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伏黑甚尔的话, 白鸟真理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伏黑甚尔这句话真的是对自己说的这明明更加恐怖了啊
“世界要毁灭了吗, ”白鸟真理子喃喃,“伏黑甚尔居然会给我钱,世界果然是要毁灭了吧。还是说我在做梦”
她握着手里的金子,“这不可能吧,肯定是我还没睡醒。”
伏黑甚尔不敲诈她就算了,还送她金子
五条悟都不敢这样做梦啊。多可怕的梦境。
她神色恍惚的站了起来, 手里还揣着两块金子,“我果然是还没睡醒,我回去再睡会。今天确实起太早了, 居然还幻听。”
不过这个金子的手感还挺真实的。
被白鸟真理子这样的反应弄得有点不爽,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
“你到底要不要”他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
白鸟真理子更震惊了
她没忍住掐了一把自己,真的是痛的所以说伏黑甚尔真的在给她送钱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她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不行, 我先把这个金子拍下来。”
一定要发给五条悟看看,白鸟真理子觉得五条悟也肯定会因此而大惊失色的。
但是,这真的太颠覆他人的常识了。
用金子丢她的, 那可是伏黑甚尔啊口口声声“加钱”“加钱”的伏黑甚尔多不敢置信
连五条悟在夏威夷跳草裙舞她都不会觉得惊讶,但是伏黑甚尔给钱, 这真的是她在地面上能看见的东西吗
拍完了照片, 白鸟真理子又看向就差把“不爽”二字写在脸上的伏黑甚尔, 入目才发现他抗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身后还有两个鬼杀队的队员, 全是生面孔, 推着个很小的木制推车, 上面叠放着两个不小的箱子。
“这是什么”她有点茫然, “大正年间的二十万,原来可以兑换这么多金子的吗”
这购买力有点强啊。
伏黑甚尔瞥了她一眼,他身后的鬼杀队成员则是笑了起来。
“伏黑先生答应了在空闲时间来鬼杀队指导,”他将箱子的盖子掀开,露出了里面金澄澄的金子,“这是定金。”
白鸟真理子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下来。她现在和产敷屋先生打好关系还来得及吗
怪不得这家伙大方了一次,一夜暴富这种情况,当然要跟她炫耀炫耀了可恶啊
“看完了吗”见白鸟真理子没反应了,伏黑甚尔咂了下嘴,“回去了。”
他接过了边上鬼杀队成员手中的推车,单手推着车,另一只手拎着成袋的金子,扭头就走。
白鸟真理子叹了口气,“知道了。”
简单的和身边的人告了别,又看了一眼炭治郎,示意他注意一下边上的香奈乎,她就向着伏黑甚尔的方向跑去。
就这么告别了一会,伏黑甚尔的身影已经快消失在小路尽头了。
白鸟真理子加快了脚步,握着手里的金子往伏黑甚尔的身边赶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伏黑甚尔干脆靠在了小推车边上,懒散的等着白鸟真理子过来。
飞奔了一小段路,白鸟真理子原本安静搭在肩上的头发都散乱的垂落在身前,有点凌乱的运动感。
终于跑到了伏黑甚尔身边,白鸟真理子放缓了脚步,沉痛的叹了口气。
这种指导赚大钱的好事,怎么从来都轮不到她呢
她稍微扫了几眼伏黑甚尔,才发现他今天换掉了那件百穿不腻的黑背心。
不,其实也没换,白鸟真理子能够隐隐约约的看见,那件黑色的背心正躲在他新买的夹克外套里面,小心翼翼地露出了一个边角。
将手上的金子干脆利落的塞进了伏黑甚尔的外套口袋中,白鸟真理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收好吧,甚尔君,和你那包金子一起,千万别丢了。你也别乱花了,不要赌马了存点养老钱吧,感觉这些在东京也够买栋房子了。”
看这情况,伏黑惠以后大概率是不会给他养老了。趁着他还能工作挣钱,能存一笔是一笔吧。可千万不能再乱花了。
伏黑甚尔随手将袋子丢在了推车上面,拿出了那几块尚且带有体温的金子,嗤笑了一声。
“死过一次的人,养什么老”他说道。
想到之前从五条悟那里听说的、关于伏黑甚尔的事情,白鸟真理子沉默了片刻。
“毕竟又活过来了,”她胡乱安慰道,“能攒一点是一点,结束了我的委托之后,你总要找个地方住着吧。流浪街头也太不太好啊。养老钱还是要有的,我小时候就梦想着以后攒够了钱,找个物价很低的偏远小镇住着,种种花之类的。”
虽然说她不一定能变老了,但是梦想还是要有的。
伏黑甚尔瞥了一眼正忧心忡忡看着他的白鸟真理子,又将几块金子塞回了白鸟真理子的手里,“收着吧。”
