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收到那张照片的时候, 正在和其他的学生一起吃饭。
看到白鸟真理子的消息、得知伏黑甚尔那家伙居然舍得把金子分给她的时候,五条悟差点被嘴里的饭呛到。
当然,英明神武的五条老师没有可能被饭呛到, 这只是个精妙的比喻, 但是他还是火速将这张照片转发到了高专学生群里, 并且特意喊了伏黑惠的名字, 让他猜一下这到底是什么。
并且加了超大超粗的感叹号。
坐在五条悟对面的伏黑惠觉得这个家伙简直是又犯病了。
“有话直说,”他抬起头,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有什么是不能当面说,非要在群里喊的吗
毕竟除了仍在休学的秤之外, 所有咒术高专的学生包括一年级和二年级都挤在这里了。
“猜一猜嘛, 惠, ”五条悟双手合十,“你知道我看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多惊讶吗”
伏黑甚尔那个吝啬鬼居然肯从口袋里掏钱出来,下一秒世界就爆炸了他也不惊讶啊,真的是。
“你这种家伙居然也有惊讶的时候吗, ”钉崎野蔷薇毫不在意地说道, “哦,那确实很厉害哈。”
她没理睬仍在扭来扭去的五条悟, 自顾自夹了一个丸子塞进嘴里,“所以说是谁啊待会还有课。”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 “你们猜猜猜对了的人能得到最帅兼最强的五条老师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其他的几人已经习以为常的站起来,打算离开了。
五条悟“你们不期待吗”
“没人会对你的香吻感兴趣吧, ”禅院真希平静的说道, “还不如早点放弃, 省的遭受这种折磨。”
这种套路来个两三次, 连最好骗的虎杖悠仁都已经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呢。
伏黑惠默默的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
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照片上的那只手有点熟悉。可能是错觉吧。
“在你们心里我居然是这样吗你们这么想五条老师我,我好难过哦”五条悟扭捏作态的说道,“真的非常难过哦超级超级难过,只有好几份甜品才能治好的那种”
“早就是这样了吧,”伏黑惠低声说道,顺手拽住了虎杖悠仁的领子,“你去干什么”
“欸”虎杖悠仁挠了挠头,“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五条老师这么惊讶来着”
他将图片放大,露出一点后面的边角,“总感觉这个裤子的式样很熟悉呢。”
说到这个,大家又凑了过来,围住了打开图片的虎杖悠仁,努力的回忆了起来。
而几乎是一眼认出背景中的人影是谁的伏黑惠动了动唇,还是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睛。
怪不得,怪不得这个白痴这么激动伏黑甚尔居然会给人钱吗他应该是另有图谋吧而且五条悟怎么知道的
“是伏黑甚尔那家伙啦,”五条悟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惠也很不敢置信对吧说实话,要不是白鸟说这是真的,我也不敢相信呢。”
毕竟是张口闭口就“加钱”的家伙啊,真的能有人从他的手里拿钱吗
伏黑惠摇了摇头,仍旧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中。
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仔细想想五条悟本人能干出来的不可思议行为,为什么又对伏黑甚尔的行为有所理解,甚至觉得也就是这样
就在伏黑惠沉思的时候,五条悟已经召集了其他的学生,津津有味的讨论了起来。
“你们觉不觉得,”他严肃的说道,“伏黑甚尔是另有所图我很怀疑他是要把这些钱扔给白鸟假装是酬劳,再让白鸟替他赌马,最后一鼓作气,既达到了压榨白鸟完成赌马的目的,又显示出了自己的大方和毫不吝啬,借以博得白鸟的好感,来为下一次赌马做准备工作,直到压榨完白鸟的最后一丝价值,再把她毫不留情的抛弃”
伏黑惠虽然说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你为什么说的这么熟练啊
所以说这家伙平时骗白鸟给他干活也是用这个套路的吧他和伏黑甚尔那混蛋完全就是一类人啊
“是哦,”钉崎野蔷薇这家伙居然还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那白鸟也太惨了吧。”
五条悟沉痛的点了点头,“多么悲凉的故事啊。这么悲凉的故事,难道没有引起你们的忧愁吗我们难道不应该拯救一下可怜的、即将被压榨的白鸟吗”
他用忧心忡忡的语气说道,“那么,有同学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们就现在出发,去营救被困住的白鸟吧”
虽然说五条悟已经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但那一丝上翘的尾音还是在不经意间泄露出了他的欢快情绪。
站在所有人后面的伏黑惠拉高了领子,低声吐槽道,“你这家伙只是自己想出去玩而已吧。”
这借口真的是有够烂到爆炸啊。
虎杖悠仁举起了手,“老师我有问题”
“好”五条悟打了个响指,“那么,就由虎杖同学来说一下他的问题让我们掌声欢迎”
他随即自己兴奋的鼓起了掌,和虎杖悠仁两人营造起了一种多人集体开会鼓掌的气氛。
其他的人除了认认真真按照节拍鼓掌的乙骨忧太之外,就只是敷衍地随意拍两下了事而已。
伏黑惠又站的离这帮人远了点,低着头,大概在到处找地缝吧。
“老师,我的问题是”虎杖悠仁也被这种并不存在的热情感染到了,“为什么伏黑先生不自己赌马,要白鸟帮他赌马呢”
他有点犹豫的说道,“他才是赌马老手吧,反倒是白鸟看起来不像是经常去赛马场的那种人啊”
