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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饿
    百里婠和凌司玦的身体在钟采青众多奇珍补品中以可见的速度恢复,只小半个月,凌司玦便像个没事人似得,倒是百里婠,身子虽好了些,但还是不能外出和吹风,坐月子的人本来就容易烦躁,这一闷百里婠的脾气更加控制不住,凌司玦只得小心伺候着,心想坐月子的女人果然不讲理了些,但谁是谁的劫数他一清二楚,总归他是心甘情愿的。

    有时候凌司玦会想,如果能一辈子待在这里也好,不用理会外头的纷争,什么皇权斗争,什么勾心斗角,都可以抛之脑后,再不去操心那些累人的事。只是他心里很清楚,这样的日子不过是过眼云烟,短暂而不切实际,就像手中的沙,漏的再慢也总有一天会漏完,出了这个林子,他仍是他的高贵王爷,她仍是她的端庄王妃。

    孩子平时都有两个前辈带着,凌越很乖巧,长的又可爱,两个前辈很喜欢凌越,两人自不用担心。百里婠身子娇贵,整天不是喊饿就是喊渴,将凌司玦指使得团团转,心想你不是喜欢指使我做饭么,你不是喜欢关我禁闭么,你不是喜欢掐我手腕么,你不是不准我穿男装么,你不是高高在上么……

    “相公,我饿……”娇娇弱弱的百里婠娇娇弱弱地看着凌司玦。

    同样金尊玉贵的凌司玦咬咬牙,这女人越发得寸进尺了,一开始还是心里烦躁,现在纯粹是指使他了,但是听到那句相公,心里的气不知怎么便没了,他扯出一个冷飕飕的笑:“我去做。”

    半晌凌司玦捧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进来,放到百里婠面前:“吃吧。”

    “烫。”百里婠瞟了一眼那只碗。凌司玦做的东西如何能吃,他稀罕做,她还不稀罕吃呢。

    凌司玦冷飕飕地笑容:“那就冷一冷。”

    “啪”地一声搁在桌子上。

    “相公,我渴了。”百里婠又娇娇弱弱地看向凌司玦。

    “渴是吧?”凌司玦看着百里婠突然诡异一笑,转身拿过茶杯倒了茶,走到百里婠面前,却不递给百里婠,只缓缓地自顾自喝进自己嘴里,百里婠正一愣不知到他要干嘛,凌司玦便已经低身下来攫住她的唇。

    茶水突然渡了过来,百里婠被呛地咳了一下,还没缓过来,凌司玦的舌便钻了进来,开始攻城略地,凌司玦将她的身子揽在怀中亲吻,大有有几分恶狠狠地意味。

    一吻毕,百里婠大口呼吸着空气,咳得不行,凌司玦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王妃还渴吗?”

    百里婠瞪了他一眼,“不渴!”

    “王妃不渴了,可是本王渴。”凌司玦一句话说完便重新吻上了百里婠的唇。

    “唔”百里婠推着他,奈何一点也推不动,身体大好的百里婠尚不是凌司玦的对手,更别说现在这副虚弱的身体了。

    该死的,死变态!百里婠腹诽道。

    百里婠的唇总是带点梨花香,软软糯糯的,是凌司玦喜欢的味道,他将百里婠拉向怀中,汲取着她的香甜,缠着她的舌与他一起共舞,舌尖扫过她的敏感处,感受那女子在他怀里微颤的样子,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凌司玦似是没有尽头,将双手插入百里婠的一头青丝之间,抬起她的头,承受他排山倒海的吻。

    “哎哟!”一声惊叫传来。

    凌司玦和百里婠一起看过去。

    一阵风似得刮过来,凌司玦还没摸清楚状况,头上便挨了一记。

    “嘶!”凌司玦疼地抽气,出生长这么大一贯的养尊处优,怕是还没人敢这样对待他。

    “你这死小子,你夫人还在坐月子呢!这时候能经得起你折腾吗?”钟采青噼里啪啦一连串义正词严的质问。

    凌司玦这才发觉她想歪了,便开口解释道:“前辈,我没……”

    “没什么没,我都看见了,给我到外头劈柴去!”

    凌司玦揉揉头,看了百里婠一眼,百里婠一脸看戏的表情,丝毫没有开口为他辩解的意思,凌司玦便悲剧地去外头劈柴了。

    钟采青这才心疼地看向百里婠:“丫头,你别受了委屈不吭声,混小子敢欺负你,你尽管找我老婆子,我老婆子自会教训他。”

    百里婠善解人意地笑笑:“前辈,比起以前,这不算什么……”

    钟采青一听,眉头便皱了起来:“什么,还有以前?以前他怎么对你的?你大胆说,我老婆子给你做主。”

    百里婠的表情便有些忧伤了:“他以前……经常打我,不高兴打我,喝醉酒也打我,还口口声声说那是因为在乎我,这也就算了,有时候整夜整夜在外头寻花问柳,回来的时候我不过多问了几句,他就嫌我烦了,说什么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叫我别管,在外头怎么闹我都随他去了,可是他,他居然把府里的丫头肚子搞大了……”

    百里婠说到动情处,眼泪便不自觉地流下来了。

    一刻钟后,在百里婠无数个“这也就算了”和“我都随他去了”之后,终于以一句“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将她那番凄苦无依的自述画上了句号,对凌司玦的温柔控诉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什么!”钟采青气得站了起来,“这混小子干过这么多对不起你的事?”

    百里婠拉拉她的袖子:“前辈,其实没什么的,孩子都有了,忍忍就过去了……”

    “不行!这小子这么混账,不给他一点教训怎么行?”钟采青拍拍百里婠的手,“丫头你放心,老婆子会帮你做主的。”

    “前辈,”百里婠感动地无以复加,“多谢前辈……”

    于是,那天凌司玦劈柴挑水做饭擦地带孩子而且没有晚饭吃。

    凌司玦走进百里婠的房间,百里婠看着凌司玦的样子,温柔地笑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凌司玦如何不知道是这女子搞的鬼,这女子记仇的很,惹她不舒坦的一点事,她倒全还给自己了,当下只森森一笑:“劳夫人挂心,相公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