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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古墓后人(2)
    转眼两年过去,俞青武功已有小成,她悟性奇高,修炼不过短短两年,一身武功却已比江湖上的二流高手不差什么了。

    连杨宋都对她的资质惊讶不已,直言若照这般情形,不出几年,她便可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俞青闻言颇为欢喜,想着来日仗剑走江湖的美好前景,修习得更加用心了。

    一切都非常顺利,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日,俞青在修炼途中忽然真气紊乱,吐血昏迷了过去。

    “潆儿,明日爹派人送你去嘉兴见一位老前辈,她老人家医术通神,定能治好你的病,你如今心脉受损,要好好听你忠叔忠婶的话,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妄动真气,知道吗?”

    杨宋抚了抚女儿的头发,轻声道。

    自打两个月前俞青吐血昏迷后,身体便越来越虚弱,偏偏又查不出什么病因,杨宋虽然医术颇佳,对这种情况却也是束手无策。

    俞青闻言心中一动,自己这几个月来身体越来越差,不管吃了多少灵丹妙药都不见起色。

    前日时间无意间听到杨宋和老仆忠叔商量,说自己这病只怕寻常的大夫也看不好,只能请桃花岛的人出马,说不定还有些希望。

    而据俞青所知,桃花岛的传人,黄药师早年所收的弟子早已逝世,而黄蓉一脉除了自己的曾祖母外,其余的人也已于襄阳城破时全部殉难,若说如今这世上唯一的桃花岛传人,又精通医术的,唯有黄药师当年的关门弟子——程瑛了。

    只是按时间推算,程瑛即便还活着也是期颐之年的老人了,自己如今这幅身体太过虚弱,即便有办法,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愈的,程瑛也未必还有这个精力。

    只是看着杨宋眼中的不舍,俞青到底没有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

    杨宋看着自家女儿乖巧懂事的模样,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这孩子自小便沉默寡言,眉眼间却越来越像亡妻。

    自己也因为这个缘故,平日里极少与女儿相处,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十个指头也数的过来,直至一年前出了事才发觉这孩子的心病,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实在太失责了。

    好容易父女俩消除了隔阂,情分也越来越好,偏偏这孩子又忽生不测,不过短短一月,身体就已经虚弱成这样了。

    想着女儿小小年纪就要离家远行,此次一去,少说也要个一年半载,杨宋心疼不已,差点反悔说不要去了,幸好理智及时回头,阻止了他。

    次日一早,俞青便被打包好了,与与随行的丫头一起,被送上了马车,踏上了求医的旅途。

    此时正是夏末秋初,又当正午,日头晒得人发晕,路上少有行人。

    “三哥,咱们歇歇脚再赶路吧,这日头太大,六弟快撑不住了。”张翠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渍,看了眼身旁面色苍白却不发一言的殷梨亭,担忧的对着前面马上的蓝衫男子说道。

    他素来心细,早留意到自家六弟面色有些不对。

    俞岱岩勒马回身,只见殷梨亭额上尽是汗珠,脸色苍白,显然身上极为不适,不禁皱了皱眉,“六弟,你不舒服怎的不说,要是中了暑气可怎么办?”

    殷梨亭是第一次跟着两位师兄下山办事,不想因自己的缘故拖累行程,因此虽被晒得发晕,也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此时见俞岱岩面色微沉,知道三师哥是生气了,忙擦拭了额上的汗珠,勉强笑道:“三哥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有些渴了。”

    俞岱岩知道自家六弟的性子,虽性子腼腆,有时却也十分执拗,见状微微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多言,只道:“我瞧着前面似乎有个茶寮,咱们去那里打个尖,歇一会儿再赶路。”

    张翠山与殷梨亭也见到了前方树梢的茶幌,皆是眼前一亮,三人扬鞭,策马向前疾驰。

    不过片刻便到了茶寮,这条官道是通往临安府的必经之路,每日往来的商旅过客颇多,这茶寮建在路边,生意甚好。

    此时烈日当空,天气炎热不便赶路,许多过路的客商便都趁机在这茶寮歇脚,因此不大的草棚里几乎坐满了人。

    俞岱岩三人系好马匹,要了壶茶水并一些吃食,这茶寮极为简陋,吃食也甚是粗糙,不过是些馒头咸菜等物。

    俞岱岩与张翠山、殷梨亭都是贫寒出身,幼时都是吃过苦的,况且在武当山上的饮食也都颇为简单,此时也不觉得难以下咽。

    殷梨亭拿着馒头就咸菜津津有味地吃着,向俞岱岩与张翠山笑道:“三哥,五哥,这咸菜比咱们山上的好吃,清风每次做的咸菜都太咸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打翻了盐罐子。”

    张翠山闻言失笑不已,俞岱岩也有些忍俊不禁,摇头笑道:“你这话若让清风听到,日后可就别想吃饭了。”

    殷梨亭闻言眨了眨眼,笑道:“只要三哥和五哥不说,清风不会知道的。”

    师兄弟三人正说说笑笑,忽听一个清脆的嗓音道:“店家,劳烦给备两壶清茶。”

    俞岱岩闻言望去,不禁一怔,原来茶棚旁不知何时停了辆马车,一个中年妇人正在一旁的桌上摆放茶具,说话的则是个十四五岁的年轻姑娘,穿着淡绿色衣衫,生的鹅蛋脸,颇为娇美。

    只见她吩咐完,便转身走向马车,俞岱岩见其脚步轻盈,便知其身怀上乘武艺,不禁暗自惊奇,只见她向车内轻声道:““小姐,天气太热了些,咱们要不先歇一会儿再赶路吧?”

