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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现场指导啊
    一男一女,全是生手,这事,怎么办才好?

    婉溪有些懵,沈浪有些恼,却又发了狠。

    就不信,办不了这事!

    赤条条的脱个精光,一通胡乱的摸索,那玩意儿,却总是害羞。

    “扑!哈哈!”

    婉溪忍不住的笑,笑得几乎岔了气。笑得胸前的那两堆山,直晃得人眼晕。

    “不许笑!”

    他凶猛的瞪她,又无奈的叹气。额上窜出的汗珠亮晶晶的挂着,很是丢人!就算他练那最难的功法,也没这么无措过!唉,男人啊,女人啊,造个宝宝容易么?

    “吭哧吭哧!”她不笑了,可怪异的声音又起,他愤怒的低眼看,喉头一甜,就想吐血。

    软爬爬的像条蛇,这……能用么?

    “哈哈哈.........!”

    她肆无忌惮放声大笑,笑得林间树叶纷飞。突然间便想起了那一句诗: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越。

    她不是牧童是女人,不是歌声是笑声,那效果,却也差不多。

    哈哈!好玩的男人,难得他一向风流潇洒不将一切放在眼底,却也有这么尴尬的一天。

    原来,碰处的也有碰处的好!乐子,绝对的乐子!

    于是,她光着滑溜溜的身子,爬过去看,很善解人意的安慰着:“呃,你这玩意儿........没吃饭吗?你看它软软趴趴的快要饿死了!”

    “你!闭嘴!”

    沈浪咬牙加黑脸,将信将疑的瞪眼问着:“喂,你别骗我!办这事,它也用吃饭么?”

    话说,他是处啊,他真的是处啊!这个……没人教过他。

    “用啊!你不信就算!”

    她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双肩不住的耸动。

    笑笑笑,笑死她了!果然让她给咒中了,不举!

    哇哈哈哈!笑得那肚皮疼。

    男人脸黑似锅底,漂亮的唇角隐隐抽动,恨不得一巴掌拍翻她。

    这女人,太可狠。可是........

    苍天啊,大地啊!如果它要吃,怎么个吃法?

    可怜咱这林居浪子一辈子没见过人做那事,也没个人指导一番,于是很傻瓜的被个小奶娘指引进了深沟底。

    然后,又一副苦大难深的乖宝宝模样,终是深信不疑到不耻下问:“你说,怎么办才好?”

    婉溪忍笑,正色做答:“让它吃饭!”

    他又问:“怎么吃?”

    答:“你怎么吃,它就怎么吃!”

    犹豫:“可是……它没嘴!”

    答:“没嘴你喂它!”

    再问,顺便咬牙:“我---不----会!”

    婉溪抽脸扯唇,忍得好辛苦:“不会也得会!那是你的事,要不然,你就别要我!”

    “我.......”

    沈浪磨牙,垂头丧气骂娘中。

    “哦呵呵呵呵.........”

    她突然的放声大声。

    忍不住了,实在忍不住了。

    她放肆的笑,嚣张的笑,得意的笑,妖孽的笑,笑到一半,突然卡了壳。

    磨牙道:“沈浪!你把我的衣服全扯坏了!”

    后知后觉啊,才发现这衣服又不能穿了。

    “谁要你不脱的!”

    沈浪撇嘴,冥思苦想中,这小玩意儿,怎么才能吃进饭?

    “沈浪!”

    她气极败坏,威胁声声,“把你的给我穿!”

    “随便!”

    继续想,它不会吃饭,喝水行不行?

    “你去死!”

    婉溪怒了。

    “好吧!死就死。”

    沈浪头也不抬,好像,喝水也得用嘴啊?这可咋办?

    “你........”

    婉溪瞬间黑线缠满头,这次轮到她骂娘了!

    她这叫啥啊?自作自受!

    愤愤扯了他尚算完整的衣衫,胡乱的裹了身,眼珠一转,又坏笑的喊一句。

    “喂!你可一定要好好研究喔!啥时候它吃饱了,再来告诉我!”

    呵呵!

    此时不走,更等何时?

    可是,要去哪里呢?

