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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郎才女貌
    一个得意洋洋,一个勾唇浅笑,艳阳下,男子俊美,女子娇艳,怎不若神仙眷侣?

    雪园在城中,路过天香楼时候,璃晚已经瞧见了里头正在与人商谈什么的李掌柜,不由推了推一旁侧躺的上官澈:“唔,你大伯在呢,要不要去与他打个招呼。”

    上官澈懒得理会她,只往身上瞧了瞧,意思是:你瞧我这浑身的伤,还能下车,去打个招呼?

    璃晚咂咂嘴:“那我下去与李掌柜说一声吧。”

    上官澈不置可否,看着洛璃晚欢快蹦下了车,戴上了出门时候买的纱帽。

    窗纱外,她的背影渐渐离去,不知为何,上官澈幽然叹了口气,只听外头的车夫道:“呵呵,这位小少爷是在发愁如何哄心上人吧?”

    上官澈轻声一笑,没有说话。那车夫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大谈自己的恋爱经:“这女子啊,就得哄,宠上天去!嘿,别听那些公子哥的,宠的无法无天怎么了,就这样,才跑不了哟!”

    上官澈笑的欢畅,默然而语:“她不是我心上人!她自有爱慕之人。”

    那车夫自知失言,连忙致歉:“啧啧,这郎才女貌,不在一处,真是可惜了哟!多好的女娃子。”

    上官澈唇边挂着轻笑,一直到外头李掌柜掀了帘子上车,满脸的激动,对他道:“小少爷,果真,果真是你?”

    “大伯,不是我还能是哪个。”上官澈笑着打趣,李掌柜眼睛都红了,看着他浑身的伤,裹得那白布都快把人给包起来了:“这可怎么好,你瞧你,这……你父母已经为寻你,都快几瞎了眼睛。冉儿丢了,你母亲已经承受不起再丢一个孩子了。”

    李掌柜说着说着,整个人竟是哭了起来:“你父亲,为了你,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情势,硬要自己带兵去攻那广阳郡,这朝上都快打起来了!你若再不回来,你爹也要疯了。”

    上官澈喉咙发紧,却仍旧笑的一脸轻松:“大伯,我如今不也好好的?我已经看见姐姐了,她很好,无事。”

    李掌柜不知如何消化这一消息,褶子里还带着水泽,人却已经挂了笑:“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是个有骨气的!”

    手欲要拍上他肩膀,可看上头也是伤口,哪里能下手,搓了搓手,松了口气:“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下我们可都能放下心了。对了,你这不回去王府,也不进宫,是要去哪里,怎么与璃晚在一起了?晚儿不是离京许久了吗?”

    李掌柜纳闷,上官澈便道:“我与她去雪园住几天,您也知道,现在宫里也不安全,母亲都不入宫,我就更别去了。至于王府,原来就被人送来许多奸细,如今这个时期,我身上功夫散了七成,怎好回去试毒?还是交给母亲处理吧。”

    “唉,也罢了。只是麻烦了洛姑娘。我去与王妃和王爷说,他们若想见你,便去雪园找你吧。”

    “如此,多谢大伯了。”

    李掌柜刚来时候的焦急不再,换上了笑意,下车与璃晚嘱咐了几句,便目送着马车驶向了不远处的雪园——雪园住着便住着吧,他二人的婚事已经不能再拖了。

    璃晚不知李掌柜的心思,上了车,与上官澈又斗了几句嘴,俩人这才安生下来。

    夕照仁显王朝三十一年,春,经历过温宿入袭,长沙王、祁山王、豫章王叛乱之后的夕照国都已经岌岌可危;时年初,仁显王三子监国,率领旧部,千里跋涉,现如今屯居北方行宫。

    年大旱,粮食少产,虽朝廷颁布减免赋税,仍难以维持,西南诸地动乱不断,路有饿殍,哀鸿遍野。仁显王朝已无力维持大局之稳,经三王商议,推举祁山王为帝,主持大局,钦定开仓赈粮。

    注定是乱世,多事之春。

    然,北方行宫的奢靡有增无减,丝毫不为皇权旁落,帝君威仪有损而有丝毫羞愧,城中繁华奢靡,俨然另一座都城,官家土豪竞相攀比,明知已是末路,犹要扑腾。

    璃晚在雪园步步绸缪,整顿生意,安排人手,留于染香阁柳教习手上的银钱全都取回,另加上经营积蓄,已经在帝都周围遍开分号,也学着梦芯玫梦老板的指点,并不打算将酒楼生意与自己的名头挂钩,反而拟造了旁的身份,以涟夫人当年的铺面,收回租赁房产,开设茶寮酒肆,虽小本经营,她还未投注多少心力,可也比坐吃山空,只靠着租子过生活要富裕的多。

    就这样,不过月余,京都事宜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她人都消瘦了十斤有余,却还忘不了前去北边寻人的事情。

    然,琮鸢帝姬从来就不是能安于平静之人,北边官宦土豪地主,因皇族的北迁而奢靡嚣张,她心知不能长久,早已经开始动手准备,一纸调令,边关绑来数千壮丁,开始修筑广阳郡城墙,牢固至极,固若金汤。打造精炼兵器,可以说,她虽令都城北迁,却把夕照最最精华的人力资源全都绑去了广阳郡。

    屯兵积粮,却不等祁山王……哦,不,该称之仁徽王,还不等仁徽王着手派兵攻打,琮鸢帝姬已经带着亲信旧部,退而又退,等京城这边得到消息,琮鸢帝姬一行已经带着众人出海而去,至于到了哪里,夕照周边荒芜岛屿众多,谁知道他们在广阳郡时有没有派人暗地里打造另一座海上皇宫?

    这里仁徽王心疼爱女被绑架,那里上官冉已经与三皇子大婚,登基之礼业已行过。

    然,帝都这里仍旧危机重重。

    南边的长沙王与豫章王虽与仁徽王达成协议,辅佐之,然西边番地诸王却蠢蠢欲动,本来仁徽王之举,便无名而谋逆,师出无名,本是行军之大忌,如今大局未成,他们自然也不愿再原地观望,也想来分上一杯羹。

    这些人见仁徽王不费一兵一卒,便轻而易举地夺下了皇城重地,心中不满,于是本是隔着千山万水观望的心思,也逐渐将矛头对准了仁徽王。

    而仁徽王又是手握重兵,说其师出无名,然其诏告天下,原仁显皇子弑君夺位,秘不发丧,逼其举兵,本是清君侧,何来谋逆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