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新亮口中，我们知道所谓‘李小燕死了’的真相。

    徐新亮表面看起来挺客气的，将我们让进屋子，然后还有模有样玩起了茶艺，手中行云流水般摆弄着，看样子不像是慌张的样子。

    他长相还算不错，个子也可以，他的缺陷是秃顶，他低头的时候，我能明显看见他稀疏的头发下的头皮，锃光瓦亮的。

    他的手也不抖，身也不晃，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模样，茶水斟到我们茶杯里后，他说起了他老婆李小燕。

    李小燕之前的确是在那家按摩店做按摩师，收入还不错，那时候的徐新亮在一家KTV做保安队长，收入自然是比不上李小燕的，因此家里也就花李小燕的多一些。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几年前的那么一个夜里，李小燕突然回家。

    然后就疯了。

    “疯了？”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好端端的怎么会疯了呢？”

    徐新亮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愧疚，低声回道：“那天夜里，那天夜里吧”说着，他看了看身边那个先前给我们开门的女人，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似得继续说道：“平常李小燕是不怎么回来的，即便回来也会提前通知我的，可是那天她突然就闯入屋子了”

    “你们俩在一起吧？”鲁泽看了看那个女人，问道。

    那个女人愣了一下，随后脸色尴尬了一下，倒是没脸红，她正大光明点了点头：“那是她心眼小，其实之前她就知道一些我们的事情，只是没有当面抓住过，谁知道那天夜里她居然发现了”

    “后来呢？”鲁泽又问。

    “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就发疯了，从厨房拿了一把尖刀就朝我们冲过来，我差点被她杀了”那个女人现在还是满嘴怨恨，好像人家插足了她的家庭似得。

    “后来她就疯了”说这话的是徐新亮。

    我和鲁泽的目光同时看向他，他看起来倒不是亏心的感觉，说话声音还是那么大，想来一个男人出轨在他一眼里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说道：“红霞走后小燕倒是安静下来了，但就不对劲了，看什么都直愣愣的，睡觉也不安稳，老是会大叫着醒来，后来发展到唠唠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再后来就见什么摔什么，发了疯”

    “人呢？”鲁泽问。

    “就在南山精神病医院”徐新亮回道：“我也不容易，先前是她赚钱多养活我们一家老小，但是现在我也每月都给她交着费用呀”

    “你问问她现在好吗，怎么样了”鲁泽说：“想必你也很久都没问过了吧，只是教生活费吧”

    徐新亮咳嗽了两声，算是遮掩了他的尴尬。

    徐新亮折腾了半天才从抽屉找到一个小册子，终于从上面找到了精神病院的电话，电话接通说了不几句话，徐新亮脸色难看的朝我们俩看。

    “出事了？”鲁泽说：“李小燕不在精神病医院了？”

    “她跑了，说跑了好久了”徐新亮呆呆的回答。

    那名叫红霞的女子也尖着嗓子叫到：“跑了？她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