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次?”苏流景眯了眯眸子,一脸不善的看着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连忙摇头,信誓旦旦的向苏流景保证,就差没举手对天发誓了。
苏流景哼了一声,放过了我:“这次的事就算了,如果下一次,有人敢对你无礼,我一定会让他后悔自己的出生。”
他的语气冷森森的,我站在大太阳底下听见他的话,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流景埋头在我的肩窝处,挑起我衣服领子,在我肩膀上落下一吻,我惊悚的感受着他的动作,就算现在没人路过,这也是大庭广众之下啊,要是被人看到,我还能愉快的上学读书吗?!
我伸手推苏流景,却换来了他的不满,他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直到我吃痛的皱眉,他才肯松口,我侧身看向自己肩膀,那里已经有血丝了。
我又疼又委屈,不自觉的就红了眼眶。
这下轮到苏流景慌乱了,他哄了我一会儿,见我还是兴致不高,无奈的说:“别生气了,要不然让你咬回来?”
“你想的美!”我看他巴不得我去咬他!
苏流景捏了捏我的脸颊,让我的双颊泛起红色,不再那么苍白:“以后不许去美术社了,如果你想画画,我可以教你。”
我倒不是真的想学画画,这只是一个拒绝加入体育社的借口而已,我摇了摇头:“放心,我不会去了,至于教我画画,你想都别想。”
我冷笑着看了苏流景一眼,当初他替我改个草稿,都改着改着就吻上了,要是他教我画画,不知道又要趁机吃我多少豆腐。
就算苏流景有颜值有身材,作为被吃豆腐的一方,我始终都觉得不爽!
苏流景从我的眼中看出了我拒绝的原因,他轻笑一声,替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把我往宿舍楼梯的方向推去:“你身体不好,快回去休息,不然一会儿要中暑了。”
我回头向苏流景挥了挥手,回到宿舍里。
宿舍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堆美术用品,我皱着眉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些东西还回去,我提前给温辰发了短信,在他同意让我退出美术社后,拎着东西往美术社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这一次来美术社的时候,里面依然一个人都没有……不对!戴玉炜在里面,只不过他在专心的画画,我第一眼的时候才把他忽略了。
我屏住呼吸在外面站了几秒钟,准备走人,结果在转身的那一刻看到他画纸上的画,画中人正是我!
他没有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画我的背影,而是在画我的正面,我顿时气得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我咬牙忍住,深呼吸了好几次,平息掉自己的怒火。
我站在美术社的走廊上,紧紧地盯着画纸,他已经画好了我的身体,如今只剩下空白着的五官,画上的颜料鲜红如血,刺眼的很。
我看着那画,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忽然传来一种极强烈的眩晕感。
戴玉炜画完我的眉眼,开始画我的鼻子,一笔一勾勒,一笔一描摹,一幅画很快就完成,我却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的记忆中,我跌入一个怀抱,那人目光清冷疏离,似曾相识。
我拼命的挣扎着醒过来,看向自己所处的环境,到处都是体育器材,这里似乎是美术社隔壁的体育社?
在我发呆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着一个杯子,递到我面前,我喝了口水,看向那人。
他的眸子清冷,鼻梁高挺,微微抿着薄唇,一张脸上写满了淡漠疏离,他把杯子递给我后,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出了体育社。
我呆了呆,这人就是之前被我撞的那一个。
我连忙站起来,扶住桌子缓解了一下头晕的感觉,拔腿追上去,结果已经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了,我不甘心的抓住一个正准备进体育社的社员,问:“刚才出去一个长得很帅的男生,你认不认识?”
