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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及笄之夜君绾发
    甘予玄忽然伸出手臂,将赫连曼秋揽入怀中,一抹笑意涌上唇边,略带戏谑地看着赫连曼秋,手从赫连曼秋受伤的肩头轻轻抚摸而过。

    “你身上有伤,不便动作,可是要爷亲自侍候你沐浴?”

    秀眉轻轻一挑,赫连曼秋向甘予玄飞了一个媚眼,心一直在快速地跳动。不是她脸大,也不是她不知道害羞,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她仍然没有和男人接近亲密过的经历。

    第一次如此和男人暧昧亲密,甚至故意泄露春光,赫连曼秋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强自压抑不安,唇微微抿起一抹弧度,看甘予玄有何表情。

    “主上,末将不敢劳动主上大驾,请主上去巡营吧。”

    她再没有皮,也不可能让甘予玄留下侍候她沐浴,被这个男人看个精光。

    “哦,爷刚才可是没有看到什么,你却把爷看的如此清楚,全身几乎没有什么地方你没有摸到,如此你欠了爷的。”

    赫连曼秋无语扶额,男人见的多了,腹黑的男人也见得多了,还没有一个能赶上这个男人。

    “也罢,今儿先饶了你,爷出去看看丁子阳和仲达可是想明白,该如何向爷请罪。”

    “那就先欠着吧,主上,恳请主上开恩饶过他们吧。”

    她无奈说了一句,这人是抓住了她的小辫子不肯放松,就知道用军州这些大将们来威胁她。让她郁闷的是,她不得不被这个腹黑皮厚的男人威胁。

    甘予玄松开手臂,眸色沉暗看了赫连曼秋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长长松了一口气,赫连曼秋脱了衣服,进入木盆中沐浴,大腿处的伤不敢沾水,她将一条腿搭在木盆的边缘。这些日子奔波征战,总算是有了时间来沐浴,清洗身体。

    泡了片刻,舒服的想呻吟出来。

    她不敢多停留,清洗了身上的汗迹和血迹,重新包扎好伤口,拿起青鸾拿过来的衣服,穿了上去。

    衣服显然是太大了一点,一件衣服可以给她当连衣裙,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暂时先对付一下。原来的衣服,都破碎不堪,满是血迹是穿不得了。

    十五岁,今天原来是她满十五岁,及笄的日子。

    苦笑了一下,十五岁对于这个时代的少女而言,是极为重要的。

    笄礼,乃是中原大衡皇朝少女成人礼,俗称“上头”,“上头礼”。

    笄,即簪子,多少年来,规定女子成年之时行笄礼,在十五岁举行。女子年满十五岁,便得举行笄礼,将发辫盘至头顶,用簪子插住,以示成年不再是少女孩子。

    笄礼乃是大衡皇朝女孩子的成人礼,象男子的冠礼一样,也是表示成人的一种仪式,在举礼的程序等问题上大体和冠礼相同。

    笄礼由母亲担任主人。笄礼前三日戒宾,前一日宿宾,宾选择亲姻妇女中贤而有礼者担任。”

    “笄”是一种发簪,笄礼的方式非常优美,是专为女孩子设计的成人礼,一头长发,一根发笄,细心梳成秀美的发髻,郑重簪上发笄。

    笄者的母亲笄者父亲父亲、成年待行笄礼者、赞礼一人、主持笄礼仪式。正宾一人由主人选择德才兼具的女性师长为佳。赞者一人,由正宾选择一名女性出任。摈者一人乃是主人的助手。

    布置场地,摆放席子,协助正宾盥洗。执事三人,奉冠笄协助正宾,也宜女性。以三个托盘分别盛发笄、发簪、钗冠,三位执事托着,立于场地南端西侧从西向东依次排列。

    将三个托盘排列其上,一名执事守在旁边。乐者一人演奏音乐,众宾若干。

    前期三日戒宾,一日宿宾。择亲姻妇女之贤而有礼者为正宾,以笺纸书写请辞,行礼前三日,派人送达。

    及笄礼乃是大衡皇朝女子从女孩子过度到成人,最为重要的礼仪,贵族大家闺秀的及笄礼,更是隆重。普通平民家中的女孩子,年满十五岁,也要请亲属来观礼,哪怕是规模再简单,再小,也不可废。

    从记忆中,赫连曼秋找到了一些关于及笄礼的记忆,原来的赫连曼秋,已经快年满十五岁,对于这位稚嫩的女孩子而言,及笄礼显然是极为重要的。她一直在期盼着,却没有期盼到。

    苦笑一下,将宽大的衣服穿在身上,用白布在胸前裹好,让胸部平坦,以免被人看破她的身份。

    躺了下去,侍候甘予玄沐浴,出了一身的透汗,此时她反而有了精神。摸了额头一下,已经退热,头脑也清醒起来。拉过狐裘盖在身上,塞外的夜晚,夏日也有着些微的寒意。

    “擎宇,可是已经歇下了吗?”

