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起,吹得那树影儿温柔乱摇。
“扑”的一声喷笑,月光下,忍不住的泪珠迸溅。
刹那间,一声呼喝,皇宫侍卫齐齐出手,夹杂着一篷飞针,如飞蝗般直射而至。
房顶上,一缕猫样般的身子疾射而起,又迫于迎面飞来的蚂蝗飞针,硬生生一个扭腰,间或带着丝狼狈与忍耐华丽丽的摔倒在地。
‘嗵’的一声响,龇牙又咧嘴,不是站不住,是笑歪了脚。
“抓刺客!”
一阵混乱,刀剑出鞘。
房中两人,顿时安静。
韦皓冷哼一声,拍拍屁股起了身,满怀的兴致转眼即逝。
偶尔有暗隐的骚动袭上心头,又被生生的压下。
伸手拍拍她的脸:“门外有客来访。你乖乖给朕行等着,一会回来.......”
漆黑双眸隐了寒,穿了衣服,闪身出了房门。
婉溪身子软在地上,眼里有泪光隐现。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的!
这一次是她好远,那下一次呢?
翻身起来,理好身上的衣服,咬了唇,悄悄的跑到门后,看着门外的火把耀眼,刀剑无情。
猛一咬牙,她突然推开门,微胖的身影趁乱跑出,还竟是忙里偷闲,冲着那刺客咧嘴一笑。
“哈哈哈!”
刺客抬眼,顿时又一阵泪花狂飙。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什么,小奶娘啊,那毛毛虫好玩么?”
左躲右闪于刀光剑影中,沈浪轻松招呼,游刃有余。实在不能想,是真的不能想。
一想那红头头的毛毛虫,‘咻’的出击,又‘崩’的缩回,沈美男顿时又笑得面部僵硬,久久生疼。
“喂!还不走?”
婉溪满脸黑线的缩缩脖,又吐吐舌,再看韦皓一副铁青的脸色,婉溪一声怪叫,冲着那刺客便逃过去。
笑成这样,怕笑不死你啊!
“哈哈哈!好!”
看那韦皓一张俊脸瞬间变成了铁青色,沈浪忍俊不禁,双手一抱拳,努力措词:“皇上,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毛毛虫都能挂身上,果然真龙威!”
话音未落,双足点地,悠然便飘起。
躲开那刀光剑景,飞向天外,突的,又折了回来,长臂微伸,提了那捣乱搞怪的小奶娘,破空而去。
廊下,一片静寂。
没人敢抬头,没人敢说话,‘哗啦啦’的跪了一地。不是他们没尽力,实在这刺客神鬼莫测。
从始至终,可怜的皇帝没说半个字。
被人当面撞破,又出言嘲弄,更是连同这好玩的小奶娘都一并丢了去,这脸,是真的挂不住了。
怒怒的一挥手,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没用的东西们,全给老子下了圈交配猪猡去!
……
顿时,一切,安静了。
“出来!”
敛了苦笑,敛了红脸,韦皓瞬间换了脸色。
冷冽的狠戾挂在唇角,龙威陡生。
眼前一花,又一晃,淡淡的人影现了出来,单膝跪下。
“花玉容,可知何人?”
花玉容恭敬以答:“属下不知!”
“你那一手飞花落叶针,发的不错!”
韦皓淡漠,赞扬。
花玉容不语,将头更低了些。
那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见,他不是对手。
韦皓一声冷哼,明显震怒。
“没用的东西!告诉影,挖地三尺,把那刺客给朕揪出来!还有,小奶娘那里,你给朕盯紧了点,朔月的那位,如有情况,随时来报!”
这一夜,鸡飞狗跳,没人能安睡。
沈浪带着那小奶娘一飞冲天之后,韦皓虽然生气,却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去找。只是让自己的心腹,暗中监视着那边的动静。
云楼的那位,怕是已坐不住了吧?
冷冷的勾了唇,笑了。
隐忍多年,真的不容易。
只是,他朔月单单的以为一个小奶娘,便能乱了他的朝纲么?