社员很热心的回答了:“你说湄之啊,那可是A大建校史上的传说,一人承包一个系的风云人物,想更深入的了解他吗?美女,留个QQ吧,我在上面给你解答。”
我黑着脸远离了这个搭讪的社员,怅然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我不认识湄之,但听说过他,以全校第一的成绩入学,却选了一个A大刚刚设立的专业,未来学。
经过湄之这一打岔,我把戴玉炜画的那幅画的事情都给暂时忘记了,我看着手机上温辰的电话号码,纠结要不要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
戴玉炜要拿我的画像参赛不说,那种诡异的鲜红色的颜料让我忍不住的惊心,还有他每落下一笔,我的脑海里就强烈一分的晕眩感,导致我最终晕倒在美术社的走廊上,如果不是湄之把我带到体育社,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编辑了一条短信,把这件事稍微概括了一下,结果还没来得及按下‘发送’键,手机就被苏流景夺走了,他顺手替我把短信发送出去,同时凑在我耳边说:“在我面前捧着手机,我会吃醋的。”
我后退一步,躲开他落在我耳垂上的吻,想了想,愉快的说:“没关系,我有辣椒帮你中和。”
苏流景脸色一黑,拎着我的耳朵把我拖到绿化带后面的小树林里。
A大的设计一向人性化,到处都是小情侣的约会圣地,我看着面前那一对吻的火热的小情侣,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一抬头就看到苏流景火热的目光。
我的身子抖了抖:“你想都别想!”
苏流景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他将我推倒在草丛上,欺身而上,身下的草扎的我的皮肤又疼又痒,我实在不想受这种折磨,于是只好搂住苏流景的腰,尽量的让自己的皮肤避开草丛。
结果苏流景偏不让我如愿,他重重的把我按在身下,我压抑不住的惊呼一声。
隔壁的那对吻的火热的小情侣抽空扭头看了我们一眼,其中那个男生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声音,接着,隔壁就开始叫的更大声了,我估计连路人都能听到。
苏流景吻了我一会儿,就把我拉起来了,他走到我身后,伸手抚摸在我被草尖划出来的红痕上面。
我瞬间觉得他指尖抚摸过的地方有一道电流,我轻声的吸了一口冷气,抓住他的爪子不让他得寸进尺。
隔壁那对小情侣还火热的搂抱在一起,我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赶紧收回目光拽着苏流景远离绿化带。
要是让我知道A大这么方便么么哒啪啪啪的设计是出自谁的手,我一定天天给他扎小人!
苏流景心满意足了,眸中的笑意都多了不少。
我有心告诉他戴玉炜的那副诡异的画,但又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苏流景低头看我一眼,捏了捏我的脸颊:“这么了?”
“我看到那个美术社社长用一种红色的颜料画我的画像,在他画画的时候,我觉得越来越头晕,最后还晕倒了。”我用简洁的语言说完这件事,期待的看着苏流景的目光:“要不你去把那幅画偷回来吧?”
我想告诉苏流景的只是戴玉炜在画我的画像,至于我晕倒的事纯属是个猜测,毕竟我的身体一直很差,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我晕倒,恐怕医生都没法下定论。
然而苏流景的反应比我想的要认真多了,他先是问我那幅画画到哪个程度,听到我说只有五官和身体的轮廓后,他松了一口气。
“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帮你把画拿回来的。”他看向我,目光中又是生气又是无奈,还有几分心疼:“以后想做模特,来给我做,我的画甩那个社长十条街。”
苏流景画画怎么样,从他指点我的那几笔就可见一斑了,我丝毫不敢小瞧他,再加上他刚刚说帮我把画拿回来,我心一软,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
苏流景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眸子变得深沉起来,他扣住我的后脑勺,迫使我的脸贴向他:“我的厉害可不止画画。”
我被他吻的七荤八素的,攀住他的胳膊才勉强让自己站稳,心不在焉的想,跟这样的男朋友接吻,迟早有一天会窒息而死的!
苏流景果然说到做到,晚上就把画给拿回来了,画的进度和我昏迷时一模一样,我放心下来,把卷了卷丢在书桌上。
苏流景看着我的动作,趁我不注意,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像我丢那幅画一样,将我丢到床上,他在我脸上落下一吻:“夫人,白天的事我们还没做完呢。”
我伸手推他的胸膛,没能成功,反而换来了他更加猛烈的攻势,折腾到大半夜,他才放过来,把我搂在怀里让我休息。
我累得够呛,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梦里,我站在美术社中,东面墙上的画全部被取下来了,只有一张硕大的空白画纸,那张画纸上渐渐地自己出现了笔迹,那抹鲜红色开始一笔一笔的勾勒出一个人形。
我的手脚越来越冰凉,有种血液正从身体流失的感觉。
那幅画上的人越来越清晰,自己的五官在画纸上呈数倍出现在我面前,我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我捂住自己的胸口,无力的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