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了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 “我的球”
朱纱丸站在场地外侧,心痛的想起了自己再也不会回来的手球。
她从没想过遵从那位大人的命令来到这个破烂的小地方之后,会碰到一个能把她的球直接毁掉的人类。
那可是她用血鬼术操纵的手球, 并且还是专门朝着没人的地方砸的,怎么会被他反应过来了,并且直接把球捏碎了这根本不合理
她心痛极了, “我要打死他为我的手球报仇雪恨”
“实力怎么样”矢琶羽问道。
“根据手球最后返回来的消息,能徒手直接把我的手球毁掉,”朱纱丸说道, “强度似乎很高, 敏捷度也很高。”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一定要”
“行了, ”矢琶羽抬手止住了她的哀嚎, “等一等吧。不过是一个人类而已, 没什么难的。”
他手上的眼睛睁开着,“暂时不要做无谓的浪费了, 他是一定会出来的抓住那个时机。”
朱纱丸点了点头,谨慎的等待着那个人出来。
屋内。
灶门炭治郎震惊地看着伏黑甚尔。
这样的强度,以及这样敏锐的反应速度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吗
他能够成为这样的人吗
如果他能成为这样的人也许就可以把鬼舞辻无惨杀掉,为自己的亲人报仇雪恨了
心中闪过诸多念头,灶门炭治郎还没来得及说话, 被他压在下面的白鸟真理子就动了动,从另一侧探出了头。
披散的头发搭在白鸟真理子的肩膀上, 她努力的挣扎着抵抗睡意,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却都在叫嚣着让她快点放弃, 来自疾病的疲劳感更是在这种情况下雪上加霜。
“甚尔, ”她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 迫使自己保持清醒,“那个你可以吗要不要去喊五条悟”
剧痛刺激了白鸟真理子的神经,使她稍微清醒了一点,“还是说先回家里避难,白天再过来”
她回忆着刚刚珠世小姐的话,“应该是鬼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白天过来,这样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伏黑甚尔懒洋洋的啧了一声,似乎是对于她提到了五条悟有点不爽。
“不用,”他说道,“没必要。”
“真的吗”白鸟真理子有点不确定的说道,“你不要逞强啊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睡意再次翻涌了上来,刚刚被咬出血的伤口都有点麻木了,白鸟真理子其实已经困得神志不清了,却仍然固执的半睁着眼睛含糊的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带着他们先回家也没问题的我真的好困啊。”
伏黑甚尔叹了口气。
“知道了,”他说道,“睡吧。”
听到这句如同安眠药一样的话,白鸟真理子就安心的头一歪,睡倒了过去。
她似乎立刻进入了深眠状态,呼吸平缓,只不过眉头还紧紧的皱着,似乎仍对自己身处的环境有点忧虑。
灶门炭治郎将外套解了下来,盖在了白鸟真理子的身上。
“那个,伏黑先生,”他握紧了手里的刀,坚定的说道,“我和您一起去吧。”
伏黑甚尔根本没有搭理灶门炭治郎。
在白鸟真理子睡着之后,他似乎就变得更加不近人情了,像是野兽伪装出来的那层皮被猛然撕破一样,连基础的礼貌都不打算伪装了。
他自顾自地伸了伸腰,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就循着刚刚攻击的方位疾驰而去。
不过两三步的路程,与此同时从口中吐出了一个丸状的咒灵,将它随意的丢在肩上,自己则是从丑宝的口中摸出了一把咒具,掂量了两下。
灶门炭治郎也握着刀跟着冲了出去,比伏黑甚尔晚了几步才到达门口的位置。
看见冲出来的奇怪衣着男子,朱纱丸和矢琶羽对视了一眼。
“你就是刚刚将我的手球毁掉的家伙”朱纱丸不客气地说道,“真的是太无礼了,你打算怎么”
她话都没说完,伏黑甚尔就直接挥舞着咒具冲了上来。
可恶,好强的力道
疾风扑面而来,朱纱丸下意识将所有的球向着伏黑甚尔抛去,但他一把刀舞的虎虎生风,靠近他的手球意境毫无疑问的全都变成了碎屑,纷纷扬扬的飘落在庭院中。
看到这一幕,朱纱丸不能更心痛了。
“我的球”她恼怒地说道,衣服突然爆了开来,从侧面长出了几只新的手臂,“我要你拿命来偿还我的球”
伏黑甚尔有点讶异的挑了挑眉。