花玉容悄悄的隐了去,无条件的执行皇令。
韦皓站在原地,略微想了想,便返身转去了上书房。
熟门熟路的打开上书房内的暗室。
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他灵巧的滑了进去,暗室的门便无声的合上。
暗室里烛光摇曳,没有白天与黑夜的分别。
他走了进去,身后的影子便被长长的拉伸了开来,时时刻刻都在传递着它的阴暗与森冷。
终于走到了底,眼前乍然一亮,连带着被黑暗所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暂时的释放。
韦皓抿了唇上前,暗室里囚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准确的说,是一个绝色倾城宛若九天玄女般的美貌女人。
由于环境的缘故,她的身上并没有多余的饰物。
淡淡的一袭白衣裹了身子,墨黑的发丝长长的宣泄了开来,一半散在胸前,一半铺在背后,就着黄豆似的烛光,反射出一种迷离的光,让人的视觉,有着片刻的恍惚。
虽然如此,但也足够展现她的美。
听见有人进来,她无动于衷的抬起头。由于常年的不见天日,她的皮肤近乎一种病态的白,似乎一戳便破,又似乎,易碎得让人心疼。
她的脸,没有涂抹着任何的胭脂,只除了那双朱唇,天生的娇艳以外,浑身上下,便再没有半点多余的色泽。
黑白两色,壁垒分明!
看着她的模样,韦皓浅浅的叹了口气,漆黑的眸底便溢满了心疼,又温柔的表情。
“玉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固执?”
女人抬起了头,微微的扯了扯唇,算是笑了。
只是这笑,看起来却比哭还要难看。
多少年的囚禁,她已经忘了怎么说话,怎么笑。除了他定时定期的来看看她,给她送点吃的喝的之外,便再也没有人来,也不可能会有人来。
对了,如果不是他叫她玉儿,或者,她也早已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
一个人的残暴与冷酷,除了用武力来证明,还能用另外一种办法证明。
囚着你,永无天日的囚着你!
给你吃,给你喝,却永远不会给你阳光,给你自由!
精神上的折磨,也远远比肉体上的来得更残忍!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最先的愤怒,惊慌,不甘,不愿,变成了现在的漠然,麻木。
或者,心已死,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只是,她的孩子,到底在哪里?娘亲想你啊!
苦涩的抿了唇,又低下头。这么多年来,她的孩子,是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而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再没有半点的爱,也没有半点的恨。
或者,爱恨到极致,便是哀莫到心死吧?
“玉儿,你还是不想说么?”
韦皓无奈的摇了头,每次来,总是他说,总是她沉默。
她的沉默总是代表着她的坚决。
如果她不想开口,无论你使什么样的招,她还是不会开口。
她的性子真的很倔的。
有时候他也奇怪,朔月那个小小的弹丸之地,怎么就能够养成这样硬骨头的公主呢?
没错!
她是朔月的公主啊!
不远千里的远嫁而来,是他,对不起她。
唉!
微微的叹口气,转身,离去。
临走时,他扔下了一句话。
“玉儿,你的孩子,长大了!也有能力跟朕玩了。”
玉儿的身体僵了下,晶莹的泪珠瞬间划过那苍白的脸,缓缓的往下流。
娇艳的红唇颤了下,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话。
韦皓没有等到意料中的声音,多少有些恼怒。
但想了想,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玉儿,朕就不信,你能永远的闭嘴不说话!
“轧!”
暗室的门,打开,又关上。
留下了一室的心酸与泪水。
孩子,你还好吗?
娘想你啊!
女人无声的泪流。
泪水,无声的流,味道,是苦的。
韦皓靠在暗室的门上,微怒的脸上,带着刻骨的心疼。
玉儿,你为什么,非得要逼朕?!
上书房外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他精神一震,眸光微厉,又在瞬间隐向了眼底,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味的,慵懒的笑。
暗室的他与现在的他,判若两人。
“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开了,除了夜风微微的响,半个鬼影也没见。
韦皓愣一下,怪异的笑。
这阵风,很可疑,扭头看了眼身后暗室,轻笑着跨出门。
月黑风高夜,入室行窃时。
不管窃人还是窃物,总是做贼的最喜欢。
悄然的,房顶上一阵叽哩咕噜的说话声。
“哇!你好厉害喔!这样都行?”
