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打退三波偷东西的贼,虽然有惊无险也够闹心的。
“妈的,竟然使用迷药,差点着了道。”鲍有余打着呵欠抹了把脸。张一粒从车顶的水箱里放出热水,大家洗了脸后,又把洗过的水放入车顶水箱的净化器中循环再利用。
吃完饭,大家捏着鼻子去上卫生间。小木头带着沃夫跟在大人后边,离卫生间不远的墙角处,那个抱狗的男人冲着小木头招招手,讨好地笑着说:
“小朋友,叔叔能求你点事吗?你是不是去撒尿啊?咳咳咳,你把尿撒在这个破碗里行吗?”
“你干嘛要我的尿?”
“叔叔的狗狗渴了,咳咳咳,没有水给它喝,用你的尿救救它好吗?”
“可是我的沃夫都是喝水的,你为什么不给它水喝?”男人苦笑,
“没有水了,已经三天没喝水了,我的暴风喝我的尿撑到现在,可是我的尿太少了,咳咳咳,它快要不行了…”
“我给你拿水去,我找我小姨要…”
“小木头,干什么呢?”
“咳咳咳,大、大姐,我没想要水,我就想要这孩子的……”男人有些难以启齿。
“你的狗不只是缺水吧?”男人看见张一粒对他的狗有兴趣,眼睛亮起来,
“它、它还受了点伤,不过不要紧,咳咳咳,你只要给它喝点水吃点东西,它咳咳咳很快就好了。”男人喘息几下,又急急的说道,
“它是雪獒,是藏獒中的珍贵品种,你养了它不吃亏,它还小,咳咳咳,会认你为主的。”
“你为什么咳得这么厉害?”男子睁着疑惑的眼睛,不明白怎么突然转了话题,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
“我以前在塑料制品厂上班,咳咳咳,厂里的材质有毒素,时间长了,肺部就出毛病了,”他的眼光围着沃夫转,
“这狗对你很忠心,你曾经救过它。”
“你能和动物沟通?”
“我咳咳咳,只养过狗,我看着它们的眼睛能知道它们想什么。”
“跟我上车吧,好好养好你的狗。”
“我、我……”男人眨着眼以为幻听了,
“我小姨让你上车,你的狗狗有水喝,你也有水喝了。”男人高兴地站起来,一阵眩晕差点栽地上,
“你还有东西要拿吗?”
“没、没了,一辆破车,没油了。”那辆破车是他哥嫂把他撵出门给他的全部财产。
看见张一粒拿出那瓶黑色药丸给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吃,鲍有余心疼得不行,
“‘惑主’,这可是咱们的救命药,你怎么舍得给陌生人吃?”
“他能和犬沟通,对我们以后有用途。”
“你不打算找‘惑狼’了?”再提起他,几人心里已经没有气愤了,更多的是怀念和不舍。
“他如果不想我们找到他,总有躲避的办法,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了解我们的吗?”
“哪天见了他,非打得他哭爹喊娘不可。”侯启立发狠道。
车子继续前行,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果然如鲍有余预测的那般,宋家的燃油不够了。宋铎讪讪地提着油桶上来的时候,全车人看着大油箱的燃油哗哗流出都肉疼不已。
“‘惑主’,咱自己车够用吗?”侯启立担心地问道。
“放心,这油箱够这辆车跑个十天半月没问题。”
“小姨你看,暴风能站起来了。”那条雪獒还真像那男人说的那样,给点水和食物马上变了个样。沃夫懒洋洋盯着小白狗,眼里居然露出几分怜悯和嫌弃。
“卧槽,‘惑狐’快看,沃夫成精了,你看它那妖精眼神。”侯启立用胳膊捣捣胡芬妮,张一粒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控制给沃夫喝空间水的次数。
那瘦弱男人缩在座椅一角,竭力控制喉部的痒意,生怕大家嫌弃他。吃了药,身上好受多了。可是他每每一吃药,那姑娘身边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就拿眼睛剜他,好像要剜下一块肉似的,他从心里害怕他。
第三天中午,大巴从省道拐向县道的时候,又有两辆车燃油用尽,霍东升厚着脸皮领人上来的时候,鲍有余咬紧牙根,等提桶的人一下车,他就嘲讽道;
“霍少爷知不知道现在燃油有价无市?”看见全车人都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霍东升坦然一笑,
“你不懂,我其实是在为我们以后做打算,只有让他们欠人情,以后才能让他们还人情,我们以后肯定要用到他们的。”
“什么你们我们的,你跟谁我们?”
“我早跟米粒说过,跟定她了,她到哪我跟到哪,我跟她当然是‘我们’,至于跟你是不是,看以后情况咯。”
“你个祸水男,最好离我们‘惑主’远点。”
“别再叫我‘祸水男’,如果有下次,我不介意和你在枪法上见真章。”
“跟我比枪法?”鲍有余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若胜了你,‘祸水男’的称呼我不希望再听到。”他有‘通感’相助,除了体能短板,其他技能他都不惧,有什么不敢比?
“好,一言为定,像个男人。”
本田车内,霍元日感到身体关节突然跳疼,这样的疼……不是下雨就是大风,他看看外面耀眼的阳光,难道要有大风?
“怎么了老霍?关节不舒服?”见他扶着膝盖皱眉,老友忍不住关切地询问。
“天气要变了……”话刚落音,车外的天空突然变暗,“轰隆”一声巨响,行驶的车辆一阵晃动,
“打雷了,要下雨了!”这真是大快人心的喜事。老友刚想打开车窗,
“不能开!”霍元日急吼吼喊叫道,
“赶紧通知其他车上的人,不许开窗,不许离开车内!”
(https://www.tmetb.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