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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培养接班人
    被提溜着裤子拽起来, 猪头少年几乎像是炸毛了一样依靠自己柔韧的肢体猛地转过身,挥刀朝着伏黑甚尔砍去。

    伏黑甚尔轻蔑地笑了一声。

    白鸟真理子发现他几乎没怎么用力,就轻轻松松的将两把刀夺了过来。

    而在这个间隙中, 猪头少年灵巧的在半空中转了个身,从伏黑甚尔的桎梏中逃离了出来。

    成功回到地面上的猪头少年依靠着本能双手撑地, 做出了相当复杂的动作来缓解下落带来的冲击。

    不过须臾他就站直了身体, 握着拳头兴奋的说道, “我很厉害的吧哈哈哈哈哈”

    伏黑甚尔意外的挑了挑眉, 倒是没想到眼前的小鬼居然有这样敏锐的直觉。

    他舔了舔唇角, 掂了几下手中的刀,“刀倒是不错。”

    “来吧”猪头少年放开了手脚,再次朝着眼前的伏黑甚尔冲去, “猪突猛进猪突猛进”

    他狂热的喊着这句口号, 带着的猪头套中鼻孔甚至都在喷气,看起来像一头正在冲刺的野兽。

    “这是什么啊, ”我妻善逸缩在一边吐槽道, “是鬼吗长得好奇怪啊。”

    他躲在炭治郎的身后, 对着出现的奇怪人士评头论足,“也太神奇了吧, 真的是人吗”

    但善逸没想到的是,猪头少年听见这句话后立刻就向着他的方向转了过来。

    “你说啥”他用一种粗哑的嗓音说道,“你对我的头套有什么意见吗”

    我妻善逸呆了一下,然后哇的一声躲到了炭治郎的身后。

    “啊啊啊啊啊他注意到我了我是不是要被他杀掉了我要死了吗”他语无伦次地说道,“炭治郎救救我救救我”

    不过三秒后,这位具有极强攻击性的少年就被倒吊着捆在了树上。

    伏黑甚尔拍了拍手, 百无聊赖地又坐下了。

    白鸟真理子则是站在他背后的位置, 握着灶门弥豆子的手, 看着被吊了起来、仍然处于奋力挣扎状态的猪头少年。

    “那个”她尝试沟通,“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要攻击我们”

    “因为有鬼啊”猪头少年说道,“杀鬼”

    他的话显然把边上的人吓了一跳。

    “鬼”善逸直接蹦了起来,“什么什么什么哪里有鬼”

    猪头少年用下巴点了点弥豆子的方向。

    “鬼,”他说道。

    “啊欸哦,”已经开始尝试爬树的善逸把手又放了下来,“你说弥豆子啊。”

    他双手合十,露出了一副眩晕的表情,“弥豆子这么可爱的鬼,那根本不能算鬼啦说起来,炭治郎君,能不能把你的妹妹嫁给”

    炭治郎毫不迟疑地敲了一下善逸的脑门。

    “弥豆子是我的妹妹,”他解释道,“她不吃人的。和其他的鬼不太一样。”

    白鸟真理子也点了点头。

    “是啊,”她笑着说道,“弥豆子的情况要特殊一点,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暂时跟着我们一起。”

    猪头少年从头套的鼻孔中喷出了一股气,也不知道是想表达些什么。

    反正白鸟真理子没看出来。

    “吊在树上睡很难受的吧”她想了想,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你保证不攻击我们,我把你先放下来,怎么样”

    猪头少年看了她一眼。

    “我,很厉害的”他咳了咳,“我要是想下来的话自己会下来的我没有输”

    “嗤,”伏黑甚尔懒洋洋的说道,“也就这样嘛。”

    听见这一句挑衅的话,猪头少年又奋力挣扎了起来,像是一条被串在绳子上的咸鱼,努力的蹦跶着想要下来。

    白鸟真理子眨了眨眼,而就在这一瞬间,猪头少年半掉不掉的头套终于从他的头上滑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相当精致的、堪称是秀气的脸庞。

    眼前的人似乎也完全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浅青色的眼中尽是茫然,还带着一点恼火,“我的头套”

    白鸟真理子有点感叹的“啊”了一声。

    “挺不错的,”她客观的评价道,“就是我建议你下次还是多穿点衣服吧。现在秋天还好,冬天可能会感冒的。”

    接过弥豆子递来的头套,白鸟真理子随手把它按回了猪头少年的头上,又转到后面去,把绳索的结给解开了。

    利索的翻了个身,猪头少年从原本悬挂的位置稳当落地了。

    他比了一个手势,“我,第一个,落地”

    光荣的好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斩获敌首的主将一样。

    旁观的灶门炭治郎“也就只有你一直被挂着吧。”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要来坐一会吗我叫灶门炭治郎,弥豆子你已经认识了,另一边这位是我妻善逸。”

    “白鸟真理子,”白鸟真理子自我介绍道,“边上的是我的朋友,伏黑甚尔。”

    “我,”猪头少年说道,“伊之助”

    他双手一摆,朝着伏黑甚尔比了个姿势,“我们再来一决胜负一决胜负”

    伏黑甚尔看了一眼。

    “打架”他索然无味的说道,“给钱。”

    名为伊之助的猪头少年“钱什么”

    他似乎对这个名词难以理解,有点疑惑的看向了边上的白鸟真理子,“人吗我把她抓给你,我们再比试一番”

    白鸟真理子“我不是钱。抓我没用。”

    而且眼前的少年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连钱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地方长大啊

    白鸟真理子呼了口气。

    “那你先跟着我们吧,”有善逸的例子在先,她还是保守的问道,“吃过饭了吗”

