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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溪儿……”

    沈浪脸色微变,急急的道,“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不要说厌,也不要再赶我离开,我真的错了……溪儿!”

    他急急表白着自己的心,他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他不应该为了那区区的解药,而将心爱的她推入自己最痛恨的男人怀中!

    纵然那个人是风沁也罢,是韦清也罢,他都不应该。

    他的溪儿,从始至终都应该由他来保护!

    “哟!你是谁呀,你可是大名鼎鼎的一国王爷,小女子何德何能,敢惹王爷不痛快,又何德何能,敢去原谅王爷?”

    婉溪一把推开他,冷言讥讽着,“王爷,你应该明白的是,我并不是你的什么人,你让我滚,我滚了,你再让我滚回来,抱歉,我滚远了!恕不奉陪!”

    手一抖,抓过五娘的马缰绳,向着一旁呆若木鸡,左右为难的云落喝了一声,“过来,扶我上马!”

    “哎!”

    云落挠挠头,为难的左右看看,沈浪痛苦的深吸一口气,微不可察的点点头,云落跑过去,双手托着婉溪的身子,小小声的道,“少夫人,您慢点!”

    话说,少夫人一怒,天下皆惊。

    不止少主没办法,便是连同这两国帝君,也同样没办法吧?

    “好了,你可以松开了。”

    提了一口气,婉溪一跃而上,坐稳了身子,云落讪讪的松了手,迟疑的道,“少夫人,其实少主他……”

    “闭嘴!我说过了,我再不是什么少夫人,你家少主的事,也与我无关!驾!”

    双腿一夹马腹,座下骏马“希律律”一声冲刺出去,沈浪顿时白了脸,“云落,快!”

    这该死的女人,不会骑马还逞强,一眨眼没注意,居然已经打马冲了出去!万一出个事怎么办?

    正急切间,耳边“嗖”的一声,原本坐在马车里的风沁不知何时已经冲了出来,抢过蓝荫的马,向着前方疾速追去。

    沈浪也不甘落后的抢了云落的马冲了出去。一时之间,众人皆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主子都不管不顾的骑马走了,他们怎么办?

    云落眨眨眼睛,“追吧!”

    这几个主子,不管哪个出了事,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一路打马冲出,婉溪的骑术当真不怎么样。一直摇摇晃晃不甚安稳,吓得身后策马狂追的风沁与沈浪,魂飞魄散的大叫着,“溪儿,千万别松手!抓紧马缰绳,双腿夹紧马腹,坚持一下!别怕!”

    “驾!驾驾!”

    一边又疯狂抽着身下骏马,风驰电掣。

    她这样的骑马,这哪是骑马啊,分明就是要命来了!

    “滚!我不要你们管,滚开!”

    婉溪也犯了倔!一想到这才多长时间,就被沈浪连续两次抛下,她心里真是恨上了。

    连同风沁一起,也恨得咬牙!

    一个一个的都开始算计她,到底有没有问她的意思?

    “你们不让我骑马,我偏骑!”

    手持马鞭,甩得“啪啪”响,马儿吃疼,“希律律”的一声叫,四蹄越发窜得急促,地下积雪纷飞,纷纷扰扰,迷人眼。

    沈浪急了,“溪儿!你小心!”

    猛的一抽马屁股,用尽全力的往前疾奔,风沁只管闷声追赶,马鞭也抽得震天响,一时间,两人并肩齐驱,齐头并进,谁也没有多进一步,谁也没有退后一步。却是谁也没有发现,在前方的侧边林间,白雪茫茫的雪地中,正伏着一队奇兵。

    “月无殇!”

    韦清头顶着积雪,眼里冒着怒火,“你抄小路,从头绕道,务必将溪儿截住!”

    月无殇领命而去。

    “风逐命!”

    “在!”

    韦清一拳砸下:“你带一队人马,将后方缓兵截住,务必不能让那些暗卫上前!”

    “是!”风逐命当真是风一般的闪身离去。

    韦清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路上三道人影,唇角勾起冷冽的笑,“月皇,沈浪,既已来到朕的天龙,又怎能说走就走呢!”

    今天,他要不留下这些人,他就是傻子!

    “皇上。”

    新任侍卫长胡汉山凑上前,低低的道,“皇上,这里天寒地冻,要不去后面歇一歇?”