    回宫,她敢回吗?先不说那小皇子的事,单说她现在这个衣冠不整的狼狈模样,要是被好事的人逮到,一个大帽子扣给你,就够浸猪笼的了。

    一路走着想着,脚步便停了下来。

    哎!

    别人穿越风风光光,敢情咱婉溪丫头一穿越,凄凄惨惨啊!

    妖孽男靠不住,风流男不能靠,皇帝色相更不辩是非,貌似她真是无路可走了?

    “走这么急,要去哪里?”沈浪破空而来,伸手搂向她。

    她一惊,身子迅速闪边,滑溜得像泥鳅。沈浪足尖点地,展开身影,轻轻巧巧搂她入怀,又勾了唇角,带了那三分笑。

    “傻丫头,普天之下,你是第一个敢骗我的人!”

    婉溪头皮发乍,故做不懂:“呃!你说什么呢?我骗你财了还是骗你色了?”

    听他语气轻柔,钢牙暗咬,却是声声发颤,好似,气得不轻?

    天,这么一会时间,他就真的懂了?

    “哼!”

    沈浪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脸,璀璨的星眸似那冷彻的寒潭:“女人,你骗了我........”

    是女人,不是傻丫头。

    “啊!不是不是!”

    婉溪听得心惊,这口气,真的不怎么样。

    赶忙乖巧的伸手,轻拍着他微然渐怒的胸前,先认错不受罚:“帅哥,美男,沈哥哥,浪哥哥........我错了嘛!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就算要见识的话,也要温柔一点点喔,千万不要再像上次一般,自己掐不死,又叫小猫来吃人。

    “你……”

    沈浪黑着脸,真是气又怒,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会惹火?

    “不许再叫我浪哥哥,或者,小浪浪!”

    喔,好吧!

    婉溪低头,再抬头,眼底的娇嗔化为那清澈的溪水:“不叫你小浪浪,也不叫你浪哥哥,那叫你什么?”

    “叫什么都比那俩好!”沈浪怒气不减,好似,他当真很浪?很好骗?

    “沈哥哥?”

    “我还浅弟弟呢!”

    “美女?”

    “我是男人!”

    “那帅哥?”

    “衰死了!”

    “喂!你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你说怎么办?你想怎么办?”婉溪恼了,这男人,太难侍候了吧?

    沈浪冷哼,手指慢抬,捏上她的脸,左看右看,怎么看也消不了那火。

    “没有怎么办,也不想怎么办,怎么惹的我,你便怎么还回来!”

    婉溪瞪眼,蔫了。

    “你一大男人,别这么小气好不好?”

    “我小气?我一大男人,就应该被你耍着当猴子玩?”

    “你........你这一说可就严重了!我也没怎么你嘛!”

    “可是你恶意的欺骗了我!”

    他很生气,脑门上青筋暴跳,她打个哆嗦,不甘的小声接道:“.........我又没欺骗你纯纯的身体,强-J你幼小的心灵。”

    话一落,沈浪直接气上加怒。

    这女人.........手指越收越紧,狠不得捏下她一块肉来!

    深吸口气又呼出,冲天的怒火忍了下来。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丢人?”

    就不能想,一想就吐血!

    小猫从林里窜出来,鄙视的眼神瞪着他,让他恨不得想自杀。

    它说:哎!主子,你真的.........很逊也!那女人是骗你的啦!主子是处,小猫可不是,那玩意儿,是不用吃饭滴。

    它又说:哎!主子,你一向风流潇洒,自命风流,聪明无敌,怎么今天就让个小女人给耍了?

    它还说:治她的时候,小猫给主子当观众,现场指导。

    “噗!”

    一串闷声的狂笑,婉溪笑得肚子疼。

    想起那只虎,色得果然够品味!鄙视啊鄙视,这年头,小猫都比它的主子精。

    可怜这男人,白生这许多年,连这男男女女的爱爱都不懂。

    这笑声,像一把刀。

    沈浪的脸,黑得像锅底。

    “你..........”

    他怒上心头,气聚丹田,咬牙切齿的刚起个头,又突然顿住,冷清的目光瞪向她,“女人,你引了人来!”

    人?

    没有啊!

