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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原来如此
    近日来,朝堂之上,争论最多的便是秦昭仪。

    而,秦宰相,以抱恙多日,未曾上朝。

    不过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众人心中如明镜,只是不去点破罢了

    画兮躲在正阳宫朝堂大殿后的屏风除,屏住呼吸,手心里的汗越发的多了起来。

    “皇上,如此不祥之人位居正阳宫,恐怕有损龙体啊!”此话是护国大将军左为其。他是一路跟随皇帝御驾亲征的,对画兮的身份那是在清楚不过。

    在西宁国,画兮公主不顾一切的跑上城楼的情景,今日他还记忆犹新。

    若是,以前,西宁长公主的身份入宫为妃那是在名副其实不过。可是今日,西宁长公主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亡国公主。

    如此不祥之人,怎能为主中宫!

    屏风后的画兮听闻不祥之人,一愣。正阳宫?如今居住正阳宫的只有她一人。

    画兮心中开始渐渐不安。

    “不祥之人?怎么左大人是在说朕,昏庸无道吗?”

    “臣不敢,臣虽然年老,可是臣的眼睛还不花。皇上的圣明,老臣心里很清楚!”左为其作为三朝元老,在朝中有一定的地位。

    一手辅佐了先帝,当年先帝要废太子之时,他极力反对。

    可是,最终先帝一意孤行。

    后来,恪逐鹿帝位,他以他独特的慧眼一如既往的支持恪。

    他一直以为,安陵恪会是大新朝最为圣明的皇帝。

    可是却没有想到,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

    “皇上,秦昭仪的身份,臣等清楚,皇上更清楚。她乃亡国公主,岂能以功臣之女的名位入宫为妃?皇上,不是老臣愚蒙,而是这西宁长公主的身份实属特殊!”

    得西宁长公主得天下的传言,天下人皆知。

    西宁灭国,各路不轨之人必然要不顾一切的争夺西宁长公主,若是他们知道长公主就在大新朝的皇宫,如此一来会给大新朝,大新朝的百姓带来灭顶之灾的。

    为了大新百姓,西宁长公主也留不得。

    “不过一个女子,岂能真的左右这万里河山?大将军,恐怕是杞人忧天了!”

    安陵恪一身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高高的睥睨着各位大臣。安陵恪出生帝王之家,母亲又是温贤之人,所以他的身上有帝王的魄力,也有书生的儒雅。

    画兮偷偷瞥着安陵恪,那龙袍上的飞龙似张牙舞爪,好不安生。

    看着她心烦意乱。

    “皇上,当年长公主随着西宁王朝贺,她是如何以小小身躯破解百年疑难,如何铿将有力的击败我新课状元?那副情景,历历在目,老臣想在场诸位大臣必然也不会忘记!”

    左将军此话一出,便引来众人附和。

    当年那个小女娃,便已引领风骚,让人敬畏。如今,已经出落的倾国倾城,谁知道她会给大新朝带来什么呢?是灾难还是福气?

    左大将军不敢赌,他没有办法那大新朝的巍巍江山来赌。

    “左将军未必太过杞人忧天了吧,区区女子,在怎么聪慧,也会不可能覆了这江山。”其实安陵恪心中里明白他们带担心什么。

    可是,那不过是一个谣言罢了。

    这万里江山,他付出了多少鲜血才换的,才拥有。

    又怎么可能以画兮一己之力便得去?

    实属无稽之谈!

    “皇上,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得西宁长公主者得天下,此传言早已十年前便已经不胫而走。可见这西宁长公主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的秘密?呵呵,如今画兮正在我大新朝的皇宫里,旁人自然无法窥探,左大将军放心便是,不会引起祸乱之事!”

    安陵恪有些头疼的看着顽固不化的左大将军。

    心里十分了然,左将军并无恶意,只是他好不容易才将画兮……不可能轻易让她离开的。

    幽幽看着固执己见的左大将军,心中烦郁。

    画兮看着朝堂上的争论,心中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她果然不是什么秦画兮,而是西宁画兮。

    那么安陵恪为什么要告诉她,她是秦画兮,莫非真的是因为那传言?

    原来,帝王果然无情。

    原来,这些日子来,他的柔情似海,他的侬侬细语,都是为了得到她身上的秘密!

    画兮突然感觉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此刻的她就如一个木偶娃娃一般,毫无生命力。

    渐渐离开前殿,那里的争论依然不休不止,而画兮则是捂住耳朵,越发的不想听。可是他们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的传入她的洱海里。

    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深刻。

    一腔怒气油然而生,她是多么想去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她。

    可是,问了有什么用。

    他,无法又是几句甜言蜜的搪塞过去。

    罢了罢了,还是自己去寻个究竟吧。

    画兮拖着残弱的身躯,颤悠悠的离开正阳宫。

    乍现阳光,画兮仿佛嗅到一缕缕希望。

    猛然呼吸,心中便是好受了一些。慢慢伸出手,张开手掌,想要去抓住飘然而过的阳光,可是,那是多么飘渺虚幻的东西,岂是她那么轻易能抓住的。

    “娘娘,您没事吧?”许是太过悲戚,或是太过突然,画兮竟然有些承受不住。

    头晕目眩,甚至带有些许的刺痛。

    傅飞雪扶住摇摇欲坠的画兮,眸色呈担忧,深锁着眉头“娘娘,您……?”

    她的眼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四周萦绕着无法言语的悲戚,傅飞雪不知道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她变得如此……

    画兮恍恍惚惚抬起头来,因为逆光,她看不清他的样貌,倒是觉得那份气质有些熟悉。

    可是,想了想,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的。

    最终,摇头作罢。

    “本宫无碍”

    不过是故作坚强。

    岂能没有事!

    “娘娘,您身边为何没有宫娥太监?”傅飞雪没有看见任何的宫娥太监。

    这一点很让他感到奇怪。

    不是说,皇上很宠她吗?

    为何身边却没有一个随从?

    “娘娘,娘娘……?”傅飞雪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画兮,不知如何是好。本来就是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还是君臣之间呢。

    若是旁人误会了去,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