

    季宵被裹在毯子里,他探出小脑袋,也忍不住跟季清说“舅舅,好漂亮啊。”

    要是他妈妈也能看到就好了。

    也许这个雪夜的氛围太过于美好,就连唐皓皓都安安静静的,他坐在唐鹤安跟燕停中间,抱着两个人的胳膊。

    谢摇摇在怀里扭来扭去,宁时雪迫不得已往后一靠,后背就抵住了谢照洲的胸膛,谢照洲什么都没说,拿手臂搂住他。

    他戴了羽绒服的帽子,但谢照洲低头时,他仍然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扫过。

    宁时雪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又被谢照洲搂得更紧。

    谢照洲将人搂在怀里,弯起唇,语气藏着点懒散的笑意,不太正经地说“又不是头一次抱,还这么生分”

    宁时雪“”

    生分个屁啊。

    宁时雪又想挣扎,但谢照洲的手臂仍然牢牢地搂在他身上,没有半点挪开的意思。

    “生分了也没事,”谢照洲俯身,整个人朝他压下来,宁时雪呼吸一滞,彻底被抱在怀中,就听谢照洲懒懒地说,“多抱几次就好了。”

    “”宁时雪脸腾地红了,使劲按住拳头,才控制了打人的冲动。

    不骚会死吗

    说不定这人还真的会。

    穆远挨个送嘉宾到住处,等终于到家,宁时雪赶紧抱起胖崽,就从谢照洲的怀里离开,什么副本怪物都没谢照洲可怕。

    就谢照洲这种人,到了副本里,也高低是个boss。

    “介个灯灯,挂在哪里呢”谢摇摇眼巴巴地问宁时雪。

    宁时雪缓了缓冻僵的手,就跟谢摇摇将小彩灯挂了起来,一闪一闪的,漂亮极了,就像星星都挂在了床头。

    今晚开始,彻底24小时直播,就连嘉宾们睡觉时也不会中断。

    宁时雪又将胖崽摆到了他跟谢照洲中间,谢照洲眼眸顿了下,但也没有反对。

    弹幕都强烈抗议。

    干什么干什么非得这么见外

    救命,你们谢家人是不是都不行谢家都没有性生活的吗

    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不应该原地doi给我看你们竟然还分开睡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你们的

    床底在哪里

    谢总,我对你很失望。摇头jg

    谢摇摇本来都已经吭哧吭哧地揪着小被子躺下了,又被宁时雪抱起来放到了中间,他抱着小胖手叹了口气。

    看来今晚,又得大反派谢摇摇来哄宝宝睡觉了,自己的宝宝,黏人也没有办法。

    已经深夜,直播间的人仍然很多,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宁时雪按道理是睡不着的。

    但他抱着胖崽靠近了谢照洲一点,有种很熟悉的安心,就像在这个人身边,没什么需要防备的,他几乎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他睡觉时眼睫又浓又长地垂下去,卧蚕也很柔软,白皙的耳朵尖都睡得泛红。

    浑身的冷意褪去,看起来竟然有点乖。

    但又很不老实,才睡了十几分钟,被子就被蹬了好几脚,他雪白的腿弯都露了出来,眼看再往上就是大腿。

    肤色白得晃眼,线条又柔韧漂亮,是种带着欲气的漂亮。

    谢总,你的老婆我喜欢,你的房门记得关。色狼jg

    今晚你我皆曹贼

    嘶哈嘶哈,我承认我就是馋这个作精的身子,得有多不识抬举才能顶得住

    真见鬼,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好看我甚至还以为他整容。

    就他以前那个浓妆艳抹,连脸长什么样都认不出来,还能看得出好不好看

    老婆,给我草草。

    谢照洲还没睡,国外的发布会开完了,宋离在跟他汇报,他将后续的安排给宋离发过去,然后迟疑了下,点开直播间。

    他一抬眸,冷不丁撞入眼中的,就是那条老婆,给我草草。

    谢照洲面无表情,眼眸顿时幽暗了许多。

    弹幕越发不堪入目,还没等发完,就见谢照洲突然站了起来,他仍然穿着那条灰色睡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朝摄像机走了过去,靠近时,俯身抬手,腹沟一晃而过。

    我靠我靠,就算你勾引我,我也不会放过你老婆的

    谢哥过来干什么想直播吗

    然而下一秒,直播间镜头突然一晃,等再次稳定下来,眼前已经不是宁时雪的雪白的小腿,而是一片漆黑。

    发生了什么我突然瞎了吗

    每组嘉宾的房子里都装了至少三台摄像机,多机位同时直播,但只有这一台对着床,从其他镜头角度,终于有人发现。

    原来是谢照洲将摄像头怼在了墙上。

    打扰了打扰了,男人的嫉妒心竟然如此可怕。小狗躲墙角jg

    呜呜呜凭什么不让我看我老婆

    不管弹幕怎么撒泼打滚,谢照洲都没将镜头再转过来。

    导演也不敢管他。

    宁时雪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起来,怀里抱着的是谢摇摇,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地球还

