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大厦
班纳博士的办公室里,提姆还穿着破损的战衣,虎杖悠仁站在他的旁边1,眼神木木的给提姆包扎着伤口。
“抱歉,暂时无法解决你伤口上的诅咒,只能先给你包一下。”本就低落的心情被掩盖住,但在看到还透出诅咒气息的伤口后愈加浓烈,虎杖悠仁的拳紧紧地攥住。
“你好好休息。”
还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呢。即使想要按下汹涌的情绪,但提姆还是感受到了他的自咎。
眼神飘到虎杖悠仁的眼下,探究地望着那双紧闭成一条黑线的眼睛。
将林越带到复仇者大厦的路上,虎杖悠仁在恍惚间,不自觉的摸上眼下的,属于宿傩的痕迹。
“不会是宿傩吧”
他将前些天两面宿傩咬林越手的事情说了出来,那番场景在虎杖悠仁的脑海里不停回闪,“我说他那天怎么那么好脾气”
轻飘飘的将林越的话揭过,利牙之下的祸心无人知晓。
“别想那么多,”钉崎野蔷薇托了一下趴在虎杖悠仁肩膀上的头,“宿傩想干的事,你肯定拦不住。”
所以不要责怪自己,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误。
不知第几次踏足复仇者大厦,虎杖悠仁轻车熟路地埋头走着。
“泰戈尔同学,sir让你先把先生送到班纳博士那里,”智能管家在按下电梯的那一刻发出了声音,“您和彼得以及这位新来的小姐,直接去工作室找sir就好。”
“那红罗宾他们”彼得有些担心提姆手上的伤口,遗留的诅咒仍然在残蚀他的血肉,伤口好像扩大了一些,“他被咒灵攻击了,留了伤口。”
“正在为您接通”
“先把他们和一起扔到班纳博士那边,”电梯里,一圈镶边的蓝色灯光亮起,托尼的声音里也有些焦急,“我现在已经看完今天他的动向与监控了,但是如果是咒灵的话是没办法被记录的”
“斯塔克先生,可以调一下两天前下午,前辈在神盾局的监控。”虎杖悠仁迫切的想要知道是不是是他的不细心导致的,“宿傩那天咬了他一口。”
早该想到的,两面宿傩是怎样的恶劣。
“行了,”钉崎野蔷薇毫不客气的拍上虎杖悠仁的脑子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不了向不靠谱教师求助。”
由我而来,当然要由我结束。
暗暗下定决心的虎杖微微侧过头,看着林越有些发青的嘴唇和紧闭的双眼,快点收集起手指吧。
这样,与他一起走向死亡的宿傩才能彻底安生吧。
彼得从虎杖悠仁手里接过林越,先将泰坦三人和昏迷的林越送到了班纳博士。而野蔷薇和虎杖还在上升。
虎杖悠仁第一次觉得托尼的办公室那样遥远,遥远到每一刻都像在被审判之神米诺斯注视着。
“来了”
托尼没有等两位的回答,连眼神都没分过去一点,而是反复的看着林越被咬的监控视频。
办公室内的监控很清楚的记录了事件的全过程,两面宿傩确实是毫无预兆的完成了这件事。
“我记得反转术式在你们咒术界很珍贵”因为这段视频实在是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托尼在切换其他监控器的时候开始了自己的猜测,“难道是宿傩对反转术式有什么想法”
“宿傩会反转术式,”
心口的疼痛仿佛就在昨日,虎杖悠仁以束缚换来了重见天日,“当时我的手被砍掉的时候,是他用反转术式把我的手复原了。”
“手被砍掉”
“哈哈,何止是手削掉了,”钉崎野蔷薇代替不愿继续说下去的虎杖悠仁说了下去,“心脏都被宿傩掏出来了。”
人类是无法在没有心脏的情况下活下去的。
托尼清楚这点,因此才更加愤怒。
“呼”托尼强忍着心里的情绪。
早该明白的,咒术界的阴间程度。接触时间不长,但已经深知咒术界的德行了,现在已经是埃利乌斯掌权了,应该没什么事吧。
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手却打开了下一个监控器的视频,托尼一心两用的水平一向可以的。
这个监控是安装在走廊里的,不是在正门口,是斜对着办公室,看不清里面,只能看见他们出来的身影。
托尼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毕竟这里只能拍到他们出来的身影,并不完整,但是出于上一次没有看全信息的教训,他还是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枝末节。
视频很快播放到了林越出来时候的场景,他摸摸自己被咬的的手腕,一丝隐晦的血色暗藏期间
“宿傩的牙齿还挺利,居然咬破了一点点。”开玩笑似的语气来缓解气氛,托尼撩了一眼目测连一厘米都没有的伤口,不甚在意。
“等等,你说他有伤口”
野蔷薇挤开虎杖悠仁冲了上去,而虎杖悠仁则是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但小屏幕前已经没有地方了,智能管家很贴心的给他瞬时打开了另一台机器。
跟随林越出来的虎杖悠仁的习惯性地带上了门,手指勾着把手,胳膊没怎么动,用走步带上了门。
带门的右手手掌中,一条腥红的舌头贴上门锁。
从林越伤口里带着的血液留在了上面。
“原来如此”钉崎野蔷薇回想着林越脸上的咒纹,和宿傩的不同,林越的咒纹更像一种具象的东西,眼熟却认不出来,“血液为媒介啊。”
“什么”为什么要把血液留在上面托尼直觉后面还会发生什么,鼠标点击倍速,画面里神盾局来来往往的走动立马搞笑了起来。
