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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感觉到脸上有微微的痒意,姜酒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恰好对上了苍鸿泽暗沉沉的目光。

    “你醒了”姜酒昨天夜里很晚才睡着,小声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下意识地问了句。

    苍鸿泽看着姜酒将身子往暖和的狐裘里躲,再度闭上了眼睛,随后姜酒恍然惊醒,睁开还带着刚起床水雾雾的眼睛,一脸惊喜地看着他。

    苍鸿泽脸上的伪装已经卸下,姜酒打量了下苍鸿泽的脸色,比昨夜好了些。

    他伸出手摸了摸苍鸿泽的额头,还是有些烫的,只是没昨晚那么烧了,整个人看起来也稍微精神了些。

    他松了一口气,不满地抿了抿唇,“你可算醒了,你昨晚悄无声息躺在那我还以为你死了。”

    苍鸿泽沉默地凝视着姜酒许久,才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姜酒的脸,开口说话时声音艰涩沙哑不已。

    “又是梦吗”就算现在手触碰到姜酒的脸,他也还是怀疑眼前这人是他高烧神志不清做的梦。

    苍鸿泽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姜酒的又黑又浓密的眼睫毛,顺着姜酒挺翘的鼻梁顺着往下滑落至唇角边。

    常年持刀剑,带着些薄薄茧子的手指有些粗砺,不断摩挲着姜酒的唇瓣。

    刺激得唇瓣很快就变得红了起来,饱满湿红,看上去就很好亲。

    苍鸿泽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喉咙又干又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这柔软的触感也太过真实,姜酒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乖不反抗地出现在他梦中任由他动作了。

    苍鸿泽眼神逐渐暗了下来,他好长时间门没有见过姜酒了,暗沉沉深邃的眼睛细细端详着姜酒的每一寸肌肤。

    苍鸿泽手指心痒难耐地蜷缩了下,掩在狐裘里的另一只手慢慢摸索着摸上姜酒的衣带。

    迫不及待地想扯开,让他好好解一解多日未见的想念。

    原本一动不动,乖巧看着他的姜酒忽地朝苍鸿泽弯唇一笑,苍鸿泽气息又粗重了些,手下用力直接扯掉了姜酒的衣带。

    还未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姜酒微启开唇,用力咬住了苍鸿泽的手指。

    苍鸿泽动作一顿,手指上的刺痛感让他猛然回过神,惊觉原来这不是什么梦境。

    姜酒用力咬着苍鸿泽的手指,直至嘴里漫上一股腥甜的血味才松开牙关,离开时唇角边还挂了一丝血丝。

    他睨了苍鸿泽一眼,拍开苍鸿泽还放在他衣带上的手坐起身。

    本就微微凌乱的衣物被苍鸿泽扯得越发乱,姜酒无视苍鸿泽朝他看过来的灼灼目光,慢慢将散开的衣带重新系好。

    “你怎么会在这”苍鸿泽仍旧感觉不太真实,目光上下打量着姜酒,在看见姜酒手臂上的衣物有撕裂的痕迹顿时脸色大变。

    硬撑着浑身剧痛的身体坐起身朝姜酒靠近,伸出手摸向姜酒的手臂,“受伤了”

    姜酒躲开苍鸿泽的手,微敛下眼看着被狼咬

    破的衣物,“没有,就是不小心摔下来被树枝划破的。”

    苍鸿泽紧蹙着眉,“你身边那些护卫都是死人吗怎么会让你独身一人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不小心走散了,我在山林里迷了路,找了好久才发现这个山洞,没想到你就躺在里面。”姜酒道。

    苍鸿泽一阵后怕,强忍着痛挪动身体朝姜酒靠近,沉着脸要脱掉姜酒身上的衣物检查里面有没有受伤。

    “你做什么”姜酒无奈地看着苍鸿泽扯掉他的衣物仔细检查。

    见姜酒身上没有什么伤口苍鸿泽才松了口气,随后又板起脸神色严肃,“往后不可如此胡来。”

    姜酒抿了抿唇,“你凶什么要不是你这个傻子为了个死人的头颅不要命去追狼群,我才懒得管你。”

    苍鸿泽一怔,目光灼灼凝视着姜酒,语气沙哑艰涩,有些不敢置信地轻声问。

    “你担心我”

    姜酒被苍鸿泽期待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敛下眼不去看苍鸿泽的眼睛,犹豫片刻后回道。

    “你傻不傻,那死人的首级丢了就丢了,追它做什么,万一不慎把命陪进去就完了。”

    “可是那是你想要的。”苍鸿泽神色一黯。

    姜酒一顿,沉默了好半晌才说道“你以后别这么傻了,犯不着拿自己的命去搭。”

    他看着苍鸿泽落寞的眼神,说话声停顿了下,不自然地说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希望看见你去送死。”

    苍鸿泽猛地抬起头看姜酒,“你担心我,就只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姜酒默然,垂落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起来,心里乱糟糟的,他也不知道对苍鸿泽是什么样的感觉。

