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鲁泽愣了片刻，鲁泽随后开始敲门：“开门，开门？”

    “谁呀？”随后，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女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大门也发出了吱呀呀的暗锁开动的声音，大白天的都上锁，也就城里人做得出来，在我们老家，大白天出门一般都不上锁的，别说大门，就是家门也一样。

    门响之后，门缝露出半张脸来，她看见我和鲁泽，脸上明显有了怒气，正要发作，鲁泽将证件举到她眼前：“开门，警察”

    女人愕然，很奇怪她没先开门，而是扭头对屋里嚷了一句：“老公，警察”

    她在紧张！

    就这么一句话我就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内心的慌张，她在慌什么？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随后，这个女人便把大门打开了，看来，还是警察的身份管用些，我有些羡慕鲁泽了，这要换成我，还不挨骂才怪。

    院子很窄，倒挺干净，窄窄的院子全部用瓷砖铺平，听说国外管瓷砖叫厕所砖，说来也贴切，他们院子就搞的跟一个大卫生间似得，只不过院子中央摆着三盆硕大的绿植，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儿，郁郁葱葱很好看。

    同样是三层楼，比较新，这个村子的楼为了方便出租，都盖得跟学校的教学楼差不多，单间外面加走廊，此刻楼层的三楼中间站着一个男人，正乐乐呵呵跟我们打招呼，一边往下走一边说话：“警察同志啊，请问你们有事吗？”

    “你是徐新亮？”鲁泽开门见山问道。

    “对呀，我是徐新亮，怎么了？”

    可能是由于他在北方呆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口语都没有南方卷舌的感觉了，若不是他高颧骨深眼窝的南方特征，我几乎不能确定他是南方人了。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他走到了我们跟前，给鲁泽递上一根香烟。

    鲁泽很礼貌地拒绝了：“谢谢，我不吸烟”

    随后，他又递给我，我摆手拒绝了。

    “李小燕是你什么人？”鲁泽说道：“我们来是为了她的事情”

    “老婆”徐新亮想都不想，张口回答，我注意到他身边给我们开门的女人掐了他一把，徐新亮瞪了她一眼，什么意思？我心里问。

    “她死了？怎么死的？”鲁泽又问：“死亡证明呢？”

    徐新亮愣了一下，然后皱眉问道：“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我和鲁泽的目光都投向身边刚才给我们开门的女人。

    徐新亮的目光也瞪了过来，破口大骂：“你嘴上也没个把门的，随便跟警察胡说什么？”

    女人低下了头，小声回道：“我是瞎说的，没死，谁死她也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