他似乎很平静,“等我赌马赢回来了,养老的钱也就有了。”
白鸟真理子“你是真的对自己的赌马技术有着很不正确的认识啊。”
伏黑甚尔,真的是对自己的赌马技术很没数的一个人。指望他能赢回来,不如指望伏黑惠本着做人最后的良心给他点赡养费。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那你赌马赢了给我。”
他似乎是真的很不在意这一点,粗暴的又从那个袋子里抓了一把金块,不耐烦的塞给她,“拿着。”
有几块金子甚至由于白鸟真理子没来得及接住,从她的手边掉了下去,滚到了两人的脚边。
手忙脚乱的白鸟真理子急忙弯下腰去捡金块,思维却仍然在线反驳伏黑甚尔“抱歉,但是为什么是我赢了给你我从来没答应要帮你赌马吧”
伏黑甚尔想都没想,直接的说道,“因为我有钱。”
至少现在有钱。管他呢。
把掉落的金块全部捡了起来,白鸟真理子有点无语的将金块塞还给他,觉得他这家伙简直是不可理喻。
之前倒是从没想过他是这种一有钱,就完全大手大脚起来的人而且她根本也没想过要伏黑甚尔的钱啊。又不是黑心商人,还想着拿别人的卖身教学钱赚差价。
“你这家伙,”白鸟真理子抱怨道,“不要总是用这句很讨厌的话啊又不是所有人都只对钱感兴趣虽然我也不能免俗就是了,但是也不会为这个牺牲很多休息时间的放弃吧”
她都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听见这种话了,“毕竟我是不可能被你收买的,我真的对赌马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两人就这样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弥豆子的房间。
白鸟真理子的声音小了下来,轻轻的推开门,看向仍在沉睡的弥豆子,又转向伏黑甚尔,用眼神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拿箱子。
伏黑甚尔挑了挑眉,一只手拎着袋子,另一只手干脆地将两个系了藤条作为带子的箱子拎了起来。
看起来相当轻松的样子。
见伏黑甚尔自己能够解决,白鸟真理子索性不管他了。
她自顾自的通过一直敞开的门回到了家里,打算给自己倒杯水喝。
伏黑甚尔跟在白鸟真理子身后,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拎着自己的大笔酬劳回来了。
他随手关上后续修好的柜门,将箱子粗暴的丢在了客厅里,袋子丢在了沙发上,又在电视前面坐了下来。
白鸟真理子端着两个杯子走了过来,把自己的那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又将另一杯水放在了伏黑甚尔的面前。
“喝吧,”她说道,“那边还挺热的你刚刚打架,感觉出了很多汗待会记得去洗个澡。”
听见她的话,伏黑甚尔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又低下头看了看身边袋子里的金块。
“这些,”他抓起袋子,说道,“全部拿去投注。”
白鸟真理子瞬间警惕了起来,“不要吧你会倾家荡产的”
她一点都不想看伏黑甚尔输到当掉裤子,然后跑来敲诈她她真的没钱
没搭理她对自己赌马眼光的不相信,伏黑甚尔继续说了下去,“你三我七,你投注。”
哦,是她投注啊等等,三七
“那我不是很亏吗”白鸟真理子下意识说道,“不可以”
伏黑甚尔看了她一眼,勉为其难地说道,“四六。”
四六也不行,完全是辛苦费啊。
白鸟真理子冷静的跟伏黑甚尔争辩,“五五,不然你就自己去投注。别想我帮你下。”
伏黑甚尔毫不迟疑地答应了下来,“成交。”
他将一袋子金块塞给她,自己则是惬意的打开了电视机,观看起赛马节目来。
这么顺利的过程,让白鸟真理子恍惚间有种自己上当了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啊她最开始都没说过要帮他赌马的啊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这不还是上当了吗
回过神来,白鸟真理子瞪了正一动不动看着电视的伏黑甚尔一眼,把袋子又丢在了他的身边,“这样,下午去银行兑换吧,折算成余额打到我的卡里,你跟我一起去。然后顺便去商场买套衣服和日用品之类的,剩下的钱再拿去赌马。”
不管怎么样,总得把钱花在该花的地方上,再去搞娱乐活动吧。
见伏黑甚尔皱起了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白鸟真理子笑了一声。
“不去的话,刚刚的话全部报废,”她威胁道,“你要是不想去也挺好我正打算毁约呢。”
伏黑甚尔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