听见虎杖悠仁的问题,五条悟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是一个秘密,”他示意虎杖悠仁凑过来点,“你过来,我告诉你。”
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抱有浓厚的好奇心,伏黑惠居然感到有点绝望。
他确实从来没对大家说过什么关于伏黑甚尔的事情毕竟真的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而且,自己的亲爹是个逢赌必输的赌棍这种事情,也没人会讲出去吧
想到了这一点,伏黑惠决定把双肩包里的杯子拿出来,喝口水冷静一下。
等到全部的人都靠了过来,五条悟顺手压住了下面虎杖悠仁的脑袋,放低了声音。
他神神秘秘的说道,“伏黑甚尔他不行。”
伏黑惠一口水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其他人齐刷刷地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向了他,还是那种“你爹真的是你爹吗我真的好想知道拜托告诉我这个八卦吧”的表情。
伏黑惠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
他伸手拽过桌子上的餐巾纸,随便的擦了两下衣服,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
“所以说,”虎杖悠仁哥俩好的挨到了他的身边,摸出餐巾纸殷勤的给伏黑惠擦擦,又自以为十分隐秘的问道,“这是真的吗”
随着他的问话,其余人的目光也再次聚集了过来,灼热到几乎要把伏黑惠洞穿的地步。
伏黑惠狠狠的敲了一下虎杖悠仁,“你们这些家伙给我消停一点。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这种事情啊”
他都多少年没见到那家伙了,这帮人第一次知道吗更何况,他像是会半夜跑去特意了解这种东西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虎杖悠仁捂着头喊痛,“伏黑,好痛”
“告诉他们吧,惠”五条悟这家伙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虽然说家丑不能外扬,但是这种也无所谓知不知道了啦”
他吹了个口哨,“毕竟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那家伙是个老赌鬼没错,”伏黑惠拽了两下包带,没拽动,只好认输般地说道,“逢赌必输也没错。就是这样,快给我放开啊白痴。”
到底是要玩哪样啊这帮家伙。
虎杖悠仁咳了咳,不好意思的把拉住的包带放开了。
钉崎野蔷薇也默默的松开了拉住他袖子的手,假装自己从没干过这个事情。
终于获得自由的伏黑惠把双肩包重新背在了身上,转身往门口的地方走去。
但没走几步他就回过了头,发现身后的几人又重新躺在了椅子上。
伏黑惠不得已的往回走了两步,“你们到底要不要去白鸟那里了”
不是说要去白鸟那里玩吗
五条悟恍然大悟,“是哦我们去白鸟那里玩吧”
伏黑惠这个事情最开始还是你提出来的吧,混蛋。
“但是下午有课的吧,”胖达挠了挠自己的脸,“伊地知先生会很焦虑吧。”
毕竟全校都逃课了。虽然,他们逃课出去玩的时间也很多就是了,但是偶尔想到满脸疲惫的伊地知洁高,还是会难得愧疚两下呢。
“那就跟他说一声吧,”禅院真希说道。
“感觉伊地知先生也应该习惯了,”乙骨忧太点了点头。
“是哦”想到这一点,五条悟迅速摸出手机开始拨电话,“喂,是我,欸对对对,五条悟。伊地知你今天下午就不要给我们安排任务了哦没错,我们去白鸟那里玩啦祝你今天好心情啦,再见”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断了电话,五条悟振臂一挥,“我安排好了出发,去解救我们可爱的白鸟”
“不,我已经到了,”白鸟真理子推开了门,“毕竟我才想起来,甚尔君是不能在我那边兑换金钱的。”
毕竟他大概率不会居住在自己的世界,后续还是要返回咒术界这边的,于是她拜托了正好在宿舍楼附近的夜蛾校长开了一下门,又问了五条悟他们在哪个位置,带着东西走了过来。
“白鸟”伏黑惠愣住了,“你什么时候”
他立刻转向了最里侧的五条悟,用眼神质问五条悟是不是早就知道白鸟已经到了的事情。
五条悟回以无辜的眼神,片刻后才恍然大悟般拍了拍手。
“啊,”他无所谓的说道,“我确实知道白鸟来了但是也不耽误我们去玩嘛。反正我们聊的话题,被这家伙听见也是没关系的。”
“所以说伏黑先生是什么时候到的”乙骨忧太好奇的问道,“和白鸟一起吗”
话题的中心人物伏黑甚尔吐掉了嘴里的草,懒散的靠在门边。
“我什么时候来的”面对着乙骨忧太的询问,他还认真的想了想,“哦大概是你们说我不行的时候吧。”
抛开这些,伏黑甚尔看向五条悟,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他之前的话。
“行不行哦,我被女人包养的时候,你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呢,五条家的小鬼。”
伏黑惠这种东西是可以这么骄傲地说出来的吗
这个世界,他今天也仍然看不懂。不,从头到尾,他看不懂的只是伏黑甚尔这个家伙而已。
虎杖悠仁真情实感的惊叹,“好厉害”
所以说伏黑惠的父亲伏黑先生到底几岁了居然比五条老师大这么多吗
“哦,”而五条悟则是挑了挑眉,笑眯眯地说道,“其实,我们说的是你的赌马技术不行说起来,你居然会想到这种地方上吗”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真是肮脏的大人哦是不是很可怕,白鸟”
伏黑甚尔嗤笑了一声。
“我的赌马技术,”他超自信的说道,“在反方面也很行。”
终于忍不住了的白鸟真理子“伏黑甚尔,你是真的对自己的赌马技术很没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