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拦不到,李昌符只好在附近一带晃悠寻找三轮车或者摩的司机。转了几个来回,星星点点的残星也钻回黑洞洞的苍穹之中。冷风不烈,寒气很重。听得肚里传来耻人的欢叫,李昌符才发觉他的晚饭没有吃。
街道两旁吊着微闪的路灯,李昌符独自走在街上感到心悸。心很沉。他不知为何沉。
他边走边张望,寻找可以饱肚的饭店餐馆。一路走来,经过的都是门厅清冷的商店,发廊。有些发廊阴暗晦涩,门口的灯棒卷着向上行走,很像一条爬行的花蛇。发廊深处,隐约可见打扮妖娆的女人朝他摆手,姿态撩人。李昌符脚步未顿,但没有停下来。
李昌符是农民的孩子。从小生活在农村。打小他的父母就教育他上了大学才会有出息,才不会被人看不起。小时候的李昌符,寡言少语。一双小眼在那时就已经阴沉吓人。村里的小孩儿与他亲近的很少。伙伴,对幼小的李昌符来说,不值手里的一分钱。幼年的李昌符虽寡言少语,冷漠怪癖,在班里的学习却极好。一直名列前茅。他的父母都是庄稼汉,只顾得他吃穿用度,鲜少和他沟通。导致他后来的脾性变本加厉的冷厉。
这种情况也只是延展到大学一年。后来他深知人际的打理。这才逐渐与人熟络。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一路打拼出来,得到现在这个职位,真的不容易。虽然是个副职。可近几年,李昌符的路程似乎赶上了流行的停滞期,止步不前。这让李昌符心焦不已。然而,今天下午的谈话很愉快,气氛潮热。
树影横斜杂乱,打在了李昌符勾起嘴角的脸上,诡异非常。走路时间过长,臃肿的身形渐渐撑不住了。李昌符夹好公文包,双手撑在两腿的膝盖上,急促的喘着气。从鼻子嘴里窜出来的气汇聚成了一坨一坨的白色哈气,使得李昌符觉得更累。猛然直起身子,因供血不足,李昌符开始头晕目眩。幸好扶住了身旁的树,才幸免摔倒。
李昌符掏出手机,接连又给司机打了几个电话,仍无人接听。李昌符气恼,肥硕的胸部剧烈起伏。回去一定辞退这司机。李昌符想。
远处有灯牌闪亮,字体被红色的小灯泡照的充血。
姐弟俩土豆粉。李昌符眼睛闪烁着幽幽绿光。犹如一头饥饿的狼。
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体变的轻盈。几步间就坐到了饭店的餐桌前。
店内冷清。在这个点儿吃饭的人很少。来招呼他的是一位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的女服务员。李昌符眼色一滚,喉咙立刻变的干哑。
他看着服务员高耸的胸部,挺翘的臀部,眼睛喷涌着两促跳突的火苗来。他想起了晦涩小屋内向他媚笑的女人来。
他的手指里似乎养了许多活蹦乱跳的兔子。兔子欢快的跳跃带动了他肥腻的手指,他的熊掌毫不犹豫的掐上了女服员的翘臀。
随着女服员一声惊恐刺耳的尖叫,两个有黝黑膀子的壮汉凶神恶煞的朝他走来时。李昌符脑中翻腾着两个惨白的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