    可以再多待几天。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那个面壁的摄像头,有些茫然地伸手掰过来。

    呜呜呜老婆,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弱小可怜jg

    可恶的男人,就算捂住我的嘴,我也要说,老婆,给我草草

    宁时雪现在看不到弹幕,但他跟弹幕吵了几次架,现在建立了一种诡异的友谊,几天不吵就好像浑身难受。

    于是他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去瞅一眼直播间,随机挑个黑粉怼怼。

    但他才点开直播间,还没来得及看清弹幕,旁边就突然伸过来一只骨节修长的手。

    “看这些干什么,”谢照洲嗓音淡淡,“都不是什么正经话。”

    弹幕都很不服气。

    岂有此理,谁能有你不正经,我顶多嘴上说说,你晚上是真敢做啊。

    摊牌了,能不能放下你们的矜持,原地做给我看

    谢照洲放下手机,在宁时雪背后轻轻推了一下,说“去洗漱。”

    宁时雪一头雾水,但他也没时间再问了,起得有点晚,他们还得赶到录制现场。

    节目组今天给他们安排了一场比赛,嘉宾们收到消息,就去温泉酒店前集合。

    雪地比赛,一共分三个环节。

    嘉宾们在玩你画我猜,节目组出题,一个人比划,另外两个人来猜,得分最高的组,在第二个环节能得到附加时间,第二个环节是滚雪球,在规定时间内看哪个组滚得最大。

    然后按分数去找导演拿线索,再根据线索去镇上找到节目组要的东西,并且带回来。

    穆远跟穆娜也参与了这个比赛,他们一共五组嘉宾,抽签决定上场顺序。

    第一组上场的就是穆远和穆娜,节目组也没想到,这对兄妹竟然该死的默契,十道题几乎全对,而且速度还相当快。

    这就是传说中的共用大脑吧。

    队内语音实锤。

    再接下来就是季清跟季宵,季宵很聪明,而且他毕竟是季清从小带大的。

    有种难言的默契。

    节目组给嘉宾们的题目都是随机的,季清抽到一张翼龙,导演降低了难度,只要季宵能猜得到差不多的就行,恐龙,鸟,有点相似特征的都可以算过关。

    但季宵上这个综艺的第一晚,弹幕有人记得他正好在看纪录片,虽然只是看了那个翼龙不到一分钟而已。

    季宵居然猜了出来,有翅膀,两个字,他怯怯地问“是翼龙吗”

    宝贝你也太厉害了吧

    季清真的没带着孩子去测过智商吗,我觉得明显比同龄小孩子聪明很多。

    穆远跟季清这两组都拿了九分。

    贺霖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学过表演,又在导演系读了几年,贺淼又是个童星,也拍过戏,他俩配合得也相当好。

    早就说了,职业选手禁止参赛,导演你

    看看你出的什么破任务。

    导演都被骂到免疫了,他心酸地揉了把脸,等待下一组上场。

    嘉宾们内部也是抽签决定谁去比划,谁来猜,唐鹤安他们这组,唐皓皓过去比划,他胖嘟嘟的脸蛋上都是懵的。

    他又不认字,就算节目组工作人员在他耳边说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比划。

    手脚都不属于自己一样,相当忙碌。

    导演组出的第一题是大象。

    唐皓皓摇头晃脑甩着耳朵走了几步,然后又皱起鼻子直哼哼。

    “”唐鹤安纳闷了一会儿,挠了挠头不确定地说,“猪”

    唐皓皓气到跺脚,他简直出离愤怒了,觉得有被内涵到,“泥才是小猪呢”

    笑到没脉了,这组也是父慈子孝。

    我就想知道,节目组怎么找来的这么多大孝子。bhi

    唐鹤安余光望向燕停,视线撞到一起,燕停又挪开了,盯着唐皓皓看了一会儿,才淡声说“应该是大象。”

    但唐皓皓的表演太抽象了,燕停也只勉强认出来几个,他们这组搞得稀碎。

    终于轮到宁时雪他们上场。

    宁时雪觉得他被非酋谢摇摇传染了,他居然抽到了上场表演的那个,谢摇摇已经激动到不能站在原地,他在对面不停地打转,谢照洲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

    这个场面让他想抛夫弃子。

    “”宁时雪转头望向导演,无辜地问,“我真的不能直接弃权吗”

    导演冷酷地给他比了个叉,“小宁老师,你得给孩子做个榜样啊。”

