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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的烙印从小就“烙”上了
    行文至此,或许读者们要问,郭莎莎为什么要“出家”?又为什么要选择偏远的农村?她真的那么自私又无私吗?她心里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儿真是她理想巾的世外桃源?

    这也正是引起众多采访者兴趣的真正所在,而那些“采访者们”却是空手而归。只有你把郭莎莎真正当朋友了,只有真正深入郭莎莎的内心了,你才会感受到一个真正的郭莎莎,一个在自私中实现无私的郭莎莎,一个真正体现自我实现自我的郭莎莎。

    “这不过是一场游戏,”郭莎莎回忆起当初决定走向农村时这样说,“没有任何必然性,也没有经历什么痛苦的选择。某天我突然觉得,农村更适合我,我就来……我看到农村里遍地的花儿呀,草呀,我想,应该到农村来,我本属于这儿。可我没有力气,种不了田,来干什么呢?于是我选择了当一名乡村教师,这挺适合我。”

    有舒适的家庭、有理想的工作、有可爱的儿子,这一切在常人眼里绝对町过的好子,郭莎莎却选择了另外一种生活方式,对于人们难以思议的决定,郭莎莎却说得很是轻松。

    郭莎莎今天的行为与她的父母有着必然的渊源。

    郭莎莎的父母像她一样有故事,郭莎莎的外祖父在内蒙古很是了得。郭莎莎的母亲是在小姐的闺阁里长大的,年轻时郭母就进了女子师范学校,读儿天拈的郭母竟不知天高地厚“闹起了革命”。这一点对于一个封建大家庭来说足万万不可的,可人大心也大的“母亲”还是没恪守妇道,走出了家门,投入到乱肚的革命洪流中。在北京,南征北战的父亲与母亲相识了,那时是抗战时期,他们一道并肩作战,彼此结为生死。

    后来,郭莎莎外祖父一家大都没有好的结果。可就是母亲“走”出来了,在临死时,“外祖父一直念叨他的女儿有眼光,看得远。”这话后来郭莎莎也数次听到母亲这样念叨。

    中国解放后,郭莎莎随父母到了重庆,她的父亲是当时重庆石油院校的一名校长,母亲当了学校一名图书馆管理员。

    “小时候父亲从不问我们的学习,我们成天躺在母亲的图书馆里看书,看自己喜欢的书。”从小开始,郭莎莎说她就形成了“天马行空”的性格。

    在这样的宽松的学习环境里,郭莎莎没感到什么压力。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那时的我非常快乐。没有教条的束缚,我的童年充满笑声。”郭莎莎说,她和男孩子们一起爬墙头,在田野里疯耍。一次,她和男孩子们打赌,从一座三米多高的墙上跳了下来,只是为了体会一下飞的感觉。

    可好日子并没过多久,郭莎莎的父亲就被打成右派了。于是一家人就下放到了四川省一个叫“荣县”的农村。文革期间,郭莎莎爱带着一把铁铲到山坡上挖洞,因为她要响应“深挖洞,广积粮”,然后带着一头的土悄悄回到教室,做个最好的学生。后来,洞没挖成,但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却在郭莎莎心中留下了非常美好的记忆。

    这种从小就感受到的快乐对她的影响如此深刻,以至成为她日后的生活的最终目标。

    她还承认,自己能有今天这么快活,还得益于她生活和生命中的5个特殊的亲人。她微笑着,对自己作出总结:“我不是一个偶然的现象,只有有这样不同寻常的父母、这样不寻常的哥哥,不寻常的丈夫,不寻常的儿子,才‘会有不寻常的我。”

    她继续说,她的母亲从小养尊处优,外表平常,骨子反叛,在花一样的年龄抛弃家庭跑去闹革命,是那个时代的“另类”。父亲是一个好人,对儿女从没有很高的要求。她的哥哥性格独特,50多岁的人了至今没有一个小孩,不要小孩的“逻辑”是“要就要一个聪明的孩子,但谁能保证生下的孩子是十分聪明的,于是还是不要的好”。并且总是支持郭莎莎的种种怪念头。

    在郭莎莎的眼里,她的前夫是一位十分优秀的男人,总是称她为“神仙”,对于她的独立特行,包括离婚,给予了一个普通男人最大的理解和尊重。郭莎莎的儿子现在读大学,一直和母亲保持着高度自理而又亲密的关系,一直理解并支持母亲的“事业”,认为母亲的一切都是绝对的正确。

    从提出离婚到离婚,前后只有两个月的时间。

    用郭莎莎的话说,像她这种性格的人或许本来结婚就是个错误。离了婚的郭莎莎行动上更没有什么牵挂。母亲一直理解女儿,支持女儿,宁愿自己一个人在城里守着孙子。

    郭莎莎的儿子有一个十分好听的名字“王大列”,“他从小就像我一样,大大咧咧的。”对儿子的前途郭莎莎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他对社会有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