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皇子从御书房离开后,各自去向自己的母后母妃请安,也顺带将皇上考究他们功课的事情说了。
皇后和贵妃都没说什么,都认为自己的儿子没说错,只有如妃,看着二皇子的神情有些不虞。
“三人中原本你的功课是最好的,你为什么要在你父皇面前隐藏自己”
二皇子只说了自己的回答,没有告诉如妃他根本没抬头看皇上。
要是他说了,还不知道如妃该气成什么样子。
“就算功课好又怎么样父皇根本不会在意。这么多年,父皇考究过我们多少次功课他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
“你怎么知道你父皇不会在意如今太子未立,谁都有机会。”
二皇子直视着如妃
“母妃,你觉得父皇有立我为太子的心思吗大皇兄和三皇弟势强、我势弱,假若父皇真想立我为太子,他怎么可能不替我培植自己的势力”
一番话说得如妃哑口无言,她只能呐呐道“或许是因为你们还小、你父皇正在考虑,这个时候你更要表现得出众才行。”
二皇子再也没有说话了。
安城
安城在虞都的正北方向,是北方最重要的一座城池,有着天然的地理优势。
因为安城的北部有着一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白灵山。
白灵山从中一分为二,中断处只有一条丈余的小路,两旁断崖峭壁,直入云霄,两壁相对,是自然天成的天下第一关隘。
有传说说白灵山是被以前的仙人一劈为二的,目的是为了北方之人能走近路去往南方。
不管这传说是不是靠谱,人想通过白灵山是没问题,但军队想从白灵山攻入却是非常不容易。
大虞国及以前的几个朝代之所以将都城定在虞都正是因为有这座白灵山在。
因为有白灵山做天然屏障,凶悍的狼国想要攻入虞都的话只有绕较远的道才能进入。
当年屈楚与狼国一战受了重伤,也是躲入了白灵山中才能逃过一劫。
安城城主府
安城城主不安地看着何大宝,“何将军,楚王的伤势如何了”
何大宝的脸色很不好看,平时清秀和善的脸此时绷得极紧。
“没伤在要害,不过要休养好些日子。”
安城城主仍然惴惴,“那楚王的毒”
“将军离开之前给了我解毒丸,我刚喂楚王服下,大夫看了说解毒丸有效,楚王身体里只余下些许残毒,开几剂方子就可将余毒全部排清了。”
何大宝很生气。
他生自己的气。
虽然里面受伤的是假的楚王,但他是当成真的楚王来护卫的,但是仍然没有防得住,还是让“楚王”受伤了。
不仅“楚王”受伤,他自己也伤得不轻。
要是将军在这里,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自己太无能了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没事就好
见楚王没大碍,安城城主在心里胡乱念了一通,然后才有心思关心何大宝一下。
“何将军,你的伤势也要好好治一治,不要留下后患。”
安城城主能不害怕吗
虽然楚王是遇到了刺杀、箭上喂了毒才受的伤,但毕竟是在他的地界受的伤,万一皇上或屈将军怪罪下来怎么办
北方城池的官员们不像南方或江淮之地,他们对屈楚可是畏惧得很。
屈楚“杀神”的大名他们可是如雷贯耳,动不动就是屈将军又砍杀了多少狼国士兵、屈将军又斩杀了狼国哪位将领。
不过,也幸亏有屈将军,他们才能睡上一个安稳觉,否则以狼国彪悍的战斗力早就驱军南下了。
他们可不会忘记十一年前狼国军队攻入龙门和榆城,将两城守将和百姓几乎杀尽。
后来是屈将军带领士兵们生生将狼国军队阻止在了这两城,没让他们再南下一分。否则安城也早就沦为生灵涂炭之地。
那个时候,屈将军还不到16岁,刚入军中不久,还只是普通的士兵。
她的父亲、叔父等人都是在狼国那次入侵时战死的,但她凭一已之力,挑起了重担,带领士兵们逐步将狼国人赶出了龙门和榆城,在边关布了防,然后再也没有让狼国人南下过。
如果不是屈将军率领军士挡住狼国的攻击,他们哪里能像如今这样安生
安城城主和何大宝将“楚王”在安城被人刺杀受伤的消息传去了虞都,“楚王”也顺势留在安城城主府养起伤来。
当然,何大宝另外有密信传给屈楚,告诉她他们被伏击受伤一事。
泉城
宁佑北和屈楚离开虞都已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今天来到了泉城。
泉城再往北走,就进入淮城的地界了。
泉城北与淮城相接,东边却是临海。
因着临海,泉城在海边建了一个大码头,每天来来往往许多的船只。泉城不少百姓家都有人在码头、或船上做活。
也有不少人做海上贸易,将大虞国的物资运往海外的其他国家或岛屿,又从其他国家或岛屿载回来些稀奇物品。
因此泉城的商铺里不仅有大虞国的各色物品,还有不少其他国家的东西。
由于商贸和海运发展得比较好,因此泉城的经济还算不错,老百姓的日子也算宽裕。
曼陀山庄在泉城有个据点,嫣红去据点打听情况出了门。而宁佑北也饶有兴致地拉着屈楚逛起商铺来。
屈楚看着街上的热闹景象,比之前的南蜀和南越都繁华不少。不过屈楚对那些新奇之物不感兴趣,她来到一家米铺。
这家米铺店面不算很大,但排队买米的百姓却不少,不过每个人买的数量也不多。
等到没人时,屈楚上了前。
她指着大米问伙计“如今这大米是什么价格”
伙计答道“一两银子三石米。”
屈楚很讶异,怎么这么贵不会是这家店铺太黑心了吧
屈楚在军中时也要采购大量的粮食,她还是知道粮食价格的。像她刚才问的精米,以前军中大量采购时一两银子可买到八石左右。
就算零买要贵些,可也不至于贵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