    婉溪猛的住了笑,却是被他给吓倒。

    “咳咳咳咳.........”

    一不小心卡了气,咳得眼泪狂流,好容易咳得顺了气,眼前一晃又一闪,沈浪没了,韦清来了。

    “咦?他.........你怎么会来?”

    这王爷,速度够快的嘛!咱改口也是很够快。

    那沈浪,却是不能惹,惹了便是要灭口的主儿。

    韦清勾唇,笑得双眸情深,却是阴风阵阵:“小奶娘,你倒是好本事呢!”

    婉溪顿时满脑门子冷汗。

    “你说什么呢,我不懂!”

    这妖孽,不在那上书房门前做黄雀,却跑来这里监视她?

    “小奶娘,本王说过,让你走了吗?”

    韦清冷哼一声,出手勾住她,用力带回。目光落在她宽大的衣着上,脸色发黑,“果然是个水性扬花的贱女人!勾三搭四,你能耐不小!”

    该死的!

    他心忧系她,一路心急火燎的跟了来,却不想,竟看到了这一幕?她就不能安份点?

    少了男人她不能活吗

    ?

    “啊呸!你丫说话经点大脑!谁勾三谁搭四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婉溪胸口一口气堵了住,气极而怒骂。

    死男人,死妖孽,下嘴不留口,你丫生孩子没P眼!

    韦清桃眼眯起,风情万种,狭长的眼缝里,精光毕露。

    仿佛你要不说实话,我就一直的迷死你!

    半晌,婉溪叹口气,认命的低下头。

    “好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这样的他,晃晕了她的眼。不能抵抗,无法抵抗,忍不住的,想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妖孽!他妈的,他妖得有理!

    韦清笑,恍若桃花朵朵开,璀璨耀眼,惑人心田。

    她让了步,他就赢了这一场。

    修长手指抬起她,笑意不减的端详阵阵:“小奶娘,本王面前,你可一定要乖喔!”

    视线落她领口部位,灵巧手指翻飞的挑去,疑似质问声声,“这衣服,是你的?”

    手指落,衣领子开。露出晶莹如玉,嫩白肌肤.

    “你干什么!”

    婉溪尖叫,手忙脚乱的拉衣服,“喂!你堂堂一王爷,别做这没品的事好不好?”

    “没品吗?怎能比得过你?说,这衣服,哪来的?”

    “哼!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怒气生生的顶回他,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蒸蒸的雾。

    老娘已经很可怜,给点安慰行不行?觉没得睡,饭没得吃,一次两次的,差点被硬上,他就不能哄哄她?

    韦清愣住。

    见她笑,见她骂,见她蛮横不讲理,见她勾三又搭四,却是没见她水眼氤氲像是要哭?

    一时间,冷硬的心软下来,身不由己的一伸臂,搂了她冰凉身躯柔柔入怀。燥动的心,瞬间平稳。

    空气中泛了淡淡的酸。

    好吧!他承认,这是妒忌!

    不喜欢看她跟别的男人走,也不喜欢看她穿别的男人衣服,更不喜欢.......她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小小的胖奶娘,浓浓的奶香开心果,是他的,永远只能是他的!

    就算被她打,就算被她骂,他也甘之若饴,乐在其中!

    “乖!是我错了!不凶婉溪好不好?可是,你为什么偏偏的要气我?”

    温热的唇,三三两两落她额头,似承诺又似埋怨,似心疼又似无奈。听在婉溪的耳中,却是惊心又动魄。

    这?低三下四的声,是他的?那个目空一切,自大得无人能比的妖孽男?

    呆呆的瞪大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是他?又不是他?

    昏!脑袋里有乌鸦鸹噪的叫,会是幻觉么?

    眉一皱牙一咬,抓起他的手,狠狠放嘴里。

    “啊!”

    一声痛叫响起,恍在九天外。

    婉溪开心的眯起眼,嗯,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

    意犹未尽的又咂咂嘴,下了结论:“幻觉幻觉,果然是幻觉!”

    就说嘛,这只妖孽如果能转性,绝对会冬雷阵阵夏雨雪啊!

    雷死人不带偿命的!

    “婉溪!”