    昭纯皇后因病去世后,苍鸿泽时常陪在他身边,也为他清除了不少想要谋害他的人。

    苍鸿泽很听他的话,在很长一段时间门里,他感觉自己是有些依赖苍鸿泽的。

    心里乱得像一团线,他最怕应对也不最擅长处理这种沉重的感情。

    从前在现实世界中如此,如今在位面世界中也是如此,他下意识就想逃避。

    见苍鸿泽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又沉默了下来。

    “我去弄点热水。”气氛沉闷得令人压抑,他实在坐不住,刚站起身就被苍鸿泽握住了手腕。

    “外边冷,把披风穿上。”苍鸿泽掀开身上盖着的狐裘,手撑着地面要站起身。

    姜酒见苍鸿泽身上包扎着白布被染红往外渗出血,低低地叹了声,披好狐裘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用火折子烧好热水后他喝了一口润润喉,转过头偷偷觑了一眼沉默地靠坐在干草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苍鸿泽。

    又默默地转回头,抬眼看向无际苍茫雪地,刚喝下去的热水仿若也被这刺骨的寒意给带走了热量。

    他站起身,往一旁的树下捡起些干枯掉落的树枝走进山洞里,苍鸿泽听见

    脚步声后立即朝他看过来,目光紧紧跟随着。

    姜酒放下手里的树枝,将竹盖子递过去给苍鸿泽,“喝点热水。”

    苍鸿泽接过喝了口,热水下肚暖了暖身,苍鸿泽看着在一旁用火折子点燃树枝的姜酒。

    “昨天夜里,你是不是也弄了热水给我。”

    “嗯。”姜酒看着逐渐燃烧起来的树枝,语气淡淡地应了声,“也不知道宫里的护卫能不能找得着这,要不我等会出去找找他们算了。”

    “外头冷,不安全。”苍鸿泽凝视着姜酒在火光下盛满柔软的眼睛。

    “可你的伤”姜酒侧过脸去看苍鸿泽伤痕累累的身体。

    “不打紧,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及要处,过两日就好了。”苍鸿泽安抚地轻笑了声。

    “”姜酒默了默,浑身跟个血人似的,你管这叫过两日就好的皮外伤,哄小孩呢

    “都这时候了还逞什么强”姜酒不满地抿了抿唇。

    “我真没事,以前打仗时,有时伤得比这还重都能熬得过去,我已经习惯了。”苍鸿泽放轻声音哄道。

    他真没开玩笑,从前打仗时,甚至有过几次命悬一线的时候,硬是强撑着熬了过来。

    如今这身上的伤与其相比,还真算不上什么,他能熬过去。

    毕竟要是真死了,姜酒身边也就没人能帮他了,他放心不下远在皇宫的姜酒。

    “你没跟我说过”姜酒掰断长条的树枝扔进火里,同苍鸿泽坐在火堆旁取暖。

    “嗯”苍鸿泽没听清姜酒的话,疑惑地看向姜酒。

    姜酒将树枝用力朝火堆里一扔,加重了声音,“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你是觉得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些很好玩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真死了,我也会难过愧疚”

    姜酒攥住苍鸿泽的衣襟,“你是觉得这样做显得你很深情是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心悦你是我自己的事,我做的这些事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没有必要让你知道这些而奢求你回报同样的感情,这样对你不公平。”苍鸿泽说道。

    姜酒一怔,慢慢松开紧攥着苍鸿泽衣襟的手,嘴唇翕动好几次张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骗鬼呢不是还要我把身子给你一晚”姜酒沉默半晌后才说道。

    苍鸿泽闻言低低地笑了声,“虽然我从不奢求你同样的感情,但我念了你这么多年,每次见你都忍不住冲动,这才大着胆子厚着脸皮来向你讨要一晚。”

    “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强迫于你。”

    苍鸿泽拿起一旁裹着的黑布打开,端端正正地放在姜酒面前。

    “是聘礼,我抢的不是死人的头颅,是我要送你给的聘礼。”

    姜酒怔怔地看着那蛮戎的首级,忽地听见苍鸿泽轻唤了他一声。

    “姜酒”

    他抬起头看着苍鸿泽,望进苍鸿泽深邃漆黑的眼睛里,听见苍鸿泽认真而郑重地说道。

    “我想争取一回,我承认我不止想睡你一晚,我想睡你一辈子”

    姜酒愣在原地,看着苍鸿泽朝他缓缓靠近,身体却不听使唤像以往那般推开苍鸿泽。

    察觉到嘴唇上袭来的微凉柔软的触感,他感觉他逐渐被人抱住倒向在干草上。

    失神地微睁着眼看着前头还在燃烧发出噼叭声的树枝,外头的风雪吹不进山洞。

    山洞外冰凉刺骨,山洞内温暖如春。

    他感觉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就连衣裳被褪尽时也不觉得冷,感觉到落在身上触感,他回过神来看向苍鸿泽。

    看着眼前线条分明,富有男性魅力的身躯,他伸出手贴在苍鸿泽的胸口。

    察觉到苍鸿泽胸膛底下那物跳得极快,一下一下的,很有力量感。

    带着点令人莫名的安心感,他逐渐闭上了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