    “不用!”

    韦清摆手打断,“朕还没那么娇贵!倒是这该死的月皇,想的绝妙的一出好计,让朕在前方喊打喊杀,他这里想要偷偷溜走……可能吗?”

    想到自己身上的寒毒,韦清发誓,他就是死,也绝不让风沁好活!

    “皇兄,拿下沈浪,交于我处置,如何?”

    韦钰面色冷然的出声,小小年纪断了一条腿,已经像是断了所有的精气神。

    他现在不恨花玉容,也不恨影无双,却只恨上了沈浪。见死不救,比落井下石,更为可恶!

    “好,钰儿,若是拿下沈浪,朕便交于你处置!不过,溪儿那里……”

    韦钰冷然截道,“这事,与奶娘无关!”

    奶娘也是个受害者,充其量,她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而已,等回去,一剂药水下去,让她忘了沈浪也就罢了。

    “好!果然不愧是朕的皇弟!”

    韦清连连点头,妖孽的容颜,溢出几许笑意。身侧,帮着韦钰推着轮椅的程罗儿也跟着软语依侬的道,“皇上,小王爷是真的有心呢!这一次,若不是小王爷看穿了风沁的计谋,还不就让他们逃走了?!”

    时隔半年不见,昔日的桃花女,今日已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韦清意外的看她一眼,点头道,“不错!钰儿托你照顾,别让风吹着他了。”

    她这话说得不错,若不是韦钰一早发现了风沁的意图,没准他现在还在融雪谷的东边海口,正与沈浪手下的流水公子对仗呢!

    傻心缺肺的,差点就为了一个百日寒的解药,给风沁白白做了嫁衣不算,还给自己树起了一个要命的敌人。

    “是!皇上!奴婢一定会将小王爷照顾得妥妥的。”

    程罗儿激动着,老天终于有眼,让她再一次的见着了韦清哥哥,见到了他的绝世容颜,也正在渐渐走进他的心里。

    “下去吧!”

    韦清又安慰了几句,便挥手让程罗儿退下,“一会刀剑无眼,免得伤了你们。”

    伤了她不要紧,别伤了钰儿是真。

    程罗儿顿时一喜,“皇上,奴婢不怕,奴婢……”

    “下去!”

    话未说完,韦清一声冷哼,“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在这里添什么乱?!胡侍卫,派几个人,从小路送小王爷回宫!”

    且不管他如此谋国,对于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却很是维护。

    “皇上哥哥……奴婢,奴婢不是故意要惹皇上哥哥生气的。”

    程罗儿一吓,眼里顿时有了泪,一张美艳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韦清头疼,正要软了声音哄两句,耳边“咻”的一声响箭飞空,韦清猛的起身,哈哈大笑:“来人!给我冲!不惜一切代价!活捉朔月皇帝!断手断脚的都可以,朕只需要他一口气!”

    “是!”

    震天的响声呼喊而起,胡汉山带着剩下的所有人激动的冲了出去,韦清舒爽得浑身上下都在冒着仙气,“风沁啊风沁,你也有落到朕手里的一天?须知刚刚那一声响,可是风逐命拦下了所有人的信号。现在的你,还能跑到哪里呢?”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程罗儿一声娇俏的笑,锦上添花,风沁越发笑得肆意,轮椅上的韦钰也轻轻的勾起了唇角。

    一声响箭射空,风沁便知不妙。

    “糟了!怎么就把韦清给忘了?!”那样的一个人物,也断断小觑不得!顿时一拉马缰绳,骏马人立而起,眨眼之间,沈浪呼啸而过,疾声道,“我去追人!”

    响箭入空,沈浪也跟着心往下沉。

    韦清既然有此一招,肯定也不会放过溪儿的!

    “驾!”

    双腿夹紧马腹,狂烈打马,眼前积雪纷飞,竟然看不清路了。只听到前方不远处,一声女子的尖叫,冲天而起,沈浪顿时沉马,当即撇了马不要,飞身而起,以疾若闪电的速度奔至前方,又陡然停止。

    月无殇一把尖刀架在婉溪的脖颈,隐约可见一丝血迹蜿蜒流下,月无殇脸色淡然,冷然超然,“沈少主,请稍安勿燥,否则,在下手一抖,您心爱的女人,便要血溅当场了!”

