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降临,硝烟散去,在一所巨大的营帐中,女真各部落继续商讨作战。
几个月来,多尔衮阵营又加入许多势力,其中范文程,洪承畴,祖大寿……还有他最心爱的孝庄大玉儿。
如今光嫡系女真部族就达到四十万人,还有汉八旗及绿营兵。
光作战人马就有七八万,在数量上超过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公孙瓒除了自己的两万白马义从,就剩下幽州刺史刘虞派来的两万兵马。
总计四万,但刘虞派来的人马大都是匈奴与鲜卑组成的骑兵军队。
刘虞主张用怀仁政策对付长城外的游牧民族。
以夷制夷,这一直是他最欣赏的杰作,公孙瓒对此嗤之以鼻。
……
女真大帐内,首领们开始议论。
其中海东女真首领佟胡山抱怨道。
“大汗,多日交战,我们部落死伤惨重,你快说这接下来该怎么办?”
多尔衮现今是两白旗旗主,女真部大汗。
在这辽东地区,威望完全盖过匈奴与鲜卑,女真成为草原上第一霸主。
坐在中央主位的多尔衮并未说话,而是不着痕迹看向范文程。
范文程捋了捋胡须,智计在握道。
“佟首领不必担心,大汗已有决断。”
“短则一两日,长则三五天,汉朝的军队必败。”
“首领现在需要养精蓄锐,可不要等到时候,突然犯困拿不起刀来宰杀绵羊,那就损失大了。”
“哈哈哈……”
听到范文程幽默的话,众人哈哈大笑,坐在末尾的洪承畴与祖大寿互相对视一眼,心中不禁叹息。
他们曾经也是大汉的百姓,可现今只能帮异族做事,也就是所谓的汉奸。
“哎!”
两人只能借酒消愁,聊表慰藉。
……
翌日早晨,汉军营地外忽然来了三五个异族人等候。
须臾,营门慢慢打开,几人被迎了进来。
开门的汉军校尉十分高兴,对着外面人又搂又抱,一行人嘴里咕里瓜啦来到了幽州军营地。
幽州军统帅鲜于辅还特意让厨子做几道好菜。
这一幕被一旁的汉兵看到了,见此情形脸色不断变换,而后对一旁士兵说道。
“哎呦,老哥。”
“小弟这肚子疼,想去方便一下。”
“可你早上不是拉过了吗?”
“也许是吃坏东西了吧!”
“不行,我撑不住了……”
“噗噗噗……啪啪啪……”
放屁声连绵不断,一旁士兵直接捂住鼻子,面目狰狞。
“快滚!”
……
公孙瓒的营地与幽州军营地靠在一起,为了更好防备敌人。
那个去方便汉兵,并未去茅房,一转眼来到公孙瓒的大帐中。
“禀将军,在下孙义,是您安排进幽州军的亲兵。”
“噢!”
“原来是你啊!”
对于日理万机的公孙瓒,早忘记安排进幽州的密探,经他一提醒,这才想起之前的事。
“你不好好在鲜于辅好好当兵,怎么过来见我?”
孙义闻言,看了看四周,欲言又止。
“将军,事关重重大,还请将军屏退左右。”
公孙瓒一听,目光森然的看向他。
“这里的人,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这……”
孙义有些犹豫,但想到情况紧急,还是说道。
“禀将军,今日早晨在下发现,有几个女真人来到我们营地。”
“鲜于辅将军热情款待他们。”
“这一切不太对劲,所以在下前来告诉将军。”
……
公孙瓒听完原因,双眼一疑,半晌,瞬间暴怒大吼道。
“某早就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可是刘虞这个蠢货,他就是不同,还任命鲜于辅为主将,这分明引狼入室。”
公孙瓒不停咒骂。
“刘虞你这头蠢猪……=tェt=(>_<)&π_π。”
一旁的亲兵不禁扶住额头,讷讷说。
“主公,那鲜于辅好像是汉人?”
公孙瓒:“???”
……
看着主公失去理智,一旁赵云不合时宜提了句。
“主公,事情还未明确,更何况这么大的事,一定要有确凿证据。”
“万一是敌人的离间技,那就是亲者痛,仇者快。”
“还请主公三思。”
“哼!”
公孙瓒冷冷地瞥了赵云一眼,心中不愉。
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公孙瓒一直对刘虞的怀柔政策一向不满,再加上他对幽州觊觎之心已久。
这可是个借题发挥的好机会,可没想到被赵云打断。
沉思片刻,公孙瓒决定带上身边一众将领士兵,前去幽州军营。
赵云准备跟随,却被公孙瓒制止。
“子龙,你就留守大营吧!”
“我们很快会回来。”
赵云闻言,拱了拱手,苦口婆心劝道。
“还望主公以大局为重,切记不要冲动,以防被奸人利用。”
“好了!”
赵云话未说完,就被公孙瓒摆手打断。
看着渐行渐远的主公,赵云面露忧心。
“主公,一定要大局为重啊!”
……
鲜于辅主帐内,帐门被打开,鲜于辅喝的半醉,面色潮红。
“等等。”
“别走啊!”
“这酒还没喝完呢?”
鲜于辅醉醺醺说道,一旁陪酒的男子见状摆摆手。
“我实在喝不过大哥你呀!”
“你就饶了我吧!”
两人推杯交盏半个时辰,场面十分热闹温馨。
“大哥,我这里有封信,你知道是谁的吗?”
“谁的?”
“女真的大汗多尔衮让小弟送来的。”
“你说什么?”
……
小弟一番话,直接把鲜于辅吓了一跳,顿时惊醒过来。
“什么信?”
“拿来给我看看。”
说罢,鲜于辅快速夺回他手中的信,赶紧拆开。
鲜于辅盯睛一看,顿感一头雾水。
正当他想询问一旁喝醉的小弟时,帐外突然传来吵闹声。
“外面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帐外就闯来十几人,为首是公孙瓒。
“公孙将军,你这是为何?”
鲜于辅一脸不解。
“为何?本将军倒想问问,与你一道喝酒的是何人。”
公孙瓒质问道。
“他叫乌托炎,鲜卑人,是本将曾经草原上的朋友。”
“朋友?”
“那现在两军对峙,他来此作甚。”
两人激烈争吵,而喝的大醉的乌托炎开始嘴里嘟囔。
“我是奉多尔衮大汗前来送信的。”
乌托炎吐字虽然不清,但在场众人都听明白意思。
公孙瓒拔出宝刀,怒指鲜于辅,鲜于辅的亲兵见状也都拔出刀,与公孙瓒前来的人展开对峙。
气氛一时很凝重。
鲜于辅连忙辩解,递上乌托炎所说的信
“公孙将军,这是乌托炎所说的信。”
“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公孙瓒看他模样不像作伪,缓缓收回宝刀,接过信,粗略一观。
旋即又拔出宝刀,对向鲜于辅,大声吼道。
“匹夫,安敢欺我?”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