微胖的女人双手合什,两眼放光,崇拜得要死!
随手一挥,那门说开就开了,真的好神奇!
“大惊小怪!不是我说你喔,小婉溪,看来你要学的事还多着呢!”
沈浪勾勾唇角,露出三分笑,又曲起食指,轻弹她脑门,尽带三分宠溺,七分亲昵。
婉溪双手抱头,不服的嘟嘴。
“别打我脑袋!会打笨的!”
“不打更笨!”
“臭沈浪!你要不要这么得寸进尺?再打我,我就去告诉皇上,你就是那刺客?”
“可以啊!不过你一定要说,婉溪是刺客的同伙喔!”
“你........我懒得理你!”
婉溪翻个白眼,咬咬牙,再瞪他,“喏,现在皇上走了,我们可以下去了吗?”
跟他在一起,早晚会把自己气死的。
“不可以!”
沈浪翻个身,双手枕在脑后,观起了天象,悠哉乐哉。
嗯,好扫兴。
今儿个阴天,看不到没有牛郎织女。
“你!”
这混蛋,成心吊她胃口!
婉溪哼哼的嘀咕一句,也努力的翻转了身,脚下却是崩得死紧。
靠!
这房顶又光又滑的,别一不小心掉下去。
真是的,哪里不能待嘛,偏偏的来这里,又高又黑,万一吓得心脏病发怎么办?
话说,这两个人,在一飞冲天的逃走之后,便猫在了房顶上。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与其让那些人追得四处跑,倒不如乖乖的待在这房顶上,看看星星聊聊天,顺便,再窥窥皇上的私生活。
不过,这星星没看着,私生活倒真是让他们给瞅着了。
“喂,你说,那暗室里的女人,到底会是谁呢?”
憋啊憋的,实在憋不住了。
婉溪就是一只好奇宝宝,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
“怎么?想下去看看?”沈浪白她一眼,这小妮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奇。皇上的秘密,能随便的让人知道么?
“是喔!可以吗?”这心里啊,心上八下的,像有十七八只猫爪子在挠,半刻没个安宁。
沈浪看在眼底,笑在心底,十分尽职的,泼她一盆凉水:“不可以!”
“你.......为什么不可以?!”
她拔高的音尖儿又突然压倒。眼里是满满的不甘与不愿。
不可以,不可以!为什么总是不可以?那色皇帝都走了好不好!
沈浪笑笑,满嘴的调侃:“为什么可以呢?呵!自己想喔!”
“我想不出来!”
“笨!”
“你才.......唔!”
话刚出口,嘴上就盖了一只手。
沈浪翻身而过,一边搂紧了她,一边小声的嘱咐:“嘘!别出声!”
不出声?你想搞谋杀啊!
婉溪翻个白眼,倒也听话的安静。
侧耳听听,也没什么动静,这气忽然就不打一处来。
该死的,居然敢骗她!
用力的出手,挠着他!
看懂了她的意思,沈浪忍俊不禁,干脆低了脑袋,散发着阵阵热气的唇瓣,便亲密的咬上她的耳朵:“小婉溪,用点力嘛,帮我挠痒,我很喜欢呢。”
咬着,咬着,那心儿便活了,也热了。
这小小奶娘,味道,还不错。
婉溪呜呜的叫,又气又恼。
这混蛋!
还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了!
房下,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沈浪立时警觉,但压着她的身,却丝毫没有离开。
抬眼看,一个全身蒙黑的人不动声色的推开了上书房的门,快速的闪了进去。
又过一会儿,又一个几乎跟黑夜融为一体的人影,悄然的站在了上书房门口,在他的身后,站着一队刀剑出鞘的禁宫侍卫。
这叫什么,螳螂捕蝉吗?
沈浪眯了眼,动了动身子,让那个好奇心超强的小女人也探头来瞧,顺便又贴着她的耳朵,警告一声:“乖!千万别出声喔!要不然,我可是会把你丢下去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婉溪瞪大了眼的看,脑子里便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而且,这黄雀还不止一只呢!