    俞岱岩方知这年轻姑娘竟是侍女,越发好奇起来。

    只听马车内应了声:“也好,你们也歇歇吧。”声音娇柔清脆,十分悦耳,只是听其嗓音似乎年纪尚幼。

    马车旁另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侍女便撩起帘子,扶着一个白衣小姑娘下车。

    这小姑娘不过**岁年纪,似乎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身上穿着一件象牙白绸衫,白色绸鞋,银色发带挽着双螺髻,发带上镶着四颗明珠,皆是小指头般大小,晶莹圆润,发出淡淡光晕。

    这小姑娘年纪尚幼,却生的清丽脱俗,肤似玉雪,眉目如画,一双眸子犹如黑珍珠般晶莹剔透,只是面色颇为苍白,没甚血色,似有病容。

    棚中众人多是普通百姓,平日里哪见过这般人物,原本在高声谈笑的一些人也都顿住了,皆是呆呆的望着这一行人。

    俞青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也不在意,微微一笑,在一旁坐下,接过小红递过来的药茶,小口啜饮。

    殷梨亭江湖阅历不足,只是心中有些好奇,又见那小姑娘人物出众,这才多看了几眼,并未察觉什么。

    张翠山却有些怔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悄悄向俞岱岩道:“三哥,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我看身旁的侍女和那对中年夫妇似乎都身怀上乘武艺,如此高手却还只是下人,这主人必定来头不小,只是这等人物怎的我在江湖中听都没听过?”

    俞岱岩微微皱眉,摇了摇头,张翠山正欲说话,忽听得一阵马蹄声,抬头一看,见来的是一对元兵,不禁目光一寒,殷梨亭更是脸色一变,不自觉握紧了桌上的长剑。

    俞岱岩按住他,殷梨亭看向自家三哥,见他微微摇了摇头,不禁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慢慢松开了握剑的手。

    那伙元兵呼喝着过来,一眼便看到了茶寮前面的俞青等人,为首的百夫长见俞青穿戴不凡,目光顿时一亮,又见她小小年纪便出落得如此绝色,不免起了贪念。

    俞青到底不是真的无知幼童,见那百夫长神色龌蹉不堪,便知对方所想,不免心下不虞。

    只是她也不是冲动易怒之人,此时对方人多势众,茶寮中又有许多不通武艺的平民百姓,一旦打斗起来,只怕会殃及无辜。

    因此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又冲小翠等人暗暗摇了摇头,便仍旧垂首喝茶,对那元兵放肆的目光只做不见。

    那百夫长见状,更是肆无忌惮,大笑道:“小娘子这身肉皮儿可真难得,跟了老爷去罢!有得你享福的!”说着双腿一夹,竟摧马向俞青冲来。

    自打这伙元兵到来,茶寮中人就一直胆战心惊,此时见状皆是大惊失色,忙不迭躲开,其中有一年轻女子,方才一直低着头躲在其他人身后,此时避让不及,一时摔倒在地。

    夏日衣衫本就轻薄,这女子摔倒时偏又不慎打翻了茶碗,胸前衣衫湿了大半,顿时曲线尽露,一众元兵尽皆大笑,口中污言秽语不断,那姑娘羞愤欲死,忙双手抱胸。

    那百夫长见状哈哈大笑,也不急着抓俞青了,勒马在那姑娘身前停住,一把抓了起来抱在怀里。

    小翠小红本挡在俞青身前,见状皆气的杏眼圆睁,忽听得身后传来自家小姐的清喝:“忠叔,动手!”

    此次出门,杨宋担心女儿,除了小红小翠两个丫头外,还有杨忠夫妇。

    他们夫妇是杨家多年的老仆,虽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一身武艺却极为不凡,方才见这元兵目光放肆,已是怒火中烧,只是不得命令,不敢擅动。

    此时见这百夫长出言不逊,公然侮辱自家小姐,又强抢民女,哪里还按捺得住。

    如今得了吩咐,当下便使弹指神通,将两只梅花镖弹入那百夫长座下马匹的颈项,正欲飞身上前救人,忽听旁边传来一声清喝:“狗鞑子,放开那位姑娘!”

    杨忠闻声望去,却见是方才坐在角落里的那个青衫少年,只见他飞身而上,一脚踹下那百夫长,转眼便把那姑娘救了下来。

    那百夫长只觉胸中剧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随即瘫倒在地,半晌动弹不得。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火石光间,那些元兵尚在一旁嘻嘻哈哈说笑,不妨竟发生这般变故,顿时都惊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捋了捋大纲,把开头修了一下。

    ps:大家的留言我都看到了,只是编辑大人说现在因为版权问题,很多电视剧和小说的同人是不能写的,像盗墓笔记,微微一笑这样的都是不能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