    做什么榜样来节目一群小崽崽,离开节目一群咸鱼人do

    宁时雪只能被迫上场。

    节目组给的第一道题,宁时雪觉得还是很简单的,虽然这个动作有些羞耻。

    宁时雪抬起手,竖起几根手指搭在头顶,然后往前蹦了蹦。

    今天不去滑雪,他又穿了那件白色的羽绒服,裹得厚实又柔软,在雪地里蹦起来有点笨拙,他脸颊微红,双眼泛着水色。

    谢摇摇歪了歪小脑袋,然后瞬间举起小手,他激动道“窝知道哦,窝知道”

    “你说。”导演笑眯眯的。

    谢摇摇笃定道“介个,是跳跳龙”

    头上有犄角,还会蹦蹦跳。

    宁时雪“”

    跳跳龙是什么东西啊

    就算外星也没有这种东西好吗

    这难道不是兔子吗你最爱的兔警官啊,爱是会消失的吗

    导演不得不提醒,“这个不行啊,你得说现实中存在的小动物。”

    谢摇摇很不服气,他小脸都气鼓鼓的,明明就是有跳跳龙的。

    他昨晚还梦到了呢。

    还好有谢照洲在,谢照洲本来懒到没骨头似的地靠在身后的引擎盖上,现在终于稍微正经了一点,开口道“兔子。”

    导演举起牌子,“下一道题”

    宁时雪眼前一亮,他觉得这个肯定可以。

    他抬起手在眼睛上捂了一会儿,然后期待地转向谢摇摇。

    嗯嗯谢摇摇双眼迷茫,“宝宝,宝宝眼睛疼”

    贺霖笑到拉住淼淼的手蹲了下去,就连燕停都被逗笑了,不忍直视地偏过了头。

    宁时雪不信这个邪,怎么会介样啊,他又抬起手揉了揉脸蛋。

    谢摇摇越发迷茫了,他小奶音焦急起来,“宝宝脸脸疼”

    宁时雪“”

    他的心脏被气到发疼。

    “海獭。”谢照洲再次解救了他。

    等到了第三道题,宁时雪已经不敢盲目自信了,但他觉得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这个环节可以开口提示,不过每道题最多只能说一句。

    宁时雪对着谢摇摇指了指自己,问他,“我是你的什么”

    谢摇摇软嘟嘟的小脸越发焦急起来,宝宝,宝宝是他的什么呀

    阿崽,你是姨姨的小笨蛋。

    大聪明组合今天要解散了吗只剩下一个大聪明了。泪目jg

    谢摇摇待在原地哼哼唧唧,他甚至开始吃手手了,然后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瞬间一亮,激动到破音,“窝知道了,宝宝,是小猪”

    他还怕导演叔叔不能理解,到时候不给他们加分怎么办呢

    于是他抬起手比划,还扭头拿小奶音解释说“因为宝宝,能吃又能睡。”

    旁边的嘉宾们都已经笑作一团,谢摇摇感到很委屈,他明明都答出来了。

    宁时雪“”

    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宁时雪只能求助地转向谢照洲。

    谢照洲抬起眼,像个大尾巴狼似的,嗓音冷淡,又好像藏着几分笑意,“宝宝”

    “还差一点。”宁时雪耳尖微红,提醒他。

    谢照洲又说“宝贝”

    这几个字就像从他舌尖滚过,拖腔拉调的,让人觉得不怀好意,宁时雪的脸颊跟着一点点红透,又不好意思当众发脾气。

    对对对没错,老婆就是我的宝贝。

    谢总怎么叫得这么熟练,合理怀疑私下这么叫过。

    宁时雪没忍住揉了下发红的脸颊,他都顾不上跟谢照洲生气了,导演组又继续出题,虽然谢摇摇的小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好在谢照洲是靠谱的。

    最后他们拿了八分,没拿到多余的滚雪球时间,但对摆烂人来说,没垫底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预备”导演拿起小旗子,“开始”

    每个家庭各自去滚一个雪球,谢摇摇蹲在地上,团了一个小雪球,然后拿给宝宝。

    这个环节显然唐鹤安他们组更占优势,毕竟他一米九的个子也不是白长的,唐皓皓又是几个崽崽里个子最高、力气最大

    的。

    谢摇摇颠颠地跟在宁时雪身后,别人滚雪球,他在雪球上戳坑坑,顶多是在捣乱。

    但他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还追着宁时雪说“宝宝,窝来帮泥”