直至一位特工出现,环顾四周之际,用一把小刀刮下了已经干在把手上的血渍。
“他们应该是用血液媒介诅咒了他,”找
到原因了,就好解决多了,钉崎野蔷薇在大事上异常冷静,“找一下这个人的身份吧。”
“血液为媒介的诅咒”
“是的。”钉崎野蔷薇并没有好为人师的爱好,尤其是现在还在如此紧张的环节上,“血液、毛发、咒力。”
“一切被接触的都有可能成为媒介。”
“诅咒”窃听器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过足够提姆听见关键信息了,“宿傩”
听着意思是虎杖悠仁身体里还有一个人,双重人格一体双魂还是寄生
“什么诅咒”康纳也凑了过来,他对咒灵也好奇的很,丑陋又无法攻击,如果类似的生物再出现他们到底该怎么去解决
“听见什么了小红,给我说说。”
提姆转了转眼珠子,示意彼得还在旁边。
小红这是要我套蜘蛛侠情报
康纳酝酿了一下,刚要贴上去,虎杖悠仁就打开了门。
“威伯”楼上有两位咒术师在,彼得决定不去凑不懂的热闹了,而是留在了班纳博士这里一起观察林越的情况,“怎么下来了。”
“斯塔克先生让我下来的。”虽然不是出于虎杖悠仁的本意,但确实是住在他身体里的宿傩导致了林越的昏迷,再加上刚刚被野蔷薇揭穿的死亡,托尼害怕这个过于良善,跟咒术师是两种画风的孩子多想,于是把他赶了过来。
“是怎么了,”班纳上一次接触和咒术相关的,还是改造人那次,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身上唯一的外伤是手,是被控制了”
“不是,和真人那个不一样。”看了一眼毫无生气的林越,虎杖悠仁并没有走上前,而是靠近了受伤的提姆。
倒叙完毕,视角回归望向宿傩紧着眼睛的红罗宾。
“这个,”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下,提姆通过刚刚的窃听已经基本上揣摩了他的性格,选择直接问,“是什么”
“两面宿傩。”虎杖悠仁没什么波澜,泰坦也是一个很有名少年英雄组织,在他心里也是可以信任的对象,“诅咒之王,按照咒术界的说法,我是他的容器。”
“”看出现在虎杖悠仁没有什么解答的欲望,提姆也识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唔,队长。”野兽小子仿佛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他仰坐在椅子上,心里还是在想着那道没打开门,“走廊里那个门密码你有头绪吗,我好想知道后面是什么。”
为什么刚靠近时,危险的气息快要把他逼到应激,在摸住门上的花纹后又消失不见。
“走廊里的门”一直在观察虎杖悠仁的彼得听到这句话,不解的眉头一皱,“哪里的门”
“就是你们找到我的那个地方啊我猜了两个都不对就不敢继续输了。”
彼得和虎杖悠仁的脸都空白了。
“你们没看到”不可能啊那扇门很大很显眼,密码锁上什么
都没有,但门上的花纹很奇怪,提姆感谢自己当时的敏锐,打开了拍下的照片。
“为什么没有”
被拍下的照片,只有光秃秃的墙,根本不见门的影子。
迅速站起的红罗宾几乎是扑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张打印机里的一张纸和旁边的笔画了起来。
等等,花纹是什么样子来着
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只记的有花纹,但花纹的样子完全被模糊掉了,要是现在还意识不到这个门的问题就怪了,红罗宾的记忆不可能连花纹的大概形状都记不住。
“抱歉,门上有个花纹来着,我记不清了。”
“小红”面具之后,康纳的眼因为惊讶而睁的圆溜溜的,“你”
红罗宾不记得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看到门。”彼得是第一次见虎杖悠仁阴沉如深潭的脸。
“我也没看见。”彼得附和了一句。
“我也没有。”康纳也跟着说。
特定人才能看到的门是否和咒力有关可是康纳也没看见啊
咒灵留下的伤痕在隐隐作痛,提姆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头脑风暴之中。
“神盾局的特工”监控中最后出现男人的身份被大咧咧的摆在屏幕里,野蔷薇隔着屏幕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咒术师,“是本人吗,还是神盾局出了卧底”
“不知道,我刚刚打电话让神盾局的人去抓他了。”以为是宿傩搞的事,结果宿傩只是传递了一下工具,“可能一会就有消息了。”
说来就来,托尼的手机在他说完后就响了。
“喂,这里是斯塔克。”
“鹰眼,”尼克对这个咒术顾问还是很在意的,特意派了克林特去找,“你找的那个特工死了。”
“我现在在他家里,他在卧室割腕了。”
现场很混乱,一些瓶瓶罐罐都被扫到地上,那个自杀的特工躺着的地方,床单也被抓的扭曲。
现代主义的极简墙面上被添上了其他的色彩,监控中鬼鬼祟祟的男子此刻已经没有了生息。
添加的色彩好像是他用自己的血写的,他的食指上还剩着,写在墙上的也不听话,不肯待在远处。流淌下来呈条状,使字体变得模糊不清。
“墙上还写着字。”一个个快要看不清原型的字体组成了一句堪称噩梦的话,克林特喃喃地念出了那句话
“haihydra”九头蛇万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