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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9章
    整个车内,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

    贺之洲才一副好像没听清,又好像是没有办法接受的样子, 敛着眉再度跟她确认, “你说什么”

    “我说”温宁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 认认真真跟他重复,“你凭什么认为, 我怀的就一定是你的孩子”

    贺之洲再度陷入沉默,薄唇紧抿成线。

    温宁转过头, 想推开车门下车, 可是下一秒, 却被贺之洲扯住了胳膊。

    “那是谁的”他嗓音低哑地问。

    “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温宁回过头, 试图松开他的手, “跟你又没关系。”

    呵,贺之洲冷笑, 死死盯着她, “你要不告诉我,我就当没有那样一个人。”

    温宁“”

    贺之洲垂下眼, 目光落在她肚子上,“这孩子就是我的。”

    温宁“”

    这时,温宁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垂眸拿起看了眼,是南谨打来电话。

    想起之前在三亚, 南谨曾经主动提出过,可以扮演她的男朋友,帮她把贺之洲气走。

    他应该不会介意,她再借用一次他的名义

    温宁沉吟了片刻, 从手机上抬起头来,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递到贺之洲面前,“南谨,你认识的。”

    “我今晚约的人,其实也是他。”

    这话一出,明显感觉到贺之洲抓着她的胳膊比适才更用劲了。

    温宁想说点什么,但是下一秒,贺之洲却又先一步松开了她的胳膊。

    温宁稍稍松了口气。

    果然啊,这样的方式,足够让他死心。

    毕竟,哪个男人能够接受一个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的女人呢

    温宁轻笑了下,转身推门下了车。

    而这时,贺之洲也已经从驾驶位上下来。

    但他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绕过车头,来到了她这边。

    温宁正准备回驾驶位,两人倏然在车前方碰到一起。

    还不等温宁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贺之洲遽然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喂”身体突然腾空,温宁下意识搂住他脖颈,莫名其妙地直蹬腿,“你干嘛”

    贺之洲沉默不语,抱着她绕过喷泉池,大步朝别墅里面走去。

    温宁不由得挣扎起来,“贺之洲你这是在干什么”

    “别动。”贺之洲抱着她步上门前台阶的同时,垂眸看她一眼,似威胁又似提醒地警告她,“一会儿摔着了。”

    “那你倒是把我放下来啊”温宁无奈地瞪他一眼。

    两人动静闹得不小,兰姨听到,从一楼自己的房间探出头来。

    她扶着门,循着声源扬起头,就看见贺之洲抱着温宁正在上二楼,而楼梯上的感应灯,随着男人的脚步逐层点亮。

    看这架势,兰姨也不好出声打扰,于是又钻回自己房间,关上门。

    上了二楼,贺之洲直接将温宁抱进主卧,放到了两个人之前睡过的床上。

    温宁翻身就要起,手机又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还不等温宁决定要不要接,贺之洲已经先她一步,将手机夺了过去,并且接通了。

    他想干什么

    温宁大睁着眼,坐在床边仰头看着他。

    贺之洲不但接通了,还顺势打开了免提,南谨的声音清楚地从手机里传出来“宁宁你过来了吗刚刚怎么不接电话”

    温宁伸手要把手机抢回来,贺之洲握着手机的手往旁边一躲,眼睛盯着她,话却是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的,“她过不去了。”

    那头的南谨:“”

    “贺之洲”温宁跪坐起来,心急地扑到他身上去,一手勾着他肩膀,一手抬起来去抢他手里的手机。

    贺之洲却在这时,倏然推着她,将她一把按倒。

    “啊”一下翻倒在身后的床铺里,虽然柔软,但是温宁还是本能地叫出了声。

    那头

    “你把她怎么样了”

    南谨的话在此刻听来,已经有些咬牙切齿。

    贺之洲一条腿抻在外面,单膝跪在温宁身侧,抓着温宁推拒的手拉高放在头顶,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故作暧昧地说“你说我能把她怎么样”

    说着,他手上还故意施加了点力。

    温宁腕骨被抓得有点疼,不禁扭动着身体挣扎求饶起来,“你轻点,你弄疼我了贺之洲。”

    “好,轻点。”贺之洲勾了勾唇,边缓缓松了手劲,边哄她,“乖”

    他故意说得暧昧,留给那头足够想象的空间。

    而温宁趁着他松了手劲,双手一挣,便成功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扬手把自己的手机从他手中夺回来。

    贺之洲目的已经达成,已无所谓她拿不拿回手机,只是顺势坐下来,盯着她问“跟他做过几次”

    温宁坐起身来,垂眸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电话,被他这么一问

    她跟南谨之间压根什么都没有,这种问题怎么回答

    下巴突然被捏住,贺之洲抬起她的脸,紧盯着她的眼睛继续追问“嗯”

    “谁,谁会特意去记”温宁模棱两可地答,企图糊弄过去。

    可贺之洲在这个问题上却格外较真。

    “很多次吗”他又再次追问。

    温宁“”

    “是啊。”她抬手松开他的手,“很多次。”

    话音落,贺之洲的眼眶倏然一红。

    温宁

    他这怎么不会是要哭了吧

    温宁被他眸中霎时出现的情绪闪了下,贺之洲倏然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抬起头看着他,贺之洲将她从床上拎了起来。

    “贺之洲”温宁有点被这样的他吓到,“你干嘛”