兴奋的看着那队侍卫的身后,悄悄的指给沈浪看:“喏,那里还有个人呢!”
沈浪赞许的看她:“眼力还不错嘛!你看着像谁呢?”
像谁?
模模糊糊看不太清,倒是有个大致轮廓,仿佛很是眼熟。
由不得便想起了那个人,“是他?”
那个妖孽男,韦清?
沈浪点头,眼里冒出星星点点的火光,仿佛吃醋般的捏上了她的胸。
嗯,果然很大,很有料!
“喂!你干什么!”
胸前受袭,婉溪顿时受惊,低声的叫。
原来,也是个色坯子!欺负她不敢乱动,不敢乱叫是不是?!
狠狠的瞪他,眼里能冒出火来:这可是在房顶上呢,你安份点行不行?
沈浪挑起了眉,唇角勾起了三分笑:人家已经很安份了喔!
啊呸!你这叫安份啊?!
婉溪气极,不甘的扭扭身子,硕大的胸部却更加契合的钻进了他的手。
沈浪欢欢喜喜的点头。
很好很好,再用力点!
大手更是轻轻的捏捏,很是享受!
“去死!”
猛后一咬牙,一把扯过他的手,狠狠的-------
下嘴!
咬咬咬!我咬死你!
登徒子,欺负我没脾气是么?
狠狠的咬,死死的咬,直到嘴里灌入了咸咸的腥腥的味道,这才蓦然惊觉,慌忙挪开嘴,突然感觉很是不好意思。
“那个,疼不疼?”
期期艾艾的对上他清澈又放纵的视线,刹那间手足无措,像是犯错的是自己。
可是.......明明是他错在先嘛!
婉溪不甘的嘟起嘴,视线落在他血肉模湖的手腕上,顿觉自豪。
嗯,这个,咬得很严重,很艺术。
瞧那圆圆的红红的一圈牙齿小印,这一般人能咬得出来么?
果然是穿越的小奶娘,天才啊!
沈浪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半晌,将头别过,努力的将手上的痛意压至最低,又深吸口气,慢慢呼出。
璀璨的笑,便挂在了唇角。
“不疼!你咬的当然不会疼!要不,换我来咬你试试?”清澈的眸底带着星星点点的诱惑,像是天使突然变成了恶魔,恶作剧的想要寻些乐子来玩。
又像是恶魔突然变得好心起来,用一只涂满蜂蜜的甜点在诱惑着她-------
来,尝尝啊,一定要尝尝,这味道很美味的。
“不不不!我还是不用试了!”
她慌乱的摆着手,一不小心便忘了这是在房顶上。
失去重心的身子骨碌碌的就往下滚。
沈浪眸底一暗,迅即捞起她,又展开身段,几个雀跃便消失在了热闹的暗夜中。
除了韦清,没有一人察觉。
唉,这女人啊,果然是胸大无脑么?
韦清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奶娘被人非礼又非礼,最后又破空而去,这个气啊,这个怒啊,便不打那一处来!
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有多少个男人?
看看面前的上书房,又望望漆黑的夜空,想了想,终是放弃。
凭他的本事,可追不上那人。
“傻丫头,喜欢这里吗?”
林风徐徐的吹,沈浪悠然的问。双手枕脑后,心情很不错。
一夜奔波,又回了他的一亩三分地儿。
用婉溪的话来说,便是重又回到了动物园!
辛辛苦苦一整天,转眼又回到解放前。
“不喜欢!”婉溪想着,那只色虎跑哪儿了?
“这里不好么?”
“好什么呀!差一点,这里便成了我的永眠之地!”找不到色虎不再找,这帐,还是要算滴。
“呵!你在记恨我?”
沈浪坐起,伸手弹她,“傻丫头,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再弹我,你试试!”
婉溪双手抱头,怒了。
“不试了。真的很疼吗?来,我帮你揉。”
沈浪从善如流的改正,猿臂一伸搂过她,那手,自动的环上她的腰。二指并起,蹦蹦的向上跳,“傻丫头,我错了,其实你不小。”
“去你的!往哪儿摸呢,拿来你的狼爪子!”