    “你敢!”

    沈浪怒极,“你若敢动她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月无殇摇头,“沈少主这话可就不对了,她的汗毛,我已经动了,你看……这还出血了呢!沈少主是不是要把我碎尸万段呢?”

    他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那点点的血迹诉说着种种事实,沈浪纵然怒极攻心,也毫无办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溪儿在他手里,他要如何才能救下她?

    “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吧!”

    婉溪最初的惊吓过后,也渐渐缓过神来。她冷冷看着眼前之人,“月无殇,你也就适合干干这些偷难摸狗的事了!杀人掳掠,无恶不作,花玉容跟影无双的下场,你没看到吗?”

    “你给我闭嘴!”月无殇沉怒,“若不是因为你,花儿跟影儿会落得那般下场吗?”一个成了永远的废人,一个比废人还不如!

    “溪儿,不要说话了,不要激怒他!”沈浪冷汗津津的喊着,双眼死死的盯着月无殇的刀锋,生怕婉溪这个傻女人一时不知天高地厚而惹怒了月无殇,而凭着月无殇的能耐,杀她还不在弹指之间?

    “哈哈哈哈!我不说话,难道是哑巴吗?”她仰起的脖端触目惊心的碰在尖锐的刀刃上,又肉眼可见的划了一道血丝出来,沈浪吓得心惊胆颤,急急的叫着,“好好好!你说你说!”

    现在这种情况,怕是他不求,溪儿这个蠢女人,好像也有了求死的心?

    沈浪顿时又出一身冷汗,月无殇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只说将这个女人截住,可没说要取她性命。而且,据他说知,皇上对这个女人一向迷恋,如今他不顾命令的划伤了她,会不会有麻烦?

    想着,手里的匕首就有些迟疑的稍稍远离了一些。也就在这电闪火石的一瞬间,婉溪险中求胜猛然出手。

    牙一咬,狠狠咬上他的手腕,月无殇猝不及防闷哼一声,下意识出手,却又在出手的瞬间,想到她是皇上想要的女人,顿时又改掌为劈,一掌砍在她的脖颈,婉溪眼前一黑,软软的晕了过去,闪不容发之际,沈浪已经逼到眼前,冷寒的眼,杀气腾腾的掌风,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一招接着一招的落下,月无殇迫于无奈的步步后退,沈浪却是杀招突的一收,趁此机会一把捞起了昏迷不醒的婉溪,向着侧方窜走。

    月无殇飞快的扬手,几缕暗风射了出去,便见沈浪身形晃了一晃,一声长啸,消失在了茫茫雪中。

    “该死的,竟让他给逃了!”

    月无殇懊悔,这下该向皇上怎么交待?

    “人呢?截住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月无殇一念刚落,韦清已窜至身前,出口便问婉溪。月无殇脸色一白,双膝落地,“属下无能,让沈浪给救走了!”

    韦清顿时脸一黑,“蠢货!连个女人都截不住,朕留你有什么用?!”

    月无殇身形发硬,低着头不敢吭声。

    这次,是他大意了。

    谁能想得到,一个怀孕的女人,敢如此胆大,而兵行险招的?或者,那个小奶娘,她从来就不是个一般女人!

    “来人!立即搜山!绝不能放过一人,知道吗?尤其是婉溪姑娘,朕要她完好无缺的站到朕的眼前,不许任何人动她一根头发丝!明白了吗?”

    韦清阴沉着脸,妖孽的眼底,流转着几许怒意,几许光华。

    “皇上,属下无能,月皇重伤逃逸!”

    电闪火石之间,风逐命赶回,单膝跪地再报一个消息,韦清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个个的,都这么没用,朕要你们干什么?!”

    沈浪逃了,风沁跑了,那他布下这么大一个局,敢情就是白忙活了?

    “皇上,月皇暗卫拼死相护……属下挡不住。”

    风逐命冷静陈述,双拳难敌四手,他带的不过区区一队人马,相比那些不要命的死士,从本质上就已经处于了下风。

    韦清深吸一口气,妖孽的脸庞噙着几许佩服:“行了!你们也尽力了,下去吧!”