    伊之助很诚实的摇了摇头,并且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站在树上的三只鸟。

    “嘎不要吃我”属于炭治郎的乌鸦猛地飞了起来,钻进了炭治郎的头发里,“不要吃我不要”

    “啾啾”麻雀惊慌失措的四处看了看,最后钻进了善逸的口袋,“啾”

    和它一样,善逸也抱头蹲下躲在了炭治郎身后,“不要吃我啊啊啊啊”

    而本来属于伊之助的那只乌鸦白鸟真理子找了半天,都没看见。

    她有点无奈的笑了起来,“那你在这里等一下吧,我回去一趟。甚尔,你暂时陪他们一会可以吗”

    伏黑甚尔并没有说话,白鸟真理子就当他默认了。

    她将炭治郎提前收拾好的垃圾拾了起来,往开着柜门的箱子中钻了过去,片刻后又从未关上的木箱中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个肉松面包。

    “给,”白鸟真理子将食物递给了伊之助,见他似乎要直接下嘴啃咬,又帮忙撕开了袋子,把面包拿出来递给他,顺便把拿来的矿泉水一个人分了一瓶。

    见伊之助急匆匆的样子,本来看他不是特别顺眼的善逸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慢点吃,”他又教伊之助开瓶盖,“反正基本上就是这样啦,你多试几次就知道了。”

    伊之助嘴里塞满了肉松面包,闻言点了点头,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白鸟真理子则是在这个间隙,对着灯光仔细检查炭治郎手上的伤痕。

    本来这个事情在白天干最为合适,但是炭治郎并不愿意将赶路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就干脆放在了晚上。

    她前几天就帮忙包扎过了,但即使是经常换药,现在拆下绷带还是让白鸟真理子感觉有点触目惊心。

    应该是时常帮家里干活的原因,他的手掌甚至比白鸟真理子的手都要粗糙。

    白鸟真理子给伤口消毒的时候,炭治郎甚至还会刻意忍耐着自己将手缩回去的反应,不但没有喊一声痛,还偶尔会温和地笑一笑,安慰担心着他的白鸟真理子。

    “也许你可以喊出来,”白鸟真理子之前有建议过他,“稍微喊一喊,会好受一点。”

    但是炭治郎摇了摇头,拒绝了白鸟真理子的提意。

    “我是长男,”他依旧开朗的笑着,“如果长男都要喊痛的话会很麻烦的。而且,说起来,白鸟小姐处理伤口就已经很难过了吧。我不痛的,没关系。”

    从记忆中抽出身来,将东西收拾好的白鸟真理子沉思了一下,想起来刚刚发现善逸和这个猪头少年的手上都有或大或小的伤口。

    她摸索了一下,又从包里摸出了那个放着一卷绷带和碘酒、消毒棉花的家用医药箱来。

    “反正也是闲着我来帮你们消毒吧,正好有空,”白鸟真理子把绷带塞了回去,用镊子夹了一点棉花,沾了沾碘伏,“谁先来”

    围观炭治郎消毒过程、以为不怎么痛的善逸的眼睛亮了起来,拼命举手,“我”

    然后,在消毒用的棉花摁在他的伤口上时,善逸发出了一声惨叫。

    身边三个孩子已经完全睡熟了,只剩下白鸟真理子和伏黑甚尔还醒着。

    火舌舔舐着炭治郎和伊之助一起找回来的柴火,烧的很旺,为有点凉起来的夜晚也加了一些温度。

    听着火星爆出的噼啪声,白鸟真理子注视着面前的火堆,感觉有点困。

    实际上这个点,白鸟真理子前几天差不多也该洗漱睡觉了。

    但是由于今天心里装着事情白鸟真理子毫无睡意。

    她有点纠结的看向一边的伏黑甚尔,不知道是问还是不问。

    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原本闭目小憩的伏黑甚尔慢吞吞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他问道,“有事”

    白鸟真理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沉思了片刻,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个完全自相矛盾的动作倒是让伏黑甚尔笑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嘴角的伤疤,露出了一点平时少见的、货真价实的笑意来,“有事就说。”

    白鸟真理子自动帮他补全了后面的话如果要委托办事的话,给钱。

    她暗中磨了磨牙,看向伏黑甚尔,慢吞吞的说道,“我觉得你今天的话有点多。”

    伏黑甚尔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怎么”他百无聊赖的拾起了一根树枝,“你很在意这个吗”

    和他本人一样,伏黑甚尔的口气就像是一只被放出笼子的野兽。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点痞气,有种刻意的嘲笑感,但细细的听过去,却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

    白鸟真理子吸了口气。

    “有点,”她诚实的说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甚尔君。”

    伏黑甚尔挑了挑眉,转过身来看向她。

    “你要问什么”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先说好,回答某些问题需要加价。”

    白鸟真理子决定还是不要问他“某些问题”指什么了,她的直觉告诉她,所谓的“某些问题”无非是一些成人话题。

    有时候真的很希望这个家伙的思维能偶尔不要歪到这种地方去啊。她是那么不正经的人吗

    白鸟真理子深吸了口气,才憋下了那句吐槽,“是这样的,我之前有听过一些传闻。”

    看着似乎压根没在听的伏黑甚尔,她略微抬高了一点声音,“之前惠君告诉我,你曾经从事着一点不太正式的职业是这样吗”

    伏黑甚尔懒洋洋的笑了起来。

    “哦,是,”他毫不在意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呢。怎么,你也想要可以,报酬就是”

    白鸟真理子“请不要乱曲解我的意思啊”

    因为话题过于羞耻,她甚至加快了语速,指了指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伊之助,“告诉我,甚尔君,你不是为了把这个孩子培养成接班人对吧”

    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伏黑甚尔勉强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摘掉头套的伊之助那张过于精致的脸。

    他勉为其难的评价道,“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说和他相比确实差了点,不过说不定有些富婆会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