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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凶手
    此时,我们已经知道,在外面,还有一个神秘的凶手等着我们,我自己估计,这个人可能就是当初指点刘杨地下室藏尸的神秘人,但这么多年,似乎也没有什么风浪,不知道此次徐天亮说的这个人会不会是他。

    徐天亮叹气,指责我们:“都是你们惹的什么东西,如今,张一真不保护我谁保护我,她还是你大姑呢,警察家属应该高风亮节”

    原来,大姑先徐天亮出院,当天入夜熄灯睡觉,徐天亮手臂插着针,最后一瓶点滴马上就输完了,徐天亮突然觉得自己本已经恢复了温暖的房间骤然冷气袭人,徐天亮也觉得一阵窒息袭来,憋得要炸了似的。

    徐天亮警觉,猛然甩掉手臂上的输液针摔在地上,侧头便看见窗户边上站着一个黑影,徐天亮是什么样的人,他立马就能断定对方不是人,也绝非鬼魂那么简单,也不一定就是个真正的人,徐天亮脑海立刻就闪出大宝子和小杜的尸毒。

    他是一个相当惜命的人,知道自己对付不了,迅速起身按了床头那个呼叫护士的灯,几秒钟之后,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随着清脆的一声开关响,徐天亮回身,屋里那个神秘的黑影不见了!

    徐天亮第二天就上了青山公墓。

    回来后,我们开始准备过年,小莫回老家了,我没老家可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每天除了方便面就是速冻水饺,闲暇时间和粉丝上网看视频,倒也惬意。

    大年29夜里,我正看地方卫视的春晚,电话骤然响起,电话那头传来张宝华焦急的声音:“小凡,你在市里吗?”

    “在”

    “出事了,刘杨跑了”

    我吃了一半的方便面差点扣到身上。

    刘杨可是要犯,他是上了手铐和脚镣且有多人看守的,怎么会跑了呢?不过此刻不是琢磨的时候,我抓了一件外套赶去局里。

    我倒的时候办公椅上坐着一脸阴沉的张宝华,脸色阴沉的像是外面阴霾的天气,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显示他刚才摔了自己的水杯。

    马上过年,林叔叔回了内蒙老家,大宝子马蓉两人分别去度假了,鲁泽去了河北一个小县城看姥姥...抓刘杨的人中,现在就我和张宝华两个人,还有三个男警察低眉顺眼地站在张宝华对面,椅子上坐着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女人,没穿制服,不清楚身份,我估计他们正是丢了刘杨的几个看守所的人。

    由于没有移交法院审判,所以,人是在看守所丢了的,具体情况是这样,两个小时前,监控系统显示,刘杨本来坐着的姿势,突然仰天倒地,医疗工作人员赶过去发现刘杨呼吸困难,像是得了什么急性疾病似的。

    由于刘杨的身份特殊,即便是死罪,看守所也不能让他出现意外,因此向看守所领导申请外出就医。

    就是这个过程,刘杨丢了!!

    “从看守所到医院再到返回来,怎么用了两个多小时?”我看看张宝华,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问他们”张宝华瞪了那几个一眼:“废物,简直就是废物!”

    有两个年青人脸色不好,想回一句什么,看了看张宝华的脸色,生生又咽了回去,为首的叹了口气:“情况危急,若是死在看守所,他这样的大案犯人,我们怎么跟你们交代,经过商量,这才决定去距离最近的第一医院分院就医”

    他又叹了口气:“我们去的时候是下午6点,有记录的,人不见了才发现时间已经8点了”他看了看张宝华又看了看我:“可是,我们是真的就走的最近的路,这个中间是停车等了一会儿,可时间并不长,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发现人就没了”

    “说说详细情况吧?”现在,发火也挽回不了刘杨的逃跑已成事实,最好就是快点将他抓回来。

    我一边安抚张宝华,一边给那几位还站着的人让座倒水,无论如何,也不是他们故意放走的。

    我了解到的情况是这样的,车是看守所的那辆带着栏杆的面包车,送他去医院的人分别是办公室这几个人:司机岳小山、副所长刘金山、看守所一个干警小张、看守所医生李阿姨,一共四个人看着刘杨。

    为了方便出入,刘杨只戴着手铐。

    6点09分离开看守所,经过电大路去市一医院分院,大约路程是15分钟,中途在电大路与王家井路的交叉口停顿等待行人过马路。

    行人是为死人送亲的丧葬队伍,我们当地有这风俗,死人出殡一般分为死后七日五日,但第三日有一个送鬼仪式,就是他们现在说的这个队伍,一般是在8点左右,吹鼓手带路,身后跟着孝子打幡,举哭丧棒,接着跟着死者所有的亲戚们一路送鬼,意思是让死者离开阳间归阴。