    他以为,凭他的人手,会能够留下沈浪风沁二人,可看来,还是小觑了他们。

    不过几日,天色彻底放晴,月无殇传回消息,还是无法找到沈浪风沁二人的任何踪迹。

    天龙皇宫,飞龙殿,韦清一袭明黄的龙袍,坐在夜明珠高悬的正殿中。一绿衣侍女战战兢兢的上前,低声道,“皇上,该就寝了。”

    韦清抬起一眼,如画的风流,俊美异常,“哦,是绿萝啊。明华宫那边,朕是好久没去过了。”

    恍惚间,韦清似是又看到明太妃临死时的那份怨毒。

    至死,他的身世之谜都无法解开吗?

    指间半片银锁不知何时摸索在手中,说不出的哀伤。

    “皇上,小王爷到了。”

    绿萝垂首站到一旁,程罗儿推着轮椅进来,韦钰淡然着脸色,轻轻颔首:“皇兄。”

    “嗯,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

    韦清起身,手心一翻,将那半片银锁收起,笑吟的道,“钰儿,你行动不便,身体虚弱,应该多休息才是,这夜里风大,天寒地冻的,万一再冻病了怎么办?”

    极是关切的接过程罗儿手里的活计,亲自推着韦钰向前。韦钰苍白的小脸凝上一抹极淡的笑意,轻声道,“皇兄,你不也同样没睡?国事操劳,你也应该多休息才是。”

    “是啊是啊!皇上哥哥身系一国重担,可不能随便吹风的。万一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程罗儿嘴里啰嗦着,早已经把旁边小太监手里的寒衣拿了过来,给韦清轻轻的披在身上,韦清笑笑,唇角的魅惑荡漾,妖孽横生。程罗儿霎时脸红,韦清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丫头,朕自从即位以来,似乎就见得你很少了,怎么?在朕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想当初,他还是一介王爷,她还是小小司长,却是成天的追着他跑,她的心思,无人不知。

    现在,他是一国之皇了,她却成了伺候韦钰的小小宫女……这其间的曲折,也跟他不无关系的。

    想着,他叹了口气,“罗儿,老夫人还好吧?从今天,你升任韦钰身边的大宫女吧!”

    老夫人,是程罗儿的娘,也是韦清对她的尊称。

    “奴婢……谢皇上垂怜!”突如其来的福泽,令得程罗儿顿时眼含泪水,激动不已。

    韦钰冷冷的哼了声,手拍开韦清的扶持,自己转着轮椅到了一边,韦清无奈,向罗儿使个眼色,跟上去道,“钰儿,怎么了,生气了?”

    “没有!”

    韦钰抿着唇,分明便是有些火气。韦清拍拍他的肩,“傻小子,皇兄提了她做大宫女,才能更好的伺候你啊!”

    “我不需要!”

    韦钰沉着脸,“她当初丢了司长之位,是我在父皇面前告了她一状导致的。现在,皇兄又要将她宫女之位提升,到底是什么意思?!要真让她贴身伺候我,她对我一直心怀怨恨,她能尽心吗?”

    因为身体残疾,双腿不能走路,韦钰心中憋死了好多怨气,如今,这才算是真正发泄出来了一些。

    韦清一拍脑门,也不在意的大笑道,“钰儿说得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要不,朕将绿萝调过去伺候你的起居,如何?”

    “哼!”

    韦钰生硬的撇过了头,那无意中冒出来的小孩心情,像极了半年之前的天真可爱。

    韦清心里发软,想到他的娘,到底是死在自己的手上的,也不去跟他计较这些,遂招了招手,将绿萝叫了过来,指着韦钰道,“从今以后,你代替罗儿的位置,好好伺候小王爷,不得有误!”