    哭笑不得的一声吼,韦清可怜巴巴的举起手,手腕上,一圈圆圆的牙齿印,浅浅深深的现眼底。

    “干嘛?”

    她瞅了眼,又瞄走,仿若没看到。

    韦清无奈,叹口气转过她,语重心长的证实着:“溪,那不是幻觉,那是真的!你咬的,是我的手,疼的,是我!”

    可怜,可怜到家了!

    好不容易温柔这么一回,却被她当成那免费的猪肉爪,狠狠的下了嘴。

    他,招她惹她了?

    担心她,惦着她,这也错了吗?

    某女点点头,又摇摇头,就是不看他,更不会看他摆出的确凿‘罪证’,仍旧,装傻充愣:“啊!我好冷啊!着凉了着凉了.......啊嚏.......”

    韦清窒言,瞪眼又好笑。

    终是,头疼的叹一声,拥了她圆润的身子往下走。

    “你呀,叫你还逞能!还敢上房顶?这下着风了吧?”手摸她微凉的外衣,心中叫个堵!

    回宫,等下回宫,一定给她扯下来!

    她的身上,永远只能穿他的衣服!

    婉溪不满:“喂!你老扯我衣服做什么?想冷死我呀!”

    呃........

    不是故意的!

    韦清爪子松松,擦把冷汗,笑得别样的奸诈-----他不是故意的,有意的行不行?

    回去,就验验你这小奶娘,到底是处不是处?!

    可千万,别在眼皮子底下给别的男人沾了先。

    想着,韦清咬牙暗恼,目光扫向身后的林子,宠溺的眸底,一汪冷寂。

    林子里,锐利的眸光闪烁几下,隐去。

    从头看到尾,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傻丫头,还挺有人缘的。

    沈浪有点后悔,为什么刚刚没吃了她。

    看看天色,好像,刚刚三更响。

    ........偶是分割线.......

    这一夜,注定是个杂乱的夜。

    凌晨四更时分,正值丑末,(凌晨三点左右),喧闹过后的上书房诡异的平静。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不知道这螳螂有没有捕到蝉,更不知道那黄雀有没有拣了所有的便宜。

    暗夜中,飞起一抹鹰样的人影,悄默无声的潜了去。上书房下,两三侍卫困极的打盹,不远处,一队刀出鞘箭上膛的禁军,虎视耽耽的监视着这里。

    “蠢货!”

    那人观察一番,浅浅的勾起唇角,低低的骂过一声,手慢扬,指尖轻弹,一枚碎小的,类似是瓜壳果核一类的东西,轻轻的飞向了远处。

    在经历过喧闹杂乱的上书房,如果没有人把守,倒是最可疑的。眼下这样明暗相辅的森严守卫,却在情理之中。

    “谁?”

    严阵以待的禁军突然警觉,不约而同的望向发出声响的方位,甚至有两人自动的出了队,悄无声的摸了过去。

    电闪火石。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宛若一缕黑烟的人影疾速拉了上书房的门,闪入,又赶在被人发现以前,阖上。

    侧耳又听,上书房外,静谧无声。

    哼!

    冷笑一声,没有任何的犹豫,利落的打开暗室,滑了进去,蒙在脸上的黑布一阵的潮湿,心,如雷般的跳动,喉头,是窒堵的哽咽。

    娘亲,你还好吗?儿子,来看你了!

    抬起的腿,重若千斤。

    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走过了一个世纪。

    曾经,多少年的筹划,多少年的等待,自从懂事起,便一直一直的在等待着,期待着,能活着跟自己的娘亲相认。

    可是,真要到了这一天,那期待的心,忽然变彷徨了。

    娘亲,她过得怎么样?娘亲,会不会根本就不记得有他这个儿子?!

    不!不会的!

    他慌乱的闭了眼,站在暗室的入口处,久久,喘不过气来。

    二十多年的忍气吞声,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莫名的,忽然想起那个纯真率直,又胆大包天的小女人,那心,终是松了一些。

    如果,如果换成是她,肯定是一往无前吧?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她永远都是那样。

    想着,那唇角的笑意,便又慢慢的溢了出来,在烛光摇曳的阴影里,独树一帜,灿若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