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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追妻
    瑞王和王妃和离的消息传到景佑帝耳朵里,再听到外头的风言风语,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不由得雷霆大怒,景佑帝一封折子摔了出去:“老六,看看你干的好事!”

    而传言的男主瑞王仍旧风轻云淡毫不在意地说道:“父皇,和离便和离了,两条腿的女人满街都是,瑞王妃的位子百里婠不坐,多的是女人等着坐。”

    “给朕住口!”景佑帝差点一口气闷过去,“朕原先想着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玩意,没想到你竟给我搞出和离这种丑闻来,你这混账!是嫌昨天皇室的脸丢的不够是不是?”

    凌司玦不止与百里婠和离,竟让皇室血脉,唯一的小皇孙也流落在外,百里婠手握免死金牌,又带着小皇孙,身份本就不一般,又是百里家的人,她若回了百里家,百里家就相当于多了两张王牌。再加上百里婠这女子的聪慧,她若因此对皇室心存怨怼,事情就真的难办了。

    “婠儿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若不是你混账了些,怕也不会铁了心跟你和离,朕命令你,马上去把婠儿接回来,这事就这么过了,再敢提和离的事情,给朕仔细你的皮!”

    凌司玦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儿臣领旨。”

    百里婠睡了半日,妙手叫醒了她:“小姐,湘北王来了。”

    贺兰渊,他倒是来的快,百里婠的眸子冷了下来。

    梳洗打扮过,百里婠去了园子。

    石桌,石凳,美酒,贺兰渊悠悠地倒着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百里婠走近,他便觉察到了,转过头对着百里婠笑了笑:“百里三小姐来了,本王等候多时了。”

    他说是的百里三小姐,而不是瑞王妃,明显已经知道百里婠和凌司玦和离的消息了。

    百里婠走过去坐下,礼数周到:“湘北王有何事。”

    贺兰渊给百里婠的酒杯倒上酒,笑道:“本王听说百里三小姐和瑞王和离的消息,特此前来慰藉,毕竟相识一场。”

    慰藉,慰藉你个头!

    百里婠心里翻了个白眼,缓缓拿起那杯酒饮尽。

    “湘北王有心了。”

    贺兰渊依旧笑意不减:“好说,好说。”

    昨日的种种如何能瞒得过贺兰渊,他早就将百里婠和沈青衣的底查的滴水不漏,自然包括百里婠与无念的关系,和蒋怀的关系,只是他当时倒有些意外,这女子,竟连朝堂都敢介入,更震惊的是,盛世的信仰得道高僧无念大师,以及手握重兵,三军威望甚高的上将军蒋怀,竟都是她的人,如此连景佑帝都要敬畏三分的人物,居然甘心受百里婠的驱使,只能说这女子本事实在不小。

    再加上沈青衣这层身份,他不难推敲出百里婠便是这第一街的主人,而今日他的到来也证实了这一点,百里婠一个女子富可敌国,又掌握着盛世的信仰和三分之一的兵权,手里还握着一张免死金牌,就连贺兰渊也不由心生几分佩服。

    只是贺兰渊想不通的是,传言百里婠爱凌司玦成痴,看昨日那情形,百里婠分明是扶体弱的十一皇子上位,不扶自己的丈夫,而扶一个病怏怏没前途的皇子?

    在寿宴之前,贺兰渊本想借着百里婠这层关系除去凌司玦,让盛世发生内乱,而寿宴过后,他不这么想了。

    因为,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百里婠很感谢湘北王的慰藉,湘北王还有事吗?”百里婠微笑道,表示你可以走人了。

    贺兰渊这个人不比凌司玦好对付,互相过了一招之后,百里婠对他很是戒备。

    贺兰渊勾起嘴角,缓缓将酒倒入百里婠的杯中:“本王今日前来,是想还百里三小姐的人情。”

    “哦?”百里婠端起那杯子送到嘴边,“怎么说。”

    “本王尚未娶亲,又不忍百里三小姐做弃妇,所以想和百里三小姐结为秦晋之好。”

    百里婠一口酒水对着贺兰渊的脸喷了上去,贺兰渊一把折扇挡了下来。

    你才是弃妇,你们全家都是弃妇!

    “多谢湘北王的好意了,百里婠和离之人,又有一个儿子,实在不敢高攀。”百里婠微笑着诚恳地看着贺兰渊。

    贺兰渊叹了一口气:“百里三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本王是真心倾慕百里三小姐。”

    百里婠连翻白眼的冲动都已经没有了,贺兰渊仰倾慕她?

    别说冷笑话了!