    绿萝忐忑不安的垂首,小声的道:“是,皇上。”

    乖巧的起身,站在韦钰的身后,韦钰撇过了头,不想理任何人,韦清也没多说,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对绿萝道,“带小王爷回去休息吧,记着,要好好照顾。”

    “是,皇上。”

    绿萝推着轮椅离开,韦清长身而立在夜色之中,一双眼睛,噙着淡淡亮光,像是蕴着无尽的心事。

    “皇上。”

    程罗儿忸怩的走过来,心跳如雷,韦清笑着看她,安慰道,“钰儿年纪小,有些话你也别当真,行吗?”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罗儿眼里就含了委屈的泪,“皇上,奴婢……奴婢不敢怪罪王爷。小王爷说得对,奴婢是因为当初的事情,对小王爷略有怨言的,但绝对不敢心怀有恨的。”

    一张小脸,委屈得梨花带雨的,极是娇美。尤其是在这等的夜色之下,莹雪茫茫,宫灯照亮,说不出的旖旎,美艳。

    韦清心中一动,伸手将她握住,低声哄着道,“好了好了,朕知道钰儿刚才的话太过尖锐了些,不过……看在他不能走动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好不好?”

    暖暖的大手覆上她的俏脸,慢慢摩挲着,那温柔而宠溺的情感,不自觉的就油然而生。罗儿顿时红了脸,一颗心“怦怦”乱跳,多年来的心愿,难道在今日真要成真了么?

    “皇……皇上哥哥……”

    她抬头,勇敢的看着韦清,娇羞的呢喃一声,韦清含笑点头,“嗯,罗儿喜欢吗?”

    他诱惑着她,眸光越见深重,温柔,像是天上的星光,点点闪亮,又像是微风过境,羽毛轻拂,挠着她的心里,麻麻的,痒痒的。

    “嗯,罗儿喜欢,只要是皇上哥哥,罗儿什么都喜欢。”

    程罗儿媚意顿时招展,“皇上……”

    一句娇羞的称呼,欲迎还拒的拐了十七八个弯。

    皇上自从登基以来,还未曾立后,而她程罗儿若真有幸拔得头筹,那皇后之位,岂不是非她莫属?

    “呵!罗儿想要,朕,如何不应?”

    韦清笑眯眯的弯了桃花眼,面对着罗儿的千娇百媚,他多日不曾泛起的心湖,此时此刻,竟涌上了一种说不出的冲动。

    他现在的身体,迫切的需要女人来排解。

    “皇上……”

    罗儿又一声喊,浑身柔软的扑入他的怀里,喜极而泣。

    她等到了,真的等到了。

    “傻丫头……”

    韦清喊了一声,打横抱起她,一路走进了飞龙殿,沿途宫人见状,只做无视,个个低了脑袋,又在总管太监的一声轻斥之下,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罗儿脸红心跳的被自己心仪的男人终于压在了明黄色的大床之上,飘逸的帷幔梳理着她激动的心情,那扑鼻的龙涎香,则是明确的告之着她,这一次,她是真的,要承受君恩了。

    “皇上……”她再度呢喃一声,缓缓的放展了身体,韦清勾唇一笑,妖孽的眼底凝上几许火热。

    “丫头,做朕的女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柔嫩的脸颊,娇艳的红唇,又一路顺着往下,点在她洁白诱人的锁骨之下,韦清俯下的唇舌轻轻的吻了上去,罗儿一声娇柔的呻吟,难奈的启开了红唇,想要更深一层的要求什么。

    韦清眸光闪了一闪,却是“哧”的一声,撕了一条明黄的帷幔下来,蒙了罗儿的双眼。

    “唔……皇上……”

    罗儿叫着,想要伸手拿开,被韦清拦下,“丫头乖,这样,更有情趣一些呢!”

    说着,又是几声响,连续把她的双手绑起,拉在了床头,嘴里更是堵进了一些柔软的布条。

    “唔!”

    罗儿含糊不清的叫着,皇上这样,是要做什么?

    韦清柔和了眼眸,拍着她的脸安抚着,“丫头,这样,你会更有感觉的。”

    话落,他起身,一点一点,解开她身上的衣服,除去了那张脸,他多么想眼前的这具躯体是溪儿。只有溪儿,才配得上他的爱,只有溪儿,那个精灵古怪的丫头,才是他最爱的女人。

    “唔……”

    罗儿不安的晃动着头颅,双眼被蒙着,双手被绑着,这种看不见的感觉,果然更加刺激,也更加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忐忑,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偏偏她无力抗挣。

    而一直到,她寸缕无着的身体,完全的展现在男人的面前,包括下面最隐密的羞人之处,被韦清的一双视线,毫无避讳,并CHI裸的注视着的时候,罗儿的身体里,已经是羞人的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