婉溪黑线。
伸手拍开他,微胖的身子灵活转走。
过一会,又出声:“喂!小浪浪,我肚子饿了,弄点吃的吧?”
沈浪:“……”
抽嘴无语。
“小小.......小浪浪?”
“对啊!我帮你起的新名字!”
“你........嗯,不错!很有水平!”
沈浪违心的夸奖着,实际想吃了她。
“快点嘛!小浪浪,我肚子好饿喔!”
重新将话题导回原地,婉溪可怜巴巴的嘟了嘴,撒娇似的欺上他。
吹气如兰,媚眼微眯,整个一风情万种的.......绝色小奶娘!
如果,那身材再苗条一些的话,便更无挑剔之处。
沈浪深吸口气,眯了眼,唇角微微向上勾,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傻丫头,哪里饿?”
视线落到她脖口,衣服松了,内里风光无限!
圆圆胖胖俩半球,白嫩嫩的诱人馋。
婉溪,手指着肚子很严肃道:“当然这里饿!你傻呀,变白痴了?连饿都不知道哪里饿?”
伸手拍拍肚子,拍是的他的,“你这里面装稻草?不用吃饭不会饿的?”
肚子咕咕的一直乱叫着,也亏了他能忍得住!
翻他白眼,想抽身,一双铁臂圈过来,她眼前一晕,后背一凉,身子贴了地。
呃!
“你想干啥?”
眨眨眼,再舔舔唇,这男人,貌似要发春?
呵!
“小奶娘,你说想干啥?引火烧身,你懂不懂?”他无声的勾唇,浅浅的笑。
婉溪努力的摇着头:“不懂!”
这个悔啊,肠子都青了!
她是吃撑了啊,闲得没事干,却忽然头脑发热的装娇扮嫩的主动招惹他?
“不懂?爷教你!”
沈浪弯唇。
送上门的小白兔,岂能轻易就放过?
手指微动,解了她胸前衣扣,跳出一对嫩嫩白玉。
“放开我!”
婉溪瞬间黑了脸,努力挣扎着,这次是真慌了。
“不放!”
沈浪眼睛眯起,伸指捅捅,便听她一声吟,瞬间便暗了眸,只留那一点清明留连不去。
“傻丫头,能吃吗?”
他俯唇,喃喃问着她。
这美味的甜点,主动的送上门,他不吃白不吃,吃了也不白吃!
疼她,宠她,一辈子护着她,就是不会爱。
她努力挣着,小脸通红:“喂!你放开我!不带你这么连吃带问的!”
“喔?那就是能吃喽?”
他啧啧嘴,又挑挑眉,貌似这食物味不错。
“吃你个头啦!老娘可是处!哪有奶水给你吃!”
用力推出他,又被他拉住,举至头顶。
于是,她乍泄的春光落在他眼底,顿时欲.望蠢动。
“乖!傻丫头,你再动,我可就忍不住了。”
他低头蹭蹭,轻轻哄着。
她不安动动,又惹得他骚动阵阵。
“不行!必须得忍住!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放手啊!”
她又羞又气,不敢再动,但嘴皮子却是不饶他。
“为什么要放?你饿我也饿,先把我喂饱,好不好?”
他得寸又进尺,分开她双.腿。
呃,这裤裤咋就忘了脱?
“滚!.........你若敢碰我!我咒你一辈子不举!都说了,老娘以前没做过!你要想吃奶,找个奶妈子去!干嘛要为难我!”
用力合双腿,她急急的叫着。
你个猪锣,生过娃的女人才有奶啊!她这只是假奶好不好?
沈浪不管,直接埋头,先含了她一颗胸,含糊不清的道:“你是处,我也是处啊!不沾便宜不吃亏的,刚刚好。”
扑!
不止吐血,自杀的心都有了。
婉溪脑中,雷声轰轰,忘了挣扎忘了骂他,脑子里兜兜,只剩那一句话。
呜!
老娘好命啊,这日子混的,咋都处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