    甘予玄的声音,从帐篷外面传了进来,低沉悦耳,略带冷意。

    “主上请进。”

    回了一句,她微微睁开眼睛,向帐篷的门口看了过去。有人掀开帐篷的帘子,甘予玄迈步走了进来,跟在身后的人急忙把帐篷里面收拾下去。

    甘予玄的手中拿着什么,走到床榻前微微低头看着她。

    “主上,该休息了,请主上安歇吧。”

    知道甘予玄星夜而来,已经有两日两夜几乎不曾合过眼,赫连曼秋笑了一下,这个男人如此的急迫,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她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甘予玄对她有多好。

    甘予玄伸手把两件衣服放在床边:“这是爷让青鸾给你改的两件衣服,先穿着吧。”

    “多谢主上。”

    赫连曼秋抬手拿起衣服看了一眼,放在枕头边,身体向里面缩了缩,让出大半毛毡的位置,留给甘予玄。

    坐在床榻上,这是临时用几层毛毡铺成的床榻,就铺在地面上。甘予玄伸手去解开衣襟,准备宽衣休息。

    赫连曼秋微微地坐了起来,双手从背后环绕上甘予玄的身体笑道:“如何能劳动主上,让末将侍候主上宽衣吧。”

    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从甘予玄的衣襟上探了进去,碰触到甘予玄的胸肌,解开了甘予玄的衣服。

    “歇着吧,爷此刻不用你来献殷勤。”

    甘予玄推掉了赫连曼秋的手,伸手轻柔地将赫连曼秋的秀发挽起在头顶,插上一根羊脂白玉的簪子。赫连曼秋心中不由得一动,看着甘予玄将衣服除去扔在一边,脱掉靴子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

    “谢主上还记得今儿是什么日子。”

    娇躯靠近甘予玄,她很想伸手搂住甘予玄的腰肢,侧头看着甘予玄冷峻无波的俊脸,目光久久停留在甘予玄的脸上。

    还是太过相像。

    或许,她从未曾仔细看过那个人的人脸,不是不想,是没有机会看清楚。记忆中,只有一张模糊的脸,第一次看到甘予玄,才感觉到如此的清晰和接近。

    是很形似的,但是她也不敢肯定,就一定是那个人的脸,更不敢肯定,甘予玄就是那个人。

    只有那双冬夜般寒星的眸子,才是那样的相似,同样的黑暗犀利,无情冷酷,一如这个人一般的无尽幽深。

    “在看什么?”

    甘予玄问了一句,没有睁开眼睛,他能感觉到赫连曼秋在看他。

    “主上真好看。”

    轻笑说了一句,将身体依偎钻进甘予玄的怀中,伸手肆无忌惮地搂住了甘予玄的腰肢:“主上,我冷。”

    甘予玄伸出手臂,搂住了赫连曼秋的纤腰,将狐裘给赫连曼秋盖好:“睡吧,等回去以后,也该给你行及笄礼才是。虽然不能真的给你行及笄礼,以你兄长代替,也可以。”

    赫连曼秋沉默了片刻:“主上费心了,想必我哥哥是不愿意的。”

    “他既然代替了你的身份,总是难免,赫连山的独女,却是不能不行及笄礼,就如此敷衍过去。”

    “一切,听凭主上安排。”

    闭上眼睛轻淡地说了一句,她明白甘予玄的意思,赫连曼秋是赫连山的独女,军州守备将军的女儿,千金小姐的身份,及笄礼是不能马虎的。

    甘予玄接手了军州,万万不会因此让人说出什么,必定会尽力安排的隆重一些,让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

    “行了及笄礼,也该商议婚事,定下婚事。”

    一句话,让赫连曼秋想吐血,头靠在甘予玄的肩头蹙紧秀眉:“婚事?天,要这样吗?”

    “赫连山阵亡,如何可以敷衍,这婚事即便是爷不提起,也有人会提起。莫不如,你尽早选择的好,也多有选择的余地,若是等上面有什么意思下来,你便没有选择的余地。”

    “上面,主上是说老家伙会插手此事?”

    “如何不会,你回去之后,圣旨晋封必定随后就到,一个军州守备将军的职位,却是低了些。”

    “老家伙会封我什么?”

    “你想知道?”

    “现在这个职位挺好,我只想留在主上身边,主上如今,恐怕是舍不得让我离开的。”

    “圣旨一下,谁敢违背。”

    甘予玄淡漠地说了一句,似乎也不曾太如何放在心中,但是赫连曼秋知道,甘予玄是在意的。她忽然想起赫哲的话,如果不是如今甘予玄知道她是女子的身份,将她的把柄,军州这些大将们的把柄和性命都捏在手中,是否会因此忌惮猜疑她?

    “末将是主上的人,主上,末将记得主上还不曾娶妻,莫不如将末将的妹子,许配给主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