不过他也懒得想这家伙是怎么长出三头六臂来的,只是饶有趣味的挥了挥手上的咒具,“有点意思。”
他从缠绕在身上的丑宝口中抽出了一把黏糊糊的匕首,毫不迟疑的向着朱纱丸的位置抛了过去。
凛冽的破空声直直的逼近朱纱丸,她下意识向后仰面倒下,匕首却被逆转了方向,直直的往回刺去。
伏黑甚尔嗤笑了一声,抬手轻轻松松的挡住了那个往回折返的匕首。
匕首叮当掉落在一边的地上,不再动弹了。
矢琶羽这才意识到,那把匕首恐怕是这家伙故意抛出来试探自己血鬼术的。
被矢琶羽认为相当富有心计的伏黑甚尔则是抖了抖刀刃,就这样站在月色下的庭院中。
他看起来比鬼还像是鬼,简直可怕到一种惊人的地步,“你们就是那个家伙口中的十二鬼月”
“喂什么叫那家伙”站在二楼窗台处围观、打算随时出手相助的愈史郎突然炸开了,气恼地说道,“珠世大人是珠世大人”
“哦,抱歉,我不太擅长记人的名字,”伏黑甚尔毫无诚意的说道,“反正就是差不多的意思。”
他舔了舔嘴角的伤疤,露出了一个笑,“是吗”
“我们确实是十二鬼月,”矢琶羽谨慎地说道,“你既然知道十二鬼月的名号,就应该”
他还没反应过来,伏黑甚尔的咒具就轻而易举地将他的脖子直接砍断了。
“不错,”伏黑甚尔懒洋洋地说道,“省的我去找了。”
他有点嫌弃的看向站在一边和朱纱丸纠缠着的灶门炭治郎,抬步向着那边走去,手掌却猝不及防的被矢琶羽咬住了。
口中的手掌比石灰混着砖头的墙壁还坚硬,矢琶羽的牙齿都要被这样的肉崩掉了。
本来以为能咬下一大块连血带肉的手掌,实际受伤的却只有自己,矢琶羽第一次对自己的鬼生感到了迷茫。
这真的是人类吗还是说,他才是鬼,自己是人类为什么这个人比鬼还要像是鬼
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伏黑甚尔随手甩了甩,却没有甩掉。
矢琶羽仍然相当坚持的咬着他的手掌,毫无放松的痕迹,伏黑甚尔干脆直接用另一只手猛地向着他击打而去,终于把这家伙的头颅重新弄回了地上。
矢琶羽的头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又与不知道何时跑到附近的身体连了起来。
断裂的脖子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愈合,在伏黑甚尔的注视下最后变成了一条细线,又重新站了起来。
伏黑甚尔这才发现,这个所谓的“鬼”似乎即使被拔掉了头也没死绝。
“有点麻烦啊,”他有点不爽的说道。
“伏黑先生”另一侧的灶门炭治郎在地上一滚,将自己手上的日轮刀抛给了伏黑甚尔,“用这个”
他险险的避开了一次朱纱丸的攻击,大吼道,“用这个,直接砍脖子”
伏黑甚尔将手中价值两亿的咒具丢给了他,自己则是顺势接过了那把看起来还不错的刀具。
他顺手就朝着矢琶羽的脖子劈砍而去,怕一下不够,还多劈了几下才停止。
这一回矢琶羽确实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如同被剖开的西红柿一样,挣扎了几下,再难起身了。
愈史郎则是从二楼的位置准确的丢下了采血用的器具,等着战斗结束再进行回收。
“我觉得您压根不用担心他,”他忍不住朝身边的珠世小姐抱怨,“碰见鬼,明明该担忧的是鬼才对”
看看这暴力的手法,这毫不迟疑的劈砍,一定是身经百战的厉害人物。
这种随手一挥就能把鬼捏死的人,怎么可能需要他们担心啊
还算满意的掂量了几下这把不错的武器,伏黑甚尔随手拎起那个红头发的小孩,顺手往二楼愈史郎的位置抛去。
“什么,伏黑先生,”被提着后颈处的衣领往上丢的灶门炭治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坐到了愈史郎的身上。
他慌忙蹦了下来,“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喂你在干什么啊混蛋”被砸到的愈史郎压根没理炭治郎,只是朝着伏黑甚尔不满的大喊,“倒是给我礼貌一点啊”
伏黑甚尔嗤笑了一声。
他急速迎上了正对着炭治郎做出攻击、还没来得及撤回的朱纱丸,随意的挥了两下手中的刀,对面就毫无疑问的捂着脖子倒下了。
虽然说这些杂鱼在他的手上失败也是理所应当,但是这也烂的实在是不能更烂了。
十二鬼月都是这样那也太逊了,改名叫十二猪头倒是差不多。
勉强算所谓的鬼什么什么比这两个家伙的实力高个二十几倍吧,那也只能算是还行吧。这个世界的最强无论怎么样都好弱啊。
无论是五条家的小鬼,还是其他的小鬼,逊色的不止一星半点啊,倒是所谓的“血鬼术”比起咒术师的花样要有意思一点。
看着重新恢复安静的庭院,伏黑甚尔啧了一声,“都还没尽兴啊。”
他顺手耍了个刀花,满意地说道,“这刀,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