    贺之洲沉默不语,红着眼,一路将她拎她进浴室。

    进了淋浴间,他抬手一把扯掉她上衣,“洗干净”

    温宁“”

    贺之洲沉着一张脸,转身打开花洒,冷水落下来。

    温宁下意识躲了下,贺之洲又调成了热水模式,将她扯回来。

    “是他让你比较舒服,还是我”他将她抵在墙上,单手撑在墙壁,温热的水哗哗往下落,打湿了他和她的半边身子。

    温宁抬手抹了下脸上的水,拉高被他扯下肩头的上衣,“你、你神经啊”

    干嘛一直揪着这种问题不放

    贺之洲满腹委屈,红着眼道“是你先跟别人做的”

    “你可以跟别人,我不可以”温宁仰着头,理直气壮地反问他。

    “我跟谁了”

    “杨影。”

    “没有我跟她从来没有过”不止她,其他任何女的都没有贺之洲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唇角,“我只跟你做过。”

    说着,他便低下头,作势要亲她。

    温热的呼吸扑过来,温宁立即转过脸躲开,“我现在是孕妇”

    她攥着两只手,心跳飞快,“你要对孕妇做这种事吗”

    你还是人吗她想这么问,但是怕进一步激怒他,也就点到为止。

    贺之洲动作顿住,唇瓣距离她也就不过半厘米的距离。

    他知道,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容易再也收不住。

    而他不敢保证,不会伤到她。

    他的胸膛,因为极度的克制,而剧烈起伏,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我真是被你打败了。”贺之洲往后退开一步,垂眸脱了自己身上的衬衫。

    他随手将湿透了的衬衫扔进旁边的篮子里,又过来给温宁脱了,然后伸手取了些沐浴露,一声不吭地开始给她洗澡。

    好不容易洗好,贺之洲将她抱出去,走进衣帽间里。

    先前搬家,温宁只带走了自己想要的,那些不想要的她也就懒得动了,此刻她发现,之前那些没有被她带走的衣物,竟然都还原封不动的放在原来的地方。

    贺之洲将她放下来,到平常放睡袍的衣柜里,随手取了件睡袍披在身上,然后又给温宁拿了一件过来。

    温宁本来伸手要拿,贺之洲先一步抬起手,帮她从头上套了下来。

    怎么是条睡裙她垂眸看了看,发现竟然是之前,简初陪她去买的那条半透视性感睡裙。

    尤记得之前,她想跟贺之洲生孩子,还特意穿上它诱惑过他。

    那次虽然诱惑成功了,但是最后,贺之洲却也并没有答应跟她生一个孩子。

    可那晚,就是在这里,此刻同样的地点,穿着同样的睡裙,和同样的人待在一起,温宁脑子里一下子浮现许多当晚的画面和细节。

    她顿时羞耻得不行,脸颊滚烫,赶紧转身出去。

    回到卧室,温宁赶紧到床上,扯了毯子给自己裹了个严实。

    贺之洲跟着她出来,见她裹着毛毯只露出个头,满脸通红,像极了被他疼爱时才会露出的娇态,愈发心痒难耐。

    他喉结滚了滚,克制地别开目光,移步到外面去。

    紧接着,他来到起居室,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他倚着吧台,边喝边垂眸看向自己的兄弟,“她现在怀孕了,你给我冷静点。”

    喝完一大杯冰水,贺之洲这才又重新接了杯热水,回到卧室。

    温宁还裹着毛毯坐在床上,抱着自己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事。

    贺之洲踱步过去,伸手将热水递给她。

    温宁抬眸看他一眼。

    她是有些渴了,便默默伸手接过,安静地喝了起来。

    她喝完一杯水的功夫,贺之洲已经绕到另一边,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温宁喝完放下杯子,卧室里的灯光倏然一暗,紧接着她就被捞了过去,一下困进贺之洲的怀里。

    他身子烫得很,尤其温宁的睡裙薄得跟纸一样,也能够特别清晰地感受到。

    温宁下意识就想距离他远一点。

    可她才刚要动作,贺之洲的两条手臂就像两条锁链似的,紧紧将她缠绕住了。

    “别动。”他低低沉沉地说,带着威胁。

    “我其实”

    温宁好想说,她其实没有怀孕,但是贺之洲现在还能克制着不动她,完全是考虑到她是个“孕妇”,怀孕这件事现在对她来说,就是她的护身符,一旦她澄清自己其实没有怀,贺之洲怕是能马上把她给办了。

    温宁权衡过后,不得不妥协说“不动。”

    之后,温宁就这样被他抱着,卧室一片静谧。

    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呼吸的声音,以及隐隐的彼此的心跳。

    “宁宁。”

    黑暗中,贺之洲倏然又开口轻声叫她。

    温宁一直在琢磨怎么脱身的事,眼珠子转了转,“干嘛”

    “我那晚”贺之洲沉吟着开口,似有些难以启齿,“也是第一次。”

    温宁“”

    她倏然想起,之前她有在日记上写,那是她第一次,但不知道是贺之洲的第几次,他现在,是在解答她从前的疑惑

    可他早就知道她的日记内容了,之前从来不见他见过这种,现在突然拿出来说,是因为她说跟别人做了,还做了很多次,所以他耿耿于怀

    温宁咬咬唇。

    “那又怎样”

    “没怎样。”他拿下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发顶,“只是告诉一下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啧,今天的贺总有点乖又有点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