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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西宁亡国公主
    “秦昭仪,本宫不知道你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可是,帝王无情,单凭你那些上天恩赐的容颜,自然是无法得到永久帝王爱。本宫还是劝你,早点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继续给仇人做玩物!”

    玩物,这两个字,让画兮无比难堪。

    更甚者是仇人?

    画兮岂会不知道,他们刚刚从西宁国凯旋而归。

    安陵恪御驾亲征,西宁国国灭。

    “本宫知道,你并不相信本宫的话。纵然是本宫,也只是怀疑罢了。皇后入宫多年,却从未提起有你这么个妹妹,太后若真是疼你,宫中之人岂会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小主子存在?”

    淑妃确实是不能确定的,皇后似有非有的提过几句,看那神情,并不像是有多么深的感情。更何况那晚的事情……都让淑妃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身份不简单。

    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我自小长在太虚观,你们不知道自然并不稀奇”

    其实,这话画兮自己都觉得无法让人信服。就算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可是只是旁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更何况还是侯门贵族之家,

    身份特殊,更是深得百信津津乐道。

    可是,一向自诩最疼爱自己的姑妈,当朝太后都未曾在人前提过?

    这,代表着什么?

    “你心中已经了然,何必自欺欺人。秦昭仪,本宫只是不想你被仇人利用!”

    淑妃的这句话多多少少有些真心在里面,如今她便是为了报仇而和仇人嬉笑开来,甚至联手。

    到底是有些可怜画兮的。

    是,画兮心底有了答案,只是不敢承认吧了。

    那样,会是天翻地覆的。

    画兮紧紧的捏住手里的锦帕,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上面都是汗水,她的手指已经在微微颤动。那是一种无法的表达的感觉。

    窒息,绝望,还是悲愤。

    画兮说不清楚的。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本宫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被表面所欺骗了。那西宁长公主自从国破家亡之日,便消失在众人的面前,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恰巧你出现了,你顶着秦画兮的身份出现,其实到底有多少人相信,本宫想只要你去了朝堂之上,你便知道了!”

    淑妃说的没有错,句句属实。

    安陵恪下了密旨,任何人不得提起画兮的身份,从西宁国回来的士兵必然都双口紧闭。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是有一些宵小之人,就是盼着风起云涌。

    不愿过那太平的日子。

    画兮强忍着,坚强的扯出一个最完美的笑容,问“淑妃娘娘是想挑拨离间,是嫉妒臣妾和恪之间的感情,是吗?不过,恐怕是要淑妃娘娘失望了。臣妾是否是秦画兮,都不会影响到臣妾和恪之间的感情。还请淑妃娘娘回去告诉臣妾的好姐姐,劳烦她费心了。”

    画兮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背向淑妃的方向离开。

    淑妃被质问,却也不恼怒,淡然一笑。

    “好一个西宁长公主!”

    傅飞雪一直暗中看着这两个女人争锋相对,嗤笑。

    宫中女子都是如此无聊,整日将心思放在勾心斗角之上,究竟有多少意思

    一个男人,岂会是一个善用手段女人夺去的?

    更何况还是安陵恪这一个冷血的帝王。

    “看来是瞒不住的!”

    “未必!”

    “何以见得?”白骆驹同样将刚刚的情景看个进去,他们的话更是一字不落。

    心中担心,若是她真的跑去质问皇上,单凭皇上对她的那份心思,定然会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她。可是若真是如此,那他们的计划该如何?

    有了开始,想要结束,岂是形象中那么容易。

    “淑妃虽然聪明知道借力使力,可是那位也不简单。你不要忘记了她从小就在皇宫里长大,这种勾心斗角之事她早已司空见惯。虽然现在她失忆了,可是一个人的本性不会因为失忆而改变!”

    傅飞雪顿了顿了,望着画兮渐渐变淡的背影目光变得幽怨深长

    “长公主的爱恨分明的性子,西宁百姓是人人皆知的。那是一个有恩必报之人,今日淑妃如此挑拨,她一定不会去问皇上,如此一来真是中了淑妃的计谋。淑妃无非就是想离间他们二人的关系!”

    还有一点傅飞雪可以肯定,那就是淑妃日后的好日子一定不多了。

    “你好像很了解她?”白骆驹皱眉问道,这个傅飞雪到底是什么人。

    傅飞雪眼底滑过一抹别处哀伤,淡淡说道“何以奇怪,在西宁国,长公主是受到万人拥戴的,她足智多谋,敢爱敢恨,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在西宁国,没有一个百姓是不知道长公主的!”

    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西宁画兮以一女子身份却能让西宁百姓如此拥戴。直至那日他瞧见她无法承受那种刺激……才明白,原来,那是因为西宁百姓在她的心目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白大人跟随皇上多年,定然了解皇上的脾性。我只希望终有一日,他不要辜负了长公主才是。”

    “如今朝堂之上,秦宰相独大,左大将军虽然极力平衡,依然难以抗衡。后宫之中又有皇后和太后娘娘制衡,皇上举步维艰。她虽以秦宰相小女儿身份入宫,可是终有一日她的身份会被揭穿。但凡有一日她恢复记忆,大新朝便不在安宁。”

    白骆驹似有所指的说道,一来告诉傅飞雪朝中局势,二来也想暗示傅飞雪,西宁画兮需要一个靠山,一个全心全意只为她的靠山。

    当然,秦家并不是。

    “认敌为友,傅某做不得!”

    “什么是敌,什么是友?就算是我都能看的出来你和她之间一定有着什么不平凡的关系,何况皇上?”这句话白骆驹没有说谎。

    傅飞雪暗中考虑他的话,他未必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深宫险恶,明枪易躲暗箭,今日笑脸相迎的人未必明日不会暗箭伤人。

    “我答应便是。”

    白骆驹终于放下心来,若是傅飞雪肯追谁皇上,那么日后的事情便是不会那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