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打赏的异构计算、真.宅道无双.萌兽传、月岚枫清影三位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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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参军,不好啦!那两个证人逃走了!”一个衙役气喘吁吁的回来禀报。
“什么?!”杨鸿钧惊愕在当场。在这润州府衙内,竟然有证人丢了,这是件多么骇人的事情。
“那两人说内急,结果进了茅厕就没再出来。等我们发觉不对冲进去看时,他们已经从房顶溜走了。但在之前他们私下里聊天时,我好像听到了‘司马凌’这个名字。”衙役着急的回复着。
“司马凌!”燕飞阙心中一紧。看来自己这趟牢狱之灾和司马凌是脱不了干系的。
郝通判倒是镇定自若的说道:“既然证人没有了,那也就没有理由再羁押燕飞阙他们了。放人吧。”
“不可!”杨鸿钧阻拦道。“证人溜走,本身就说明这件案子大有内情。我觉得还是应该慎重行事,以防人犯再逃脱。”
郝通判明显有些不耐烦了,随口说道:“那就先将他们押入大牢,稍后再发落。就这么定了!”他斩钉截铁的说完,一甩袍袖直奔内堂而去。
杨鸿钧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毕竟通判已经发下话了。但他联想到昨晚‘香园’雨晴的命案和秦源被杀一事或许也有关联,而这看似无关的两件事,可能都围绕着燕飞阙这个人展开。他决定仔细的彻查这两宗命案。
想到这里,他吩咐道:“将人犯押入大牢,分别关押,以防串供。”
衙役们应了一声,将燕飞阙三人押了下去。
同和居旁的院落。正厅。
郝通判笑眯眯的看着桌上的一箱珠宝,感叹道:“钱,真是个好东西啊!”对于他来说,从八品官职那微薄的俸禄实在是无法令他开心。即便是通判的名头,也不能当钱花。还是眼前的珠宝来得实在。
郝通判的身边站着身穿黑布棉袍的蒙面人,正是昨晚下令除掉秦源的那个人。他微微一笑道:“只要你我通力合作,这点珠宝算什么!将来你得到的会比这多的多。”
“凭你我的交情,这点我相信。”郝通判拿起箱子里的一颗珍珠边看边说。
突然他放下珍珠,纳闷儿的问道:“明明是你让人把秦源的尸首放在秦家门口,促使秦家人报案,又让两个证人指名道姓的说秦源被杀与燕飞阙有关。可为什么还让我放了燕飞阙他们?难道你不想借机除掉燕飞阙吗?”
蒙面人“嘿嘿”的冷笑着。“我所做的这些,只是想让燕飞阙被带到公堂上,然后让两个证人念叨出‘司马凌’的名字。造成这一切都是司马凌设计安排的,从而挑起燕飞阙和司马凌之间的争斗。我让你放了燕飞阙,是因为我还要利用他来对付司马凌。让他受一夜牢狱之苦,他就会更恨司马凌。也就会不择手段的除掉司马凌。所以我怎么会让他死呢?不过明天你还是要把燕飞阙放了,否则就没有好戏看了。”
郝通判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这个自然,明天就放他出去。以免在狱中夜长梦多。”说完,他又兴致勃勃地拿起一串珠链欣赏着。随口又说道:“不过燕飞阙这厮倒是个香饽饽。他被抓了以后,刘汉生急着拿了一箱银钱来找我,要我设法搭救他。”
“哦?你收了?”蒙面人笑着问道。其实他早已经有了答案。
“废话!谁跟钱有仇啊?”郝通判白了一眼蒙面人。接着摇头晃脑的又笑道:“明天把燕飞阙放了,正好做个顺水人情。”他颇为得意的笑着,自己都感觉到是那样的志得意满。
巳时过后。润州城一处僻静的小巷。
两个从府衙溜走的证人鬼鬼祟祟的摸进一间旧宅,掩上门之后长吁了一口气。
“总算逃出来了!咱们拿着这笔钱可以去四处逍遥一番了。”其中一人低声的笑道。
另一人摇摇头。“还是逃命要紧。咱们被派到秦源身边时间也不短了,惹下了不少的事端。这次又把屎盆子扣在司马凌的头上,燕飞阙一怒,还不得和司马凌火拼起来。这两边都不好惹,小心咱们露了馅儿,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两个做的好事!”一个人从墙角的柜子后面闪了出来。
那两人一惊,扭头看去正是刀疤男。只见他眉峰上挑,脸上已满是怒气。
“兄长,我。。。我们没做什么啊!”两人有些心虚了。
刀疤男缓缓的走到他们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龟孙子会躲到这间屋里来。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再加上你们刚才说的。我想你们不用再解释什么了。司马凌的事我不管,我只要燕飞阙没事。”
此刻,刀疤男的眼前又出现了燕飞阙给他包扎伤口的那一幕。有时候,一个细小的举动却能足以打动人心,让人铭记。
那两人浑身哆嗦着说道:“兄长,秦源刚死你就投敌啦?你这变节变得也太快了吧?”
“少啰嗦!马上跟我去官府,澄清一切!”刀疤男说着向两人逼进了一步。
“兄长息怒。小弟们这里的赏钱分你一半,咱们一起走吧!”其中一人哀求道。
刀疤男微微抬起头,瞟了一眼两人,沉声问道:“是谁给你们的钱?”
两人犹豫着,吞吞吐吐的不肯说出口。
“行啊!长本事啦。看来你们还挺仗义,不肯出卖了雇主。”刀疤男讽刺道。
“兄长说的哪里话?小弟也没有见过那人的真容,那人总是蒙着面。所以确实不知道他是谁呀!”
“那你们刚才说的派你们到秦源身边的又是谁?”刀疤男进一步逼问着。
那两人的脸上不觉沁出了冷汗,这个问题是打死他们也不会说的。说了,他们就是死。
“兄长。。。”其中一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突然,另一人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包袱,随手便向刀疤男的脸上打去。
刀疤男一闪身,包袱是躲过去了。但脸上却猝不及防的被撒了一把白灰,好在他及时闭眼,躲过了大部分,但仍有小部分白灰眯在眼睛上。
其中一人从腰间抽出短刀,一刀便向刀疤男的腹部刺去。
刀疤男一沉肘砸向那人的手腕。
那人刀尖一挑,正划在了刀疤男的胳膊上。
刀疤男大吼一声,右掌运足了力气风驰电掣般的拍出,正打在拿刀那人的额头。那人闷哼了一声,应声倒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另一人吓得往后一蹿,拉开门夺路而逃。
“我呸!腌臜泼才!”刀疤男朝地上的死尸啐了一口。忽然,他觉得手臂发麻,扒着伤口看去,里面渐渐成了黑紫色。
他中毒了。
刀疤男使劲的挤了挤伤口的血,摇摇晃晃的走出屋去。他心里想道“燕飞阙被抓进府衙了,也不知现在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