    司机岳山详细描述了这个队伍:首先是吹鼓手怪异,吹鼓手穿戴着戏装一样的服饰,画着丑脸,一共7人,再次是孝子怪异,披麻戴孝的人很多,但为首打幡的人,头戴白色高帽,身系着麻绳,说他怪是因为他打的幡,幡大概四五米,顶部五彩色纸剪成的塔状的顶,垂下来三米左右的白色幡,中间有字,但没看清是什么。

    这个人右肩扛幡,左手举着哭丧棒,哭丧棒大概一米长,普通水管粗细,整个棒身缠着白色的东西。

    身后其他戴孝人每人一个,队伍很长,在十字路口烧纸磕头。

    他越说,我越惊,回头看张宝华,他停下了记录,脸色从起初的愤怒已经转变到了惊讶,似乎发现我在看他,他也抬头看着我,眉头紧蹙,满眼惊讶。

    “你们有人下车了?”我问

    “嗯”接话的是副所长刘金山:“他们耽误的时间挺长,磕头是三个人一拨那么来,我们想着车上还有病人不能耽误,我和小张下车去的”说着,他看了岳山和李阿姨一眼:“回来发现,刘杨人没了,而大岳和李姐,俩人昏迷着”

    “车呢?”我问

    “在你们后院,痕检组人去提取证据了”他回了我一句。

    “李阿姨,岳大哥,您两位当时遇到的是什么情况?”我问道。

    李阿姨喝了一口水才说话,她脸色发白,看起来受惊了,李阿姨回答:“是,他们俩下去的后我和小李等着,距离不近,可是我发现他们俩走着走着就没影了,我以为自己眼花就叫小岳看”

    “是”岳山回答:“是,那时候我正看手机呢,李姐说刘所和小张呢,我一抬头,没看见刘所和小张,倒是看见一个黑影突然从远处瞬间就靠近了我们,然后我们被叫醒的时候刘杨就不见了”

    “那支队伍呢?”我和张宝华异口同声问道、

    “没了”这次,四个人一起回答的。

    送走他们之后,办公室里我和张宝华对着刚才他们说的这些文字发呆,许久,张宝华问我:“你怎么看?”

    我摇摇头,抛开刚才他们几个说的诡异之处,其实我真是想不通,刘杨是自首,自首的时候他时候他将身后事都安排清楚了,心愿完成,摆明了是不想活下去了,对于他的逃脱,我实在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他不是自己逃走的”张宝华一边用笔敲着桌面一边和我聊天:“那支队伍,你觉得是人吗?”

    “不知道”我老实地回他。

    事到如今,我们这一组的假期取消,所有能联系上的人都得赶回来,不过赶回来也需要一个时间,我能安稳过个年也是没问题的,明儿就大年三十了。

    临分别,张宝华想了想又叫住我:“小凡啊,这事先别跟他们透漏,过了初三再说吧,反正也这样了,大过年的,别给他们几个心里添堵了”

    初一,张宝华打电话让我去他家吃饭,我电话里怎么也没推开,于是照着地址寻去了张宝华的家。

    他们住公安社区家属院,家住4层,是个120多平米的房子,还是那种黄色木隔断,黄色的窗帘,家具也是用久了的,应该是结婚时候的东西。

    张宝华妻子李雅琪,和张宝华是高中同学,如今三十岁的李雅琪开着一个不大的美容院,倒也清闲,我去的时候他们两口子正包了两篦饺子,3岁左右的小女孩张晨曦摇摇摆摆在一边吵着要面团玩耍,十分温馨。

    我进门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有人叩门。

    片刻,嫂子带回来一个人,熟人,是那个姓李的法医,但此刻他穿着一套厚一点的大衣,手里大包小包提着一堆东西,嫂子直说他:“叫你来你就来,你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呀”

    我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过了年,我也是27岁的的老姑娘了,竟然空着手就来了。

    那小李看见张宝华三岁的小闺女立刻抱了起来,同时抽出一个红包塞到她手上,我更脸红了,幸亏提前给了小丫头压岁钱,不然更丢人了。

    “瞧你们俩”张嫂嗔道:“啥意思啊,叫你们过年来,像是跟你们要钱似的”

    小李笑道:“规矩,老年人留下的规矩是不能破的”

    吃饭的时候我才琢磨出道道来,敢情,今天绝对不光是因为过年他们两口子怕我孤单才让我来的,这俩人是有目的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