    宁时雪又体力不支,很容易累,几乎是谢照洲一个人滚完的。

    唐鹤安他们组拿了第一,也比其他组多了一条线索,很快就出发。

    宁时雪他们也拿到了纸条,上面画了个冰雕,雕成了灯的样子,然后又给了他们一张很简略的地图,只有几根线表示街道的走向。

    谢照洲拿来当地的地图册,宁时雪蹲在地上,谢摇摇趴在他背上跟他一起看。

    毕竟是娃综,任务不算难,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位置。

    但是有好几条街,应该是让他们去那几条街上找这个冰雕。

    到了以后,宁时雪决定带着谢摇摇,跟谢照洲分头去找。

    他们拿着纸条到处打听,终于在一个老奶奶的店门前停下来,这个老奶奶开了家店,是专门教人做冰雕的。

    这个灯就是她店里展出过的东西。

    谢照洲去对面给他们买奶茶了,宁时雪将谢摇摇夹在他双腿中间,免得被人抱走,然后拿出导演给的任务卡,让老奶奶盖章。

    老奶奶替他盖完,又帮他把冰灯装起来,很小巧精致的一小盏。

    她抬起头,笑眯眯地问“刚才那个,是你的男朋友啊”

    宁时雪一愣,耳根子倏地红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几个字反应这么大,他跟黑粉吵架说谢照洲是他老公,他都没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却突然磕巴起来。

    什么男朋友啊。

    他赶紧否认,“不是不是。”

    但他才否认完,就闻到了那股冷淡的玫瑰香水味,跟雪的气息融在一起。

    宁时雪转过头,就对上谢照洲的眼神,谢照洲那双幽深晦暗的丹凤眼凉凉的,似笑非笑,往他脸上一瞥。

    “确实不是。”谢照洲搂住他的肩膀,也跟着否认,宁时雪却没有放松,他反而紧张起来,觉得这人不会就这么放过他。

    果然,谢照洲唇角抬了下,跟老人家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他刚才还戴着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了下来,指骨冷白,无名指上的婚戒格外显眼。

    老奶奶眼尾笑出了皱纹,握住他们的手搭在一起,“结婚好啊,可不能吵架。”

    “不会的,”谢照洲竟然还跟着应声,厚颜无耻说,“我从来不跟他吵架。”

    宁时雪偷偷地想拿胳膊肘怼他,谢照洲却低下头,嘴唇几乎蹭到他的羽绒服帽子,他发顶都感觉到了谢照洲呼吸的温度。

    谢照洲握住他的手肘,然后掌心按了按他的羽绒服帽子,“不是说好了不吵架么”

    宁时雪

    没人答应过你。

    而且我现在是要打人,谢谢。

    宁时雪跟老人家道别,然后就拉住谢摇摇的小手往前走。

    谢照洲一垂眼,突然叫他,“宁时雪。”

    “”宁时雪冷不丁被叫了大名,莫名泛起一阵紧张,漂亮的脸颊上满是懵然,转过头警惕地问,“怎么了”

    “你耳朵红了。”谢照洲说。

    宁时雪耳朵是有些烫,但他嘴硬说“这么冷,耳朵当然会冻红。”

    他捂住耳朵,不想再听谢照洲说话,赶紧往温泉酒店走。

    谢照洲眼睫动了动。

    完成任务回去时,已经是中午将近十二点,该吃午饭的时间。

    唐鹤安他们带了皮画回来,其余嘉宾也都是当地手工艺品,或者拍的建筑照。

    导演开始宣布成绩。

    谢摇摇的小手都还是热乎乎的,宁时雪却冻得手脚冰凉,他身上的暖宝宝感觉也没什么温度了,低头想再贴几个。

    他又给贺霖他们分,然后顺口问了唐鹤安一句,“唐老师,你要吗”

    唐鹤安之前都没要过,他觉得自己血气方刚的,根本不需要,但他这次犹豫了下,拿了几个过去找燕停。

    他本来想帮燕停贴,燕停却伸手接过,嗓音没什么情绪,“我自己来。”

    唐鹤安只好放开手。

    燕停贴完,还剩下一个,唐鹤安还没贴过这种东西,抱着好奇的心态给自己贴上,然后过了一会儿。

    “”

    真香。

    弹幕也渐渐察觉出不太对劲。

    唐哥跟燕教授和我想象里的相处不太一样啊,来之前吵架了又觉得不像。

    他们结婚好像都七年了吧。

    导演还在念每组嘉宾的成绩,“第一名,是唐老师这组,三轮比赛加起来27分”

    宁时雪冻得脸颊苍白,他忍不住想往旁边穆爷爷的羊棚里钻,虽然臭了点,但暖和啊,却被谢照洲拉住了手臂。

    谢照洲问他,“去干什么”

    “我冷。”宁时雪小声跟他说。

    他的暖宝宝贴在身前,还有腿上,但现在冷风却裹着雪从身后刮过来。

    怎么躲也躲不开。

    宁时雪说完,就又想走,谢照洲却突然从他身后,将他拉到了怀里。

    谢照洲的怀抱有力又温暖,宁时雪身上瞬间就不冷了,他甚至有点恍惚,好像待在这个人的怀里,就风雪不侵。

    “冷了乱跑什么,”谢照洲丹凤眼弯着,唇也弯着,下巴轻轻磕在他肩头,懒洋洋地说,“男朋友抱着就不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