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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你可以自己摸摸看
    我点头,悄悄的观察他的脸色。

    “那你呢?还难受吗?”

    我承认更多的时候我这个人就是胆小,就连目光直视对方都做不到,眼神闪躲时,我觉得自己狼狈极了。

    司宴正好抬头。

    他舀了粥放在嘴里。

    似乎是在品尝,抬眸也是一个随意的动作。

    可我心跳忽然漏了两拍。

    男人眸光清澈,那张向来漠然的脸上泛着一些不正常的红晕。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莫名其妙的低头勾了下嘴角。

    我微微挑眉。

    “你笑什么?”

    他摇头:“没笑。”

    “我刚刚看到你笑了。”

    司宴正经下来,他喝粥的速度很快。

    小半碗粥很快喝完。

    他将空碗放到了桌面上,再抬眸,原本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忽然间就朝着我凑了过来。

    他闭上眼,很乖的样子。

    我步子控制不住要后退。

    “你……”

    他这样乖乖的就像是要索吻。

    “你干嘛?”

    司宴睁开眼看我,他脸上表情很自然:“刚刚不是问我难受不难受?”

    我吸了吸鼻子。

    他说:“你可以自己摸摸看。”

    我抿了下唇瓣,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措。

    “不摸算了。”司宴从沙发上起身,“温眠,你准备待多久?”

    “啊?”

    他说:“我这脑袋昏昏沉沉的估计要睡会儿。”

    “那我……”

    先回家了。

    后面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司宴已经往卧室走了。

    “温眠,能不能劳烦你。”

    我眨眨眼。

    他在卧室门口侧过身,身体半倚在门框上:“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我厨房的锅里煮了粥,你如果不介意能帮我看着吗?等它煮的差不多了就熄火。”

    我自然点头。

    我来的时候他厨房里原来已经煮了粥。

    “没问题,那你去休息吧,我帮你看着。”

    “好。”

    司宴嗓音软绵绵的,磁性里带着钩子,让人觉得心里痒痒的。

    他进了厨房之后,我整个人突然间轻松了很多。

    我在他家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厨房看他煮在锅里的粥。

    厨房的磨砂门是半推拉的,我刚打开就闻到了一股米粥飘香的味道。

    司宴的手艺我是尝过的,他这人对于厨房之道非常有一手,而且做的蛋糕更是绝。

    上次给我的那些小蛋糕,我没忍住一晚上忍着甜腻全吃了。

    此刻,厨房门一打开,看着干净的料理台摆放整齐的碗柜我就知道司宴是个十分自律,对自身尕要求很高的人。

    灶台上的火他已经调的适中。

    瓦罐里米粥噗呲噗呲的冒着汽,盖子边缘一圈儿溢着小泡泡,但也没流到灶台上。

    我打开锅盖搅了一下就又重新盖上。

    我走出来在客厅里待了一会儿,瞧见桌面上东西有些乱就整理收拾了一下。

    又差不多过了几分钟,我起身去厨房,将灶台上的火熄了。

    这样不打招呼一声不吭的离开好像有些不太礼貌,可如果我这个时候去打招呼,司宴会不会因为刚进入梦乡被我打断而气的跳脚?

    我心里这样想着,有些纠结,忽然,我听到司宴卧室里东西被打翻的声音。

    这下顾不得其他,我忙朝着卧室走去。

    房门没关上,我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床上,司宴身体侧躺,他维持着半起身的姿势,似乎是伸手出去想要拿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可因为没拿稳将水杯打翻在地板上。

    那木制的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好在杯子结实没有打碎,水倒是洒了一地。

    他想要起来收拾,我忙冲着他摇头。

    “你躺下,我来。”

    司宴还是听话的。

    他看了我两眼就乖乖躺下去,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我注意到卧室里气温有些高,扭头看了眼空调。

    好家伙,盛夏的季节,他空调吹的暖风。

    我先顾不得纠结这个,去找了个拖把出来,将杯子捡起来把地上的水渍拖干净了。

    司宴闭着眼安安静静的,我做完这些轻手轻脚的走到他床头看了他两眼。

    他原本泛红的脸颊此刻红的更加不像样。

    这太不正常了。

    我一只手撑在床侧,另一只手轻轻朝着他的额头伸出去。

    就在我指尖落在他额头上的那一刻,闭着眼的司宴忽然间睁开眼。

    与此同时,他一只手快速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心中一跳,吓得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可为时已晚。

    司宴手劲儿很大,他攥着我的手腕不松开。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发烧。”

    司宴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他半眯着眼,声音含含糊糊的。

    “别……别打,我以后不跑了。”

    “嗯?”

    他身体一点点的开始颤抖起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乱跑了,您放过我。”

    他这是做梦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我眼睛一点点睁大,因为他攥着我手腕的手体温过高。

    我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掌也能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

    “不行,要去医院了。”

    我实在没想到他会烧的这样厉害。

    “司宴,司宴。”

    我轻声喊他。

    司宴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消散。

    他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离开枕头的脑袋,重新躺下去。

    “司宴?”我喊他。

    我整个人都坐到了床畔。

    “司宴,你烧的太厉害了,这样不行,快点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司宴没半点反应。

    我以为是自己声音小,就凑他近了点儿:“司宴……”

    司宴忽然抬头,他身体跟着挪动。

    我:“……”

    他将脑袋枕在我腿上。

    那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清晰的传递到我身上。

    我觉得我自己也跟着烧了起来。

    “司宴!”

    我脸爆红。

    司宴抬手。

    他就这样躺在我怀里,可只手像是有魔力,抬起之后,修长的食指准确无误的落在我唇瓣上。

    他挪动着自己的脑袋,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整个人窝在我怀里。

    “嘘——别吵。”

    嗓音压的很低,很轻。

    我躁动不安的心绪跟着平静下来。

    他说:“温眠,我好累,让我睡会儿好吗?”

    我能察觉到自己内心有一块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我想到宋晚瑜说的。

    这人在我高烧不退时,整整三天守在我床头。</p>