    昨天不知道是谁想置她于死地,转眼便可深情款款说倾慕她,虚伪现实之程度让百里婠着实佩服。

    走了一只狐狸,又来了一只狼。

    “百里三小姐不妨考虑一下本王,本王自认为条件尚可,不至于辱没了百里三小姐。”

    “不必了,这人情,迟早有一日百里婠会让湘北王还的,湘北王无需以如此委曲求全的方式偿还,我还有事,先走了。”百里婠说完,便站起身离开。

    贺兰渊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看来,本王的追求之路还漫漫无期……”

    百里婠差点一个踉跄。

    午后,百里婠懒懒地躺着晒太阳,听完程寂清传来的消息,微微点头,闭上眼睛休息,不料又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相爷百里英和相爷夫人竟亲自前来迎百里婠回府。

    “不见。”百里婠仍然闭着眼睛。

    相府就是八抬大轿抬她进门她也不稀罕。

    过了半个时辰,妙手说道:“小姐,相爷他们还在等。”

    真是不死心,百里婠冷笑一声,“让他们进来吧。”

    百里英和大夫人进了百里婠的园子,见这地方宽阔气派,风景楼台更是新颖别致,不由得心生疑惑。

    两人进了里头,便看见百里婠坐在亭子里喝茶。

    百里婠指了指凳子,示意他们坐。

    看她此刻悠闲自在的样子,半点不因和离而伤感,百里英心里便暗自有了计较,百里婠做事情必定有她的道理,若单单是因为不满瑞王太风流这说不过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若百里婠肯跟他回相府,局面总是要好一些。更何况,他是真的希望补偿这个女儿,虽然她看起来已经不需要了。

    百里英坐了下来,看着百里婠慈爱地说道:“婠儿,跟爹爹回相府吧。”

    大夫人也开口劝道:“是啊婠儿,相府才是你的家啊,总住在外头像什么样子。”

    上次百里婠不禁救了百里谦一命,更是让百里谦官升一等,大夫人虽不说从心里喜爱百里婠,总是知道感恩戴德的,现在百里婠和凌司玦和离了,变成了下堂妇无处可去,她丞相府接她进门好生照顾着,也便算还了这恩情了。

    “相府从来不是我的家,这里才是我的家。”百里婠说道。

    百里英睁大眼睛:“婠儿,你,你是说……”

    百里婠浅笑:“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大夫人不由皱起眉头:“老爷,你们在说什么?”

    百里英难以置信,这第一街的主人竟是百里婠,第一街是京都的销金窟,莫说别的,单单是赌石一项,每日进账的银子数都数不清,旗下开设的雅赌说是说雅赌,实为招揽文人墨客,能人异士,众人都道这第一街是主人身份神秘,不曾想竟是百里婠,心里对这个女儿又多了几分不可捉摸。

    她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婠儿,不管如何,爹爹都希望你跟爹爹回家。”百里英的表情很真诚。

    “爹爹,”百里婠开口说道。

    百里英瞳孔有些放大,手微微了抖了一下,只因百里婠这声爹爹,他有点激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到百里婠的声音传来。

    “若是你认为亲近我对百里家有利的话就错了,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奉劝你一句,跟我走的近对百里家没什么好处,说不定有一天,百里家会因我而满门抄斩,话已至此,信不信全凭你们。”

    百里婠说完便径自喝茶,不再看那两人。

    大夫人愣住,完全不知道百里婠说些什么,而百里英的脸色很凝重,他知道百里婠这么说肯定有理由,但是他却不知道百里婠在做些什么,她越来越让人摸不到底了,她到底想做什么?

    “妙手,送客吧。”百里婠说道。

    妙手进了亭子,请百里英和夫人离开,百里英看了百里婠半晌,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婠儿,爹爹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爹爹说过,相府永远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百里婠执茶杯嘴角随意勾了勾:“多谢爹爹。”

    凌司玦来了一趟,百里婠却没有见他,有些时候,相见不如不见。

    …………

    过了两日,进京贺寿的贺兰渊理应拜别景佑帝回国。

    这日在龙延殿,贺兰渊觐见了景佑帝。

    “圣上,渊在盛世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两日原应返回楚国,此番进京,见了盛世姑娘甚是贤良淑德,蕙质兰心,渊孤身一人,尚未娶亲,王妃一位空悬已久,渊有一个主意,渊欲与盛世联姻,永结友谊之邦。”

    景佑帝听闻大笑道:“湘北王与我盛世联姻,是我盛世的荣幸,朕有九个女儿,容貌德行都算不错,湘北王见上一见吧。”

    贺兰渊行了一礼:“圣上,渊已有看中的王妃。”

    大学士抚着胡子乐呵呵地开口:“不知湘北王看中的是哪家的小姐?”

    “是百里家的小姐。”贺兰渊说道。

    百里英倒是有些意外,但若与楚国湘北王联姻,那自然是无上的荣耀。

    大学士又问道:“哦?不知是相府的二小姐还是四小姐?”

    贺兰渊勾了勾嘴角:“是相府的三小姐。”

    众人一愣,凌司玦泛着冷意的眼神落在贺兰渊身上。

    大学士干笑道:“呵呵,湘北王真爱说笑……”

    “没有说笑,渊说的正是百里家的三小姐,百里婠。”

    景佑帝变了脸色,冷着声音开口:“湘北王,百里婠可是我皇家的六媳妇,你这是何意!”

    贺兰渊的眼神有些惊讶:“渊听说瑞王和百里三小姐已经和离了,难道传言有误?”

    百官面面相觑:“这……”

    凌司玦的眼神沾了寒,似有万千飞刀将贺兰渊生剐,景佑帝的脸色也不好看。

    “既然百里三小姐已经和瑞王和离了,渊也不算夺人所好,敢问圣上,这联姻可否作数?”

    景佑帝斟酌了半晌,说道:“若是婠儿点头答应,朕自然愿意为你们赐婚。”

    贺兰渊行了一礼:“多谢陛下,渊相信百里三小姐会看到渊的诚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